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气象师-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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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天的时间,七万袁军顺利的被渡过黄河,登上了黎阳渡,这让袁绍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他盼望着,最后的两三万兵马,能够顺利渡河之时,南岸方向,苏军终于追至。
留在延津渡的几万残兵,再也没有机会登船渡河,为了免于死在苏军的刀锋之下,只能选择就地投降。
袁绍立在栈桥上,看着一艘艘空船靠岸,苍老的脸上涌起无尽的悲伤落寞。
二十万大军兵渡黄河,以为可以袭卷天下,最终却仅仅只有不到七万人逃了回来,这是何等的惨败。
袁绍知道,他的皇帝梦,在这一刻破碎了。
悲伤之极的袁绍,仰天长叹道:“苍天啊,我袁绍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
他的身后,郭图,逢纪,沮授,颜良,高览,一众河北精英豪杰们,一个个也黯然神伤,失魂落魄。
这时,依旧是沮授站了出来,拱手劝道:“主公莫要太过气馁,我军虽然惨败,但我们还有河北在手,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袁谭也跟着宽慰道:“是啊,胜负乃兵家常事,咱们河北人口数百万,不就是区区十几万兵马么,咱们败的起。”
其余文臣武将们,也纷纷的上前安慰袁绍。
袁绍伤感悲愤的情绪,终于是稍稍缓解了几分,目光死死盯向南岸,咬牙切齿道:“苏哲,我袁绍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一定会跟你死战到底,你给我等着吧,今日之耻,他日我必叫你十倍偿还!”
放狠放归放狠话,袁绍却不敢在黎阳逗留太久,留下大将颜良,老将淳于琼率一万精兵守黎阳后,自己便率其余残兵败将,退往邺城。
南岸,延津渡。
当袁绍仓皇北还之时,苏哲已经信步于岸边,享受着血战余生的将士们,对他山呼万岁。
这一战过后,袁军死伤无数,包括在延津渡这些投降的士卒,光降兵就多达四万之众。
除此之外,袁军留下的精良兵器,各式旗鼓等军械,更是堆积如山,不计其数。
在稍稍清点完战损之后,苏哲估摸着逃回北岸的袁军数量,不过也就七八万人而已。
这就意味着,袁绍的兵马数量,终于头一次被他超越。
这同样也意味着,从今往后的数年里,袁绍都休想恢复元气,只有他去征讨袁绍,袁绍却没有实力再次南侵。
苏哲当然也不会给袁绍恢复元气的喘息之机,此战之后,他最多休整数月,就会即刻发起反攻,务必要在袁绍实力最弱之时,一举踏平河北。
他立马营门,远望着一艘艘落寞而逃的敌船,冷笑道:“袁绍,好好享受你最后安稳的日子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杀过黄河,直取河北,夺了你的基业,灭你袁家满门!”
官渡之战终于结束,苏哲心情大悦,当即下令,全军于延津渡扎营,酒肉遍赏三军将士,以庆贺这场伟大的胜利。
当天晚上,延津渡变成了欢庆的海洋,血战余生的三军将士们,尽情的纵酒放歌,享受他们应得的快活。
苏哲也在中军帐中,设下盛宴,与众将们尽情豪饮。
酒过数巡后,张辽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提醒道:“丞相,这一战我们还俘虏了那张郃,不知丞相打算如何处置。”
张郃啊,河北大将,曾经历史上,魏国的五子良将之一,让大名鼎鼎的诸葛亮都忌惮三分的名将。
这样一员大将,眼下落在了苏哲手里,他岂能轻易放过。
当下苏哲一挥手,喝道:“来人啊,把张郃给我押上来!”
第四百八十一章 此生无撼()
大帐中立刻安静下来,数十名刀斧手被传调进来,肃立两翼,帐中充斥着肃杀的气息。
片刻后,脸色苍白的张郃被押解了进来。
他气息沉重,面无血色,脚下步伐都不太稳,显然胡车儿之前那一锤子,伤的他着实不轻。
入帐的张郃,虽被五花大绑,却依旧一身英雄豪气,强忍着身上的痛楚,支撑着挺直腰板。
苏哲轻轻一拂手,示意给他解绑。
左右亲兵上前,将张郃身上的绳索解下,他揉着手腕,狐疑的瞟向苏哲,揣测着苏哲打算怎么处置他。
苏哲淡淡道:“张郃,袁绍二十万大军灰飞湮灭,覆灭已成定局,你也算是识时务的俊杰,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打算归顺于我吗。”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就召降起来。
他记的历史上的张郃,本就对袁家并非死忠,乌巢粮营被烧,袁绍派他攻打曹操的官渡主营未果之后,他畏惧袁绍责罚,便率军投降了曹操。
历史上的他既然能投降曹操,为什么就不能投降他苏哲呢。
张郃神色一震,眼眸中闪过几分惊异,显然是没料到,苏哲竟然想招降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动了心,但名将的骄傲,却促使他将那一丝动摇,强行又压制了下来。
他便一声冷哼,傲然道:“我河北但有战死之将,岂有投降之将,苏哲,你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休想我降你。”
左右众将一见他这副态度,顿时面露怒容。
苏哲却并没有发怒,他自然知道,但凡名将,哪个没有几分矜持,若是那么轻易就投降了,反倒叫他小看。
他便用玩味的语气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当时你们一群人护着袁绍逃跑,可关键时刻,袁绍却只命你来断后,而且还是在明知你必死的情况下,还令你断后,你可曾想过为什么吗?”
张郃神色一凛,苏哲这番话,正戳中了他心中的痛处。
苏哲看出他脸色变色,知道找准了他的软肋,便继续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我替你来说,因为在袁绍心中,你本就是可以牺牲的那一个,所以在关键时刻,他才选了你做弃子。”
张郃心头又是一震,不由想起当时那一幕。
那时,虽然是袁谭下令,命他断后,有借机除掉他这个袁尚一派大将的嫌疑,但袁绍却没有表态,任由袁谭发号施令。
这也就意味着,袁绍也认可了袁谭的决策,认为他张郃是可以牺牲的那一个。
若不然,他为何不否定了袁谭的命令,派颜良文丑他们去断后呢?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在生死的关键时刻,他在袁绍眼中,就是可以牺牲的一枚弃子而已。
想到这里,张郃心中不禁又暗生悲凉,心下暗叹:“张郃啊张郃,你真是可悲,枉你心为袁家卖命,到最后,你在人家眼中,不过是一枚弃子而已……”
苏哲看出他已动摇,趁势又道:“你张郃也是聪明人,岂会看不出来袁绍非是雄主,否则怎会纵容二子争位,让你们两派人马彼此暗斗,如果没有这些内耗,袁绍也不会惨败到这般地步吧。”
张郃脑海中想起了先前种种。
他想起了郭图逢纪等人,为了跟他们河北一派作对,几次三番的强行否决了沮授的提议,几次推举袁谭这个统兵能力平庸的人来率军出战,只为让袁谭立功,压倒袁尚。
他不得不承认,袁绍的一次次兵败,确实与他们之间的内斗悉悉相关。
直到最近的乌巢一役,当时若非郭图等人极力反对沮授先救乌巢的提议,又何至于百万斛粮草,生生被苏哲给烧了,最终落得了十几万大军崩溃的局面。
袁家内斗,正是这场失败,至关重要的因素。
而他张郃,则是这场内斗的牺牲品。
“想我张郃也算名将,却不能纵情征战疆场,却身陷在这些让人厌恶的内斗当中,最后还做了牺牲品,实在是窝囊啊……”
“他说的没错,袁绍看起来强大,实际上却是危机重重,早晚要毁在他两个儿子内斗之中,官渡兵败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一场败仗后,袁氏的实力已被苏哲压倒,以这个苏子明的神武雄略,他日兵进河北,袁氏迟早也得覆灭吧。”
张郃脸上再也看不见半分慷慨,只有变幻不定的犹豫神色。
苏哲便豪然道:“张郃,你大好男儿,为袁氏父子那样的人陪葬,岂非是愚蠢,你与其落下了愚忠的骂名,何不归顺于我苏哲,我必会叫你发挥出你全部的将才,荣华富贵,名垂青史,一个都少不了你!”
荣华富贵,名垂青史……
哪个男人不对这两样东西梦寐以求。
张郃身形一震,眼神变幻不定,思绪翻滚如潮,内心进行着最后的思想斗争。
“袁绍非是明主,覆灭已成定局,我若为其而死,只会背上一个愚忠的骂名,倒不如辅佐苏丞相,他日还有机会做开国功臣,荣华富贵,造福子孙后世不说,还能名垂青史……”
最后的思想斗争之后,张郃终于放下了心理包袱,暗暗一咬牙,做出了决断。
他便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跪了下来,拱手道:“承蒙苏丞相看重,郃实在是受宠若惊,张郃愿归顺苏丞相,归顺朝廷,为丞相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他终于愿降。
苏哲大喜,一跃起身,几步上前将张郃扶起,哈哈笑道:“好好好,官渡这一战得胜倒是其次,能得你这样一员名将,才是最值得庆幸的事啊,哈哈——”
张郃见苏哲将他捧的这么高,面子也有了,心中更加感激,不禁也哈哈大笑起来。
苏哲便一搂张郃的肩,举杯向众将道:“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欢迎又有一位豪杰加入,与我们并肩血战,共成大业!”
“并肩血战——”
“共成大业——”
众将纷纷站了起来,高举酒杯,兴奋痛快的放声大叫。
看着眼前这昂扬的一幕,感受着这令人热血沸腾的气氛,此时此刻,张郃这员铁胆猛将,不觉眼睛竟然湿润了,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
能追随这样的雄主,此生无撼矣!
第四百八十二章 降服名将()
一场豪饮庆功后,次日午后,苏哲便率得胜的大军浩浩荡荡南归。
这场官渡之战,虽然他大破袁绍,逆转了双方的实力对比,但他也已是强弩之末,将士们体力消耗到极限不说,粮草也已将近。
此时,就算他想趁胜打过黄河,平定河北,那也是有心无力。
于是,他便率军班师许都,叫将士们好好休整,待积蓄足够的粮草之后,再发动北伐灭袁。
而这一场仗下来,苏哲士卒死伤不过万人,所俘的河北俘虏,却多达四五万之众。
苏哲将其中的精壮留下,其余病残丧失了战斗力者,统统都遣送回了河北。
这些伤残留下来也只是徒耗钱粮,放他们归去,还可以借着他们之口宣扬苏哲的不杀之恩,以煽动河北人心向背。
几天后,苏哲大军又回到了官渡壁垒。
此刻,留守的几千号士卒,已经开始奉命拆除壁垒中的防御工事,重新填满沟壕,以打通南北大道。
对于苏哲来说,此战后袁绍已无力南下,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官渡壁垒来拱卫许都,这遍地的壁墙壕沟和几重鹿角,反而成了累赘,自然留着它们再无用处。
踏入拆了半截的营门时,苏哲忽然想到什么,便向身边张郃道:“儁义啊,我差点忘了,我这营中还有你一位旧日同僚,此人可是倨傲的紧,死也不肯投降,不如你替我劝一劝他吧。”
“同僚?”张郃愣怔一下,猛然省悟,“丞相所说,莫非是那鞠义不成?”
“正是他,这个人可是个硬骨头啊。”苏哲点点头,笑的有点无奈。
张郃叹道:“丞相有所不知,鞠义乃界桥之战的功臣,此战也可以说是袁绍击败公孙瓒的关键所在,所以自那一战后,鞠义一战成名,便有些居功自恃,再加上他这人性情本就有些高傲,所以就渐渐被袁绍有些冷落,这样一个自恃甚高的人,想让他投降,当然是不易了。”
“原来如此。”苏哲点点头,“此人颇有将才,我很欣赏,你就试一试帮我召降他吧,实在不行,我也只有杀了他了。”
一句“杀了他了”,苏哲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凛烈的杀机,令张郃心下不寒而栗。
他当即一拱手:“既是如此,那末将就尽力一试吧。”
当下张郃领了苏哲的命令,便直奔关押鞠义的牢房前去。
壁垒后方,那一间昏暗的大牢中,鞠义正枯坐的牢房中,望着铁窗外那仅能看到的寸许天空怔怔出神。
“已经十天没有动静了,莫非他真的赢了不成?”出神许久的鞠义,喃喃自语。
他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因为苏哲严令任何人跟鞠义说话,更不许透露外面半点战局的消息,所以鞠义对牢外的战事是一无可知,更不知道苏哲已大破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