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气象师-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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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足足骂了一刻钟,直到筋疲力尽之时,方才住口,气喘吁吁的靠在床上,再也没有力气骂下去。
这时,蒯越方才敢进言道:“主公,报仇之事先不说,那苏贼随时可能顺江东下来攻取巴丘,咱们是退往夏口跟黄祖会合,还是前往荆南四郡,现在必须要做个抉择了。”
刘表身形一震,怒气散去,思绪回到了眼前的困境,整个人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
犹豫了半晌,刘表方一摆手,有气无力道:“传令,星夜拔营起程,前往夏口去吧。”
……
几天后,刘表带着不足五千残兵败将,逃至了夏口。
而几乎在刘表出发的同一天,汉水一线的甘宁水军,忽然间兵退三十里,远离了夏口。
来自于汉水的威胁解除,黄祖方才松了一口气,留五千兵马屯兵于汉津水营,继续监视退走的甘宁,自己则率余下五千兵马,回到了夏口。
恰巧这个时候,刘表也逃至了夏口,两个难兄难弟,终于在这座最后的孤城相见。
“主公,末将非是不想去救江陵,只是想先击败那锦帆贼,再去救,谁想到主公这么快就……”黄祖看起来在请罪,却把责任推了个干净,反倒是在暗示刘表失江陵太快。
刘表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抚着黄祖的肩,叹道:“罢了,什么也不必多说了,你的难处本府能理解,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我主臣必须同心协力,方才能度过难关啊。”
黄祖忙慷慨表态:“主公放心,那苏贼与末将有杀子之仇,末将必拼死跟他一战。”
他这是在委婉的让刘表放心,表明自己绝不会降苏哲的态度。
听到杀子二字,刘表伤疤被揭,顿时悲愤道:“如今琮儿也为那苏贼所害,此贼与你我二人,皆有杀子之仇,咱们更当主臣一心,跟那奸贼一决生死,为我们死去的儿报仇雪恨。”
当下,他主臣二人,便各表了一番愤慨,把苏哲大骂了一通。
这时,黄忠却道:“主公,承宗将军,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眼下我们只剩下了夏口孤城一座,那苏贼随时有可能大举来攻,我们还得早些做好防范才是。”
黄祖收起了悲愤,傲然道:“夏口可不比襄阳和江陵,此地乃汉水与长汉交汇之处,唯有水战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不然那小子纵有百万大军,也休想破我夏口。”
“那承宗你打算如何守夏口?”刘表脸上涌起了一线希望。
黄祖便道:“苏贼的水军皆在汉水,他在江陵方面的步军虽人数众多,却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只要我们严密监视那甘宁的动向,令其水军无法靠近夏口,则夏口城必固若金汤。”
听他一番分析,刘表方才松了一口气,便拍着黄祖的肩道:“承宗啊,你镇守夏口多年,在这里作战你最善长,本府就把最后的希望,全都托付在你身上了,你千万别让本府再失望。”
黄祖一拱手,慨然道:“主公放心,有我黄祖在,那苏贼纵有通天本事,也休想攻下夏口,这里,就是主公你东山再起,收复失地的起点。”
刘表心头阴霾方才尽发,看向西面方向,嘴角扬起轻蔑的冷笑,冷哼道:“苏贼,这一次,老夫看你还有什么能量,老夫就在夏口城,等着你来!”
……
二十天后。
是日清晨,天色将明未明之时,近五万苏军士卒,便齐聚于江陵水营。
近两千余名水军士卒,尽皆已登上了缴获的几十艘战船,在晨风中吹抚了许久。
文聘立马栈桥,远远望着旱营方向,神色中流露着几分狐疑。
片刻后,苏哲的身影映入眼帘,策马步下岸滩,直抵栈桥。
“主公,水军将士登船完毕,请主公示下。”文聘拱手上前参见。
苏哲点了点头,拂手道:“传令全军,准备出军出营,顺江东下,急袭夏口。”
急袭夏口!
文聘吃了一惊,迟疑一下,拱手道:“主公,恕末将直言,我战船只要一出水营,长江沿线的敌军细作,很快就会报与刘表黄祖,到时候他们早有准备,只怕奇袭不成啊。”
“放心吧,他们不会知道的。”苏哲一笑,眉宇间尽是自信。
文聘一怔,一脸茫然,听不明苏哲话外玄机。
苏哲站在栈桥边缘,远望着滚滚江水,闭眼了眼睛。
意念发动,脑电波联接头顶太空的量子气象卫星。
“叮咚……系统连接完毕,授权核准,请下达指令。”
“系统,这一次我要玩一出大的,给我调配最大的能量,我要在从江陵到夏口的长江流域,统统都给我发动大雾攻击。”
“系统核准指示,开始发动量子波。”
意念下达完指领,苏哲忍受住大脑的隐隐作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静静的注视着江面。
身后,文聘等文武众将,一个个都怀着好奇的目光,跟着苏哲看向江面,寻思着他们的主公在看什么。
茫茫大江上,什么都没有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船上待命的水军士卒们,已经开始焦虑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间发现,自己的视线好端端的开始变的模糊起来,原本看得清楚的江面,渐渐变的不清楚起来。
包括文聘在内,视力同时都变差。
“怎么好端端的,眼力就变差了呢……”文聘喃喃抱怨,抬手狠狠揉了一阵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视野不仅变的模糊,竟然演变成了蒙蒙发白。
就在他莫名其妙,惊异不解的片刻间,整条长江之上,已是大雾弥漫。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大雾横江()
文聘蓦然变色,惊愕的目光,急是望向了苏哲,一脸的惊喜若狂。
身后,徐晃,魏延等大将,无不是神色惊奇。
岸上船上的苏军将士们,更是一片哗然,无数双惊喜的目光,齐刷刷的聚向了苏哲。
苏哲却不动声色,淡淡笑道:“仲业,我早跟你说过不用担心,你看,我没骗你吧。”
文聘从震惊中清理,一脸激动道:“主公莫非在半个多月前,就已预测到今日这大江之上会起雾不成?”
苏哲笑而不语。
文聘心头大骇,脸上难抑顶礼膜拜的表情,看向苏哲的表情,如神灵一般。
亲身领教了苏哲识天象的神奇本事,面对这场奇迹般的大雾,他焉能不惊到目瞪口呆,对苏哲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苏哲却道:“这大雾一起,足以掩护你水军的行迹,现在奇袭夏口,你还有没有信心?”
文聘蓦然清醒,立时精神大振,一拱手,豪然道:“主公当真用神人能,刘表不败,简直没有天理,有此大雾做掩护,末将必为主公袭破夏口!”
“好!”苏哲欣然一笑,拂手喝道:“那还等什么,全军出发,给我去端了刘表最后的巢穴!”
文聘慨然领命,挟着猎烈的自信,一跃跳上战船。
旗帜领旗摇动,当先驶出水营,其余数十艘战船,也尽皆跟随出港。
战船一出动,苏哲紧接着便叫余下数万步军,尽皆登上了运输船,尾随于开路的水军战船之后。
五万水陆大军,借着大雾掩护,浩浩荡荡的向着下游的夏口孤城摸去。
……
三天后,气象卫星的能量消耗殆尽,弥漫于长江流域的大雾,终于渐渐消散。
有没有雾,却已不重要。
黄昏时分,斜阳刺破薄雾,旗舰顶层甲板上的文聘眼眸一聚,胸中热血立时沸腾起来。
他看到了夏口城的轮廓。
远远望去,位于夏口城以西的敌军水营,还是一片安静,没有一条战船出来迎战。
文聘松了口气,脸上流露出兴奋的杀机。
这场大雾,果然起了作用,很好的隐瞒了他的踪迹,叫黄祖没有任何觉察,没有派出水军来阻截。
此时不趁机进攻,更待何时。
文聘拔剑在手,深吸口气,大喝道:“传令各船,给我一鼓作气冲上岸去!”
嗵嗵嗵~~
战鼓声冲天而起,震碎了黄昏的沉寂。
五十余艘苏军战船,如群鲨一般,呼啸而出,冲出渐散的薄雾,向着夏口西岸狂冲而上。
此刻,夏口城尚一片安静,浑然不知死神已逼近。
时近傍晚,岸边水营中已炊烟四起,守军们都缩在了营里,巴巴的等着吃晚饭。
而那些值守的士卒们,肚子也在咕咕叫,打着哈气,精神疲困。
水营中虽有水军近五千,战船两百余艘,却没有一艘出营,前来阻挡苏军。
黄祖则与平常,照例在天黑之前,巡视诸营一遍,再回夏口城中。
今天和往日一样无事,除了弥漫了几天的大雾,将要散去之外,没有任何不寻常之处。
“苏贼屯兵江陵,迟迟没有动静,多半是忌惮我夏口城固若金汤,不敢来犯了吧……”
黄祖心中暗忖,脸上不禁浮现几分自恃的傲色。
不知不觉中,黄祖已走到栈桥近头,下意识的勒住战马,向着江面望去。
江上的薄雾正在渐渐散去,视野已经可以延伸到七八百步之外,目之所及的江面,依旧是空空荡荡,不见片帆。
就在黄祖打算拨马回岸之时,蓦然间,他停下了动作,回头向江面望去。
他耳朵微微颤动,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同之处,纵横江上多年,水中的任何异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能听得出,那声音是船底撞击水面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近。
黄祖顺着那声音,向着江面以西望去,突然间,眼眸斗睁。
他看到,数十艘战船,如从地狱而出的鬼船一般,突然间就从薄雾中冲出,呼啸飞驰,向着他的水营冲来。
苏军战船!
是苏军从江上突袭!
黄祖骇然变色,身形瞬间凝结成变,一张脸扭曲成了前所未有的惊骇的表情,惊到嘴巴大张,下巴都几乎要掉下来的地步。
“苏贼,是那苏贼的水军?他的水军明明都在汉水上,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长江?”
黄祖骇然变色,无数匪夷所思的猜测,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令他惊到失去了分寸。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片刻间,来势极快的苏军战船,借着顺流之势,如天降神兵一般,冲至了近前,眼看着就要冲入水营。
黄祖骤然间清醒过来,不及多想,急是大叫道:“快,鸣锣示警,全军登船出营,截击来犯敌寇!”
惊醒的黄祖,一面回身奔往大营,边跑边大声喝令全军速速迎战。
敌营中,一声锣声大作,乱成了一团。
晚了。
苏军借着薄雾掩护,出其不意的杀来,又有顺流之势,几乎在敌军没有任何反应之时,便成功的冲入水门,冲上了岸滩。
文聘热血狂燃,一跃跳下战船,手中大刀一扬,喝道:“兄弟们,随我杀上岸去,杀尽顽抗之敌,为苏车骑而战!”
厉啸声中,文聘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上了岸滩。
杀声震天而起,战船上的两千水军,蜂拥下船,如虎狼一般,冲上岸滩,杀向敌营。
岸边值守的荆州兵,仓促之间,慌忙前来阻挡,数名敌卒手舞大刀,冲向了文聘。
区区小卒,如何能挡得住文聘,他手起刀落,转眼数枚人头飞上半空。
当先斩敌立威后,文聘开路在前,率领着后续士卒狂冲而上,将迎上来的敌卒,杀了个鬼哭狼嚎。
岸边值守的百余名敌卒,根本无法阻挡苏军冲势,两千苏军将士势如破竹的冲入敌营,杀向腹地。
而在大营内,几千号敌卒还正在围锅吃饭,鸣锣声突然响起,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凶猛如兽的苏军,便狂杀了上来。
这神兵天降般的攻势,瞬间瓦解了敌卒的斗志,大部分敌卒精神立时崩溃,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当场抱头而逃。
此时的黄祖,沙哑的大叫,镇压着士卒崩溃之势,试图做垂死抵抗。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苏军的奇袭已令他水营士卒的军心瓦解,根本无法阻挡苏军攻势。
无奈之下,黄祖则一面喝斥士卒拼力抵挡,一面派人飞马前往夏口城,叫刘表调城内之兵前来支援。
前方处,整座水营已为鲜血所染,文聘一路狂杀,已杀到了水营边缘。
他举目望去,一眼便认出了黄祖。
那个所谓的荆州第一名将,那个压在他头上许久的世族家主,到了这个地步,尚在负隅顽抗。
“黄祖,今日我就拿你的人头,做我归顺主公的首功!”
聘一声暴喝,拖动着战刀,脚下飞溅着血泥,巍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