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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剑千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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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猛微微一愕,又向米山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淡淡道:“说来你或许不信,我只是随口猜测,顺口多嘴一句,没想到竟会成真。”

    陆鹏愕然,米山恼道:“呸!你个穷酸张口就来,这也能猜到,你是神仙不成?”

    王猛笑而不语,陆鹏忙喝止米山,认真地请教道:“敢问先生为何会作此猜测?”

    王猛哈哈一笑,耸了耸肩,伸手在衣衫里摸索了一阵,挑出一只虱子潇洒弹飞,淡然道:“交浅言深,向为大忌。本人自然是有些你不知道的消息才会作此判断,不过这却也还不能向你说起。只是再送君一句忠告:赶快离开这座寺吧,否则杀身之祸不远矣。”

    陆鹏听得呆住,王猛笑吟吟地向米山点了点头,扬长而去。米山大怒道:“娘的,少使你瞧这穷酸,他这是冲我示威么?这家伙肯定心里有鬼,少使你放心,凭咱们赤衣宫的手段,活神仙也得供出亲娘来。”说着捋袖抹拳。

    陆鹏摇头道:“别乱来。”

    王猛这等人物,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肯定有他的目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他为什么会寄宿于此寺?又知道些什么?赵非凡等人又出了什么事?王猛要他抽身离开,但以他身份,在出了这事之后,哪能就此走得了呢?

    想了好一会,米山急得钻进钻出,最后一趟忽然奔进来道:“少使,河中府的大队兄弟已经到了,咱们要不要围住这座寺院,先把每个人抓起来盘查一番?”

    失踪诸人都是临近诸县捕行内举足轻重的人物,此事非同小可,米山之前便已传令河中府大队捕快衙兵前来,此时已尽到齐。

    这件事已经不是陆鹏所能控制,肯定会惊动河中府府堂。他也不多说,走到寺门口,只见一共来了一两百人,将寺院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文士模样的人似乎是为首之人,见了米山便上前拱了拱手道:“米捕头,这位便是少使大人么?”

    米山在陆鹏面前一直溜须拍马,但此时倒有些威严,矜持地点了点头,向陆鹏介绍道:“少使,这位是邓捕头的副手江茂兄弟。”

    邓八是河中府捕头,他出事后此地事宜自然由这江茂负责。对方热情地凑上前,嘘寒问暖后掏出一个铅丸呈上道:“禀少使,我们启程来此前,刚接到大人飞鸽传信。”

    陆鹏接过来,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在米山体贴入微地抢上替他将铅丸一搓,不知道怎么几拉拉出一张纸条来。

    这却是一封密信,陆鹏看完后心里一沉,写信的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说是偷盗国宝的两名钦犯中,本分头南遁逃向汉中路的一人竟也悄然掉头东来,他的堂兄张汤已经率高手前来与他会合。

    信中表面说是要他与堂兄配合缉拿要犯,实际是嘱他赶快搞定谢瑜,免得张汤前来抢功。

    陆鹏到此时才晓得谢瑜这钦犯原来是偷了什么重宝,还有另一个同犯。

    信的后半截还说了另两件事,都是震动天下的大事。一件就是如陆鹏所料,昨日秦廷正式为始皇发丧。另一桩大事来关外,陈胜率众在大泽乡起义,短短月余,响应者如云,风云激荡,席卷关东诸地。

    看完信后,陆鹏沉吟不语,米山等见他沉思,也不敢乱动,垂手站在旁边。虽然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但亦能料到肯定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正在此时,忽听寺内传来喧嚷之声。陆鹏回过神,走进去时,只见独孤顺又在大吵大闹,原来是和围寺搜查的捕快们发生了冲突。这独孤公子何等狂妄,连陆鹏都不放在眼里,遇上这等事那还了得。只听他破口大骂,喝道:“滚!谁许你们这群狗在这里乱来的?我家在寺里做法事,也是你们这些废物能进来的?全都给我赶出去!”

    陆鹏顿时头疼,但也不得不上去再和这家伙硬刚一波。独孤顺见了他,面色铁青,梗着脖子想要喝骂时,忽然一名下人奔过来,在他耳边悄语了几句,独孤顺面色数变,哼了一声,瞪着陆鹏说道:“算了,本公子不跟你们这些家伙一帮见识!寺里其他地方随便你去折腾,不过我家赁住的斜院不许进来!”说着拂袖便走。

    陆鹏倒没想到他会忽然转变态度,不禁大为诧异,难道这嚣张家伙身边还有能管得住他的人么?

第十七章 三晋余孽() 
这一日对于众捕头失踪事件的调查逐步升级,从对普救寺的调查发展到向周围附近区域的搜索,但仍是一无所获。一行十七人,竟全部凭空消失。因为普救寺本就位置偏僻,路上人烟稀少,也找不到目击者。河中府方面派了几名吏员来询问情况,陆鹏客客气气地打发走了。他已经了解到这世界赤衣宫是独立于官府外的系统,没必要和这些小吏多说,以他现在身份除非是河中太守亲自来差不多。

    普救寺除了僧众以外,再就是崔家一共七人,崔夫人并儿女三个,加上两个丫环、一个管家和一个仆僮。王猛和张珙一样是游学书生,文书关引齐全,挑不出毛病。至于独孤氏,根本没敢去招惹。

    陆鹏坐在房中,情报如雪片般不断送到他手上,但却找不到一样有用的。所调查的人全无可疑之处,失踪的人亦毫无踪迹可寻。

    一直忙到下午,他只觉精神疲累之极,头疼欲裂。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伏案休息一会时,忽然米山抢进来拱手道:“少使,适才有两人想偷摸入寺,被兄弟们拦住盘问时,却被独孤家的人硬接进去了。”

    陆鹏一怔,站起身来,却见江茂跟着进来,欲言又止,便问道:“江大哥有什么话请讲就是。”

    江茂忙道:“少使切莫这般叫小人,折煞江茂。不瞒少使,适才那二人我瞧着很是面善,倒有些像是……”

    说着又犹豫了一下,陆鹏奇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怕什么?只管说就是。”

    江茂压低声音道:“少使明鉴,那两人倒像是三晋会的张耳、陈余。”

    米山在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道:“居然是他们!老江你看真切了?”

    陆鹏愕然,米山道:“少使没听过三晋会么?此是活动在三晋一带的乱党,其主要成员均是三晋余孽。”

    江茂道:“张耳陈余是旧魏名士,颇有名声。先帝曾悬赏千金缉张耳,五百金拿陈余。所以我等干这行当的,对此二人均是颇熟,适才入寺者虽然改装易容,但我看着仍是十分眼熟,应该不会有错。”

    米山顿时呼地站起身,捋袖道:“少使,待我去拿了这两个,这可是大功一件。”

    陆鹏盯着他看了一阵,米山想起独孤顺的狂横,顿时锐气一泄,颓然坐倒,叹道:“三晋会的乱党怎会和独孤家扯上关系的呢?他们来做什么?”

    陆鹏想起那信上所言,只怕这风云激荡的乱局,已经离秦廷的根基关中越来越近了。

    他沉吟不语,米山两人均眼睁睁地看着他。想了一会,陆鹏缓缓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独孤顺狂妄也是有底气的,让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先暗地监视住。”

    米山道:“少使英明、智深似海,小人拜服!那个独孤公子嚣张狂妄也不是没道理的,他身边那群护卫,只怕放到江湖上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咱们虽然人多,但少了赵公高捕头他们,真要说僵动起手来也未免能占到便宜。”

    陆鹏心想你的拍马技术倒进步了不少,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微笑道:“放心吧,我堂兄张汤过几天会带高手赶到。”

    米山听得大喜,连赞少使思虑周详算无遗策。陆鹏见江茂在一边一脸古怪,不禁尴尬无比,没好气地道:“行了行了,快出去吧,我休息一会,没重要事别来叫我。”

    米山体贴入微地道:“这倒是,少使竭精殚虑,太辛苦了。”

    看来这位是一心要抱定陆鹏大腿了,两人正要退出去,忽一人匆匆奔进,递上一张请柬。

    陆鹏接过一看,不禁愕然,竟是崔夫人相请,说是有事,语气十分客气诚挚。

    他心中暗自嘀咕,崔夫人找他做什么?她一个孀居寡妇请自己一个青年男子怎么说都有些不便啊!难道就因为自己上午帮了那老管家一下么?

    他本是心怀鬼胎,顿时却又想到莫不是崔夫人晓得了他对自家闺女没安好心,要向他问责么?

    心中颇有些忐忑,但人家来请,也只好走一趟了。

    跟着来送请柬的下人来到崔氏一家所寄住的小院,刚进院,只见一身素衣的崔夫人站在门首相迎,躬身道:“有劳公子玉趾光临,妾身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陆鹏客气了几句,走进屋里,却见已张罗好酒席。虽然有酒,但却是一桌子素菜。崔夫人请他入席,那欢郎不知从何处出来,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向陆鹏望了几眼,趁着母亲没注意冲他撇了撇嘴,却是规规矩矩地立在母亲身后,不敢乱动。等他母亲下了命令,忙一脸乖巧地叫了声张大哥。

    陆鹏看这情形,应该不会是找他麻烦了,但又好奇起来。偏偏崔夫人有些沉默,似乎颇有心事,不大开口,只是敬了他几杯酒。

    陆鹏来这世界后第一次喝酒,感觉十分古怪,酒味很淡薄,度数恐怕和前世的啤酒差不多,但是当中却带着甜味。

    他当饮料连喝几杯,崔夫人讶然道:“原来公子竟是海量。”

    陆鹏笑道:“不敢,请问夫人到底有什么事?”

    崔夫人脸色微沉,轻轻叹了口气,垂目思索了一会,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定决心般地道:“听说公子是赤衣宫张家的嫡传么?”

    陆鹏这身份不知道谁说出去的,独孤家知道,崔夫人也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本身也并非秘密,他点了点头,静聆下文。

    崔夫人又沉吟了一会,转身向身后的丫环道:“慧娘,去把那东西拿出来让张公子过目。”

    那丫环正好奇地看着陆鹏,闻言忙乖巧地躬身入内。陆鹏好奇地等侯,不料崔夫人却似乎心神不宁,等了一阵忽站起身,福了一福道:“算了,公子少待,我亲自去一趟。”

    陆鹏愈发感到古怪,崔夫人这般犹豫不决,让他大感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崔夫人入内后,酒席上就剩下欢郎和陆鹏大眼瞪小眼,好一会这小孩忽然看着他冷冷地问:“我娘干嘛要请你这厮吃饭?”

第十八章 如诗如画() 
陆鹏没好气地瞪了这小子一眼:“小孩子好好说话。”

    这小家伙在母亲面前装得乖得不行,转身就露出原形,闻言撇嘴道:“就不,连马都不会骑,丢人。”

    陆鹏没想到昨天下午在马上惊叫的狼狈情形竟被这小子看见,顿时一头黑线,皮笑肉不笑地道:“臭小子你是要本座杀人灭口吗?”

    欢郎啐了一口,夹了一只豆腐丸子怒扔进陆鹏碗里,一脸不爽地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破寺呢,我想吃红烧肉!香酥鸡!”

    陆鹏嫌弃地将丸子扔回去,教育道:“用过的筷子脏不脏?少给人乱夹,你娘看见不把你屁股打肿!”

    不知怎的,跟这小孩子说话他感觉特别轻松,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和成年人相处时,都得戴着面具,完全不敢露出本性。事实上刚刚二十出头的他还颇有些童心。

    欢郎漫不经心地在饭碗里扒拉了几下,咂着嘴正要说什么,忽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长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诗是好诗,却不知有下联么?”

    陆鹏转过身,眼前不禁一亮,只见白影一闪,一名素衣少女负手漫步从里屋走了出来。眉目只是一转,整个屋子里便涌起一股如诗如画的清新气息。却正是崔莺莺,和之前两次见到她比起来,此时近处看来,更加鲜明活泼,清丽明艳,动人心魄。

    陆鹏没想到她会出来见自己,忙站起身,同时心中嘿然,知道崔莺莺真的将昨夜吟诗的张珙当成了自己。

    他心念电转,立将说出真相的想法排去。毕竟是要和那小子竞争崔小姐的芳心,还是自私点比较好。不过那句诗毕竟是名作,张珙既然都能念出来,这世界肯定是已经出来了的,崔莺莺现在没听说过,以后听到可不好,是不能据为己有的。

    所以拱手微笑道:“在下见过小姐,我可作不出这样的诗来,此诗是一位大才子所作,后面还有两句:‘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首诗倒是很出名,但依稀记得不只这四句,好像还有其他,只是却记不清了。

    崔莺莺将诗念了两遍,低下头,玉容变幻,美目流波。欢郎却跳起身叫道:“好啊姐姐,你胆子越发大了,竟敢私自跑出来见外人,看娘不打肿你的……嘿嘿!”

    崔莺莺瞪了弟弟一眼,娇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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