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之歌-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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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科尔尼,我的爷爷是前华沙掌剑官科尔尼茨基”小科尔尼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他要让眼前这名军官知道,自己是个重要的、有价值的人物。
而其他的人也是有样学样。
做完笔记的瑞典军官走出了帐篷。接下来是难熬的一个小时,小科尔尼时刻担心着会不会有一队瑞典士兵冲进来,将自己带走枪毙了。
“早知道还不如留在修道院。”有人绝望地小声说道。
可这记马后炮已经太迟了。
帐篷的帘幕被掀了开来。弗热什卓维奇伴着阿尔维德维登贝格走了进来。
敞篷里的有些人是认的维登贝格和弗热什卓维奇的,他们忙向二人问好。
“各位,将军知道你们都是高贵的贵族,是会给你们以符合身份的待遇的。”弗热什卓维奇说道。
众人忙不迭地感谢将军的仁慈。
“不过,”弗热什卓维奇的话音一转,继续说道:“我会有些话要问你们,将军大人也希望你们能如实的回答。”
接着,弗热什卓维奇问起了修道院炮位的位置、防御的人数、粮食和军火的数目等问题,而更多的的问题则是关于贵族们是否隐匿了财宝的。对于修道院的事情,有些是小科尔尼他们知道的,有些是不知道的,有些则只知道部分的讯息,这是因为科尔尼他们并非专业的人员,他们的记忆只来自于眼睛看到的和听到的,很多的信息并不准确,甚至同样一个问题的答案往往还相互的矛盾;而对其他问题,所有人都三缄其口。
维登贝格看了弗热什卓维奇记录下来的内容,没有一个承认自己隐匿财宝的。他认为这些人是存心地欺瞒自己,没有一个是老实的。将军的白胡子一竖,随即私下了仁善的伪装。他命令弗热什卓维奇对这些人严加拷问。
对于将军的命令,弗热什卓维奇不敢怠慢。他喊进来一队波兰伪军,将帐篷里面的所有人架了出去。
严刑拷打开始了。弗热什卓维奇的人打仗不行,刑讯拷打倒是行家里手。小科尔尼被扒了个精光,他被吊了起来。一名波兰伪军手握一根马鞭,狠狠地往小科尔尼的身上抽去。不一会,小科尔尼已是皮开肉绽,满身是血了。由于天寒地冻,从伤口流出当血液早早地就在皮肤上凝结成了冰。从远处看去,小科尔尼的身上就像披了一条红色的彩带。
而其他的人受到地刑罚一点不比小科尔尼来的少。一些人的头被按到了冰冷的水里,而另外一些人则被架在火上烤。
处刑的人打累了。一个军官就拿着笔记本重新上来提问,只要回答的答案与第一次记录的不一致,那就会招来新一顿的毒打。
“修道院左侧炮位的火炮口径。”那名军官问小科尔尼道。
“六磅炮。”小科尔尼虚弱地说道。
“可你之前说的是三磅炮。”那名军官对照了下笔记后说道。
“我记错了。”小科尔尼认错道。
“那么你们家族在克拉科夫的资财都藏在哪里?”军官又问道。
“藏在瓦多瓦采森林里的一颗白杨树下。”小科尔尼招认道。
可这并没有给小科尔尼带来安全。他一说完,那名军官便撕下了小科尔尼伤口上地血痂。
“还有没有?”军官问道。
“没有了。”小科尔尼疼的没有了力气。
军官又撕下了一片。
小科尔尼撕心裂肺地喊叫着,那疼痛简直非言语可以形容。
可刽子手们没有丝毫的同情。一名处刑手拿过一把火把对小科尔尼说道:“冷吧,先生。我来给你暖暖。”
说完,那人便用火把炙烤起小科尔尼的腰来
残忍的刑法进行了整整一天。没有几个人活了下来。受害者的哭喊声连修道院都能听见。
“大人,他死了。”
处刑者指着一截烧焦勒地木炭般的物体对弗热什卓维奇说道。
“问出有用地东西了吗?”
“问出了,一共三个地点。”
“那好吧,快把那恶心的东西放下来埋了。真是恶心!”弗热什卓维奇捂着鼻子说道。
第282章 众志成城()
这之后的几天里,重型加农炮的炮声每隔三十分钟就会再次的响起。虽然它每天只发射十发的炮弹,可是这些炮弹给大光明山修道院造成的损失超过了重型加农炮运来前的总和。
就在这一天,重型加农炮的两发炮弹击中了修道院的城墙并在上面开了两个大口子。几十名瑞典步兵见城墙塌了,便跨过了壕沟冲了上来。
通往修道院大门的道路又长又窄,只够三个人并肩行走的。这几十名瑞典步兵不得已只能排着密集的阵型向上冲。
上山的道路都被彻辰命人撒了水。这么冷的天,水在道路上结了冰,上山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摔一跤。
在城墙顶上,密茨凯维奇和几名雇佣兵握弓顶枪阻击着小心翼翼上山的敌人。
密茨凯维奇搭弓射箭的动作一气呵成,在一分钟的时间内他便射出十支箭。每一支箭都射中了敌人,这其中的一名瑞典步兵的身上插了三支箭,当第四支箭射中他的脖子的时候他才倒在了地上。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射出如此多的羽箭,密茨凯维奇早已手臂酸疼。他将复合弓扔在了地上,又从一名雇佣兵的手中接过一把火绳火枪。密茨凯维奇凭着感觉抬手就是一枪,一名刚跨过同伴尸体的瑞典步兵应声倒下了。
一连打死了两名瑞典步兵,山下瑞典炮兵的压制火力终于注意到了这里。一发三磅炮的炮弹打中了城墙的垛口,将站立在垛口后面的密茨凯维奇和几名雇佣兵埋在了废墟内。
“密茨凯维奇!”
堆在两个土筐后面射击的娜塔莉见密茨凯维奇所在的位置被炮火击中,她尖叫了一声然后扔下手中的火绳火枪朝着废墟跑了过去。
她扒开尘土从废墟内拖出了两具尸体,可是都不是密茨凯维奇。当她拖到第三具的时候,那人的手指动了动。
“小姐,我没事。”密茨凯维奇虚弱地说道。他的头上和手臂上都是血,耳朵也被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你别说话!”娜塔莉焦急地说道。她将密茨凯维奇拖出了废墟,然后喊来了两名修士将密茨凯维奇送下去医治。
“长枪,预备!”
正当娜塔莉准备回到垛口继续射击的时候,她听到城墙下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高喊了一声口号。原来,那伙瑞典步兵已经冲到了缺口处。
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集结了二十多名手握长枪的修士堵在了缺口处。两个缺口都不大,十支长枪堵在那,几乎不可能有人穿的过来。
那几十名瑞典步兵手上拿着的都是短阔剑,这都是适合巷战和城墙战的武器,可在和长枪的正面对抗中却毫无优势。最先冲到缺口处的瑞典步兵在一阵火枪互射后手足无措了起来,看着密不透风的枪林只得干瞪眼。
瑞典人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城墙上的守军可不会停手。他们将那些未爆炸的开花弹重新装上了引信后当做手雷扔下了城墙,几声爆炸声过后,缺口处又多了七八具尸体。剩下的瑞典步兵全都落荒而逃。
在一处炮位上,彻辰正用链弹为退却的瑞典步兵送别。这种炮弹原本是海军用来打断敌方舰船的桅杆的,现在被彻辰用来打步兵。链弹呗发射出去后会绕着中心点旋转飞行,可以横扫一片地敌人。
彻辰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会打炮了。就在今天上午,他就掀翻了瑞典人设在炮兵阵地上的一门火炮,还把一辆四轮的马车炸了个粉碎。而现在,又有七名瑞典步兵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山下的阿尔维德维登贝格见那好不容易打开的缺口又被守军用石块和木料填了回去,愤怒地踢翻了一桶燃烧着的焦油桶。
“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他们还有这么多的火药?”阿尔维德维登贝格怒道。阿尔维德有些不可思议,他觉得自己在攻打的不是一座修道院而是一座军火库。
“显然,他们的硝石和硫磺都是不缺的。而木炭,我们的燃烧弹烧毁的木头简直是给他们准备现成的。”站在阿尔维德维登贝格身边的安德斯埃里克松说道。
“我们还有几天的时间?”
“一个月不到,不能拖得更久了。”
阿尔维德维登贝格颓然地走下了指挥台。
阿尔维德维登贝格认为现在的问题是运到山下的重型火炮虽然能够在修道院的城墙上打开缺口,可是狭窄和结冰的道路限制了进攻的步兵数量和速度,使得每一次的进攻都成了添油战术。在每一次进攻被打退后,守城的修士们都能很快地将缺口修补好,并且他们还会在填补缺口的石块和木料上浇上水。在寒冷的冬季,水很快就凝结成冰,那简直比铁还坚硬。
“得再想想别的办法。”阿尔维德维登贝格说道。
“还有一个坏消息我要告诉你,阁下。昨天晚上,弗热什卓维奇的人又跑了二十几个,而且是带着武器逃跑的。”安德斯埃里克松说道。
“该死的,弗热什卓维奇自己为什么不来亲口告诉我。”
可还没等安德斯埃里克松回话,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听到从修道院方向传来音乐的声音。
“圣母玛利亚、圣母玛利亚!
感谢上帝,赞美圣母。
圣母玛利亚
恳求你的圣子、天主,
聆听我们的祈祷,
赐我们光荣,赐我们福祉,
让我们在尘世虔诚敬奉神明,
死后进入天国。”
在如此炮火轰鸣中大光明山修道院还有人在奏乐和唱歌,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和安德斯埃里克松惊讶不已。他们举目眺望,可高墙层层,什么也看不见。
在修道院内,修道院院长科尔德茨基神父高举着圣像,在两位副院长的搀扶下绕着修道院的主楼在巡游。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群身穿白衣的唱诗班男孩,这些男孩们用她们天使般的同音集体合唱着。他们浑然不惧随时都有科能从天而降的炮弹,将一蓬蓬的圣水撒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科尔德茨基祝福着修士、祝福着贵族、祝福着雇佣兵、祝福着农民、祝福这修道院的围墙。凡是能打垮敌人的冲锋、防御敌人进攻的武器,他都祝福了个遍。
他走到一处高台上,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们的圣母,我们的护国女神——有你的庇护,我们定能得救。阿门!”
“阿门!”
所有人都同声呼应道。这声音响彻修道院内外。
“得再想想别的办法。”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又重复了一遍。
这时候,他的侍卫长科尔斯藤松跑了过来。
“将军,有一名波兰贵族要求见您。”科尔斯藤松说道。
“不管是谁,告诉他我没空。”阿尔维德维登贝格说道。
眼见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将军极度的不耐,科尔斯藤松迟疑了下,但他还是开口说道:“那个人说他有办法劝说修道院投降。”
第283章 振奋人心()
“波格列谢,我的老朋友。”谢拉茨科夫副院长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位老朋友。过往时候,老人来修道院都是祈祷或者来看望自己,而这一次,他却是作为瑞典人的使者——一个劝降的使者而来的。
在修道院的正厅,波格列谢老人与院长见了面。站在科尔德茨基院长身后的还是那些人:谢拉茨科夫副院长、扎莫伊斯基骑士和娜塔莉。
彻辰和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今天也在大厅内,是科尔德茨基院长特意将他们叫过来的。
“老市政官阁下,多日不见,身体可好?”科尔德茨基院长热情地说道。虽然他也知道波格列谢老人的目的,可是只要还没涉及到“投降”,他仍然把波格列谢当做修道院的客人。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波格列谢老人笑着说道。长途跋涉特别是登上湿滑的道路着实耗费了老人不小的体力,娜塔莉看着老人地面容较之在庄园的时候灰暗了不少,可他的精神头却很好。
“娜塔莉,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这里见到你。”波格列谢老人看到了站在院长身后的娜塔莉,然后对她打招呼道。
“我一切安好。”娜塔莉说道。
波格列谢点了点头,他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的大理石。这是一个信号,表示接下来她要说正题了。
众人显然也明白这个意思。大家都恢复了肃穆的神态,等着波格列谢老人说话。
“我今天来是带来了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将军的命令给院长带来一封信。”波格列谢说道。
说着,他将信从口袋里取出。
“本来这封信是将军写给院长的,可是这里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