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游龙-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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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束缚,无法做到自身的改变。”
“人生路途虽然艰险,贤达之人却可顺势而为,而狂悖之人也能逆势而上,这全由其后天气场所决定,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正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所以说后天的努力和作为也是非常重要的,只要善得其法,往往也能左右一个人未来的命运。不知道李大帅以为然否?”
李翊默然半晌,摇头叹道:“李翊肉身凡胎,反躬自省,自问言行不足以为率,德才不足以服众,常自心中惕警,杂念丛生,戚戚然不知所以然,又怎么能称得上贤达之人呢。”
那老者淡然一笑道:“‘贤达之人可安命,谦谦君子道可得’。人有六翼,德配天地。公子目光坚定柔和,眼中光芒万丈,此所谓明视之翼也。精神饱满、体能强健,此所谓能量之翼也。张目以对、论辩四方、口舌便给,此所谓明辨之翼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此所谓识见之翼也。德行高尚、宽以待人,此所谓成德之翼也。士人服襄、将士拥戴,此所谓统帅之翼也。公子六翼齐备,何愁大事不成矣!”
那老者的一番剖析,使李翊越来越感到惊异,虽然自问只不过是穿越而来的一名时代过客,只想要踏踏实实的做一番事业,为这个时代的百姓谋些福利而已。但老者的一番说教,却使李翊愈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不轻。
也难怪,在这个糟糕到极点的乱世之中,人们早就对眼前的一切感到了疲倦和厌烦,急需要一位德才兼备的智者,引领时代的改变,还中华一个盛世太平。
但是,自己贸贸然登上了这个舞台,对这个时代以及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有一个充分的认识,也不知道如何施展自己的才能,何况舞台的中央水更深呢。
这位老者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循循善诱李翊在这乱世一展雄长,还要让他站在这个舞台的中央,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里,李翊深施一礼道:“李翊敢请老先生高姓大名,在下才德低微,有劳先生垂青,实在是愧不敢当。但若说有什么真龙显世,在下更是惶恐不安,此论谬极,万万不可再提。”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所言,句句都是真知灼见,绝不是什么荒谬之言,时移世易,公子必能有所领悟。正所谓‘事在人为’,公子有‘六翼’傍身,又怎能是才德低微之辈。任何一个时代都在不断呼唤才德兼备之人,为天下黎民百姓谋取安宁幸福,而妄自菲薄乃人生大忌,若是因此束缚了手脚,又岂能有所作为,解黎民之倒悬。”
“男子汉大丈夫立身于天地之间,不敢有所担当,连安身立命都不可得,只会被人耻笑而已。公子宅心仁厚确是最大的弱点,公子切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若有良机,切不可稍纵而去,否则,祸乱及身,后悔晚矣。”
“眼下天时未到,公子当前所要着手的,不过蛰伏待机、积蓄力量罢了。若能广结善缘、广积人脉,到时必收事半功倍之效。”
“目前的云南周边群敌环视,公子所做的功课实在太少了,若不未雨绸缪的及早应对,虽然终是无害,但疲于应付也会损折不少。”
“东南方三百里处有公子的大贵人,再不及早结纳,恐于大局有损,公子还是早作安排的好。”
“至于老夫贱名,嘿嘿!实在是不足挂齿,多说无益,久后公子必知。你我缘分不浅,日后定然还有相会之机。这一本‘六壬军鉴事’,乃是老夫穷尽数十年之功所著,若能对你有所助益,老夫此生无憾了。”
说完,没等李翊开口询问,就把一本黑色羊皮封皮的书本塞到李翊的手中,转身飘然而去,竟然连书摊也不要了。
第287章 深明大义()
李翊急切的连喊了几声‘老先生’,却也不能让他回头一顾,只是听他边走边唱道:“万顷碧波上,俄然成一谶,若思源头处,五指山中人。”
歌诀唱罢,人也已经渺然没有了影踪。
李翊正在踌躇不定,宛如她们早就提着大包、小包的喜滋滋走了过来,看来今天收获颇丰,个个心情愉悦不已。
李翊连忙迎上前去,笑着道:“买了这么多东西,怎不让我过去付账,难道这些都是白捡的不成。”
宛如嗤然一笑,挽着李翊的臂膀道:“你真是个书呆子,什么时候见你带着银钱出来过。这里里外外的账目钱款,还不都是我在打理,我想把这里的东西都买下来,你能拿得出一文大钱吗?”
李翊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嘿嘿!夫人教训的是,本相公一文不名,乃是本朝最有名的穷光蛋,幸赖兴王府名媛垂青,这才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小生实在是感激不尽!”
话刚说完,头上早挨了两记不轻不重的爆栗,宛如咯咯娇笑着道:“本来我只知道你是个穷酸,没想到现在学的油嘴滑舌了,看我回去不好好的教训于你。哎呦!我的肚子”
听到宛如呼痛,李翊连忙俯身抚摸着她的腰身,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你哪里觉着不舒服了,是不是有些累着了。”
宛如佯怒着推开我的手臂道:“我哪里有什么不舒服?还不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小祖宗,听着我多说了你几句,他就不依不饶了。唉!看起来这小祖宗一定是个女儿无疑了。”
李翊闻言笑道:“他只不过看着不顺眼,悄悄的帮我出些气罢了,你又怎能断定是个女儿呢?”
宛如没好气的道:“我娘曾经说过,女生向父,不但脾气秉性相同,就连父母间有些小争执,女儿都是帮着父亲多些。这都是多年来验证过了的,可不是我空口白牙的胡说。哎呦,小祖宗又开始踢我了。”
李翊听的哈哈大笑,笑过之余,连忙轻轻的扶着宛如的手臂,向着宣抚使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宣抚使府,安顿好了宛如后,李翊和仇封来到了议事厅里。今天是大年初一,虽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务,但是当值的仇封也不能随便离开,李翊就让他陪着自己在议事厅书房里叙话。
想到秘营里的孩子们一直苦于没有精算和绘图的老师,这方面的进展非常缓慢。
而仇封却正是这方面的行家,只是他虽然认同自己大一统的观念,却不知道他对发展自己的势力是怎么想的,若是他刻板认死理,被愚忠的思想所束缚,恐怕不会认同自己私下里拥有自己的武装。
这样一来,若是轻易把秘营的情况向他泄露出去,只会对今后的大局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但是,以李翊对仇封的了解,此人心性耿直,对正义事业有着异乎寻常的热爱,更对自己衷心拥护。而且对大局的把握要强于大多数人,只要他认准了的事情,就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行为。
李翊正在踌躇着如何说服他服务秘营的时候,仇封却早就看到了他欲言又止的神态,连忙开口道:“大帅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说,只要我仇封能办的到的事情,大帅尽管吩咐就是。”
李翊微微点头,想了想后,这才试探着道:“仇兄深明大义,舍弃荣华富贵而为我大汉所用,无论是武功才智,还是德操禀赋,都是上上之选,一直为我李翊所钦服。”
“现如今中原荼毒已经数十年了,李翊忧心如焚却无一丝一毫之建树,只能忍看中原大地哀鸿遍野,不能解黎民之倒悬,诚可悲也。”
“李翊痛心疾首之时,也在思考化解之策,只是驽马鲁钝,才情浅薄,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仇兄不是外人,咱们自家兄弟,若是有什么高明的见解,不妨说出来为我解惑。”
仇封微微一笑道:“大帅胸中抱负,非是仇封所能企及。既然大帅推爱,仇封才识浅薄,只能略述一二了。似此中原大地处处人间惨剧,朝代更迭频繁,各方诸侯也是身不由己,为一己私利,征伐混战在所难免。在这动荡不安之际,我大汉偏安一隅,正是韬光养晦、厉兵秣马之时。”
“待到兵雄马壮,若能得逢良机,定可挥师北上,铲除奸佞、扫平寰宇。只是朝中多是庸碌无为、苟且偷安之辈,哪有此胸怀抱负,以此观之,仇封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李翊淡淡一笑道:“仇兄所言,正和李翊不谋而同。如今中原虽然政局动荡,百姓离心离德,但却还没有到根基溃烂的地步。再加上我大汉人心思安、不求进取,我朝刻下绝没有问鼎中原的志气,所以也只好徐徐图之了。”
仇封点头道:“大帅所言正是,只不过,徐徐图之却不代表我们不思进取,若是到时时机成熟,我们却毫无准备,却不是错失了千载之机了吗?”
“所以在下认为,即使朝廷不思统和大计,我们这些做臣下的,也要未雨绸缪的早作安排才是。即使到时仍然不具备问鼎中原的实力,退而自保也就有了足够的依仗,不知大帅以为然否。”
李翊缓缓点头道:“是啊!这也是我多日来苦思之事。现如今的皇上流连于笙歌燕舞、楼台馆榭之间,早已不复当年之勇,更没有举措千秋大计,来应对身后之事,实在是令人忧心不已啊!”
仇封看到左右无人,这才沉声道:“皇上虽然敕封秦王为大元帅,却仍然没有明确立储的意思,晋王因此而虎视眈眈,就算是越王也还是有机会的,大帅何必烦恼呢!”
“在下虽知大帅与越王交厚,却也知道越王柔弱,沉迷于书山画海,既没有什么雄才大略,也没有什么傲人的作为。若是照这种情形迁延下去,皇上又怎能放心将皇位传给他呢!”
第288章 死心塌地()
“现在秦王奉敕建造了大元帅府,而拥有的甲兵却被限制在三千人之内,实力却是有限的很。晋王虽然表面上兄友弟恭,背地里却大肆招纳江湖上的武功高手和奇人异士,暗地里训练了数千甲兵,其真正实力比秦王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咱们的越王到底在干什么呢?”
“呵呵!据在下驻守京城的原来同事所言,越王每日里只是按时请安问好,回到府里就是饮酒作诗,高朋满座、诗酒唱和,好一个盛世太平模样,却哪里有一分一争雄长的心思。”
“唉!依在下看来,若是我们不预为之谋,恐怕到时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仇封本就是蜀国的谍报人员,对大汉的一切定然是了如指掌。李翊见到仇封已经言语不禁的将事态挑明,早已明白了他心中所想,这才将一颗心放了下来。
李翊微微一笑道:“既然仇兄作如是想,我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现如今朝廷内外暗流涌动,李翊怎么会坐以待毙呢?”
“不瞒仇兄,我自打来到云南,就早已接纳了数百孤儿,开始暗地里训练死士,只不过现在羽翼未丰、不成气候罢了。仇兄若能助我,何愁大事不成呢?”
仇封闻言,早已是喜动颜色,连忙离座跪拜道:“大帅推心置腹,将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在下,实在是对在下最大的信任。仇封早知大帅乃是人中之龙凤,非是迂腐不知变通之人。属下一直想要提醒大帅早作安排,却没想到大帅早已是胸有成竹,属下真是万分佩服。”
“仇封虽是蜀人,但心中已有不二主张。那就是矢志不渝的追随大帅,为大帅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李翊见仇封见识如此明快,心中也是欢喜不已。连忙把仇封扶起身来,感慨道:“仇兄识见高明、果敢决绝,实乃我辈人中翘楚,有你相助,咱们秘营大业焉得不成。”
仇封顿首再拜道:“今日那老神仙所言,我看断无虚假。以大帅矫矫不群之姿,宽阔通达之胸怀,士民用心,将士用命,‘六翼’俱已齐备,即使拥有天下也不为过。大帅何不趁势而起,以响应天下黎民的呼唤呢?”
李翊连忙摇头道:“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岂不是取祸之道吗?若能相助越王继承大统,我愿足矣!所谓‘真龙’‘六翼’之说,我们听之可也,万不可散播出去,致有掣肘之变。”
仇封连忙点头道:“属下谨遵吩咐。只不过,属下还是要提醒一下大帅,那老神仙说大帅的贵人在东南方三百里处,这个范围却是太大了些。”
“据我所知,那个所在最值得关注的地方就是宁远道治所凤州,而宁远道节度使乃是当朝宿老,原左仆射王定保王大帅,原先他和皇上乃是过命的交情,一直亲密无间的,没想到却因犯言直谏被贬到了广宁道,眼看着就已经两年多了,难道这个贵人和王大帅有关吗?即便有一些牵强附会,我们却不可不察啊!”
听到仇封如此说,李翊心中其实早就跟明镜似的,以自己后世人的先知先觉,早就知道大汉今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