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之歌-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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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撤退的及时,当佣兵团的炮兵和火炮刚退到了安全地带,原来炮兵阵地前的木盾已经被炮弹和葡萄弹打出了无数拳头大小的破口和小孔。
眼见自己差点就交代在了那,皮德罗怒骂了一句:“没有重炮,这打个球!”
彻辰认同地点了点头。皮德罗话粗理不粗,没有重炮确实难以攻下如此一座防御严密的棱堡。
皮德罗和彻辰能想道,同样的答案亚历山大奥金斯基当然也想到了。几次的炮击下来除了那门二十四磅炮和臼炮所在的东门外,其他地方的炮击都没能对利达堡产生有效的破坏。
看来只能向亲王求援了,亚历山大奥金斯基无奈地想道。他知道亲王在德意志的兵工厂订做了十余门二十四磅的火炮以及口径更大的四十八磅加农炮。
“指挥官阁下,你看!”正当奥金斯基如此设想的时候,他的副官一指城门的方向对奥金斯基说道。
奥金斯基定眼一看。原来原本悬住城门吊桥的铁链在刚才的炮击中其中的一根铁链被炮弹击断了。现在整个吊桥全靠残余的一根铁链维持着。
“真是上帝保佑!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调一个德意志雇佣兵团过来。”奥金斯基虔诚地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他见自己的副官还愣在那里,怒喝着命令道。
奥金斯基命令炮兵阵地上所有的火炮都对准吊桥的方向,朝着吊桥射击。只要能将铁链打断,大军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冲入城内。
可接下来的炮击就没有了那么幸运,两轮炮击下来,炮弹都打在了铁链的周围和吊桥上。
“废物,废物!”
眼见炮兵如此的无能,奥金斯基气愤地将头上的帽子扔在了地上。他径直地走到一门三磅炮前,调整了炮身的俯仰角度后,亲自开了一炮。
“上帝保佑。”在开炮前,奥金斯基又祈祷了一句。
这发经过幸运加成的炮弹有如神助一般竟然命中了那根铁链。吊桥发出一声哀嚎,最后轰然地倒了下来。
奥金斯基发出一声得意的大笑,他命令炮兵将所有的炮弹都射向城门。在炮兵的后面,一个五百人的德意志雇佣兵团和同等数目的波兰步兵已经排着整齐的队列在堑壕中就位了,带队的正是那位曾经向亚努什提出过反对意见的德意志人提利。
数发开花弹准确地命中了城门,随着几声轰响,利达堡原本坚实城门被炸了个粉碎。
“提利,现在就看你的了。”
眼见利达堡的城门竟然如此意外、如此轻易地被轰开,奥金斯基向提利做出了出击的手势。
“进攻!”
提利全副武装,他将头盔的面甲放下然后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朝前一挥。
位于三道堑壕内的德意志雇佣兵和波兰步兵跃出了堑壕,他们迈着整齐的步子朝着城门走去。
利达堡城墙上不断地射下子弹,不时有不幸的德意志雇佣兵倒下,可这些勇士毫无畏惧,继续地前进。
步兵跃进堑壕后,火枪手跳入堑壕补上了他们的位置。这些火枪手使用着西班牙式的重型火枪,这种火枪很重,火枪手要架起支架才能射击。
随着城下火枪和火炮俱发,城墙上的火枪兵被压制住了。
提利率领的步兵加快了脚步,走在最前面的步兵已经到了城门洞口。
几名高大的步兵解下了身上的手雷后点燃引信扔了进去,他们是雇佣兵团中的掷弹兵。
城门洞内涌起一股股的黑烟,这使得双方都无法看清楚对面的情况。
一队火枪兵在城门口列阵,一队半蹲着一队直着身子,枪口一致瞄准城内。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开枪,黑烟中激射出一阵密集的箭雨。这些火枪兵们全身中间,痛哼着倒在了地上。
提利将手中的双手剑背回了背后,他拖起两名中箭的火枪兵就到了城门洞旁的城墙下。
将受伤的士兵安置好了,提利拔出了腰间的火枪朝着城门洞开了一枪。
这一声枪响后,城门洞内传出一声金属撞击声。
哪怕是子弹打在了胸甲上也不会发出这样的事情。提利正觉奇怪,一名他的副官对提利说道:“长官,里面还有一道城门!”
原来,扬索别斯基早就想到了城门会被炸毁的情况,他在第一道城门后面修建第二道纯铁的铁栅栏。那声子弹发出的撞击声就是这样发出的。
这是城门洞内的浓烟以散去了大半,冲入城门洞内的步兵们发现自己的武器根本无法对这道铁栅栏造成破坏,尤其是在铁栅栏的后面,利达堡内的火枪兵和弓箭手不住地从栅栏间的缝隙朝外面射击的情况下。
一些勇敢的雇佣兵用火枪徒劳的射击着,可他们很快被打倒了。战死者的尸体堆积在城门洞口,很快如同小山一般。
而要把火炮推到城门口,在利达堡防御体系还未被破坏的情况下无异于痴人说梦。
眼见没有希望,提利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在他下达命令前,那些波兰步兵早就开始往后逃跑了。
炮兵阵地内,目睹这一切的奥金斯基狠狠地用权杖砸了下身前的胸墙。
第235章 第二百三十三张利达堡之战十三()
很快的,奥金斯基又组织了第二次的进攻。他不顾炮兵指挥官的阻拦强令一个三磅炮的小队将火炮推到城门洞口抵近射击。这是个九死一生的行动,当炮手从奥金斯基的副官接到命令的时候,每个士兵的腿抖的像筛子一样。
可军令难为,炮手们再怎么怕死不愿意,他们还是将火炮推出了阵地,往城门洞拖去。
利达堡上的守军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门火炮,一时间炮弹和子弹像雨点一般地在火炮的周围落下。
一发炮弹在炮手的身边落下发生了跳弹从地面重新跃起的,炮弹横扫了整个炮兵小队。它先是击中了左侧一名炮手的脑袋,那名炮手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脑袋便像西瓜一般地炸裂开来;紧接着炮弹去势未减,它横穿过失去脑袋的那名士兵,又击中了他右侧的炮手。那名炮手的脖子被打折了,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曲着。炮弹落到了地上,可它又重新跳了起来,将站在炮身后面的那第三名炮手的手掌给砸断了。被眼前地狱般的一幕惊呆了的炮手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断肢,可这副表情成为了他最后的定格,因为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眉心。
一个炮兵小队瞬间覆灭,这离它离开堑壕不过三分钟的时间。
“阁下,我拒绝再次让我的手下去送死。这是赤裸裸的屠杀。”炮兵军官坚定地向奥金斯基表示,在能保证他的炮手安全抵达城门洞之前,他是不会再派出一个小队去执行与送死无异的任务了。
这名炮兵军官是直属于亚努什亲王的下属,并非奥金斯基的手下,所以他敢说话如此的毫无顾忌。
奥金斯基也意识到了他刚才下达的命令的愚蠢,他向炮兵军官保证,今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可这番保证让炮兵们满意了,却引起了步兵的不满。那些波兰步兵代表们叫嚣着同命同权,在炮兵清除掉城墙上的威胁之前,他们也拒绝再次进攻。
奥金斯基对那些步兵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态度了,他用马鞭狠狠地抽打了几名叫嚣的最响的士兵,并扬言要把他们吊死在树上。步兵们退缩了,他们保证会服从命令继续进攻。
在如此尴尬的氛围中,奥金斯基又组织了几次冲锋,可是每一次只要敌方的火力一强,波兰步兵们便率先扭头便逃,扔下提利率领的雇佣兵们独自奋战。
眼见仗打成了这样,奥金斯基心知今天无论如何是无法再进攻了。他只得让部队停下来休息,明天再从长计议。
就在当天的晚上,扬索别斯基组织起利达堡内的军民用木材和石头将被炸开的城门洞整个的堵死,绝了奥金斯基从这儿再次进攻的念头。
也因为奥金斯基这次拙劣的指挥和波兰步兵低能的表现,让各个外籍雇佣兵团笑话不已。
可无论如何,战争还要继续下去。能否消灭扬索别斯基关系到亚努什亲王在瑞典人面前的名望以及接下来的人心向背,是无论如何不能半途而废的。
在二十多天的炮战徒劳无功后,奥金斯基终于接受了现实。他一面向亚努什亲王写求援信,要亲王运送口径更大的火炮来利达堡前线,一面用围困和地道等手段继续的进攻。
这下子步兵们开始清闲了下来。奥金斯基命令每个进攻方向上的步兵每天只要七分之一的人配合工兵挖掘地道,其他的人留在军营里防备利达堡可能的突袭。可这个命令到了下面却变了味,只有五分之一的人留守军营,其他的人都跑到移动集市上去喝酒找流莺去了。每天夜里,除了皎洁的月光外,最亮和最热闹的便是那移动集市了。
“我说副团长,天色都这么晚了,您快去休息下吧,这里有我呢。”
在一处地道口内,采佩什正讨好似的对皮德罗说道。今天是轮到采佩什的小队配合挖掘地道,采佩什原想留下士兵在这继续挖掘自己去移动集市上逍遥快活下,可没想到彻辰却亲自跑了过来。
“没事。我又不干活,不累的。”皮德罗对采佩什的“好意”笑着拒绝道。他还不知道采佩什那点小九九。
这下,采佩什原本的笑脸变成了一张苦瓜脸。看来今天自己是去不成了。
“采佩什,”突然的,彻辰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团长叫你将地道挖的深一点,你做了吗?”
将地道挖掘的更深,这是彻辰从斯摩棱斯克之战中获得的宝贵经验。在那一次,正是地道上的积雪融化才导致了扎波罗热哥萨克的地道被发现,从而被佛朗哥他们破坏。现在虽然是夏天,不会发生融雪这样的事,可地表有绿色的植被,如果地道挖掘的太浅,也很容易让植物枯死,从而让城堡的守军发觉。
“您放心好了。按照团长的吩咐,我已经让士兵们按照原来的标准往下再挖掘一半的深度。”采佩什听皮德罗问起,他赶忙邀功似的回答道。为着这陡然增大的工作量,他可没少被自己的手下抱怨。
“那就好。记得每天都观察下地道上的植被和周围有没有不同。”皮德罗安心地点了点头,同时不忘提醒道。
就在这时皮德罗的耳朵一动,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采佩什,你有听到什么吗?”皮德罗轻声问道。
听彻辰这么一问,采佩什也凝神细听了起来。
“好像是脚步声,副团长。”采佩什回答道。采佩什听到无数双脚轻声走路的声音。
“是偷袭?”彻辰让采佩什提醒其他人注意起来。接着,他走出了地道口。
“副团长,有情况。”费多特带着一小队的人走到皮德罗身边说道,他也发现了异常。
“我知道,你快回去去找团长叫他派一队人过来,其他人和我躲到堑壕里面去。”
费多特点了点头,他用手势命令士兵们跟着副团长一起进入了堑壕。
脚步声越来越近,皮德罗都能感觉到堑壕壁上的泥土开始筛筛掉落了。
终于,一个人形的阴影盖到了彻辰的头顶。
第236章 利达堡之战十四()
原本皮德罗的身体贴着堑壕的内壁坐着,他手中的手枪斜指向天空。现在,那身影走到了走到了他的头顶,刚好套在了枪口内。
皮德罗扣动了扳机,枪口喷射出一团火焰,那人影惨叫一声直接落到了堑壕内。
透过月光,皮德罗发现死在自己手里的偷袭者竟然长着一张东方人的面孔。
“怎么会是鞑靼人?”皮德罗有些意外。可现在不是让随意他分心的时候,随着皮德罗的一声枪响,其余埋伏在堑壕内的佣兵团的士兵们也同时开了火。再又有几名偷袭者变为失去生命的尸体后,双方开始了肉搏战。
“安拉胡安可巴!”
“上帝保佑!”
双方高喊着喊着各自的信仰,刀剑交错在了一起。不时的有一两声铁器砍入骨肉的声音和痛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皮德罗的手半剑挑开了一名跳入堑壕的鞑靼人。这名鞑靼人有一双豺狗一般的黑眼睛,他身穿着打着铜钉的皮甲,背着一张复合弓,手拿一把简易弯刀,岔开一对粗壮的罗圈腿,虎视眈眈地看着皮德罗。鞑靼人没有抢先出手,对四周都喊杀声也充耳不闻,只是猪屎着皮德罗平举着的手半剑。
显然,这是一个极有经验的对手。他知道皮德罗的手半剑剑身较自己的弯刀更长,在狭窄的堑壕内挥舞不便,只要给他机会格挡开手半剑并趁机欺身而入,皮德罗便必死无疑了。所以他要等皮德罗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