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之歌-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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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齐米日国王伸出右手握住了权杖。他感受着到了权杖的重量,然后高高地举了起来。
这是最终胜利的宣言,宣告着曾经战无不胜的瑞典人向波兰国王投降了。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不管是热情的、冷静的、沉默的、骄傲的都用最大的声音呼喊起来。
而在卡齐米日宫内的一件卧室的壁橱后面,克里斯蒂娜和包洪面对面地站着。密室的面积很小,在容纳下两个人后已不剩多少的空间了。
克里斯蒂娜撇着头,和一位陌生的男性长时间的相视而立,总让这位前女王感到不自在。
不过克里斯蒂娜想要安静,包洪却不喜欢。无聊至极的他,打听起了女王的私事来。
“嘿,我说女王陛下,你和笛卡尔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包洪问道。
克里斯蒂娜恼怒地看了包洪一眼。笛卡尔只是自己的数学老师,可不知是哪个好事者编出了自己和笛卡尔的爱情故事,而且越传越广,越穿越是玄乎。
而最玄乎的一个谣言是这样的:数学家笛卡尔落魄无比,穷困潦倒又不愿意请求别人的施舍,每天只是拿着破笔破纸研究数学题。有一天克里斯蒂娜的马车路过街头发现了笛卡尔是在研究数学,公主便下车询问,最后笛卡尔发现公主很有数学天赋。道别后的几天笛卡尔收到通知,国王要求他做克莉丝汀公主的数学老师。其后几年中相差34岁的笛卡尔和克里斯蒂娜相爱,国王发现并处死了笛卡尔。笛卡尔给公主写了十二封情书,不幸的是都被国王拦了下来,在临死之前笛卡尔给公主写了第十三封情书,信里面没有一个字,只有一个方程“r=a1…sinθ”。国王收到这封信后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召集了瑞典所有的数学家进行研究,还是一无所获,就把这封信交给了公主。公主很快就找到了答案,这个方程的对应曲线就是著名的心形线。
而事实上,在笛卡尔去世的1650年,克里斯蒂娜已经是瑞典女王了,而谣言中的国王,也即克里斯蒂娜的父亲古斯塔夫早已去世多年。可如此简单的、显而易见的破绽下,还是有人愿意相信这个谣言,克里斯蒂娜也是无奈的。
“没有,笛卡尔老师是因为无法适应瑞典寒冷的冬天而病倒了,然后死于肺炎。”克里斯蒂娜淡淡地说道。
包洪的嘴角扬起了一个上弯的弧度。显然他并不相信这简单的、平平无奇的真相。
包洪正想深挖真相,就在这时,卧室的门锁响了起来,门被打开了。
第395章 我叫克里斯一()
“海伦娜,你在这里吗?”
随着门锁被打开,包洪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令他有着刻骨铭心仇恨的声音。
扬斯科热杜斯基的声音!
斯科热杜斯基并没有参加受降仪式,而是来到了卡齐米日宫。显然他已经通过了某种渠道得知自己带着海伦娜和他的两个孩子就在宫内。
包洪的手摸到了腰间的马刀的刀柄上,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斯科热杜斯基,这个夺走了自己挚爱的家伙。
可克里斯蒂娜的手却挡住了包洪拔刀的动作。从包洪那充满血色的眼中,克里斯蒂娜看到了滔天的杀意。克里斯蒂娜不知道外面是何人,与包洪有何仇恨,可她很清楚,一旦包洪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这个密室就暴露了,到时候波兰人就会发现自己的存在。这之前彻辰、本尼斯科特和维登贝格为救自己做出的一切努力将化为乌有。
“放开!”
包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克里斯蒂娜,他的眼神明白无误地告诉克里斯蒂娜,他要她放开。
“冷静一些,包洪。我不知道你和外面那人有何仇恨,可是你冲了出去,你是痛快了,可你却让彻辰为你做出的努力化为乌有,你对得起他吗?”
克里斯蒂娜的手死死按在了刀柄上。
“那个人是我的非杀不可的人,哪怕我死了,我也要拉着他下地狱。你尽管在这里躲着,我杀了他以后自会引开其他人的注意,不会连累你的。”
包洪的刀拔出了一些,可又被克里斯蒂娜的手推了回去。
斯科热杜斯基完全不知道在衣柜地后面有一个复仇死神在一心想要夺走自己的生命,他不断地高喊着自己妻子和两个孩子的名字,并不时地在床底和矮柜内翻找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爸爸!”
听到这个声音,克里斯蒂娜和包洪同时屏住了呼吸。他们竟完全没有发现,这房间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
和密室内的二人不同,这个声音对斯科热杜斯基是如此的熟悉,那正是自己的儿子海力克。
“海力克,海力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孩子,斯科热杜斯基喜极而泣,他高喊着朝着房间内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那是床头一个放衣服的藤箱。
“海力克!”
斯科热杜斯基将自己的儿子从藤箱里面抱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面,你妈妈和妹妹呢?”斯科热杜斯基仅仅地将儿子抱在怀里,那心贴心的感觉让他当内心很温暖。
“妈妈带着妹妹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妈妈叫我躲在这里不要出声,还说爸爸你一定会来的。爸爸,我好怕!”海力克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斯科热杜斯基赶紧安慰起自己的儿子来。
“没事了,爸爸在这里。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妈妈。”斯科热杜斯基说道。
“嗯嗯,爸爸。这里太可怕了,不仅黑,而且衣柜还回吃人。”海力克哭着诉说道。
“衣柜吃人?”斯科热杜斯基惊讶道。他听不明白儿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嗯,有个叔叔和阿姨进了衣柜,然后再也没有出来。”海力克天真地说道。
斯科热杜斯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快速地站起身将儿子护在身后,然后持刀面对着衣柜。
斯科热杜斯基当然不会相信什么吃人的衣柜,唯一的可能就是衣柜里面也藏着人。
在墙边有着房间内唯一一个衣柜,它是橡木制作的,外观呈白色,花纹繁复华美,满是玫瑰和郁金香的图案,给人以奢侈尊贵的视觉效果。
此时的斯科热杜斯基却无心欣赏,他的马刀轻触衣柜门板的缝隙,将其中一扇门板挑了开来。
门板打开的那一刻,一道黑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那是伊万包洪,哥萨克的鹰儿。
克里斯蒂娜听到斯科热杜斯基的儿子说到衣柜就明白他们肯定是要暴露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外面那人召唤更多的人来之前,将其制住。她放开了按在包洪刀柄上的手,让包洪去放手一搏。
见衣柜里面果然有人,斯科热杜斯基的马刀迅速地收回护在自己的面前。
包洪的马刀借着跳跃之势砍在斯科热杜斯基的马刀上,震的斯科热杜斯基的右手发麻。
斯科热杜斯基倒退了一步,而包洪也借着斯科热杜斯基的格挡之力,站稳了身子。
“伊万包洪!”斯科热杜斯基看清了袭击自己的人。
“没想到吧,上校。我日夜祈祷,上帝终于再次给了我杀你的机会。”包洪压低身子,将重心移到左脚上,如一张拉满的弓一般蓄势待发。
“你有没有对海伦娜做什么?”斯科热杜斯基张口问道,这个问题他第一次在卡齐米日宫遇到包洪就想问了。
可包洪哪会和自己的仇人废话,他左脚一发力,如同一支箭一般射向斯科热杜斯基。这一次,包洪的刀尖直指斯科热杜斯基的胸口。
斯科热杜斯基急忙侧身一避,包洪的马刀穿过了斯科热杜斯基身穿的嵌甲贵族长装的缝隙,将斯科热杜斯基的护身甲划开一道口子来。
接着,包洪得势不饶人,他的马刀如同奔涌的海浪一般一刀快过一刀、一刀重于一刀地砍向斯科热杜斯基,并且都指向他身上的要害上。
一时间,斯科热杜斯基如同大海中的小舟一般,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包洪一连出了十三刀,斯科热杜斯基斯每接一刀必退一步,可当接到第十四刀的时候,斯科热杜斯基一步未退,还将包洪挡了回去。
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斯科热杜斯基的刀法和包洪本在伯仲之间,十三刀未被包洪伤到,优势已转移到了斯科热杜斯基一边。
上校开始反击了。和包洪一样,斯科热杜斯基的刀法也是刚猛一路的。马刀在斯科热杜斯基的手上如同一条铁棍一般,震的包洪虎口开裂。
好个包洪,他见自己处于劣势,竟使出了一样绝技来。只见包洪躲过了斯科热杜斯基的一记劈砍后,本做势从上往下攻击斯科热杜斯基的头部和两肩,可在斯科热杜斯基举刀格挡的刹那,包洪将右手的马刀脱手,换到了左手上,而动作也从劈砍变成了下撩。
此时,斯科热杜斯基下半身空门大开,似乎已无办法挡住包洪都致命一击了。可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斯科热杜斯基竟如预先料到一般飞起一脚,在包洪为出手之前,踹在了包洪的胸口,破了包洪的绝技。
包洪倒在了地上。斯科热杜斯基的那一脚至少踹断了他三四根肋骨。
“咳咳,是米哈乌沃罗德雅夫斯基?”包洪躺在地上咳出一口鲜血。
“是米哈乌教了我破解你这一招的办法。”斯科热杜斯基直言不讳道。
第396章 我叫克里斯二()
包洪自从练成双手换刀的绝技以来便是少有对手,哪怕是当年面对海伦娜一家的偷袭,他也以一己之力搏杀了四名壮年男子。
而绝技唯一的一次被破解便是被那米哈乌沃罗德雅夫斯基。
那一次包洪奉赫梅利尼茨基的命令前往华沙向刚刚选举成为共和国国王的卡齐米日投书表示和谈之意,在华沙城郊的一家驿站中休息的时候和小个子骑士不期相遇了。
米哈乌沃罗德雅夫斯基是斯科热杜斯基的好友,他也知道海伦娜一家被包洪灭门的事情。见包洪作为叛军的首领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首都,怒不可遏的米哈乌便上去和包洪理论了起来。
米哈乌本只是想怒斥包洪两句,毕竟作为使者,米哈乌是不便对其动手的,可包洪却当众向米哈乌提出挑战,并当着驿站内所有人的面立下了决斗的誓约。
那一战,是包洪自从出师以来最为惊险的一战。从开始的轻视到后来使出了全力,包洪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也奈何不了米哈乌。
到最后,包洪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了他的杀手锏。可没想到,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招数却被米哈乌轻易的破解了,而小个子骑士用的就是斯科热杜斯基刚才那招。
“米哈乌是我的朋友。他知道你和我必有一战的,所以才将破解你这招的办法告诉了我。”斯科热杜斯基用刀指着包洪的脖子,有些怜悯地说道。
纯以刀法论,包洪是高自己一筹的。在斯科热杜斯基认识的人中,只有米哈乌和波格比平特能稳胜他。而那后一人,已在兹巴拉日保卫战中牺牲了。就比如刚才,虽然自己借着包洪旧力已消新力不济发起了反击,可他那双手换刀的绝技,若果没有米哈乌的提前指导,现在躺在地上的就该是自己了。
“好了,既然你已经打败我了,那么来个痛快吧给我。”包洪将手从胸口拿开,他试着从地上撑起来,可一动断了的肋骨就疼得撕心裂肺。
斯科热杜斯基的刀尖贴近了包洪的脖子。
斯科热杜斯基没有下手,而是又问道:“我问你,你把海伦娜掳来的这几天,你有没有对海伦娜做什么?”
包洪原本已经闭目等死了,可他听见斯科热杜斯基问自己对海伦娜做过什么,包洪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见斯科热杜斯基那复杂纠结的表情的时候,包洪笑了起来。
包洪笑的很大声,哪怕如此剧烈的胸部活动让他钻心的疼,可他还是要笑。
“你在笑什么!?”斯科热杜斯基恼怒道。马刀的刀刃贴紧了包洪的脖子上的动脉,只要他轻轻的一划,那里面就会有鲜血喷出。
包洪笑累了,他停下了笑。
“我在笑你怎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海伦娜又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一直想得到她,现在我得到了,你说我会做什么!”
斯科热杜斯基的手一抖,马刀在包洪的脖子上划开了浅浅一道口子。
“你在撒谎,你在激怒我!”斯科热杜斯基不愿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他为包洪找着理由。
“不信吗?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儿子。”包洪轻蔑地看着斯科热杜斯基。
“海力克,这个恶棍对你们做过什么?”斯科热杜斯基竟真的问起自己的儿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