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新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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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平息,这几个将领纷纷找了个借口告辞,看着这一个个脚底抹油准备溜得将领。李从嘉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将这些犯上的家伙放走,落在最后的那个白头发的格外的显眼。
“孙都尉,请留步。“李从嘉在背后喊住了这个年过半百还不安分的老都尉。
老孙头只想暗暗叫苦,其他人却只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群人,真是靠不住!
第69章 初露杀机()
“殿下……”老孙头这个时候心里那个悔呀,早知道老老实实地当自己那个押粮军的都尉不就好了嘛!都是一时被迷了心窍,听信了徐徴祥那个家伙的话,想要趁着还能活动的了筋骨来给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谋份前程,竟然蒙蔽了心眼来对付了郑王殿下。
要说殿下就是殿下呢,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要不说自己年纪大,走得慢呢,这不被盯上了……
“孙都尉,老孙头……”李从嘉坐在主位上,伴随着右手在桌案上敲击,口中在那面念叨着孙都尉。
郑王殿下这越不发怒,越是这样平静,老孙头就越发的心慌起来。
“本王待你也不薄啊,你想想,你原先不过就是个押粮的都尉,不仅我那王兄没有将你这人马算在大军出征的序列里,我想就算是金陵城衙门里,你那些人也没有登记造册吧,要是没有本王……”
总算是开始责骂自己了,不知道为什么老孙头听到了这责骂,方才觉得心安。
噗——的就这样跪下了,直愣愣地听着李从嘉的训斥。
说了半晌,李从嘉只感觉嗓子要冒烟了,这帐中跪着的老孙头却像是一尊泥塑似的,就是这样一幅任尔风吹雨打的模样。
说了半晌,这下面也没半点的反应,李从嘉都有点儿意外了,总也吭两声啊,这一样不发的,也太奇怪了吧。
“孙都尉……“
没反应……
“孙——都——尉!!!“李从嘉猛地一拍桌案,自己都被这一下给吓到了。
“殿……殿下您说的极是……“老孙头在下面不住地叩首。
感情自己刚才那番长篇大论的都相当于是对牛弹琴了,来到这儿这么久了,李从嘉第一次觉得怒火中烧。
“孙都尉,年纪大了,就早点儿回家去享受天伦之乐,不要再在这儿挡了年轻人的前程。“这话虽然没有明言,但是这话语间已经透露出了李从嘉对老孙头的强烈的不满。照这样下去都不用等到彻底平定南楚,老孙头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这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临到老了,丢了饭碗这可是最难以接受的了。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膝行向前直接就抱住了李从嘉的大腿,直接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只能说是哭得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殿下啊……卑职……一时糊涂呀……千不该万不该和他们搅和在一起……卑职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全靠卑职一人养活……还请殿下看在卑职这张老脸的份上……饶了卑职这一次吧……“那眼泪哗啦啦的就只往下流。
望着这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了老孙头,李从嘉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还真的是一个好人呀,继续诘责,实在是于心不忍。
“好了,孙都尉,本王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能否把握得住,那就要看孙都尉你自己的了。“
一听说自己还有机会,老孙头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起头来。
“殿下,卑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殿下尽管吩咐。“
瞧着老孙头那副惨兮兮的样子,李从嘉算是明白了古人那句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说得果然没错了。
“今日之事到底是谁挑起来的头?老孙头本王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没有追究你的责任,所以你要好好的反省。先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们今日前来,妄图逼迫于本王的!”
原本以为这个少年王爷不过是前来军中镀金的,真正的军中大事还是由吴王殿下掌控,所以自己才会听信了徐徴祥那个吴王亲信的挑唆,只要自己这几个领兵大将一齐前去的话,郑王殿下也就不得不答应自己了,结果事实证明,这根本就是自己一行人的妄想罢了。
皇子龙孙毕竟是皇子龙孙,这种威压之感不是自己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抵御得了的。
无论是为了自己能保住一条小命安然回到故里,还是妄想着将来有一天还能换来一个封妻荫子的机会,总之现在自己的将来就全凭这位郑王殿下的一句话了。
“回殿下,这一切都是先锋将军徐徴祥在背后推动的,是他找上了卑职。”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答案直接是脱口而出。
“徐徴祥?”李从嘉心中默默念叨了三遍,冷笑了一声,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这个徐徴祥可以说从头到尾都不是自己的属下,和陈逸之、老孙头不一样,徐徴祥这个先锋将军即便是现在,就连名义上的统帅都还是自己的大哥——吴王李弘冀。可以说是内底根本就不是向自己效命的,手中掌握着五千精锐大军,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将自己这千儿八百东拼西凑的杂军放在眼里。
见李从嘉的注意力被这徐徴祥给吸引了过去,老孙头也不介意再加一把料,彻底的将郑王殿下对自己的不满给引到旁处去。
“殿下,有件事卑职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老孙头趁着李从嘉沉思的片刻,赶紧说道。
“这么大人了,事情想好了再说。“李从嘉正在思考中被打断了,没好气的说道。
这下子轮到老孙头愣在了当场,这个郑王殿下如此说的话,那自己这接下来的话到底还说不说呢!?这真是个问题……
望着老孙头那股窘迫的样子,李从嘉心底舒适了不少,就这样子还想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不是自食恶果了?
“有什么事赶紧说!“
这一下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老孙头忙拭了一下汗,诺诺地说道:“属下之前来的路上,听到徐将军麾下的人马都在纷传在整备军械粮秣,大军即日开拔。“
这个消息无异于白日惊雷,没有自己的命令,徐徴祥竟直接向麾下将士下达了出征的命令,很显然没有将自己这个六皇子郑王放在眼里。
很好!很好!李从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既然如此,也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
第70章 朗州事变()
朗州——
现在城内的双方已经是势成水火,都在借口防备南唐,而集结兵力,只是在勉强维系着表面上的平静。
节度使府里,
刘言每日最为悠闲的时候就是在这中午独自一人享受这片刻安宁了。
粗茶淡饭,没有什么荤腥,但这份难得的安心,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虽然知道刘言每日中午有不受人打扰的习惯,但是正好自己这是大喜事一件,杨判官也顾不得那么多,闯进了内院,屏退了左右,就着急忙慌的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刘言。
正在慢条斯理吃着饭食,见杨判官来得如此焦急,应是有大事发生,刘言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接过了书信,询问道:“杨司马何事来得如此匆忙?”
杨判官等的就是相询的这个时候,忙献宝似得笑道:“使君近日都在为王逵一党祸乱烦忧,今日属下有一天大的好消息,故特前来为使君解忧。”
哦!?刘言将信将疑的接过信看了起来。倒还真没想到这杨判官能能为自己解这个天大的忧。
看罢了,且喜且忧道:“这……这信上所言若是真的,那确实好事一件,但是这信上所说确实可信!?”
见自家官长心动了,杨判官微微一笑,打起了包票:“使君勿虑,这陈逸之乃是属下同窗好友,此乃故交,现正在南唐郑王殿下麾下效力。”
杨判官这般话说下来,刘言算是安定下了心来,若说是用王逵一党的人头作为向南唐效忠的投名状,自己是一点儿也不心疼的。
而且这郑王还开出了武安留后这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肥缺,就更加难以拒绝了,若是因此而平步青云,那是极妙的。
刘言在那踌躇思考着,杨判官继续在一旁推波助澜道:“使君,如今大势如此,我朗州地狭人孤,难以抗拒天军,只有早作打算,方才不误了将来的前程。”
刘言叹了一口气,也罢,便弃了碗筷,回书房亲手写了一封回信交托给了杨判官,再三的叮嘱。
奈何世上并无不透风的墙——
太阳渐渐西斜,空气里满是慵倦。
王逵府邸——
一骑快马飞驰而来,
周行逢神色匆匆的跃下了马,跑进了府邸,见是自家主人的义弟,这些下人们也不敢阻拦。
此刻王逵正在院子里难得的小酌,见到了周行逢进了院子,笑着招呼起来:“贤弟,今日怎么来得如此匆忙?且坐下,陪为兄一起喝一杯。来人,再添上一副碗筷!”
周行逢却一点也没有喝酒的兴致,急急的附到王逵耳边道:“大哥,大事不好了。”
王逵的脸色微变,转瞬间又恢复如常,喝退了众人。领着周行逢回到了后面的书房。
左右确认无人,这才关上门问起来:“贤弟,到底是何事这么匆忙?”
周行逢且自顾自的倒了一大杯茶,灌了下去,这才说道:“大哥,那刘言已经暗通了南唐,准备拿你我兄弟的性命去换他的荣华富贵!”
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王逵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贤弟,此事非同小可,关系你我性命,你可有证据?”
周行逢又倒了一杯水喝下,这才冷静下来,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信封。“大哥,这是愚弟今日在城门那搜到的。人已经被看起来了。”
王逵拆开信看得那个是触目惊心,越看越气愤,终于按捺不住,将桌上的杯盏猛地往地上一掼,打得粉碎。
“岂有此理!这个刘言小儿真不把我等兄弟看在眼里,贤弟把人带上来我要仔细审问。”
不大的功夫,周行逢就领着一众手下拖着一个麻袋进来。
揭开袋子,露出了一个中年汉子,一副商贾打扮,已经被揍得鼻青眼肿的了。
王逵仔细辨认了一番,并不认得,拿起桌案上的镇纸猛地一敲,厉声喝道:“你可识得我!?”
那人愣了愣神,那脸上的伤,让他疼得直咧嘴,赶紧不住地叩头求饶:“不……不认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呀……”
见怕成了这样,王逵露出了一丝冷笑,刘言呐……刘言,你用这样的人,如何能不败!狞笑着道:“好生告诉你知晓,本将军就是王逵!”
听了这话,这人差点没晕过去,没想到落到了最不想落到的人的手里,能保住一条小命就该感恩戴德了。“将军饶命……饶命。”
见此人心理防线彻底的垮了,王逵开始进行了诱惑:“饶你也不是不行,老实交代。”
见有机会活命,这人便一五一十的将秘密全都说了。将刘言和陈逸之之间的密谋,并打算三日后举兵诛杀王逵一伙,献城归降南唐一股脑的全都招供了。
听罢,王逵气的牙直痒痒,来回绕着屋子走了两番,又狠狠踹了这人一脚,骂道:“好你个刘言,既然如此你如此不念往昔的情谊,也就怪不得我了!周贤弟,你即可将潘贤弟等寻来,愚兄要大事相商。”
“诺——”
出了门,周行逢抬头向上看了看,乌云压城,这朗州的天看样子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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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
大军调动的声音在夜晚的街道上格外的引人注意。
但在这个多事的夜晚里,没有人敢探出头一看究竟。
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士包围了节度使府。
门前值夜的哨兵连句呼喊都没有发出,就立刻被解决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使君,快开门!”
刘言从梦中惊醒,忙伸手去取了枕下的利剑。藏身到了门后。这才问了声:“谁?”
“使君,是我,速速开门,大事不好了。”
虽然急切,但也是杨判官的声音没错了。
打开了门,只见,这杨判官也是胡乱披了件衣服就出来了。
刘言不悦起来,大半夜的把自己吵醒,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杨判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