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游龙-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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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前经过集体协商,重新安排了秘营的分工。盟主还是由庄潜担任,下面共设了五个堂口,青龙堂堂主由林觉担任,白虎堂堂主由林聚担任,玄武堂堂主由岳昶担任,朱雀堂堂主由林铎担任。新设立一个鸾凤堂,堂主由范青桐担任,专门负责教导这四十四名女孩子。
但训练方法却要比照秘营的手段,有些方面的标准要低于男孩子,另外还有一些训练手段是专门适用于女孩子的。这个安排经庄潜公布出来,顿时引来了那些男孩子的热烈欢迎。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这些女孩子作伴,相信他们的秘营生活就会更加丰富多彩了。
另外,根据孩子们的能力和贡献大小,由高到低设置了八个级别的秘营铁卫,分别是天卫、地卫、人卫,金卫、木卫、水卫、火卫、土卫。高级别的人员可以指挥命令低级别的人员,同级别的不同人员中,以先获得该级别的为上级。
这些级别的认定,只有在年终比试中优胜的人,为秘营做出突出贡献的人才能获得晋升的资格,这也是为了激励孩子们努力训练,为秘营做出应有的贡献来考虑的。而因为犯过严重的错误,或者比试成绩长期落后的,将被降低铁卫的等级。
宴会的最后,庄潜公布了这次年终比赛的最后成绩。刘决以各方面综合实力最强的优势,获得了年终比试的总冠军,获得了一面黄金打制的冠军奖牌,并被直接晋升为水卫。
而徐央凭借自己文章辞赋、绘图,以及射箭、飞刀方面的优异表现,一举夺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获得一面纯银打制的亚军奖牌,也直接晋升为水卫。
第三名被力量全能型选手王植获得,他也因此直接晋升为水卫。
从第四名到第六十名的孩子,都直接被晋升为火卫。而剩下其余的孩子,这一次都统统获得了土卫的头衔。所有的孩子都将获得一枚表明其衔级的铜牌,并张榜公布,每个人据此而有不同的权责,以便在将来的行动中有所区别。
这一次,水益凭借五十八名的名次,侥幸获得了一个火卫的头衔,虽然离着水卫衔级还很远,但是他却表现的很乐观。因为他已经表明决心,誓言在明年的年终比试中获得好的成绩,以尽快和徐央他们看齐。
宴会结束后已是深夜,李翊和徐央、水益抵足而眠。在榻上李翊详细的询问了他们在秘营的学习和生活,鼓励他们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文化修养和技战术能力,早日学成本领,做一名为国为民的英雄豪杰。
第二天一早,李翊和林易、连骏等人,辞别了林宗义和庄潜等一干兄弟,依依惜别了这四百多名正在茁壮成长的孩子,踏上了前往西华寺的行程。
回味着和孩子们一起度过的这三天三夜,李翊始终有一种感动弥漫在心头。这些孩子不但是秘营发展大业的骨干力量,也是李翊此生永远的牵挂。这几天来的交往中,每一个孩子都和李翊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李翊也发自内心的爱上了他们,只能在心里面默默的祝愿他们都能快乐的成长。
离西华寺越来越近了,李翊也终于把思绪转到了知性和尚的身上,这家伙自从来到西华寺,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一步,除了派人上自己那里讨要茶叶、书籍,或者衣物以外,他这一年多来,竟然没有到访过宁州一次,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自己就一点也没有让他牵挂的地方吗?还是他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好朋友?唉!且不管他了,等过会儿见了面,倒要好好的质问他几句。
踏入西华寺的山门,李翊这才发觉这座寺庙的面积实在是太小了。想当初建造这座寺庙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平阳关的秘密兴建,现在看来,这座寺庙实在是存在太多的漏洞,不但规模小,而且地处偏僻,又怎能说服人家大义宁国,说这是整个云南最大的寺庙呢!以这样三进规模的寺庙,即便在宁州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真是委屈了知性这个大庙来的和尚啊!
在知客僧齐缘的陪同下,众人一起步入寺内。得知知性和尚正在精舍里休息,李翊连忙吩咐众人不要知会知性和尚,而是安排仇封把带来赠送给西华寺的衣物、粮食、酒肉等物品交接给知客僧齐缘,自己则和林易、连骏悄悄地赶往后寺的方丈精舍,想给他来个意外的惊喜,顺便奚落一下这个目空一切的家伙。
来到精舍门前,李翊见四周静悄悄的,屋门竟也是虚掩着的,看来知性和尚没有走远,这时应该正在里面。
李翊悄悄推门而入,厅堂内寂寥无声,向右转过隔断的板壁,在门帘缝中可以看到,知性和尚正在书房内伏案习作,有时候也也抬起头来思索一会,接着再奋笔疾书,神情上也忽晴忽暗,时而嘴角含笑,时而凝神苦思,不知道这个家伙在搞什么动静。
第447章 视若无物()
李翊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儿,也弄不明白他在干些什么,只好挑起门帘径直走了进去,很快就来到了他的书案旁边。
直到李翊好整以暇的站在案前笑眯眯的瞅着他时,知性和尚才猛然知觉,一个哆嗦之下,条件反射般站起身来,立刻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动作。
但在仔细看清楚是李翊时,眼中顿时布满愠怒之色,毫不客气的道:“哼!一个朝廷的封疆大吏,竟然学的如此鬼鬼祟祟,真是让人齿冷。要不是看在多年的友谊上面,我是不会欢迎你这种无礼之人的。”
李翊知道知性和尚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歉然一笑道:“大师所言极是,李翊来的莽撞,未经通传就登堂入室,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惹得大师心中不喜,实在是抱歉的很。李翊这厢赔罪了,还望大师多多见谅。”
说着话,李翊抱歉的深深一揖,没想到而知性和尚却霍然转过身去,根本没有瞅上他一眼,径自迎上身后的林易和连骏,连声道:“没想到林公子和连公子大驾光临了,小僧未能远迎,还请赎罪则个。呵呵!小僧一直钦慕二位公子的风采,只是不得终日受教,引以为憾啊!”
林易、连骏连忙回礼致意,心里却早已明白了其中缘由。
林易笑着道:“打扰了大师的清净,实在是罪不可恕。只是我们大帅念着大师的好处,每日里思忖着前来受教,却一直不得其便。趁着今次的便当,我们也随来聆听大师的教诲,唐突之处,还望大师见谅。”
知性和尚洒然一笑道:“林公子何必为那俗人说项,呵呵!咱们神交已久,小僧仰慕林公子的风采久矣,今次前来实在是小僧的荣幸。来来来!林公子、连公子,二位请到榻上就坐,咱们品茗细谈,也好慰藉我思慕之情。”
说着话,把林易、连骏让到了矮榻之上落了座,这才呼唤小沙弥前来沏茶。
见到知性和尚热情招呼林易、连骏,简直对自己视若无物,李翊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眼光却落到了书案之上,见案角处平放着一封书信,瞥眼间看到落款处写着‘明骏谨奉’的字样,不由得微感诧异。
要知道名字叫做‘明骏’的虽然不少,但是能和知性和尚相熟的,恐怕也就是京城里的一些高官士人,而李翊的小舅柳明骏不知道和知性和尚有什么来往,想必他们也是有些交情的吧!这封信八成就是小舅寄来的。
想到这里,李翊却没敢动问。私自看人书信总是不妥,要是再被知性和尚抓住了把柄,还不知道怎么奚落自己呢!呵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惹他的为妙。
没想到李翊刚转过头来,就发现知性和尚早已经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径直走到书案前,若无其事的将书信等物都收拾了起来,搞得李翊是老大没趣。
李翊只好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转身走到书案旁边墙上挂着的一副硕长字帖面前,见帖首上面的题款写着‘佛遗教经’四个字,后面洋洋洒洒的足有数千字之多,全部用草书书就,字体飘逸灵动、圆转如意,深得草书之空灵俊秀之神韵。只是自己所认识者不过十之二三,要想通诵全文实在是太难为自己了。
李翊正感茫然之际,林易却极有兴趣的走了过来。他默默观赏了许久,这才阖然长叹一声,仿佛自言自语般道:“佛遗教经,乃佛陀释迦牟尼将入涅槃前对众弟子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也是佛祖留给后代所有想离苦得乐者的得度因缘。此乃虔礼精妙之作,一直未予得观,今日见之,果然名不虚传矣!”
知性和尚鼓掌赞道:“林公子实在是见识高绝,呵呵!不错,这幅字帖确实是前朝孙过庭的大作真迹,多少人梦寐而不可得之传世佳作。要不是柳施主巨资购得,并转赠于我,何尝能得见这惊鸿千里的鸿篇巨制呢!说起来,咱们还要感谢柳施主如此高义之举啊!”
李翊故作不解的问道:“这位柳施主不知道是何方人物,不但礼敬佛陀、慧根深种,还把巨资购得的真经无偿转赠送给大师,可说真的和我们佛门缘分不浅啊!”
知性和尚不忿的扫了李翊一眼,淡淡的道:“嘿嘿!柳明骏柳施主,大帅不会故作不认识吧?”
李翊嘻嘻一笑道:“原来是我的舅父大人,怪不得呢!这样的大手笔,他老人家向来不放在话下。何况这还是诚心向佛门布施,专程赠送给才情高绝的知性大师,他还怎么会吝惜些许金钱呢!”
李翊话一说完,知性和尚就摇了摇头说道:“什么老人家老人家的,柳施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哪里算得上老了。我看你啊!自从来到云南,秉性都大异往常,却不知道你如何转了性子,油腔滑调的,没有一点大帅的样子。”
听到知性和尚给自己的这个差评,李翊不由得苦笑道:“我说大师呀!那可是我的舅父啊!他是我的长辈,不是我的老人家又是什么?辈分放在那里呢!这和年龄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易见两人越说越僵,连忙插话道:“大帅有所不知,孙过庭的这幅‘佛遗教经’字帖,一直被历代名家所推崇,即便是花费千金也难求得的。想来令舅也是因缘所得,非是有钱就可以得到的。”
知性和尚面色稍霁,点头道:“是啊!这种传世佳作,就算是钱再多也不容易得到,而且还千里迢迢的专程送来,真是难为柳施主了。”
李翊心中一动,却不露声色的笑了笑道:“我舅舅就是那样的人,只要是为了有眼缘的知交好友,纵是一掷千金也在所不惜。看起来,我舅舅肯定是对知性大师另眼相看,这才会不辞辛苦的专程送到云南来,真是让人眼热啊!呵呵!”
第448章 道德教化()
知性和尚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眼角边竟然流露出一丝暖意,没想到接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柳施主手笔这么大,却恐怕不知道这字帖的作者,终其一生,却一直为生计所迫,过着流离失所的凄惨生活,临死也没有只檐片瓦,还是其亲朋好友为他料理的身后之事,实在是让人唏嘘感叹不已啊!”
林易也点头道:“是啊!这孙过庭正直刚强、嫉恶如仇,对于看不顺眼的事情从来都是直斥其非、不假辞色,因此也得罪了相当多的上司和同僚。他虽然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但由于其秉性使然,其一生做过的最大的官职,也不过是一个从六品的率府录事参军,而且还任职时间非常的短暂。”
“所以他家无余产、穷困潦倒,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直到他魂归他乡,这才算是有了个终生的安居之地,怎不让人魂断神伤呢!”
听到这里,李翊也不禁感同身受般的叹息了几声,而知性和尚却目光炯炯的瞅着李翊道:“润之,自从你主政云南以来,倒也有了些新鲜气象。百姓们家资渐丰,粮秣充实,颇有安居乐业之大同景象。只是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却不是无所作为而能成就的,务必推行道德之本,广播行善义理,切不可废了教化之功啊!”
“唉!前些时日,我听说官府中颇有一些贪腐之行径,虽说尚能及早殄灭,但却万万不可轻忽。要知道,前有车后有辙,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又有几人能够洁身自好,像那孙过庭一般呢!”
“还有一事更是令人发指不得不说,上个月我出去游玩的时候,在乌蒙山西麓发现了两个倒毙的饿殍,看起来颇像一对父子。据周围的村民介绍,这对父子是从川南而来,抱着满怀的希望来到云南,却终于没能寻找到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而是贫病交加的倒毙在了路途之上,颇是让人扼腕叹息。”
“唉!更让人齿冷的是,这对父子的尸身停放在官道之上,来来往往的人却都视而不见,任由他们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