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攻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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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老唐的面色凝重了几分:“但是,关于四民之说,光儿,牢记在心,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要说出来,除非你做到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否则,永远都不要说出来,记住了吗?是永远。”
郑光明白唐顺之的意思,所以也随之点头:“学生牢记在心。”
这种说法要是说出去,就等于是和整个儒门作对了,就算是首辅,就算是皇帝,估计也没有那个胆量吧?但是,董仲舒和朱熹费尽心思编织的大网,虽然已经遮蔽了整个天空,终究,还是留下了一线希望
唐顺之打算带着郑光去绍兴,他和那些朋友们约好了在绍兴会面,他并没有提起其实此次会面是郑光所希望的,只是寻常的会面,自己去参加而已,同时,要宣布一件事,这样,就能尽可能的将更多的人召集过来,更有益于郑光的计划展开。
自己无法帮助郑光走得更高更远,实现不了他的理想,那么,就不能成为障碍,而要努力,为郑光搬走全部的障碍物!他想见这些人,就创造条件让他见,不知为何,唐顺之总觉得,这一次,郑光能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拐带上自己的贼船啊呸!是万吨巨轮!
绍兴在现代以黄酒闻名,在古代,也是一样,绍兴黄酒闻名遐迩,郑光屡次恶趣味的猜想,唐顺之选择居住在绍兴,并且屡屡在绍兴举办聚会,是不是有着蹭酒的想法?随后发生的事情验证了郑光的猜测,唐顺之一入绍兴,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控制,一定需要酒,好酒才能控制。
简单来说,唐顺之见着好酒就走不动道儿,摸摸口袋,满面羞惭,郑光无奈,不扔心看着老师在酒铺门口丢人现眼,掏钱出来买了不少好酒,唐顺之这才恢复正常,晚上抵达的绍兴,聚会时间是两天后,那么需要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郑光轻车熟路的找到绍兴城里最好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然后又是一桌好菜,把嗷嗷待哺的老唐喂的饱饱的,第二天,老唐在屋子里睡了一整天懒觉,除了吃午饭和晚饭的时候醒来大吃大喝
郑光甚至都以为老唐要从此做一只米虫了,郑光正在准备着八月份的乡试,虽然身为府学廪生,但是如今的县学府学管理非常宽松,一开始去报个到,之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没人管你,所以很多考取秀才的学子都会选择趁这个两个月的时间出门游历一下,或者自己在家自学,并不会选择去县学府学学习。
院试结束之后,郑光也完成了自己的苏州府制霸之旅,拿到了小三元的成就事件,而在这之后的乡试,郑光将直面整个南直隶的高手们,南直隶是大明最强的科举大省,能和“宰辅摇篮”的江西相提并论,历年来通过院试而未通过乡试的学子数量冠绝全国,几乎每年都要在江南贡院展开一次龙争虎斗,风云际会!
一念至此,郑光更是心中激动,苏州府这一科并没有强大的对手,郑光轻松拿下头筹,觉得不甚爽快,但若是能和那些历史名人正面交锋,绝对是一件快意的事情,李春芳,张居正,殷士瞻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未来帝国最高权力核心圈子里的人们,能和他们在科举的战场上大战一番,那该多么有趣?
不过貌似这些厉害的家伙早就都是举人了,要战,也是在会试的时候了
唐顺之给郑光分析过这一科名声很大具有冲击进士实力的著名学子,李春芳在内,张居正也在内,王世贞也在内,不过有一点,这些鼎鼎大名的才子们,都是举人的身份了,只等待着参加最后的会试和殿试,像郑光这样一口气披荆斩棘冲向乡试的,很少很少。
郑光第一次考试就通过了院试成为秀才,这在全大明也并不多见,就更别说是小三元了,如果通过乡试成为举人,就一定会进入那些高手的眼中,成为人们眼中具有强大实力的学子,对郑光的进一步扬名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同时郑光也要注意,从乡试开始,就是真正的龙虎斗,郑光欠缺的经验将会是非常不利的因素。
因此,从乡试开始,不要期盼着能拿到魁首,那些积淀了十几年数十年的老司机们一旦运气来了一爆发,实力会陡然增加,郑光虽然才学足够基础扎实,但是科举这一路,靠的还真不仅仅是实力,运气更重要。
郑光可以制霸苏州府的年轻学子们,但是要知道,如同郑光一样的年轻才子,并不少见,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才子,就如同严嵩严分宜,九岁就开始参加科举考试了,张居正十三岁中秀才,十六岁中举人,权倾三朝的杨廷和也是著名的神童才子,十三岁就中举。
但是他们的科举之路也不是完全顺畅的,唐顺之期望郑光可以一口气拿下考试,为未来长时间积累经验打下深厚基础,如果郑光此次就可以考取进士,那么等到他三十多岁成为数十年老官僚的时候,别人搞不好连秀才还没考上,等到他有成为内阁阁臣的资历的时候,说不定,还非常年轻。
官场上,年轻也是巨大的资本。
但是,唐顺之不会要求郑光一定要一次中第,如今面对着这么多高手,郑光十七岁的年龄非常够呛,能否在那么大的场面镇定下来,也是非常值得商榷的,天子脚下,面对威严的天子和官威浓厚的北京城,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和贵族,郑光真的可以安之若素,一次中第?
二十八 池中物(上)()
待到唐顺之吃好喝好睡好养足精神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今日,也是会面的时间,按照唐顺之的说法,不必早去,早去的话也是等,他最早的时候很守时,约定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后来屡次被套路之后,他就学精明了,这帮放荡不羁的家伙就从来没有关注过“守时”这个问题,其中一个最过分的家伙居然没有一次是当天到的!
套路,都是套路。
郑光平生最恨的就是迟到的人,一次次惨痛的经历造就让他失去了对所有人类的信任,一看老唐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他也就听之任之,约好辰时会面,直到未时老唐午睡结束起床,两人才慢悠悠地从客栈雇了一辆车前往约定好的湖旁。
一路上欣赏美好的景色,师徒俩十分愉快,等到了目的地,唐顺之远眺湖中画舟之时,才面露尴尬之色:“哎呀,不好,光儿,这群家伙今天似乎改了性子,都来了,看来,咱们是最晚到的。”
郑光一脸懵逼的看着唐顺之,唐顺之讪讪地笑了笑,指向湖中画舟:“哈哈哈,些许小事,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哈哈哈哈,来来来光儿,咱们一起过去,为师为你介绍一下那些大儒和为师的一些朋友,咱们都是心学门人,所以有些话不能和官府说的,可以和他们说。”
郑光叹了口气,无奈点头道:“学生明白。”
小小的渡口,有一只小舟正在等待,舟上一个船家见着走来的唐顺之,显然也是老相识了:“荆川先生,这一回,可是您来的最晚了,徐文清都来得比您早啊!”
唐顺之大惊失色:“什么?徐文清那厮居然来的比我早?天下要大乱了吗?”
郑光诧异地看着老唐,且不论这徐文清是何许人也,就算您是段子手,这话实在是太危言耸听了吧?一个人抵达的迟与早,居然可以决定天下是否大乱?夭寿啦!
“老师,这徐文清是何许人也?他也不能主导天下是否大乱吧?”郑光奇异道,唐顺之边走边笑道:“夸张了些,不过这厮从来都是最不守时的,会晚到,绝不会早到,经常是我们都差不多结束了这厮才醉醺醺的过来,不过,也不能过于苛责他,他罢了,你见着他就知道了。”
郑光诧异道:“有什么不能言说的过往吗?”
唐顺之登上小船,眯起眼睛:“这世道上,每个人,都有一段不能言说的过往,过去了,就是万幸,过不去,不过一死,可一直未过去,才是最痛苦的。”
郑光也随之登上小船,低头思索着唐顺之的意思,一直未过去,那就证明此人的悲剧还在持续着,嘉靖年间心学门人的处境普遍不妙,但是能让唐顺之如此慨叹的,怕是和自身原因脱不开边,徐文清?怎么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小船随着船夫的摆渡逐渐靠近了湖中画舟,远远的,郑光就瞧见了一个身着白衫的白胖子站在画舟船头,双手背负在后面,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实则看起来像个白色圆球,郑光不由得暗自吐槽,自己长得胖,就要有自知之明,就不要穿白色这种高瘦人群专属的颜色,否则会显得你更胖,黑色也不是什么低贱的颜色,穿起来反而更显冷艳,突出高冷的气质。
不过等到郑光登上了船,近距离观察个白色胖子之后,就明白了这样的逗逼无论穿什么,都改变不了他逗逼的本色,而且这位胖子还胖的特别结实,穿白色是白胖子,穿黑色是黑胖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胖,死了也是个死胖子。
这样的人指望他高冷?呵呵,下辈子。
“哎呀呀,唐兄!哈哈哈哈!上次你说什么来着,说我徐某人除非天塌下来,否则绝对来的比你晚,现在你且抬头看看,这天,是不是好好儿的挂在你的头顶?哈哈哈!还说我晚?大家伙而可都来了好久了,都酒过三巡了,您老人家这才姗姗来迟,哟,还带着个小的?私生子?哈哈哈哈!我明儿个就写一出话剧,为您老人家好好儿的宣传一下!”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郑光的心头突然涌现出一股想要将眼前这个白胖子暴揍一顿的冲动,于是郑光握紧拳头,一手指向白胖子,开口道:“老师,您总是教导我要心平气和的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绝对不能好勇斗狠,学习武艺是为了强身健体和保护家人百姓,决不能恃强凌弱,但是今日,请老师务必同意学生将此胖击倒于船头!”
唐顺之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扑哧”一声笑倒在船头,画舟里传来一阵爆笑之声,那白胖子就不爽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喂喂喂,你这小子,忒不懂礼数!我可是你老师的朋友,你的长辈,你这小子对待长辈怎能如此称呼?居然敢拿长辈的缺陷来取乐?当众折辱长辈?端的不为人子!”
郑光抱起双臂,轻蔑的扫了一眼白胖子,把目光转向唐顺之:“老师教导我,长辈要想让晚辈尊敬,自己就要行得正,坐得直,所作所为为世人所称赞,德高望重者,为长辈,老师,此胖之所作所为所言所语,能称为长辈否?”
又是一阵爆笑之后,唐顺之以手背擦了擦眼睛,将笑出来的泪水拭去,丝毫不顾白胖子要吃人的眼神,开口道:“光儿,老师并不认识此胖,此胖也不是老师的什么朋友,此胖明明比老师年幼十四岁,却厚颜无耻声称为老师之友,所以,此胖究竟是何人,老师也不清楚,上来就自称为长辈,显然此胖哈哈哈不是什么长辈此胖哈哈哈哈哈哎哟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听得唐顺之和画舟内诸人之爆笑,白胖子大怒,上前就开始动手动脚:“唐荆川!今日我徐文清定要与你同归于尽!”
可这白胖子的身手怎是常年习武的唐顺之的对手,一个擒拿手就把白胖子给擒拿住,不顾他“哟哟哟”的叫唤,拎着白胖子就进了画舟之内,环视了所有人,笑道:“诸位,此胖究竟是何许人也?怎会出现于此?某家可是好生奇怪啊!”
一青衫书生强忍笑意开口道:“荆川兄长,我等并不识得此胖,也不知此胖为何许人也,诸位,可知此胖为何许人也?”
一船的腹黑集团都矢口否认自己认识此胖,于是白胖子大怒之下,高喝一声:“气煞我也!”就晕过去了,就晕过去了,就晕过去了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大家也就不在意了,白胖子一晕倒,所有人就把目光集中在了唐顺之和郑光身上。
“看来,你们是猜到我会把光儿带过来,是吗?”唐顺之面露笑容,一把将白胖子掷于角落,开口问道,青衫书生站起身子,向唐顺之行礼:“荆川兄长相约,我等自然是心知肚明,彭山公早就有言,不过今日一见郑光小兄弟,倒的确是有些意外了,三言两语就将言辞锐利之徐文清说的气晕过去,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兄弟,明年会试,在下很期待与你交手。”
郑光一愣,随机询问道:“不知阁下是?”
唐顺之笑道:“诸大绶,表字端甫,大你七岁,你可唤他端甫兄长。”
郑光立刻行礼:“郑光见过端甫兄长。”
诸大绶一笑道:“不知小兄弟台辅?”
郑光开口道:“光尚未及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