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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定远侯班超-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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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军遵令!”宋军顺着城头跑去,迅速将命令传达到每一个庄丁。

    “适才司马瑞轰城,庄丁亡十五人,重伤三十余人,汉军轻伤一人!”前军军侯田虑用痛心的口气禀报伤亡。

    班超闻报怔了一下,宋府庄丁未受过训练,不会躲避攻击,箭法又不准,不能折了他们的锐气。于是,他迅速调整部署,“司马瑞如再轰城,令所有庄丁撤下城头,仅做支援,并随时支援城上作战!”

    “末将遵令!”

    田虑迅速将庄丁都撤下城头,城头上仅由三百余汉军守卫。虽然城外已经被司马瑞的二千余人围成铁桶一般,但刚才汉军一个小队出击,将司马瑞的庄丁们杀得人仰马翻,伤亡无数,让汉军和庄丁们大受鼓舞,故而绝大多数庄丁又主动返回城头坚守。

    不一会儿,司马瑞调整了部署,战鼓又隆隆擂响,攻城又重新开始了!

第三章 血腥洗礼() 
只见庄丁抬着简易云梯和木板,在大盾的遮掩下,在战鼓声中“嗷嗷”地齐声呐喊着,慢慢向护城河靠近。虽然是民间常见的豪族间火拼,但司马瑞有门客千余人,庄丁近两千人,其中有无数勇悍之徒,故而攻城时如军队一般,有板有眼。前面的人先将云梯放到护城河上,然后往上铺木板。

    原来,司马庄园并无渡沟堑飞桥(注:即壕桥),这些简易云梯是搭建临时河桥用的。真正的”主角“接着才登场,无数庄丁、门客推着七八架云梯,顶端与城墙顶之城垛同高。云梯前有挡板,庄丁躲在其中,弩箭伤害不着。

    此时,攻城的庄丁们早已经进入汉军弩箭射程之内,华涂挥旗大喝一声,“精确瞄准,发射火箭!”汉军和宋府庄丁们万箭齐发,城外迅即哀鸣声一片,无数庄丁、门客被射杀在护城河畔。但云梯还是顺着护城河上的临时桥,慢慢接近城头。

    在隆隆的战鼓声中,庄丁们顺着木板后的长梯“嗷嗷”嘶喊着一一翻上城头,城下弩兵则持盾牌结阵前出护城河畔,用弩箭压制城头汉军,掩护庄丁们攻城。而城头上的汉军士卒则不慌不忙,或箭无虚发,射杀庄丁。或一拥而上,将翻上城头庄丁和门客们斩杀。

    司马瑞仗着人多势众,一波接一波地催动数百人一齐攻到了城墙之下。有的庄丁便竖起简易云梯,开始强行登城。

    城上的宋府庄丁们一涌而上,用钩攮(注:秦汉时代守城器械,即带钩的竹杆)一一掀翻简易云梯,城下鬼哭狼嚎一片。七八架有护板、车轮的云梯,也被大火烧着,庄丁与门客们只得放弃登城,溃退下去。汉军士卒们则抓紧放箭,将大部分城下之敌射杀。

    就在此时,西门又响起隆隆的战鼓声。西门有梁宝麟,班超并不担心。此时,司马瑞又挥动令旗,又有五六百名庄丁“嗷嗷”叫着,推着四五架云梯,一波接着一波地冲了上来。华涂敌队形密集,便抓住时机,大喝道,“抛车攻击!”

    三台抛车,骤然轰鸣作响,将成包的大石抛向城外护城河对岸,将司马瑞的庄丁们砸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死伤惨重。仅有三四百人冲到城下,架起云梯,又开始新一轮登城。

    城头的汉军在弩击,宋府庄丁们则不时用滚木、擂石、滚开的兽油,将登上云梯之敌击落坠地。再发射火箭,被泼上油的云梯便又燃烧起来。

    但司马氏人多势众,城头情势渐渐告急。城门楼西侧的马面上,一群庄丁斩杀汉军士卒和宋府庄丁后,从云梯顶端翻上城头,与汉军和宋府的庄丁们绞杀在一起。班超抽出重锏,带着田虑、甘英、班秉、班驺等人紧急支援,他们一拥而上,将这一股庄丁一一斩杀干净。

    田虑重新部署了防守,觉得不同寻常,便又一一检视了敌尸体,还是发现了端倪,“禀报司马,适才攻上的都是北匈奴死士,这些人果然厉害!”

    班超也检视一遍,攻上城头的二十余人,全部身被重甲,持汉军精铁环首刀,与司马瑞的普通庄丁、门客完全不同,他迅速传令,“传令全军,有北匈奴死士助战,不得大意!”

    刚下完令,梁宝麟的信使来了,原来西门也击退了一次进攻,毙敌百余人。

    城头上瞬间安静下来,城外高耸的云梯,已经烧成无数大火团。宋府的仆人、徒附、妇女们则一齐冲上城来,将阵亡士卒、庄丁的遗体和重伤员抬下去。马翼曦已经在别部所住大院旁边的一个院落,开辟了救护所,与三名医工抢救伤员。冯菟亲自带着二十几名利索的仆妇,为他们做下手。

    轻伤的士卒和庄丁简单包扎处理后,则重新返回城头防守。班超带着宋军,巡视了马翼曦的救护院落,一一看望了受了重伤的士卒和庄丁。来到摆放阵亡士卒、庄丁的房屋,看着盖着被单的一地尸体,他泪湿双目,心情十分沉重!

    这些士卒原本是为北征准备的奇兵,现在,虽然北征还未开始,可汉匈两国却暗战不断,士卒们已经为朝廷、为大汉献出了身家性命。有战争便会有牺牲,军人为国而亡,天经地义。“弟兄们走好,汝等都是吾汉家好男儿!假如有一日,需要吾为国尽忠,甚至献出生命,吾将义无反顾!等到地下,再与众兄弟相会!”

    史家出身的班超,童年和少年时代,曾经将战争想象成富有诗意的事情,此时,他是第一次经受了大战和死亡的血腥洗礼……

    城内在舔伤口,城外的司马瑞更加狼狈。

    两轮进攻被粉碎,手下伤亡数百人。无数受伤的门客和庄丁,正躺在城下或护城河边漫山遍野的尸体中间,哀嚎着、哭喊着,绝望地等死。城上宋府管家宋军在喊话,允许司马庄园派人来收尸、抬伤员,于是很多被抢救回来的伤员,正在接受救治,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野,令其余门客、庄丁胆寒。

    城头果真守信,对抬伤员的庄丁,并未射杀。可阵亡者太多太多,根本无法一一收敛,便只能任其陈尸城下。而攻城器械一一被烧毁,伐来的巨木已经用尽,工匠们已经无力再紧急制作简易攻城器械。

    两次惨绝失败,司马瑞这个大佛徒、大善人,到底不是其弟司马南这样的铁血将领,他再也组织不起象样的进攻了,便只好将宋府团团包围起来。他实在纳闷,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了,曾经弱不禁风的宋府,一个娇俏可人的宋家小寡妇当家,仅仅得到十几个强人相助,便陡然间有了这样的战力?

    他感到不甘,司马氏称雄茂陵十数年,何尝受到这样的屈辱?这更刺激了他的好胜心,他决心收拾一下残部,明日白天再战。待到踏平宋府之时,一定要好好戏弄、享用这个美艳绝伦的宋家小寡妇,让她生不如死!

    战场上沉寂下来,华涂点视一下,一战过后,汉军也亡三人,伤四人。宋府庄丁则亡十三人,伤二十余人。此时,天就要亮了,汉军迅速修补城头,准备再战!

    “传令,每二十步留一卒观察,其余人便在城头、城下小憩!”负责前门防卫的军侯华涂下完令,恰好班超巡视完伤病员,已经一脸疲惫地走上城头。于是,二人便背靠背挤坐在楼梯上,开始小睡一会。

    班超一夜未眠,刚倚着城门箭楼的楼梯闭一会眼。就在此时,冯菟穿着染满伤员鲜血的襦衣,腰上扎着围裙,又亲自带着小厮、女卒和妇女们,抬着朝食上了城头。

    夹肉粢饼,菜汤,非常可口。当值的士卒们不声不响,抓紧朝食。冯菟走到班超身前,见两人竟然呼呼大睡开了,便不忍叫醒他们。可心里又一阵心疼不已,热泪又悄悄涌上双目,胸中一股说不出来的情愫,令她不自觉地轻轻地吻了一下班超和华涂的额头。

    这一吻,与两人的恩怨情仇无关。但所有的爱恨情仇,似乎都已经化有乌有。这或许是共同经历生死的人,才会有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天渐渐亮了,士卒们抓紧吃了朝食,倚着城头墙壁开始打盹。班超与华涂忽然一齐醒来,开始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朝食,轰轰烈烈地喝完汤,华涂厉声叫道,“刘奕仁、杨轩、胡柏、郭匡郢等三十骑,准备随吾出击!”

    冯菟大惊,向城外望去,只见天还未全亮,四野黑沉沉的一片,对面阵地上炊烟已熄,司马庄园的庄丁们也正在乱纷纷地朝食。又闻田虑道,“司马,咋日晚,汝与华军候出战。今日晨,便由吾来!”

    班超点点头,面授机宜道,“结成紧密环阵,互相掩护。不得恋战,仅杀一个来回,待彼反应过来前,需迅速撤回。此乃吾别部精英,不得亡一人!”

    “末将遵令!”

    田虑随即带着三十骑,在城门下做好出击准备。华涂一挥手,士卒们快速放下吊桥,田虑带着人马瞬间冲出城去。城外阵地离城池不足两里,汉军马快,田虑等人如狂风一般,瞬间已经席卷到司马氏阵前。司马瑞再一次轻敌了,正在朝食的庄丁们猝不及防,知道冲出城的这些厉害,便纷纷四散逃命。

    田虑则挥动人马,来来回回在乱军中冲杀了三个来回,司马瑞这才仓促间组织起人马围困、反击。

第四章 命中注定() 
华涂却已令鸣金,田虑带着人马,又一阵风似地从尘土飞扬的战场上卷了回来,瞬间冲进城内。司马瑞的门客们被激怒,数百人狂追而来,冲到吊桥边,吊桥已经开始吊起。“放箭!”华涂一声令下,汉军万箭齐发,又有数人被射杀,余敌这才怏怏退去!

    恰在此时,西门也叫喊声起,厮杀声阵阵传来,很快便又安静下来。原来,梁宝麟也组织了一次成功的反击!

    此时,天已大亮,田虑回令,“禀报司马,杀四个来回,斩杀近百人。汉军无一伤亡!”班超和冯菟刚嘉勉了田虑和出击将士,梁宝麟的信使也来禀报,汉军在西门出击,斩杀数十人,自己无一伤亡!

    看到冯菟和女卒们仍在城头,班超关爱地令道,“城头危险,汝众人做好饭,由庄丁们下城去取来即可,不得冒险再上城头!”

    冯菟大受震撼,华涂劝道,“嫂嫂,城头不安全,还是下去罢!”冯菟一边答应着,一边好奇地伸出脑袋向城墙外看去。只见护城河两边,如屠宰场一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她大惊之下,“哇”地一声大吐了起来!

    班超一挥手,蠕蠕赶紧过来,与红绡一起给她捶背,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回到府内,冯菟将自己关在室内,闷坐了许久。凌晨前城头上的一幕,给她的震撼难以形容。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对班老二的恨已经慢慢烟消云散,一股说不出来的情愫荡漾在她心头。

    想想看,如果不是有班老二做后盾,冯家、宋家几个月前或许就完了,祖传的产业也就成了司马瑞囊中物。司马瑞攻城一夜,让她更明白了,如果不是班老二带着汉军来了,宋府早已经被踏平,徒附们将血流成河,自己也早成了司马瑞奴隶、玩物。

    这就是命,从班家当年回五陵原安葬家主班彪起,班、冯两家便被拧在一起,再难分开。自己从小便想嫁给班老二,可恨这死东西当年偏不要她。有了邓家女,这才想起又想要她,这让她心里十分恼怒。

    天地就这么大,现在闹来闹去,仿佛命中注定,眼看着又要成了他的人,这让要强的冯菟心里更是十二分的不甘!想起他在宋洪坟前的话儿,她又羞怒异常。什么“接手了”,莫非吾是什么物件不成?!

    正胡思乱想着,红绡来叫,说是宋太公、宋老夫人找她。

    冯菟来到太公室内,老俩口正感慨着呢。“菟儿,汝是未去看,城东、城西二门,尸山血海啊。司马瑞这老混蛋,驱二三千人,围吾小小的宋府。要不是班家后生带汉军来,宋家几无葬身之地矣。汝是未见哪,人家在朝食,梁军侯仅率数十骑,便出城攻击,杀数十人,汉军无一伤亡,真是天兵下凡哪……”

    原来,冯菟在前门犒军时,宋太公亲自去西门犒军去了。当时,司马瑞的人正在朝食,老成持重的梁宝麟突然亲率数十骑,出城冲上城外高岗,大杀一阵,又毫发无伤地撤回城内。当时,惊得城头上的宋太公差点兴奋得晕了过去!

    “菟儿,汉军救了宋府,如此恩情,宋家不过一农户,承受不起啊。从今日起,每日酒肉侍候,不得懈怠。伤者,宋府负责疗伤。亡者,每户抚恤十万钱。不如此,吾死而难以心安啊!”

    冯菟闻言点点头,“阿翁勿要担忧,吾记下了,样样照办。班、冯两家,祖上世谊,吾大兄冯垦与班家老二如同产兄弟一般亲。宋家事,冯家事,也是彼班家事,阿翁也不要不安。况且……吾还在坟地救过秋大人,也算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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