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第5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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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强跃身而出,抓住他将他拖到本阵,手起刀落,斩了他的首级,提在手中,高高举起,对聚集在楼梯上、进退失措的那些其余的黄巾兵卒嗔目喝道:“尔等渠帅已死,还不快降?先降免死,后降者诛!”崔彬一死,黄巾兵卒再无斗志,纷纷跪地举械投降。
韦强轻而易举地杀上了碉楼顶层,把崔彬的首级用竹竿挑起,挂在楼上,吩咐部卒向庄内、院墙上高呼:“崔彬已死,崔彬已死!”
对守卒来说,这个消息不啻天降滚雷。在看到崔彬的首级后,大部分的守卒放弃了抵挡,跪地求降。韦强於高高的碉楼顶层向下望去,见何仪带着汝南左营已冲入了庄中,正一边扫清庄东的残敌,一边派了两个屯,分去庄北和庄南,助黄盖、周仓攻抢庄门。不多时,南北两边的庄门也被抢下,黄盖、周仓部留在庄外的部众争先入庄。至此,庄中的大局已定。
韦强远望庄西,见西边的庄门也被打开了,这里没有汉兵围攻,却是庄西的守卒因见大势已去,打算出庄逃遁。一个部卒说道:“唉哟,却被庄西的贼兵逃了!”韦强笑道:“逃不了。”伸手指向庄外,说道,“看,方骑将已经带人追过去了。”
方悦带着本部的骑士在庄外久候,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们从东边向北,绕过庄子,又转而向西,恶狠狠如一群饿狼扑向了从西门出来的黄巾守卒。韦强正眺望方悦等骑驰骋杀敌,忽闻得庄门处欢呼震天,他收回目光,向欢呼传来的地方看去,却是东边庄门,在数十亲兵的护卫下,周澈披甲策马,带着荀攸、桓玄、徐康等文士缓缓行入庄内,沿路上遇到的兵卒无不举起兵器为他欢呼,而跪在地上投降的黄巾守卒却皆跪地俯首,不敢仰望。
韦强笑道:“主公入庄了,走,咱们去迎迎。”左右应诺,众人摘下崔彬的首级,下了碉楼,去见周澈。来到周澈马前,韦强捧起崔秉的脑袋,行礼说道:“启禀将军,强部兵卒射杀了崔彬,这是他的首级,特取来献给将军。”
周澈不经意地瞧了一眼崔彬的脑袋,血肉模糊的,随即转回目光,笑对韦强道:“一个区区贼兵渠帅的脑袋,你们还没见够?我是早就见够了!献给我作甚?拿下去,拿下去,用匣子盛好,等皇甫将军带主力到后,我自会给你们请功。”
韦强嘿嘿一笑,把崔彬的首级交给部卒,叫他们去找个盒子装起来。
周澈顿了顿笑道:“这若是卜己之头,倒还差不多。”
韦强慨然应道:“来日与卜己对阵,只要有机会,强必为君取来卜己首级。”
周澈又是哈哈一笑,观望庄中,见各处都已进入了收尾的阶段,除了庄西外,南北东三面都已没有了大规模的战事,至多有些负隅顽抗的守卒,还有点小规模的接触战,即令道:“阿强,你带你本部去庄西,将不降之卒尽数杀了。”韦强应命,带本曲赶赴庄西。
周澈又回望庄外,暮色深深,快要入夜了,复又下令说道,“令各部、曲速战速决,务必赶在入夜前后把庄中清理干净,将俘虏集中收押。传下令去,待清理完庄中后,公覆、元福带本营留守庄内,余下的随我退出庄外,筑营庄东,以防白马、濮阳的贼兵来袭。”
众人应诺。
入夜后不久,庄中的喊杀声沉寂下来。各部清理完了庄中,把俘虏集中收押在庄东,留下了两百人看管,余下的分为两部,一部由黄盖、周仓带领,登上围墙、碉楼,御守庄中,一部由周澈自带出了庄子,接着刚才的筑营,在庄东边安营扎寨。
第二天,周澈复入庄中清理缴获,得粮谷堆积如山,果如荀攸之预料,足够三四千人两年之食。周澈心道:“看来这崔彬原先的确是打着与我久持的主意啊!幸我用计破之,否则,还真不好给皇甫公交代。”
才从庄子里的府库中出来,迎面一个探马驰马奔至,滚落下马,说道:“急报!”
这会诸将齐齐变色,以为是白马、濮阳的敌人来袭。周澈晏然从容,问道:“何事如此仓急?”
这探马说道:“白马贼韩力遣了三千兵朝韦乡而来,但在半路上却退了回去。”
荀攸顿时了然,笑道:“此必是白马贼接到了崔彬的求援,故遣兵来援,但走到半路上去才获悉韦乡昨夜已被我部攻下,进退失据,不敢再进,故撤军退回。”
周仓喜道:“韦乡庄中贼寇不多,才三千余人,我部既为皇甫将军的先锋,奉令先略东郡,这点战绩实在拿不出手。主公,今白马韩力遣贼兵三千来援韦乡,未至而返,定是因惧我部兵威,此正我部衔尾急击之时!加上这三千贼兵,我部的战功才差不多可以献给皇甫将军了。”
黄盖、典韦、陈到、江伟、方悦、庆锋等皆以为然,独韦强不语。
周澈乃问道:“阿强,诸君请战,为何独你一言不发?”
(本章完)
第646章 敌我军议皆谨慎 不算胜来先估败()
这会儿韦强踌躇片刻,说道:“主公,强以为现在非我部追击白马贼兵的时候。”
周澈饶有兴致,问道:“为何?”
韦强说道:“白马贼所以半途而退者,是因为我部已攻下了韦乡碉壁,地利归我所有,故此他们不战而退,而我部如若追击之,势必要与之野战,如能速胜,倒也罢了,如不能速胜,那么白马距韦乡不到二十里,韩力闻讯,必会再遣援兵合击我部。我部昨夜力战,尚未得歇,就算倾巢而出,或也难以速胜贼兵三千,一旦再被韩力合击,则将会陷入苦战,倘若再引来了濮阳贼兵,恐怕会要大不利於我。故此,强以为现在不是我部出庄追贼之时。”
他顿了顿,又说道:“再则况且说了,贼兵半途而退,焉知不是他们的计谋?也许他们这么做,正是为了引诱我部出庄呢?”
周澈听他说完,抚掌赞叹,说道:“昨暮攻庄,建博先登,复破碉楼,斩杀崔彬,战功赫赫,而今闻贼半途而退,却丝毫不以昨暮之大胜而自矜骄傲,深思熟虑,兵不轻动,智勇双全。好啊,好啊!”对诸将说道,“韦君所言,你们都听到了?昨暮攻下此庄,只是小胜,东郡黄巾贼数万,我部只六千,岂能因为昨暮之小胜而便就轻视他们?白马守将韩力,我等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焉知他不是一个多谋之人?就像是建博说的,要是他在半路给我等设下了埋伏,我等初来乍到,不熟悉韦乡、白马周边的地形,万一中计上当,怕会大败,待到那时,我等该如何才好?别说献给皇甫将军一份大大的功绩,恐怕连韦乡也保不住,没准儿会反被白马贼夺去。诸君,临战交锋固然勇者胜,可是战前却需小心谨慎,不可恃勇或胜而轻敌也。”
诸人受教应诺。周澈说道:“皇甫公给我等的军令是:先入东郡,拔韦乡,为主力开道。白马援军既然撤走了,咱们就不必理会他们,只管守好韦乡,静候皇甫公的到来就是了。”
众人应诺。
周澈六千兵马屯守韦乡,两千人在庄内,四千在庄外,成掎角之势。因他往日之善战威名,数日之内,白马、濮阳两地的黄巾军竟是没有一个来攻打他的,轻轻松松等候到了皇甫嵩主力的到来。
这时,已经是五月上旬,到了仲夏时节,天气渐渐炎热。周澈带了数百步骑,至濮水北岸迎接皇甫嵩。立在北岸,隔着濮水,远望对岸,只见两万余汉兵浩浩荡荡,旗帜如林,人马嘶鸣,卷起滚滚的尘土。到岸边不多时,即见汉兵开始渡河,观其旗帜,最先过河的是傅燮部。
周澈驱马向前,接到傅燮。多日不见,傅燮黑了一点,却是因渐入深夏,日头渐毒,被晒黑了。周澈下马迎之,笑道:“这才几天没见,司马有些见黑了。”
傅燮也下了马,按剑打量周澈,笑道:“别只说我,周度辽难道不自觉么?”
周澈问道:“怎么?”
傅燮笑道:“昔我在颍川初见君。君玉树临风,而今却不但黑了,也瘦了许多啊!”再又打量周澈一眼,复又赞道,“不过虽然瘦了点,黑了点,英武精悍杀伐之气却更胜往日了。”
周澈一笑,望向对岸,问道:“将军何时渡河?”
“将军令我部先渡,随后是北军,接着便是中军及各营步卒了,最后是三河骑士。”傅燮瞧见周澈的从骑手上捧了个木盒,笑指着说道,“我在路上听你送给将军上的捷报上说,你入东郡次日便打下了韦乡,斩杀了崔彬。这木盒中可就是崔彬之首级,准备献给将军的么?”
周澈点了点头,说道:“幸赖将军神威,韦乡守贼战无斗志,我方才侥幸一战克之,我部韦强率兵卒射杀了崔彬。”
傅燮赞道:“自任职军事于江东,再转战燕赵,复回颍川至汝南,周度辽无往不克,真是百战百胜!”
周澈逊谢,说道:“何及司马与将军!我闻司马与将军一路上来,在陈留郡接连攻破五六股贼兵,悉定陈留。”
傅燮哈哈一笑,说道:“你又不是没与陈留贼兵交过手,陈留贼远不如汝南和颍川贼,都是小股贼寇,亦多非黄巾道信众,不过是些趁机作乱的盗贼罢了,多则七八百人,少则只有两三百,这点贼寇便是再多来十股,也是不值一提。”
傅燮与周澈说了会儿话,告辞离开,去指挥本营人马渡河列队。
周澈在皇甫嵩军中多时,与皇甫嵩麾下的诸将大多熟悉了,每一支渡河过来的汉兵营,只要能碰上面,他都会和他们的带兵将校聊上几句。因为他周氏的出身、以往的战绩和皇甫嵩对他的器重,这些各营的将校对他也都客客气气,当然,其中亦不乏热情过度的。
近百艘小船来河水两岸繁忙来回,运送兵卒,傅燮、北军等营渡河完毕,该到中军。
皇甫嵩没有乘船,而是骑马从桥上过来。周澈迎上,拜倒马前,将盛着崔彬首级的木盒献上。
皇甫嵩示意亲兵接过来,下马前行两步,亲手把周澈扶起,满意地打量了他几眼,笑道:“我就知道只要派你先行,就必能完成我的军令,今果为我大军拔掉韦乡,扫清了入东郡的道路。做的好啊!”
周澈恭谨说道:“所以能侥幸拔韦乡、斩崔彬者,上赖将军神威,下赖兵卒死战,澈因人成事,坐享其成罢了。”
皇甫嵩笑道:“无须谦虚,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问他,“你先主力入东郡,至今已有多日,对东郡黄巾贼的底细详情可有了大概的了解?”
周澈说道:“澈自夺下韦乡,连日遣探马四出,刺探白马、濮阳的敌情,略有所知,正要报与将军知晓。”
皇甫嵩说道:“好,待各营渡过河后,我今晚就召开军议,你可在军议上把你了解到的东西给各营将校详细说说。”
周澈应诺。
两万汉军渡河,规模不比周澈当日六千人马渡河,从上午一直到入夜,方才渡河完毕。
河边不是扎营之所,皇甫嵩带全军北行数里,停驻在韦乡的东边,下令安营,与周澈早先在韦乡庄子东边扎下的营地连成一片。兵卒扎营,各营的将校聚於皇甫嵩的中军帅帐,商讨攻取东郡的战事。
皇甫嵩环顾诸人,说道:“周度辽先入东郡,对东郡之贼较为了解,诸君,军议之前,先听听周度辽说说贼情。”
周澈应命起身,说道:“吾部自入东郡,多方查探,所得之情报其实与诸君此前所知没有多大的差别。东郡黄巾贼的渠帅乃是卜己,这个诸君都已知晓。贼众约有三万余人,现今大多聚於两地:濮阳和白马,主力由卜己带领,屯驻濮阳,别部由韩力带领,屯驻白马,这些,诸君大多也已知晓。吾部经过这几天的查探,探清了这几地贼兵的数目,濮阳的贼兵约有两万,白马的贼兵约五千,余下的三四千贼兵则是分散在东郡东北边的各县,吾并遣人去濮阳、白马城外窥探过,此两城皆颇高大,贼兵防御还算严整。”
皇甫嵩问周澈,说道:“你先入东郡,与韦乡贼交过手,大致知其战力,又已知东郡贼情底细,以你看来,我军该如何才能破敌制胜?”
周澈说道:“回禀将军,澈攻韦乡一战,只用了三鼓就打下了庄子,之所以打下得如此迅捷,固有澈用计之原因在,可却也有东郡黄巾贼战力不如汝南、颍川黄巾贼之缘故。”
皇甫嵩说道:“噢?不如颍川、汝南黄巾贼?”
周澈说道:“确实不如,若将汝南、颍川黄巾贼的战力比作十分,那么东郡黄巾贼就只有至多六分的战力。”
傅燮说道:“东郡黄巾贼少,又连闻颍川、汝南黄巾贼大败的消息,因此胆怯没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