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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三国之大周天下-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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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忠、黄盖离席站起,行礼说道:“在下黄忠(黄盖),见过诸君。”

    田熙问道:“听二位黄君口音,不似本郡人?”

    “在下籍贯荆州南阳。公覆是零陵的”黄忠开口道。

    “噢?二君是荆州人?南阳可是帝乡啊。。。。。。。。”

    。。。。。。。。。。。。

    接着众人由此打开了话匣子从南阳说到整个荆州,又从荆州说回本郡,而要说本郡,又有两点不能不说,一个即周澈本家,另一个则是邻郡颍川。“汝、颍多奇士”,汝南郡和颍川郡素来是齐名海内,并重天下的。不说周氏发迹先祖…“周氏五龙”和“四世三公”的袁家,且说那党锢名士里的“三君”之一陈蕃也是汝南人……天下名士之首,“八俊”之三李膺、荀翌、杜密,“八顾”之二范滂、蔡衍,“八及”之二陈翔、岑晊都是汝、颍人。可以说,天下名士,小半都是出自汝、颍。

    汝南有周、袁、许诸家名扬四海,颍川亦有荀、陈、郭诸氏足以抗衡,也正因此,出于争强好胜,两地的士子经常会议论对方。如陈松就曾当着周澈的面,吐槽过一些颍川的名士。田熙等人亦不能免俗,时而尽心尽力地夸一夸本郡的陈蕃等人,时而勉勉强强地赞一赞颍川的李膺诸贤。时而盛赞周氏之名,时而也略提一下颍川“荀氏八龙”。时而讲讲颍阴刘氏乃宗室之后,时而也说一说汝南袁氏四世三公。

    周澈出身周氏,从小到大耳闻目濡,对汝颍两郡的名士很熟悉,见闻眼界远胜田熙诸人。如果辩论律法,他甘拜下风,但要品题人物,他却是在座第一。从最开始的大家一起议论,到最后,几乎变成了他的一言堂。

    田熙几个都是土生土长的乡里人,知道的汝、颍名士只有那几个特别出名的,周澈将话题引申开后提起的那些,他们或者连听过都没有听过,或者只是略闻其名,不知其人,这会儿听周澈随意枚举、加以评点,不时地穿插一些逸闻趣事,皆是自愧不如。

    ——其实,周澈并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和族中长辈里的大贤、同辈里的俊才英杰们相比,他的学识、见闻也不是很出色,平常而已。只是,这个“相比”是相对而言的,相比族人,他仅是寻常,“相比”田熙、徐康、金宸皓等人,却已是非常的出众了。加上他为了挽回因为诛灭季氏而带来的不良后果,此时更是加倍卖力,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也难怪能令田、徐诸人自愧。

    田丰或许年少,一副恪守礼节的态度,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榻上,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想道:“周君果然出身名门,见识广博,不是我们这些乡野之人可以相比的。”

    有了这个心态,田丰再去看周澈时,只觉得他风姿特秀,超然高雅,又或许因为高冠带剑、在案后笔直跪坐的缘故,又觉得他非常的英武不凡,恍惚间如见山巅青松。徐康和他有同样的感觉,额头上汗水涔出,面红耳赤,坐立不安,惭愧地想道:“我竟以为周君是一个残忍好杀之人,今日相见,方知大谬。闻名不如见面!”

    黄忠、黄盖、姜枫三人亦是十分敬服。虽然算是和周澈早就熟识了,但周澈因受保命的压力,最不好浮夸清谈,只愿脚踏实地的做事,除了在与童渊初见时问过各地风物之外,平时几乎就没有讲过这些东西。他们也是头次听他这么神采飞扬、指点江山似的地点评人物、议论名士。

    姜枫想起了孙信前几天说过的一句话:“阿信前天私下里对我说:‘主公出入简易,用具俭朴,从来不讲排场,对人也不拿捏架子,近日巡视乡中,更且亲自下田,踩在泥土里弯腰察看麦苗。每天晚上回来都是两腿两脚的泥,脏兮兮的,如一乡中农夫,哪里有出身高门周氏的样子?’可惜阿信现在不在堂上,要是他能见到主公此时的风采,怕就不会再有此疑问了。

    “要说起来,我侍从他左右这么长时间了,虽常见他读书写字,却从没听他讲过什么大道理,说话都是通俗质朴。待人接物,他也是毫无酸腐之气。记得几个月前,最早在横路见他时,他似还有些少言收敛,现在则是越来越坦直爽朗了。……,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南凌、高家兄弟、铁家昆仲才会对他服服帖帖的罢?”

    周澈毕竟是穿越来的,和当世的士子不同,并不认为读书人就有资格高人一头,也从不认为当个官吏就真的成了“百姓父母”,待人接物之时,他只是本性流露,但落在别人的眼中,不免就成了“平易近人”。

    一番清议,直说到傍晚。堂内的光线渐渐暗淡,戚绣绣、孙信再度进来,点亮烛火。田熙等人这才收回神来,恍然如醒,急忙提出告辞。周澈心道:“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头一批来访我的士子,我唾沫横飞地说了半天,怎能让你们就此走了?”殷勤留客,令孙信去买酒肉回来,又请他们晚上吃酒。诸人推辞不得,只得留下。

    饮酒席上,周澈兴起,唤来戚绣绣,命她在烛光下抚琴唱歌,自家翩然起舞,旋到诸人面前,请他们相继舞蹈。舞至尽处,他又拔剑出鞘,叫黄盖以箸匕击案,召姜枫同来,两人前趋后退,在堂上为众人剑舞助兴。

    田丰酒量最小,早就醉了,忘了礼法的约束,大呼小叫,喝彩鼓掌。田熙、徐康、金宸皓亦借助酒兴,或长歌相伴,或拍打案几,欢笑满堂。直饮到月上中天,众人方才尽欢而散。

    ……

    散后次日,田宽家中,田宽召诸人前来,问道:“昨日汝等拜访周君,下午就去了,为何直到半夜方还?”

    田熙答道:“周君好客,吾等难辞。”

    “你们和周君交谈的怎么样?”

    金宸皓答道:“相谈甚欢。”

    “都说了什么?”

    田熙答道:“弟子等与周君议论了一下本郡和颍川的名士。”

    “结论如何?孰优孰劣?”

    徐康答道:“周君以为:春花秋月,各有风华。”

    “周君以为?你们的看法呢?”

    田丰答道:“弟子等皆以为然。”

    听了众人的答复,田宽默然,目注他了片刻,最后问诸人道:“周君何如人也?”

    众人答道:“言谈清妙,风姿俊秀,如煦煦之风,卓然高洁。”田熙又补充说道:“当夜宴席上,酒至半酣,周君拔剑起舞,英姿飒爽,如神仙中人,非熙等可比。”

    (本章完)

第147章 举荐乡佐() 
周澈通过诛灭季氏和安抚雀阳亭亭长事件后,得到了乡民、乡吏的敬畏以及震动了乡中大姓,那么在折服了田宽门下的众多弟子后,他则又得到了乡中大部分士子的钦服。——虽然也就那四五个人。

    乡民、乡吏、豪强地主、士子对他尽皆服气,有了这个基础,接下来的施政易如反掌。

    周澈来此乡任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能在即将到来的乱世里……聚众自保。目的既然明确,那么具体到施政行为上,自然也就很简单了。

    在横路时,他主要做了三件事,一件是操练部民;一件是招揽游侠;一件是调查本亭的太平教徒。现在他升了职,被迁为乡长,环境产生了变化,“施政纲领”也要随之略微改变。招揽轻侠、调查太平教徒这两件事还可以做,而组织乡民操练却就做不成了。毕竟是一乡之地,方圆数十里,下辖十来个亭部,有户民数千户,这要操练起来,动静太大,说不定就会引起县里、乃至郡中的警惕。

    在与田宽的众门徒见过面后,第四天,县里来了一个人,却是老熟人………县吏,黄祖。

    周澈出门相迎,两人携手入院。登入堂内,分宾主落座。周澈吩咐戚绣绣端上点心和饮品,招待黄祖,他端起温汤,请黄祖饮水,将木椀放下后,问道,“黄兄今来乡中,不知有何事体?”

    “年前本乡的乡佐胡项辞了职,县君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代替他。年前倒也罢了,乡中无事,有没有乡佐都行。上次你推荐的黄盖是武职,这胡项可是文职乡佐啊。现今已然开春,前天得到郡里的消息,说新来上任的府君王公打算过几天就下来‘春巡’,并已传下公文,令各县筹措粮谷,假民种食。既然要‘假种食’,就不能再没有文职乡佐了。……,县君命我来,问问周君有没有人可以推荐?”

    “春巡”也叫“行春”………是两汉的惯例,每到春天,太守“常以春行所主县,劝民农桑,振救乏绝”。

    “假种食”即借贷种子给贫民百姓。通常来说,“假种食”多在灾荒年后,是一种赈灾的手段。汝南郡去年并没有遭灾,太守王赫令各县“假种食”,大约是因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缘故,想表现一下自家的“仁政”。在一个乡里边,乡长为领导主要负责组织工作,而乡佐为其副手,主要负责财务这一块儿。如果要“假种食”,肯定需要丈量百姓土地、按量供给,这就必须要有乡佐辅助了。

    又依两汉以来的故事,乡佐和乡长一般都由本地人担任,作为此乡的一乡之长,周澈可以有举荐乡佐的权力。不过听黄祖转述的话,县令黄琰的意思似乎不止是让他举荐这么简单,而是放权,让他来定这个人选。这可是难得的信任和恩宠了。

    周澈诚惶诚恐,离榻逊谢,说道:“澈忝为末吏,远居野乡,虽为北乡之长,但见闻既浅,学识又薄,是个粗陋的人,又怎敢越俎代庖,妄干县政?”

    黄祖笑道:“君出身名族,乃为高门子弟。任职以来,平徭役,民皆怀恩;诛豪强,威震乡野。如今县里人都说:君家前有老龙盘亘,后有潜龙出渊。这‘潜龙’便是称赞你啊!你又何必过谦?”

    “县人谬赞,愧不敢当。前乡佐胡项是个有德学的君子,在任乡佐时公直平允,深得乡人赞颂,我不能留用,已是非常的惶恐不安,幸亏县君宽宏,没有降罪于我,我方才侥幸至今。今我待罪乡中,不敢妄干县政。”

    “周君,县君很赏识你。我来前,县君还对我说:‘皓粼既捕季氏,在显示了雷霆手段后,又不责罚接受馈赠的亭长,显现了他宽仁的一面。恩威并施,必已尽得乡人之心’。对你称赞不绝呢!你就别再谦虚了,哪怕随便举荐一个人选给我,我也好回去交差啊。”

    黄祖话说到这个程度,周澈也不必再“谦虚”了。乡佐之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县里说肯定不大,但就在乡中而言,却也是个很有实权的职位。黄琰让他来定这个人选,实际上也就是送给他了一次“卖人情”的机会。

    周澈沉吟片刻,想道:“乡佐这个职位虽然不高,但也是一个拉拢本乡豪强、士子的机会。我是把这个职位给豪强地主呢?还是给本乡士子呢?只从许阳敢殴打胡项就可以看出,这些豪强地主们完全不把乡佐看在眼里。……,而本乡的士子多有家中贫贱的,与其把此职交给豪强,不如雪中送炭,赠给士子。”

    他计议已定,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推荐一个人。本乡乡父老田公门下,有一个弟子名叫金宸皓,原为显德里的监门吏,前阵子刚辞了职务。此人虽出身微蔑,任过监门吏这样的贱役,但奋发图强,有青云之志,并笃实谨厚,质性清白,又通算学,可以担任乡佐之职。”

    监门吏……类似于小区保安兼传达室收发员

    “田公门下?是田宽的弟子?”

    “对。”

    “担任过监门吏?”

    “是。”

    黄祖哈哈大笑:“能得周君如此称赞,此人必非庸才。这么说来,君之治下,竟还有如郦侯一样的人物?”郦侯就是郦食其,在他未出名前,家贫落魄,曾经当过里监门吏。

    公事办完,黄祖再又与周澈叙说了会儿私谊,见天色不早,起身告辞。

    周澈把他送出,在乡舍门口,等他乘坐轺车远去,正准备回入院中,耳听得马蹄声响,转头看去,见是孙信回来了。

    ……

    孙信这几天忙得很,每天早出晚归,忙着在各亭买马,累是累了点,不过收获也不错。许阳当初总共分给周澈了五个亭部,他已经跑完了四个半,在各亭亭长、轻侠的配合协助下,收到了近三十匹马,其中有良马、有驽马,按平均每匹马赚五六万钱来算,已给周澈赚到了近一百八十万钱。——这还是在公平交易,不仗势欺人的基础上做到的。

    “今天收获怎么样?”

    周澈从收来的马中选了几匹良驹,打算留为己用,分给了孙信一匹。孙信因为看到周澈在院门前,远远地就从马上跳了下来,紧走几步,牵着马来到近前,笑道:“收获还不错,今儿又买下了两匹,——和往常一样,已经送到许家了。”乡舍里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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