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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三国之大周天下-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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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初兄问也不问就把书接过去了,莫非算定这书是给你看的?”周澈揶揄道。

    “妹夫你还是那么爱开玩笑。”袁绍笑道。

    曹操此刻一片心思还在何顒身上:“本二位,这书,大家都可以看。本初兄,何伯…”

    “河伯娶妻,西门豹除巫,此事载于《战国策》。该书甚是诡道,贤弟还是少看为妙。”袁绍连忙岔开话题。

    一直走到书房后的内书房,袁绍才压低声音道:“刚才人太多了。里面也有两位客人,此事不忙,以后再议。”

    周澈、曹操应了一声,果见屋里已经坐着两位客人了。

    “皓粼、孟德不认得吗?”袁绍说着话指向其中穿大红衣服的人说,“这位贤兄乃新任廷尉崔威考之子崔钧。”

    曹操听是与父亲颇有交情的廷尉崔烈之子,已有亲近之感。又见他人高马大,虎背熊腰,面红耳赤,目若朗星,有从头到脚一身大红,带着一股尚武之气,更起了爱慕,遂拱手道:“家父现任大鸿胪之职,与令尊甚是交好。我也久闻兄长大名,只恨无缘相见。操有礼了。”

    崔烈忙还礼道:“原来是曹孟德呀!这也算得父一辈子一辈的老世交了,咱们多亲多近。皓粼兄,最近可是京师风云人物啊!”说罢四个人都笑了。

    袁绍又拉过另一位介绍道:“这位贤弟姓许,名攸,字子远,与我是同乡。他可是乔公的门生。”

    周澈不禁举目细看这就是许攸:许子远身高不足七尺,挽着发髻外包方巾,身穿白粗麻长衣,腰系玄布带子,外罩白中透黄的氅衣,毫不出奇的装扮;脸上看,一对稀稀疏疏的肉梗子眉毛,小巧玲珑的元宝耳朵,瘪鼻子大厚嘴唇真是丑得出了奇,但生就一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透着一股灵光秀气。

    许攸开口便道:“兄台可是当年司隶校尉府里壁上留妙笔、堂中溺琼浆、房上挑青瓦的曹阿瞒?那这位兄台可是初任亭部击盗贼,再任乡长诛季氏的周皓粼?”

    曹操一愣,心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儿?这也罢了,可连我小时候墙上画画、堂上尿尿、上房揭瓦的荒唐事都晓得,也真是奇了!而且这小子好厉害的口舌,乔玄的门生果然与众不同。”

    周澈道:“正是在下,子远好厉害的口舌!你把孟德都吓着了。”

    五人入座,说话投机,没多久已混得烂熟了。

    崔钧也是个好武的,年龄也最长:“列位兄弟可知道,会稽郡有人造反了。会稽郡出了个叫许韶的土豹子,在鄞县附近拉了一支队伍,现在都自称‘阳明皇帝’了!”

    鄞县即今浙江宁波鄞州区。

    “哼!白日做梦。”袁绍冷笑道,“这些土豹子都是痴心妄想,什么样的出身就想当皇上。人命天定,好好种地才是!发的什么狂呀?”

    不知为何,他们这两句话极不入周澈和曹操的耳朵。曹操在谯县家乡多见穷人被欺,早有同情之意。更兼与秦邵交了朋友,早就没了门第之见。周澈亦是如此,他任亭部、做乡长在基层久矣,早知民间疾苦。可毕竟他们是客,又与袁绍相交甚厚,不好说什么。

    (本章完)

第208章 兵法精髓() 
崔钧笑道:“你们可别小看这个许韶,还确实有两下子。”

    “怎么了?”许攸问道。

    崔钧两眼放光道:“他带着乌合之众竟然打败了官军。你们想想那扬州刺史是谁?尹端!一辈子带兵放马的老将,竟然败在他手里,这还了得?”曹操不禁感叹:“虽然战败,恐罪不在尹老前辈身上。”

    “此话怎讲?”崔钧面露疑惑之情。

    周澈插口道:“尹端乃是西北名将,辅佐老将军张奂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毕竟只是打羌人的好手,要斗南人就不一定了。再说扬州多少年没有过战争了,武备早已经松懈了。孟德,我说的对么?”

    袁绍又补充道:“最要紧的实际不在战场上。段颎与宦官勾结陷害张奂,尹端也跟着倒霉,表面上看是当了扬州刺史,实际上是被从原来的军队调离了。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这仗还怎么打?”

    “哼!说到底还是宦官可恨,天下竟没有一件坏事跟他们没关系。”曹操咬咬牙,“尹老将军兵败,朝廷可有斥责?”

    袁绍道:“被革职了。要不是他手下功曹朱儁贿赂宦官买了他一条活命,就被段颎整死了!”

    崔钧道:“现在朝廷又派臧旻去打许韶,还未知胜负呢!听说臧旻得了个乡导叫做孙坚,是孙武子之后。”

    “什么孙武子之后呀?说得神乎其神的,我看也是平平,未必有什么真本事。”曹操此时并没把孙坚放在眼里。

    袁绍所考虑的一直是朝里的事情,对打仗并不甚关心,转移话题道:“刚才你们说段颎,那样的人哪里配当太尉呀!太学如今都被他搜刮一空了。太学生以后都是朝廷的官员,这样被抓了、杀了,以后朝廷依仗什么人?”

    “依仗咱们呀!”崔钧倒是很自负。

    “嘿嘿!你想得倒是美,当今皇上有自己的人要用。听叔父说,他正盘算着让以前陪他玩的那些人都当官。什么唱曲的、写字的、画画的、博弈的,甚至斗鸡走狗之徒,如今都要做官了。还美其名曰叫什么鸿都门学,要任芝、贾护、乐松那等宵小之人管辖。真是…”袁绍还是嘴下留情,没敢乱说皇上坏话。

    “难道数年寒窗、连年战功,还不及画工的一幅画吗?”曹操有些不信。

    “你别当笑话,鸿都门的画工江览,皇上要让他当侍中。”袁绍苦笑道,“叔父为了这事儿跟皇上谏了好几次,不管用呀!人家江览跟张让的关系硬着呢,谁也扳不动。”

    三公之贵竟然扳不倒一个画工,这也真是奇闻了。周澈不禁思量:何兄入京时还打算联系官员上书感动皇上,现在看来当今万岁行事还不及先帝呢!先帝虽不理政务,但总不至于乱施政令,而当今天子却是馊主意一大堆。当然,这样不满的话是不能明说的。

    “阿瞒兄!阿瞒兄!”

    “唔。”曹操回头来,见许攸正手捧着他的兵书,怪不得这半天不见他说话。

    “这套《孙武子》批注斑斑,可是你所为?”

    “是。”

    “小弟大开眼界啊!”许攸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

    “你是想让本初兄过过目吧。在下有一不情之请,可否先借我观览几日?”

    “这…子远若不嫌弃拿去看就是。”曹操虽这么说,但心里不太高兴,毕竟初次见面,拿给周澈、袁绍看的东西他先要走,真是不见外。

    。。。。。。

    五人的聚会结束,周澈在回去的路上,想着崔钧说的鄞县动乱,他似乎想到什么……向导孙坚?看来要查查这个孙坚资料。

    周澈回到尚书台自己所在的部曹,本欲叫文辉去吏部曹借阅孙坚资料,可是在尚书刘宜的官房外,听见了件事:

    “尚书,最近宫中可有什么见闻?”说话的人是侍郎张固。

    “董太后正在生气呢!”

    “怎么了?”

    “都是乔玄那个老东西招惹的,董太后的兄长董宠贪了点儿小钱,就被乔玄弹劾了。其实人家好歹是皇帝亲舅舅,何必这么严苛呢?董太后本就是藩妃,名分原有些不正,他这么一搅,太后的脸往哪里放?”刘宜哼了一声,“咱们这点儿事,切不可走漏风声让乔玄知道,不然又要惹出麻烦来了。”

    “您还怕他不成?您是汉室宗亲。”张固笑道。

    “自然是不怕,不过当今万岁很倚重这老儿。他年岁高、功劳大、资历又深,倚老卖老的,满朝文武却都得给他面子。就连王甫和曹节也是撼不动他的。别的且不论,单说段颎搜拿何颙,京城里外哪个官员敢不让搜?就连袁家、杨家不也搜了吗?哪知到了桥府,那老家伙站在门口把眼一瞪,硬是没人敢往里面迈一步。”

    周澈暗地里叫声好:“好一个厉害的老臣,对付宦官和段颎那等小人,就该有这等气魄!”

    “这等乖张之人目前还不少呢。”张固借题发挥,“就比方现任的沛相师迁,这个人骨头就硬得很。如今曹家曹孟德等结了婚,行了冠礼,就该去上任洛阳北部尉了,他郡里最后一道孝廉步骤的事情若无此人点头很是难办。之前曹家可是送了钱的,王公可是指示我等敲打师迁。。。。”

    “师迁算个什么东西?我治不了乔玄还治不了他?”刘宜一阵冷笑,“你只管派人给他递句话,曹孟德的事情他若管便罢,若是不管,留神他项上人头!”

    “好!有您老这句话,我就心安了。我立刻回复王公。”

    周澈心中感慨,正是贪污成风啊!旋即一想外放之事,或许可以用钱解决。

    。。。。。。

    且说那曹家,曹操和周澈他们聚会回来,吃完晚饭后,曹嵩忽然把两个儿子叫到了身边。

    “什么?父亲又叫我还乡?”曹操不太理解。

    “你还是回去吧!”曹嵩的口气简直就是发号施令,“孟德,你今年已经十九岁了,也该成家立业了。姓丁的那个姑娘家世还不错,跟咱们也算门第相配,又是同乡。我已经写信吩咐家里准备迎娶了,你趁早完婚。”

    “诺。”曹操对自己的未婚妻还是充满了憧憬的。

    “另外成亲之后别忙着回来,郡国的官员已经答应我了,保你当上明年的孝廉。”

    “这么快!?”曹操没想到王甫和父亲办事如此迅速。

    “钱花到位了,还能不快吗?”曹嵩没好气儿地说,“以后你当了官就身不由己了,恐怕想还乡也是难事。趁现在多往家乡的亲友处走动走动,莫叫人家说咱们爷们生分。回去后言行要多加谨慎,管教好族里的晚辈。听说你那个堂弟曹洪在家乡很不安分,你得照管好他们,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捅娄子,耽误了你的前程。”说罢曹嵩又看了看小儿子,“德儿,你也和阿瞒一起走吧。”

    “是!”曹德高兴地应道。

    “从今以后你就住在家乡,不要再来洛阳了。”

    “什么?爹爹…您不要我了吗?”曹德吓坏了。

    “傻孩子,爹爹怎会不要你?你如今也大了,我将乡里的产业交与你打理!咱们曹家虽说出了宦官,但自你太爷爷那会儿就是颇受称道的和善人家,以后你要安安稳稳管理家业、教养子弟,只要能照管好咱的门户我就知足了。你爱读书又明事理,将来还指着你教育族里的孩子们呢!”

    曹德明白父亲不像看好哥哥那样看好自己,但这十几年来,父亲对他的关爱远远超过了对哥哥的。手把手教他写字,一句一句教他朗读诗赋,抱着他在花园里逗喜鹊,深夜里为他掩好衣被…霎时间所有的情感都涌了上来:“爹爹…以后孩儿不在您身边…您要保重身体…爹爹…”一句话未说完已哭得泪流满面。

    曹嵩被他这么一闹也莫名其妙地伤感起来,但实在是觉得不雅:“好孩子,不要哭了,这成什么样子…这是怎么话说的,又不是生死离别,你提前给我送终不成?”说着扶起跪在地上的德儿,“以后等我辞官不做了,就回家乡终老。你们快去准备东西吧。”

    “诺。”两个儿子抹着眼泪轻飘飘晃悠悠地走了。

    看着他们慢慢离开,曹嵩长叹了一声:总算把他们教养成人了,我也快老了…我生下来就为父亲而活,后来就是为了孩子们,现在差不多该放手一搏真正为自己而活了!难道我真的只能卑躬屈膝做奴才?难道真的只有杨家、袁家那样的人才能被人敬仰?我一定要问鼎三公!到时候那些曾经耻笑我的伪君子们,你们还有什么可说!

    十日后,曹嵩没有为儿子们送行,只是打发几个家人把他们送出洛阳。

    (本章完)

第209章 何顒顿悟() 
就在曹操准备回老家的时候,周澈巡察颍北刑狱的事情也定下来了,恰巧和曹操一起出发。

    “贤弟啊!此回家乡真是可喜可贺啊!”周澈贺喜道。

    曹操和一个老家人骑马在前引路,后面跟着三驾满载着行李家资的马车。曹德则坐在最后一辆车上,浏览着四处的景致。

    “皓粼兄客气了。回去成亲也是父命罢了。”曹操回揖道。

    曹德自幼时入都,仅回乡过一次,而且还在怀抱的时节。平日里他闷在府里念书,极少出来走动,更何况出城远行了。待车马过了明堂、太学,看见道旁绿油油的田野、远方无尽的山林时便有了说不完的新鲜感。只恨自己没多长几只眼睛,不能把这乡间的一切都看过来,扯着身边的小厮问这问那,念叨起来没完没了的。才走了一阵儿,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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