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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大宋有毒-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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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用三千新军挡住几万金兵的冲锋没可能,但如果有了战壕和野战炮就很有可能了。洪涛肯定没功夫挖战壕,于是就给王三十三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既能迷惑敌人,还能为我所用,一举两得。

    “咚咚咚……嗖嗖嗖……轰轰轰……”还没等完颜阿骨打的亲军踏上北岸,南边的新军阵地方向突然响起了阵阵轰鸣,几秒钟之后,妫河两座木桥附近就平地起了惊雷。

    猛烈的气浪和四散飞射的碎片把一片一片的金兵扫到,剩下的金兵一时半会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渡河队伍瞬间乱了起来。

    有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残肢断臂发呆;有些人四散奔逃,想离开这片被诅咒的土地;更多人则是被马匹带着飞奔,勒都勒不住,从来没听过如此巨大响动的马匹惊了。

    “不要乱!不要乱!再有冲撞中军者杀无……轰……”完颜阿骨打刚刚被一股飞溅起来的河水浇了个透心凉,皮帽子也掉了,很是狼狈。

    但他瞬间就明白了突如其来的攻击从何而来,那种轰鸣声不是第一次出现,只是前几次没有这么密集、这么凶狠。

    眼见两座桥梁上的本部兵马乱作一团,人挤马嘶的无法顺利渡河,他再次举起手中还沾着血的铁骨朵,高声约束着手下,同时还得把控住战马不让它乱蹦乱跳。

    可惜命令还没下完,这段桥梁突然震了一下,然后就四散崩塌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团火光和一团白烟,连同阿骨打和他周围的将领全部消失在破碎的桥梁上,只有那柄杀人无数的铁骨朵斜插在桥头的泥地里,手柄还断了。

    在四十多门野战炮的集中打击下,两座木桥连五分钟都没坚持住就分崩离析了。假如完颜阿骨打还能活着的话,他肯定能想明白南岸的新军为何不当不正的选择了距离妫河四里远的地方修筑工事。

    根本不是为了撤退,更不是要和石门关的守军遥相呼应。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让野战炮准确的击中桥梁,切断金兵北返的通途。但又不能把野战炮设置的距离河岸太近,那样金兵无法过河摆开架势,会影响洪涛趁机占据北岸阵地。

    当然了,洪涛也算计不了这么精细,更没指望能用三轮炮击就把对方主将炸死,甚至都不知道金兵的总指挥是谁。这就叫计划赶不上变化、机会总是眷顾有准备的人、闲了置忙了用……

    桥梁突然断了,妫河虽然算不上大江大河,水流也不湍急,可夏季充沛的水量和大腿深的淤泥也不是那么好通过的。

    突然遭到打击,又失去了主将指挥的金兵也陷入了混乱,一部分想渡河、一部分要南返、还有一些人正在河水里寻找着主帅的踪影。

    “看到了吧,姑丈骗人又成功了,这些金兵能有三分之一回到家乡就是老天爷格外开恩。”

    洪涛是第一批钻进战壕的,因为他除了一支步枪之外啥也不拿,两小泥人一般赵佶也是八嘎负责保护,完全轻装前进。

    这孩子刚走出芦苇荡时,突然看到不足百步外的金兵,腿一软就在淤泥地里来了个狗吃屎,保持了大半天的粉嫩小脸蛋还是没逃脱污泥的洗礼,嘴里怕是也喝了点有些发臭的死水。

    “用肩膀顶住枪托,越躲就越疼!腮帮子贴紧,闭上一只眼……哪只眼啊,这些天全白学啦?三点一线呢?瞄准了就扣扳机,看我做什么?不舍得打,他是你亲爹啊!”

    都混得这么惨了,赵佶依旧没逃出姑丈的魔掌。进入战壕之后又被塞了一支火枪,动作要领稍有不对,脑袋上就会挨一巴掌,刚刚迟疑一下,祖宗八代都快被骂醒了。

    “啪……”赵佶流着眼泪,咬着嘴唇,把二百步外那个影影绰绰的金兵幻想成姑丈的样子,扣动了扳机……倒了!

    “看,没打准吧,他的腿让你打断了,哗哗的流血,没人医治的话要一个时辰才会活活疼死。孩子,做人不能这么残忍,咱们是骗子不是屠夫。赶紧上弹,瞄准他的脑袋补一枪,送他去西天极乐世界享福去吧。”

    倒了是倒了,可惜没死,正捂着大腿翻滚哀嚎。洪涛话又来了,揪着赵佶的耳朵让他抬起身子看清目标的惨状,满嘴仁义道德。

    “我若是宸娘也要走,走得越远越好!”赵佶都快崩溃了,哪儿顾得上害怕和恐惧,一边笨手笨脚的往弹仓里塞子弹,一边恨恨的嘟囔着。现在只要是他瞄准的人就全是姑丈的脸,半点不能迟疑必须马上打死。

    “你看着他,渡过这段时间,他就算半个军人了。打扫战场的时候你再用教授刀术骗他砍死几个俘虏,这辈子都不会再惧怕死亡。我去那边看看野战炮,怎么弄了这么半天还没开火,废物啊!”

    眼见大腿受伤的金兵又被赵佶一枪打爆头,洪涛笑了,冲旁边的八嘎挤了挤眼,小声叮嘱了几句,猫着腰跑向了战壕另一头。

    那里有几个新军炮兵正在挖掘炮位,其实已经很快了,毕竟那是上千斤的大家伙。可洪涛还觉得慢,不听见大炮的轰鸣就不放心,总怕金兵会冲上来给自己一斧子。

    其实并没有多少金兵能有组织的向北渡河进攻,在野战炮的打击下,从河岸到新军阵地没有一处安全,哪儿聚集的金兵多,哪儿就会被重点照顾。

    战场上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几万金兵刚刚靠近南边的新军阵地就会引来一阵爆豆般的脆响,谁靠前谁就落马。往河边凑凑吧,脆响依旧,照死不误。南北都不能靠,干脆就在中间这片空地上转起了圈,每转一圈就少千八百人。

    现在大部分金兵已经找不到主将了,大蠹也看不见,战场上到底是什么态势都不清楚,是该冲锋还是该突围,或者逃跑,谁知道?

    达也知道,他又看到了月神,这次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三个黑乎乎的大圆球正在天空中忽忽悠悠的飘荡,比起析津府的时候更高更大,看样子月神的法力又精进了。

    和人打架达也不怕,但和神打架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啥完颜不完颜的,他们能管住人但管不住神。当年辽国皇帝厉害不,和神做对照样没好结果。

    老达也瞬间就做出了自认为无比正确的选择,跑!

    坚决不能让月神发现自己和族人,背叛神灵是要遭天谴的,不光自己倒霉,全家、全族也得受牵连。趁着那些穿花衣服的神使还没靠近,没发现自己和族人,赶紧跑吧。

    往哪儿跑呢?伯咄部的生活区域靠近海边和河流,附近也有沼泽。他深知不能往烂泥塘里跑,跑进去九死一生,南北两个方向还有神使,那就只能往东跑了。

876 王中王8()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不光自己走,还得招呼上族人。于是乎,伯咄部在达也的带领下第一个跳出了圈子,向着东边的山区疾驰而去。

    完颜阿骨打麾下伯咄部的族人并不多,但质量挺高。他们都是跟着阿速死力征战了数年的将领,归顺完颜部之后虽然不能统领女真兵马,其它各族杂牌军还是可以的。

    主将都跑了,各族杂牌军一看,得嘞,咱也跟着跑吧。至于说女真兵马答应不答应……他们现在好像顾不上想这个问题了。

    溃兵的出现是大溃败的导火索,不管多精锐的部队也避免不了,人性也,只要是由人组成的部队就逃不出这个逻辑。

    各族附从兵跑了,紧跟着就是女真兵。但他们还是有点骄傲的,不打算跟在曾经的手下败将后面吃尘土,另辟蹊径跑向了沼泽地,试图走水路。

    在他们看来马也是会游泳的,可以拖着人游很远,没有桥梁渡船的时候,靠马匹强渡的事儿也不是没干过,不明白沼泽地厉害的金兵瞬间就冲进去不少。

    “卧槽,真当自己会凌波微步啊!吹号,河边列队!”洪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很佩服他们的无知者无畏。

    进入沼泽那是必死无疑,不被淤泥吃了也得被活活渴死。没错,就是渴死,那里的水基本不怎么流动,人不能喝,不喝渴死,喝了拉稀拉死。

    进山的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片山可不是辽东的长白山脉,到处都有猎物、果子充饥。这可都是秃山啊,即便在夏天也没啥动物和果实。晚上穿着棉大衣都不暖和,白天能把人热死。水源更少,仅仅靠两条腿走出去……反正自己是没这个本事。

    不管金兵能不能跑掉,该杀的人一定要杀,不一次把他们打疼打怕,过不了一年半载就还会有人心生歹念,争取能一战多消停几年。

    表面上是自己嗜杀没人性,实际上这是在以战止战。古人不是说过嘛,小善如大恶、大善最无情,就是这个道理。

    当新军从战壕里爬出来野战的时候,就该看营指挥官的本事了。枪械作战不像弓弩,它射程远,更需要相互之间的位置配合。不能说谁面对的敌人弱谁就猛冲猛打,谁面对的敌人强就止步不前。

    自己人之间一旦出现了交错、面对的状况,那就不是射杀敌人了,而是连敌人带自己人一起打,标准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包围敌人时火枪兵的正确做法就是始终保持待在外圈,依靠热气球上的旗语互相沟通,慢慢向中间挤。坚决杜绝进入友军的射程之内,炮兵也改用霰弹平射,除非必要尽量少开炮。

    其实这样会让伤亡更大,有时候失败者已经打算投降了,可是胜利者迟迟不过来,双方又没有约定成俗的投降信号。结果就是胜利者继续射杀,失败者只能逃跑。有人跑就会引来更多射击,更多射击会让人玩了命跑,恶性循环。

    洪涛指挥的新军率先钻出战壕,排成了长长的两列横队,先是站在妫河北岸射杀有效范围内的金兵,然后就拖来不少木排开始渡河,继续向南挤。

    王三十三得到热气球上的报告,也带着前锋营的三千多人照葫芦画瓢,同样的两列横队,由南向北挤。王三十四的炮兵马上转换了身份,留下少部分兵力看护炮兵阵地,其余士兵上马向东,堵住溃兵东去的道路。

    金兵跑得快的就算命大,跑得慢的就被包了饺子,基本全要死在这里。战前主帅已经下达了明确命令,不留俘虏,不管投降不投降都是一个结果。

    一万对六万,新军又胜了,要不是需要故意卖破绽诱敌深入,伤亡可以忽略不计。但这场仗打得时间比较长,从早上八点多一直到晚上七点才结束,其实还不能算结束,沼泽地里至少还有四五千金兵呢。

    但天黑之后进入沼泽地搜索会让新军失去武器优势,变成冷兵器近距离绞杀太不划算,索性就让他们再活一夜吧,只要把沼泽地的东边守住,这些溃兵就没地方跑。

    要不出来投降被刺刀捅死,要不就在沼泽地里活活渴死饿死,或者干脆陷入烂泥塘被淹死。死是一定的,只有死法可以在小范围内自由选择。

    经过一夜的粗略统计,直接战死的金兵不少于两万,负伤之后被新军捅死的不少于一万。这六万多金兵主力,除了在儒州城驻扎的四千多后勤部队之外,直接死伤已经超过了六成。剩下的两万多人到底有多少能从沼泽地和山区活着出来,还是个未知数。

    “啪……啪……”吃早饭的时候,赵佶没有选择和姑丈坐在一桌,吃着吃着,就会把两只手比划成枪的形状,冲着姑丈的后背来两下,眼神里全是怒火和恨意。但只要洪涛一回头,他立马就放下手乖乖的吃饭,脸上全是乖巧的笑容。

    这一天一夜对他来讲过得太糟糕了,先是被蚊子叮了小半宿,好不容易从那片又臭又热的芦苇荡里钻出来,又被逼着开枪杀人。

    杀着杀着杀麻木了,姑丈还不满意,又用大脚丫子踹着自己后背,把刺刀捅进了一个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金兵肚子里。他看自己的眼神啊,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闭眼就会浮现出来,让人久久不能入睡。

    说到睡觉,就算没有那个少年金兵的眼神赵佶也睡不着。新军的营地就搭在战场上,草草把金兵的尸体堆起来,腾出空地扎帐篷。到底是尸体堆多还是帐篷多,很难讲,这倒是能有效防止敌人偷营。

    从入夜到清晨,零星的枪声就没断过,那是新军巡逻队在射杀从沼泽地、山区钻出来的散兵游勇。姑丈说了,一个不留。

    他的小呼噜倒是打得挺有节奏,方圆百步之内都能听见,但赵佶哥几个可就苦了。除了赵倜和赵佖之外谁也没在尸体堆里睡过觉,稍微起点风就能听见有人在惨叫、在哭、在哀嚎、在求饶,最小的赵偲又病了,吓的。

    赵佶很想一枪把姑丈腿打断,让他也尝尝那种滋味。只打腿,疼一会之后就让军医救治。姑丈是可恨,但他知道的太多,暂时还不能死,等自己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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