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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三年不鸣霸业路-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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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仪赶紧迎上去,只听得那老鸨说:“那淫贼说的没错,刺客没一个活着回来,鹃华楼的人已经遣散,从今日开始,以后郢都再无鹃华楼之名,你们自己赶紧考虑其他善后的对策吧!”

    说罢,那老鸨恶狠狠地看了钟无悔一眼:“你别得意,总有你逃不掉的那天。”

    “现在我就逃不掉。”钟无悔知道危机已过,又轻松起来。

    子仪沉思了一会,公子燮又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子仪一挥手。对甲兵们说:“你们退下。”

    甲兵们又从暗门退了出去,顷刻之间,房间里异常安静下来。“鹃华”楼的老鸨已随甲兵们离去,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钟无悔和子仪、公子燮三人。

    “你怎么一听潘府报信就知是针对我的大阴谋?”子仪问道。

    钟无悔毫不隐晦:“该说的我已说了,老师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为老师担忧,是我的责任,为老师牺牲,是我的义务。以我的忠心耿耿,靠我的牺牲,只要能换得老师一丝的安全,这也值得!我睡梦中都会笑醒。”

    “好了,好了”子仪脸色大为缓和,一摆手接着说:“依你看,现在该如何应对?”

    “高筑城,广积粮。缓称相。”钟无悔说。

    公子燮接着说:“钟大人说得对,现在,成嘉和潘崇一定正在拼命赶来王城。高筑城以御敌,广积粮以坚守,缓称相,不给人以口实,这主意实在是高。”

    “你还有什么高见?”情急之下,子仪也拿不出什么主意,只好问钟无悔。

    钟无悔不急不忙的说:“师傅可以先派兵将潘太师和令尹大人的府邸包围起来,但是,决不可动他们家人一根毫毛。这样,万一出现对师傅不利的情况,师傅也可以跟他们讲条件谈判。可是,一旦伤了他们的家人,他们再无顾忌,一旦攻破王城,师傅想降都不可能。”

    说到后来,他装出万分沉痛的心情:“师傅家人的命不说,连带那么多的美姬都完了,令人心疼啊!想想心里都会滴血。”

    听到这话,子仪心里暗骂道:“你这淫贼,只可惜我家里的美姬,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但是,子仪又不得不认同钟无悔的想法。

    所谓病急乱投医就是这中情况。没想到,钟无悔后面的话更让他吃惊:“仅仅围困斗府和潘府还不行,你要时刻将楚王握在手中。”

    “你这话什么意思?”公子燮问道。

    “你知道什么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吗?’周天子有时候也会无奈说一些话,因为不是他想说,而是不得不说。既然这样,大人为什么不可以‘挟大王以令群臣’呢?”钟无悔说:“现在,大王身边只有一支好看不中用美女卫队,什么事还不是师傅怎么说,大王就怎么做吗?”

    公子燮有些色动:“你是大王的红臣,这样做,是对大王的不忠啊!”

    “有奶便是娘,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想只有紧跟师傅,才有光明的前途,师傅为相,我便会为司马,到时候,就不是我找美女,而是美女自动上门找我了。”说完,钟无悔淫笑起来,好像事情已成真事一般。

    “对对,到时候,为师我绝不会亏你。”子仪忙说道。

    “钟大人,现在当务之急你看”公子燮问道。

    “城防的军队原是令尹大人的属下,如果真是令尹大人带领军队围城,我怕他们不可靠,因此,两位大人必须做好随时逃亡的准备。到了别的县邑,由楚王发令,再图大事。大人可事先将家中贵重财物事先装好车,万一要出走时,也好有个准备。

    另一方面,趁着成嘉他们还没回来。赶紧动员民众搞好城防。我呢,就回到王宫,待在楚王身边随时听侯大人的派遣。”钟无悔说。

    钟无悔表面上是为了子仪他们着想,其实心中早已包藏祸心。

    他看中了子仪和公子燮的巨大家财。

第七十四章 挟持楚王() 
自从子仪和公子燮接管王城的城防后,假借御敌,推行新的纳赋法,从中捞取了巨额的不义之财。

    钟无悔要他们将细软财物装车准备逃亡,其实是为了劫财的方便。

    在子仪的命令之下,城里一派备战的气氛,青壮忙着加固城墙,王城里,大多铺面都已关门,妇女儿童都呆在家里,一队队的戈兵在大街上巡逻,整个王城呈现一派肃杀之气。

    钟无悔将先桂调入美女卫队,一同住在王宫,王宫的禁军已调往城防,协助守城,子仪的府兵将楚王的王宫团团围住,实际上,楚王已是与世隔绝。

    但是,钟无悔和楚王并不理会王城的紧张,仍然是夜夜笙歌。

    该来的早晚会来,当成嘉和潘崇带领军队出现在郢都下面时,子仪才表现出现真正的恐慌。

    成嘉没死!王城中,若敖氏家族还潜藏着巨大的势力。

    另外,子仪和公子燮的倒行逆施,也遭到朝中大臣的激烈反对。加之,子仪为抵御成嘉和潘崇的军队,在王城中横征暴敛,也激起民众极大的愤慨,整个王城的军民毫无战意。

    当子仪站在城头,看见成嘉威武的兵车来回纵驰骋,扬起漫天尘土时,他的脸都吓白了。他刚刚走下城头,就听见他派去监视城防将领的府兵叱呵声:“你们不赶紧上城,是不是想叛敌。”

    那人大声道:“我的箭是用来保卫楚国的,可是,现在我的兄弟就在城下,兄弟自相残杀算什么,我的箭不能染上兄弟的鲜血,我不上城。”

    “你不上城我杀了你,”子仪的府兵威胁道。

    “杀了我也不上城,下面都是咱们的兄弟啊,我们一起为保卫楚国流过血,拼过命,现在怎么忍心自相残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我们的手上。

    如果我有罪,哪怕让我充军发配边远荒蛮,流血也值得,可是面对自己的兄弟们,我的手发软。”

    原来这部分守城的兵丁全是成嘉的旧部。

    一见到子仪,那府兵赶紧上前准备解释。

    “不用说,我都听见了。”子仪向那位抗命的小头目说:“城下面的人是你原来的兄弟对吧?不错,你们一起曾为楚国流过血,但是,他们现在已是叛军。你抗命不说,居然还在这里妖惑人心,分明是叛军的奸细。来人,把他砍了,将人头送往各城门口示众。”

    子仪手下的侍卫不由分说,抓住那个小头目就砍了,然后用竹竿挑起人头,巡游四方,向众人警示抗命的下场。

    虽然众兵丁受到威吓,但是内心的不满更甚。子仪又杀了好几个城防的兵丁,才勉强将众将士的怨愤弹压住。

    成嘉和潘崇也没急于攻城,只是将王城团团围住。

    “这该如何是好!”子仪在府中急得团团转,此时他方寸已乱,在大军围城时,竟然束手无策。公子燮跟他一样,也毫无应对之策。

    公子燮只是为楚王授以书简上的知识,他本身毫无治理军政方面的经验,也从未遭遇过过大风大浪。他紧跟子仪,无非是想等子仪夺得相位后,能分得一杯羹,可是现在,能保命就算不错了。

    子仪虽然杀了那个小头目,但是他自己也清楚,城防的将士根本不会为他用命,一旦成嘉开始攻城,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那个淫贼说不定有办法。”公子燮说。

    “对,还是把那个淫贼找来商量一下。”一句话提醒了子仪。他赶紧叫人找来钟无悔。

    钟无悔带着微醺,不紧不慢的来了。

    听到子仪向他问策。

    钟无悔对子仪说:“成嘉在王城经营已久,城防将士多为旧部,而且城内若敖氏家族势力巨大,一旦内外合应,破城轻而易举。”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才叫你过来商量对策。”子仪有些不耐。

    “所以,我想如果带着楚王到其他县邑,在那里号令诸臣,比在王城方便得多。”钟无悔说。

    “这就是你的‘挟大王以令群臣’之策?”公子燮问道。

    “对!”钟无悔说:“但是,必须让成嘉和潘崇放我们出城。他们现在不敢攻城,是因为师傅派兵围住了斗府和潘府,我想,他们害怕的是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公子燮一想,马上赞道:“好词,好词!”

    “所以我想先礼后兵,我呢,带上潘崇和成嘉的夫人,去城外跟他们谈判,给他们讲明利害关系,一旦师傅被逼急,会先将两府烧杀的片瓦不剩,女的先奸后杀,男的先杀后奸”

    “不可不可,这样说,太有辱师傅的声誉。”公子燮忙制止道。

    “好吧好吧,细节可以忽略不计,”钟无悔说:“我会跟他们说,主要一点,不放我们出城,两败俱伤,放我们走,各取所得。”

    “这倒是个办法!”子仪深思后点头应道。

    “不过,往哪里走,我们要考虑周祥一些。”公子燮说。

    “这些事,我都已经想好,我们就去少傅主政的都邑去。”钟无悔说。

    “贾松对大王感情诚笃,只是与我们有所不合”子仪有些犹豫。

    “同为师傅,有所不合也很正常,自己牙齿还有咬舌头的时候,何况师傅们都是才识渊博、德高望重的才子。没一点自己的想法,反而不正常。不过,师傅们有更好去的地方,我们去那里也行。”钟无悔反退为进。

    “好吧!”子仪前思后想,仓促之下,确实找不出更理想的地方,他只好点头赞同钟无悔的方案。

    就这样,钟无悔分别来到斗府和潘府,将成嘉和潘崇的夫人带上,他们分乘三辆马车,出城来到成嘉的营地。

    事情的一切发展都毫无悬念。

    成嘉和潘崇进入王城,而子仪和公子燮则挟持着楚王,带着府中的金银财宝和家眷,仓皇逃往少傅贾松主政的都邑。

    逃离王城郢都之前,钟无悔暗中把斗兰、先桂、曲蓉召集到一起。他非常严肃地对大家说:“姐妹们,这次与楚王随行,凶险无比,还请大家务必小心。当一个人在绝望的情况,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做出。我怕的就是子仪出现这种情况,因此,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以常人的心态来看待子仪。

    楚王要保护,你们自身也要保护,我的好姐妹掉根头发,我都会心疼。”

    听到这话,先桂白了他一眼,似乎说,这种情话不该对她讲。

    但是,先桂对钟无悔从人性角度的分析一个叛臣,感到非常吃惊。

    斗兰对钟无悔这种跳跃性的思维已习以为常,只是曲蓉眉头锁得更紧。

    钟无悔看着曲蓉暗暗心痛。曲蓉现在与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曲蓉是个敢爱敢恨的姑娘,她也是个毫无心机的姑娘。以前,她过于看重了表面,以致见到钟无悔变得荒淫不堪时,难以忍受心中的痛苦,想急急出嫁后,借以转嫁心中的苦痛。殊不知,抽刀断水水更流,特别是来到王城后,逐渐了解到钟无悔“淫面”下的真实面目时,更为自己的轻率举动感到痛苦。

    由于曲蓉的父亲是一县之主,家族的声誉必须使曲蓉恪守妇道,她只有将对钟无悔的爱深深埋藏在心底,每天除了拼命地练武和侍卫楚王,很少说一句话。

    钟无悔将一只手弩交给曲蓉,要斗兰尽快训练好曲蓉。这种武器,钟无悔还不敢为自己队伍大规模的装备,秘密武器的威力,只有到关键时刻才能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但是由于他顾及到这次随楚王“被挟持”的凶险,才为曲蓉配制了一把。

    曲蓉接过手弩时,不禁掉下了眼泪。她既为自己不是钟无悔的“自己人”伤心,也为钟无悔的关心感动,如是自己人,手弩早已装备在手。

    “被逃亡”的日子开始了,钟无悔将鹭一队、鸣一队、园一队的老兵全部带上,暗中保护楚王,汤仲仍留在王城拓展情报领域的工作。

    楚王在子仪的胁迫下离开王城后,朝政暂由成嘉代理。

    第一天的朝会上,便出现群臣激愤的场面。有的大臣指责成嘉不该放任子仪对楚王的挟持。有的大臣则赞同成嘉的处置得当,如果不是放走子仪,说不定王城内已血流成河。楚国元气大伤,最高兴的是敌国。

    但是,总的来说,朝臣们既为子仪的大逆不道激愤,更多的是为楚王的懦弱痛心。幸亏熊旅的弟弟还小,否则,早有大臣会提出另立新君的动议。

    看到这种场面,成嘉和潘崇都暗自高兴,如果借这次机会能除去子仪和公子燮,他们以后的麻烦要少得多,各自为实现自己目标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这一次,在对付子仪的行动上,两人保持了空前的团结和一致。

    最后,因为怕过于刺激子仪,对楚王不利,朝会的结果决定先只查炒子仪和公子燮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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