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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定远侯班超-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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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击匈奴!”

    见众将听不懂,周令、肖初月二人便担当起了翻译。

    班超心里苦笑,号称一国,仅有兵三百人,连战马都没有,靠拉着雪床与匈奴拚命,你开什么玩笑。淳于蓟也不解问道,“疏榆谷有蒲类人数千人,国兵为何才三百?为何又无战马?”

第十一章 鄯善公主() 
周令将淳于蓟的语翻了一遍,霜刺苦笑道,“不怕将军笑话,自匈奴人来,蒲类国便四分五裂,在疏榆谷能扣弦男子有千五百人,可匈奴人仅允国兵数额三百人,其余尽为役夫!战马更是列为禁畜,蒲类国每年出良良马数千匹,尽为匈奴人征用……”

    班超理解地点点头道,“国王速充国兵至千人,兵器甲服战马粮秣,可派人至蒲类城取。另以王子吐璺监国,率百名国兵、百余牧民先至蒲类城,护卫城池与城西大营,安民告示,封闭府库,圈好牛羊,安抚牧民。其余国兵,大战之时,可保境安民!”

    “小王遵令!”霜刺抱拳应诺,吐璺则叩首后起身领命离去!

    班秉进帐禀报,“尕叔,国王带来美艳胡姬二十余人,正在营前招摇,士卒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不成体统!”

    原来,帐外不远处,已经有数百名牧民,赶着羊群,远远地、战战兢兢地看着军营。二十几名打扮得花团锦簇的年轻胡女,已经站列帐外战战兢兢地等候汉军将士临幸。汉军各营帐内,俱伸出无数脑袋,垂涎不已,贪婪地看着这些西胡美色。

    以妻女侍客,甚至妻其后母、兄死弟娶等等,是游牧部族古老习俗。普通牧民人家,都有让妻女陪寝贵客陋习。漠北地域广大,族内不通婚,这一习俗也是为了部族生存而形成了本能,一切都是为了繁衍生息,众将没人觉得离奇!

    班超眼前,又浮现出凉州大营内那二百个被刑卒们玩残的役妇,便对霜刺正色道,“天寒地冻,速让女娃和牧民回各家毡包,勿乱吾军心!”

    见班超说得严肃,霜刺不敢违拗,便传令牧民们归去。看看班超等人甲服,霜刺又忧心忡忡地道,“将军勿要推辞,至今日起,大军一应粮秣辎重,便由蒲类国承担!暴风雪将至,天将极寒,大军甲服难挡寒冷,吾将在两日内为大军备妥御寒之物,小王暂且告辞……”

    班超道,“国王与王妃请自便!”于是,国礼刚毕,霜刺夫妻二人便匆匆辞别班超,离开大帐。

    虽然霜刺说“暴风雪将至,天将极寒,大军甲服难挡寒冷”,但班超、淳于蓟与众将并未觉得严峻多少。甚至连熟悉西域的胡焰、蒙榆四匪,都未经历过严酷的暴风雪。因此,众将甚至觉得被匈奴人奴役了多年的蒲类人已不懂礼仪,国礼未尽,便仓促离开大帐!

    公主金栗并未离开,她见班超与众将不解,便道,“如无疾风暴雪,将军所着厚胡服确实可挡寒气。可白山但有大风雪时,山北疏榆谷便奇冷异常,牛羊会死伤大半,连石头会被冻裂。人冻至极处,会全身剧痛,体热难耐,脱衣而亡……此事非同小可,便请将军听奴奴(注:意同奴家)翁母安排可也!”

    这小丫头正正经经地一席话,令班超与众将大惊,尤其是胡焰、蒙榆四匪恍然大悟。他们虽未经历过,但却有所耳闻,于是,经他们再一解释,众将对霜刺夫妇便又多了一份信任!

    试想,如果因一场暴风雪使别部大幅减员,那么这天不就塌了么?!

    自此,蒲类国举国动员,汉军一日三餐、木炭、工匠、防冻膏,以及大军一应需要,蒲类国全部承担了起来。王妃则组织全国女人,拿出全部家底,连夜制绒鞵(注:高统大棉鞋,西域汉时有短绒棉)、绒裤(注:即大棉裤)、手服足服脖衣(注:手套袜子围巾)、马鹿膏(注:即防冻兽膏)!

    众将正心悸不已时,金栗公主又落落大方地对班超说道,“禀报将军,小女子还有一事禀报。”

    班超赶紧道,“快说,公主有事但说无妨!”

    金栗款款立起,躬身道,“将军,半个月前在蒲类城内,吾见到鄯善国公主伊兰,匈奴人强迫鄯善国王将伊兰公主嫁到匈奴王庭,为左贤王优留妃,刚由士卒护送至蒲类城。再过一个月,便要送去龙庭。吾见伊兰心里苦,一付凄惨、可怜样儿,便陪其住了数日,金栗恳求将军派将救之!”

    班超闻言大惊,胡焰将金栗的话翻译给众将,淳于蓟等人也一齐看着金栗。梁宝麟与华涂袭占蒲类城和城西大营时,已经斩杀尽城中匈奴士卒,现在匈奴人已经逃亡殆尽,伊兰必然也被裹挟而去。鄯善可是南线大国,汉军要经营西域,鄯善国是首先要夺取的,此事非同小可!

    金栗见班超、淳于蓟及汉军众将尽皆变色,便解释道,“奴奴被镇守使枯且罕相中,欲送给王子胥皋为妻。如果王师不来,再过两个月吾便要嫁入蒲类城。几日前,呼衍王妃想吾了,阿母便带吾至蒲类城王宫。伊兰公主当时正住在王宫右后一个院落,有数十士卒看管……”

    胡焰一直做着同声翻译,闻言便向班超小声建议道,“司马,吐璺王子与国兵未有大战经验,宜另择可靠之将专程前往!”

    班超点点头,淳于蓟便高声道,“事关重大,甘英、刘奕仁懂胡语,令二人速来大帐!”

    班驺应声而去,不一会甘英、刘奕仁跑步进入大帐。二人是班超、淳于蓟麾下爱将,甘英清秀如书生,英姿挺拔,玉树临风。而刘奕仁比甘英还要高一点,健壮彪悍,其勇力谋略与甘英不相上下!

    淳于蓟道,“令汝二人带精卒二十人,由公主为向导,赶往蒲类城,探查王宫周边各院落,务必要找到鄯善国公主伊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要快!”

    班超又指着金栗对二将叮嘱道,“一路之上,要安抚未逃跑之匈奴人。到蒲类城后,助吐璺王子关闭王宫、府库、粮仓。大战在即,速去速归。切记,实在找不着便罢,如找到,两个公主丢一个,汝二人提头来见!”

    “末将遵令!”二人抱拳领命。

    可甘英见公主头戴高高的红色毡帽,身穿狐皮长袍,足蹬高腰长皮绒靴,女扮男装、英姿飒爽的样儿,竟然电击一般怔住了。刘奕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时没有反应,便轻轻揣了他一脚,嘴里骂道,“时间紧迫,别忘正事!”

第十一章 二犬资敌() 
甘英见众人都望着他,面色一红,急中生智道,“公主金枝玉叶,这冰天雪地,长途奔袭,是否可以不去?”

    众人这才明白,他是见金栗身材瘦弱,怕途中累赘,便颇感为难。

    没有想到,金栗虽不懂汉话,但看甘英神态也大体明白了意思,先跺着脚怒了,鼻子两侧每一个小雀斑似乎都要咆哮起来,“嫌弃吾就明说,吾不要汝照顾行了罢。从小奴奴便生在山北,再说坐鹿御雪床,吾怕什么冰天雪地?!”

    甘英说的是汉地话,他没想到这个假小子脾气还挺大,还能听懂汉话,赶紧躬身认错,“不是嫌弃,一百多里雪路,天又冷……吾是怕公主吃苦……”

    嘴里说得心虚,越描越黑,金栗嘴里“啧”地一声,扭头不理他了。胡焰笑着着这两个小人道,“汝二人又不识伊兰公主,我看金栗还是去吧。可备一辆辎车,让金栗乘车前往!”

    甘英、刘奕仁领命而去,金栗也匆匆返回自己营地。

    二将返回前军大营,点起二十精卒,正要令刑卒去蒲类国赶一辆辎车来,却见金栗带着十余国兵,赶着七八辆由白山马鹿拉着的雪床(注:即鹿拉雪爬犁),一路招摇着疾驰到营中。汉军前军刑卒们见状,一齐愣住了。

    这些白山马鹿都已经被驯化,体形硕大,比驼鹿稍小,如矮马一般。被用来拉雪床的马鹿均为公鹿,身体呈深褐色,背部及两侧偶有白色斑点,头上长着高高的鹿角,分着很多叉,性格温顺,憨态可掬。它们在厚达人膝盖深的积雪上行走自如,拖着雪床轻松奔跑,矫健如飞。这些雪床也有讲究,其实便是马车取去轮子,车辕上翘如舟,后面较宽。而到了春末雪融化后,装上车轮便是马车。

    金栗的雪床还有车厢,上覆厚毡,里面还放着一盆小炭火。她见外面一时没有动静,便掀开门帘叱道,“汝二人走不走,再不走吾便自去!”

    甘英、刘奕仁闻言便腾身跃上战马,挥鞭策马当先出营。蒲类国兵们赶着雪床,便紧紧跟上。这些驯鹿体力强健,在雪上奔跑如飞,这一幕让刑卒们大发感慨,大开眼界。

    二将出发后,田虑刚刚来复命,班超和淳于蓟、胡焰正在商讨如何防范寒冷,班驺进来禀报,“尕叔,小姑偷粮,寡妇资敌,该杀!”

    资敌?小姑、寡妇训练有素,如何会资敌?班超、淳于蓟这才想起忘了一个重要的宝贝。

    众人一起走到淳于蓟帐前,只见小姑在帐前看门,它挡着班秉,就是不让其进帐。班超掀开帐门,见寡妇在帐内,口叼烤肉,不时送到枯且罕嘴中。枯且罕双手被绑在身后,肥胖的身躯坐在毯上,闭着眼,嘴中正在咀嚼着寡妇奉献的烤肉。而同时被绑来的还有一名护兵,却圆睁着眼,流着垂涎,眼巴巴地看着二犬喂食镇守使!

    这一幕,让班超、淳于蓟与众将惊讶不已。小姑、寡妇有天然的分辨敌我能力,难道它们就能肯定,这个肥胖的镇守使,呼衍部的核心人物之一,便会归顺大汉?

    “狗日的,吃里扒外……”

    班秉、班驺、田虑几将吵吵嚷嚷,怒不可遏,与小姑对峙着。小姑嗓子眼里低吼着,怒目圆睁,似乎班秉、班驺要敢动粗,它可就不客气了。淳于蓟看在眼里,便阻止二人,听凭二犬细心照料枯且罕。

    众人回到中军大帐,不一会儿,国王与王妃又来了。他们身后,几名胡女用驯鹿拉着的雪床上,放着几桶热乎乎的马奶茶和雪白的绵饼(注:即发面饼,发酵技术始于东汉初)、烤肉、奶酪等点心,还有一盆热乎乎的咸面酱。

    王妃亲自动手,众人喝着热乎乎的马奶茶,吃着酸滋滋的奶酪,嚼着喷香的烤肉,还在议论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王妃听明白了,便自己跑到淳于蓟帐前瞅了一眼,她从帐前刑卒腰上抽出刀便想进去教训枯且罕。可小姑威风八面,与她对峙着,就是不让她进帐!

    黑稗气咻咻地回来道,“将军,这畜牲资敌,该杀!”

    班超点点头,他想起了麦香的遭遇,深知王妃心中的仇恨,便对淳于蓟道,“将人押来吧,听凭王妃处置!”

    霜刺和黑稗不懂汉话,淳于蓟手一拍,刑卒陈祖成与于僮将镇守使枯且罕与一名护兵手上的绳子解开,提着厚胡服的翻领子生生地提了进来,扔到帐下。霜刺和黑稗见镇守使被押来,毕竟蒲类人曾为其手下奴仆,此时竟然惊诧得反射性地站起身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镇守使吓得跪于地上,头叩到雪上,连连求饶。霜刺和黑稗平静下来,又坐下身子,都不屑地扭过头去。又看到霜刺、黑稗在坐,自己现在却成了阶下囚,巨大的反差,让他尴尬地深深低下头!

    小姑与寡妇也跟了进来,但它们却不再管这闲事了,懒洋洋地卧在班超案两侧,将头缩进肚皮下的厚毛中,大睡开了。

    “枯且罕大人,汝还需要农具么?”班超问道。

    “需要,需要……汝……”他听着声音熟悉,抬起头一看,不禁大吃了一惊,“班太公?汝……汝是汉军……班将军……”高兴之时,竟然站起身高兴得跳了起来,还兴奋地冲过来,抓着班超的手摇晃着,如老友重逢一般。

    班超、淳于蓟和胡焰等众将看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班超笑道,“吾乃大汉假司马班超,农具就不给汝了。因为,汉军将派大军在疏榆谷和伊吾屯田,吾看镇守使的上林苑梦也别做了。来人哪,送镇守使大人上路!”

    镇守使一听要杀头,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囚徒,便又返回身跪下,一边求饶,一边极为不解地问道,“别别别,将军……别啊,将军,你我相见恨晚,乃故人也,何故如此绝情耶?”

    霜刺、黑稗夫妇见枯且罕竟然与班超是故人,且似乎班超根本就不该杀他,便震惊地一齐看着班超。

    班超知道国王与王妃心思,便对枯且罕冷笑道,“情?哼!汝不是欲提兵雒阳、牧马上林苑么?此‘情’足以让吾碎剐了汝!命该生在漠北,汝却时时做着寇掠大汉美梦,今天便送汝做大梦去吧,来人!”

    陈祖成与于僮健步走上前来,一把提着衣领,将枯且罕拎了起来。

    “将军且慢!”没想到王妃黑稗娇喝一声,“不需将军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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