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之歌-第4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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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平条约,并执行休养生息的国策,使瑞典的国力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而彻辰在离开斯德哥尔摩回到波兰后,他和克里斯蒂娜之间并没有断了联系,二人时不时的通过书信述说着彼此间的思念和各自国家的趣事。
彻辰和娜塔莉的孩子诞生的时候,克里斯蒂娜送了一条红宝石项链作为礼物。女王本想亲自前来道贺的。可她的身份太敏感了,并且她也知道娜塔莉并不欢迎自己,故而只能派科尔松代表自己向彻辰表达了祝福。
而这一次,克里斯蒂娜同样是秘密前来的。她收到了皮德罗和法蒂玛寄给她的救助信,这才风尘仆仆地从瑞典赶到波兰。
而值得皮德罗和法蒂玛向克里斯蒂娜求助的,正是彻辰。
事情还要从1660年9月开始说起。
在结束了三个月的假期后,彻辰听从了皮德罗的建议,主动地向扬卡齐米日国王申请前往乌克兰对俄作战。此时,接替阿列克谢亲王的瓦西里谢列梅捷夫遵沙皇之命,率领约18000名士兵和随后赶来的35000名哥萨克盟友直取共和国的东南部重镇,也是吕保玛茨基家族的老巢利沃夫。
情况危急,连吕保玛茨基都不得不放下和国王的矛盾,低声下气的向国王求助。
彻辰主动请缨,扬卡齐米日国王当然求之不得。他命彻辰率领佣兵团的全体,再加上包括200名翼骑兵、3000名披甲哥萨克骑兵、3500龙骑兵在内的12000人骑的强大军力前往增援。
在得到彻辰的增援后,吕保玛茨基欣喜若狂。他当即的开始组织反攻。
这时,作为盟友的克里米亚汗国的援军和基辅总督维戈夫斯基率领的1500名哥萨克部队助战,联邦军队总数达到空前的40000人。
在这场战役中,彻辰身先士卒,他率领的佣兵团占领了俄方哥萨克盟友的阵地,并挡住了俄国人的退路。
到了第二天,吕保玛茨基下令全军包围俄军大营。虽然此时两军的数目仍然相差无几,但在精锐程度和火炮数量上,波兰军队明显强于俄国军队。更何况退路被封,俄军的士气早已跌入谷底。到了9月17日,许多哥萨克人开始逃跑。谢列梅捷夫绝望之下希望贿赂鞑靼人放一个口子,但鞑靼人的统帅那海却直接将贿赂的信件直接交给了彻辰。
在彻辰的建议下,吕保玛茨基将计就计的放开一个缺口引诱俄国人突围。这招果然有效,谢列梅捷夫果然离开了工事,向楚德诺夫方向突围。吕保玛茨基下令追击,波军骑兵迅速截断了撤退的哥萨克人和俄国人的联系,随后将哥萨克人击溃。
剩下的筋疲力竭的俄军被迫在一处平原上停下并再次被包围。在经历几次失败的突围后,特别是发生了突围部队被鞑靼人伏击死伤惨重的事件后,谢列梅捷夫决定向波兰人投降。
吕保玛茨基接受了俄国人的投降请求。俄国军队放下武器和战旗,佩列雅斯拉夫、基辅和其他几座被俄军占领的城市也被交还给了共和国。在留下八个最显赫的俄国贵族当做执行投降条件的人质后,放下武器、手无寸铁的俄国士兵和军官被释放。
这一战,波兰军队以伤亡约5000人的代价,歼灭了俄国军队近10000人,并还俘虏了一万多人。
无疑,此战最大的功臣又是彻辰。吕保玛茨基对彻辰喜欢的无以复加,对待他就像对待自己的眼睛一样。
而彻底也投桃报李,对元帅矢志效忠。
前方胜利的消息鼓舞了扬卡齐米日的斗志。他在第二年集结起了共和国自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暴乱以来最强大的军队。近70000大军外加30000鞑靼援军浩浩荡荡地向东方开进。
扬卡齐米日国王准备毕全功于一役,收复开战初期被俄国人占领的第聂伯河流域所有的城镇。一开始,军事行动非常顺利,鲍里斯波尔,克列缅丘科,洛赫维察,卢布尼,罗姆内和其他几个乌克兰城市陆续被共和国收复。
但到了1月底,复出的阿列克谢亲王改变了策略,他命令所有的俄军不与波兰军队在野外战斗,只在城内固守不出。
如此一来,波兰军队的骑兵优势无法发挥,而由于缺乏长时间作战所需的补给和严重的冬季损耗,波兰军队在几个地区的攻城战斗均告失败。不得已之下,扬卡齐米日国王只得被迫在这年夏天撤退。
客观上说,造成反攻失败的原因有很多,而不仅仅是因为某位将帅的责任。首先,俄国在开战初期以撕毁条约突然宣战的方式向西进攻,共和国的主力军队受乌克兰的哥萨克人牵制,除了斯摩棱斯克外,共和国在东部城堡群的防御力量极其薄弱,导致俄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了大片城堡。而八年过去了,共和国才勉强集结一支军队发动反击,在这八年的时间里,俄国人对这些城堡进一步加固,并且增派大量士兵和充足物资驻守。因此,进攻同样的城堡,波兰人就要付出八年前俄国人百倍的代价才能成功。
尽管军事上失败了,但扬卡齐米日国王却成功地利用这次机会,以战败为借口,免去了吕保玛茨基的元帅职务,同时解除了他的兵权并强令他蛰居。
这一处罚结果,让波兰共和国全国一片哗然。因为在这次反攻中,扬索别斯基和帕维尔萨佩加头领乃至国王本人都遭受过不逊于米亚捷尔斯克战役的败绩,可没有一人受到过如此沉重的处分。
一时间,各地都在疯传,国王和王后此举是在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因为此时,留守华沙的路德维卡王后正进一步推动波兰的改革以达到她的政治目的。路德维卡王后开始缩小甚至切断波兰对传统盟友哈布斯堡家族的依赖,将波兰的外交重心转移至完成高度君主专制的法国。她试图让法国宫廷在波兰拥有更大的影响力,并且让她在法国的侄子孔代亲王亨利朱尔斯德波旁成为下任波兰国王的选举人。而吕保玛茨基恰恰正是此事最大的反对者。
由于新败,并且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帕维尔萨佩加、斯特凡恰尔涅茨基等共和国的重臣元老都站在国王一边,吕保玛茨基不得不接受了惩罚。
而就在这时,彻辰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在所有人都对获罪的吕保玛茨基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彻底主动地向吕保玛茨基提出护送他回到利沃夫去。
虽然彻辰此举是顾念他和吕保玛茨基间的战斗情谊,但无疑让扬卡齐米日国王和路德维卡王后疑虑他已经成为了守旧派的一员。
而当时,娜塔莉恰好在布列斯特训练新军,不在彻底身边,看出此事轻重关系的“精神守旧派”皮德罗又对彻辰此举乐见其成。
所以彻辰护送着吕保玛茨基返回利沃夫。
虽然强令吕保玛茨基蛰居,但路德维卡王后还是深感吕保玛茨基活着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到了1664年,她终于欲永绝后患,从肉体上消灭吕保玛茨基。
而一旦成功,守旧派将群龙无首,而她和丈夫的改革大业会前进一大步。
然而吕保玛茨基曾担任情报大臣,全国布满了他的眼线,这个计划被提前泄露。
而在布拉茨拉夫的彻辰又“恰好”得知有人要行刺吕保玛茨基的消息,他再次“糊里糊涂”跑去护驾。
到了这时,哪怕娜塔莉再怎么替彻辰辩护,国王和王后也再也不信任彻辰了。
这之后又过了一年,在路德维卡王后的一手操控下,以扬索别斯基为首的改革派贵族对吕保玛茨基提出诉讼,指控后者犯下叛国罪。
官司打到波兰最高法庭,大部分议员都投票支持王后。
1665年12月29日,法院对吕保玛茨基下达了判决书:大贵族耶日塞巴斯蒂安吕保玛茨基的罪行包括煽动阴谋反对国王、试图夺取政权、贿赂和叛国罪。
吕保玛茨基被判处流放,没收一切财产,丧失所有荣誉。
就在这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时候,彻辰在布拉茨拉夫一次酒会上为吕保玛茨基说了句公道话,发了几句牢骚。
这几句牢骚话被转投到扬卡齐米日国王一边的米哈乌王子偷偷得知到,他在扬卡齐米日国王面前对彻辰一阵弹劾。
彻辰一而再再而三的回护吕保玛茨基,扬卡齐米日国王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也决定以吕保玛茨基党羽的罪名处罚彻辰。
当然,扬卡齐米日国王在处罚彻辰前,因为念及娜塔莉和彻辰多次的功劳,国王还是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彻辰脱离吕保玛茨基,和他一刀两断,扬卡齐米日就会对他从轻发落。
彻辰理所当然的拒绝了,他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并且的,在对他宣判的法庭上,彻辰还公然地表达了支持吕保玛茨基的立场,称赞吕保玛茨基是虽败犹荣的英雄、再造共和的伟人。
如此一来,彻辰和国王、王后算是彻底决裂。
国王不仅解除了他的军职还解除了他布列斯特总督的职务,还让他回到维达瓦去反省。
而也因为此事,娜塔莉和彻辰吵架不断。在一次吵架后,娜塔莉愤然回到了基什卡家族的领地,和彻辰处于了分居的状态。
这一打击对于彻辰来说无疑是沉重的。一朝失去所有、娜塔莉又离开了他——这时候的彻辰,无疑是颓废的。他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哪怕皮德罗叔叔和法蒂玛昼夜都在他身边安慰他,也没能让他振作起来。
眼见着彻辰一天天的消瘦,二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也无法可想。这时候,英格丽想起了远在瑞典的克里斯蒂娜。
对于彻辰来说,除了家人外,包洪和克里斯蒂娜可算是他最尊敬和信任的人了。某种意义上,二人还算是他人生的导师。如果克里斯蒂娜能来开解,彻辰一定能重新振作起来。
听了英格丽的话,皮德罗深以为然。他也认为克里斯蒂娜是侄子唯一的指望了。
于是皮德罗马上写了一封信,让信使托带去斯德哥尔摩。
克里斯蒂娜很快便回了信,她表示自己马上就启程前来维达瓦。
这才有了女王的维达瓦之行。
第812章 欲去()
克里斯蒂娜见到皮德罗和法蒂玛没有过多的寒暄,而是直接了当地问道:“彻辰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自己的侄子,皮德罗的脸上露出了哀容。
“很不好,还是老样子。”皮德罗试着解释彻辰的病情:“不管谁跟他说什么,喊他的名字,拉扯他的肩膀,竭力想让他振作起来,全都不奏效。他只是睁大了眼睛,望着我们。我认为他认得我们所有的人,只是每一个人对他而言都形同陌路,被一概漠然视之。”
“带我去。”克里斯蒂娜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皮德罗赶忙在前面引路。
上了二楼,克里斯蒂娜见到佣兵团的一群人围在房间门前,正趴在门上朝里面张望。
“你们在做什么!”克里斯蒂娜喝问道。
众人转过了身。内里有叶利谢伊、英格丽、瓦尔瓦拉、黑森子爵、巴希特和萨尔本医生。
“女王陛下,”我们在看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和奥克萨娜为团长治病。”叶利谢伊说道。
“治病?”克里斯蒂娜疑惑地看向了萨尔本——据他所知,萨尔本才是佣兵团里的医生。
“女王陛下,”萨尔本战战兢兢地比划着道:“根据我的判断,团长得的不是病,而是被魔鬼迷了心窍。这时候吃什么药都是无济于事的,必须依靠上帝的力量。”
“简直是瞎胡闹!”克里斯蒂娜恼怒地看了萨尔本一眼,接着她朝房门走去。
叶利谢伊等人自动地让开一条道来。
克里斯蒂娜走进了门内,她看见彻辰木然地坐在椅子上,而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正站在彻辰的面前。神父一直把双手按在彻辰头上,抬眼凝望着那雪白的天花板,嘴里不住地用拉丁语高声祈祷道:“paternoster,quiesincoelis!sanctificeturuum,adveniatregnumtuum,fiatvoluntastua。。。”(天主教的主祷文,意为:我们在天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
念到这里神父停住了。
过了片刻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才用更高亢、更庄严的声调重复道:“。。。fiatvoluntastua!。。。“fiatvoluntastua!。。。”
神父重复了三遍。
可这天主教的祈祷文完全对彻辰没有任何的作用。他依旧是那副昏昏沉沉、如同活死人般的样子。
斯帕索库科茨基的额头开始冒出了汗珠,他放在彻辰头顶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
这时候,房间内侧的一扇门被打了开来。奥克萨娜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