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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唐残-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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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面战斗为主,了不起就是再加上车弩和拍杆,就算是大杀器了。

    因此,从建立之初就强调操纵性和远程投射的太平水军战船,在面对硕果仅存的淮南水军时候,自然有着天然的优势所在。

    故在此时此刻,有一半的太平水军巡曳在长江下游道出海口附近的水面上,作为相应的遮断和封锁任务。

    接下来,比较让人关注的主要还是关内方面的消息,

    长安城中虽然因为黄巢重新出来视事,而暂时安定下来。但是前段时间蔓延开来的混乱和无序,造成的损害和后遗症,却不是那么容易恢复过来的。

    在此期间,已经有上千人被以奸细和反乱分子的名义处决,更多的人被捉捕后下狱待决;又有好几只身份不明的武装在城中火并和冲突起来,甚至不顾附带伤害的在街坊中放火来攻击对方。

    在皇朝倒下后,脆弱的五相共治格局之下,所导致潜在的裂痕和隐隐心结,也是没有那么容易弥合和补救起来。更何况这个意外也让许多人意识到了一件事,征战了十多年的黄巢已经是年近六十岁的耄耋之年。

    难道他这一次发病倒下恢复过来,就敢保证不会还有下一次么。就算他日后调理得当不会再发病,但是还有多少精力和时间,来维持这个创立未久的大齐朝廷呢。

    周淮安从这些讯息中感觉到某种隐隐的趋向。就是人心一旦开始动摇和发散之后,就在没有那么好再统合和聚拢起来了;因此,无论是曹皇后那边,还是侍中赵璋那头,都是不约而同的加紧了联系和往来步骤。

    当不管怎么说,北方的义军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太平军的重要缓冲和变相的屏障所在,断然不能让其那么快崩溃和垮掉的。在明面上黄巢的面子也是要给的。

    随即周淮安就在一份文书批复,以夫人曹红药的名义,馈赠一批将近保质期的罐头、压缩口粮和其他干货制品在内物资,以回礼之名让人护送到长安城内去。

    这时正在审验公文的参谋组中有人汇报到:

    “启禀大都督,有吴兴沈氏的幸存族人寻访到了。。”

    “就比照湖州当地的衣冠户、形势户两百六十三家,分批迁徙往荆湖、两岭、山南的故例,姑且俺知道襄州去好了。。”周淮安头也未抬指示道。

    “敢问一声,为何大都督不见容与这些门宦大户之家呢。。”

    然而在船舱外,刚以编外顾问身份加入幕僚团体的陆广微,也在对着侧近行走的书史吕岩小心请教道。

    “当然是为了更好地推行乡土行政和移风易俗的改新革弊所需了。。”

    吕岩却是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

    “若留着这些世代与乡里盘根错节,利益羁绊极深的存在,只怕明面上的顺从治下,也少不了暗中抵触和阴奉阳违之弊。。”

    “难道吴中就没有真正可用,或是引为助力的良善之家,可以树立为一时的榜样么,”

    陆广微犹豫了下。

    “自然会有了,但是没有必要,也无需非此周折。。大都督治下不须此辈也能够造福百姓、泽被乡里,这就足够了。。”吕岩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反倒是这些大姓显望之家,离了乡土地方就什么都不是了;才好管教和治理不是?若是彼辈依旧能够秉持本心不改,而矢志不渝治学持家的话,那大都督府又何妨给予相应的晋身和报效机会呢。。”

    当然了,他这些话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专门说给陆广微背后,有心想要投献于太平军大都督府又尤有顾虑的那些人听的。

    这时候漕河岸上的方向,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迅速由远及近的嘈杂声。

第六百零七章 林间立马罗千骑(中() 
漕河之畔的大片杨柳和榕树丛中,作为团练使董昌最为看重的子侄,形容英挺而膘壮别号“董彪儿”的临安兵马都知董真,也在持棒挺矛挥舞如风的奋力向前冲杀着。

    作为别出蹊径的一路奇兵和偏师,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利用熟悉地理和能够得以地方呼应的优势,前出贼军的后方去寻找战机,乃至化整为零的牵制和骚扰贼军的后路。

    但是令人略为失望的是,他并没有能够如期得到乡里的呼应和附从;因为在太平贼的肆虐之下,那些地方上的豪姓大族不是破家灭门,便就是举族逃亡不知所踪了。

    他也曾尝试派人北上已经沦陷的湖州与杭州交界处,攻打和偷袭那些贼军的据点和关卡;但没想到这些贼军在粮道上,却是谨慎小心到让人有些无可奈何的极致;

    所有的据点都是布设在河流并道路的要冲处,按照脚程和行船的时间每三四十里就有一处戍垒和附属营地;不但对外盘查极严还响应很快,依靠烽火和高塔几乎半天到数个时辰之内就有后援。

    因此,这一次他得到贼军有大批辎重随船南下的确切消息之后,就果断放弃了继续潜隐手段而一路突进过来,已经攻破至少三处大路和沿河上的戍垒,杀败和击退了至少五、六部,疑似太平贼的外围人马了。

    其中最初击败的敌手,大多数人就只有一身布衣,竹枪和柳牌短刀,弓箭都没有多少;被谨慎之后就很容易一呼而散。然后再战的对手,就有了皮套子和镶皮甲,更加标准的木矛和画牌、大刀,更多的弓箭和少量的强弩。。

    一路接站过来之后,这些贼军部伍也在随着他的突进之势,而逐渐的变得坚韧和强劲起来,乃至让他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纠缠再分兵牵制和暂时摆脱掉。

    尚称精壮的三千人马也由此锐减到两千稍多。但是只要能够成功杀到漕河边上,突袭和烧毁掉太平贼后继的粮草漕船,便就能对杭州城下的局面造成根本性的动摇和影响。

    只要叔父董昌率领的大军能抓住这个战机,再加上与城内蒋环军马的里应外合,实在有不小胜率和可能性,将军心动摇的太平贼本阵给重新击败,逐出杭州地界去。也是对一贯信重他的叔父董昌,最好的报答和效忠手段。

    他从小就是父兄出海早亡,靠着叔父的帮衬才得以成年;又被当做地方大豪董氏宗族中的种子,给送到天目山去学艺,回来之后就委以亲军、近从的专任。

    接着又受以良马、宝弓以为激励,就此亲身参与了杭州八都建立之前,为了争夺主导权和盟主之位的血雨腥风;也曾为了临安出身的董氏在钱塘站稳脚跟,而暗中截杀过别州派来的使者和官吏,灭,灭门过不肯合作的士绅。

    也参与过讨伐浙西狼山镇将王郢的叛乱;平定过朱直等“杭州山贼”的匪患。更伏击过攻入杭州境内的草贼前锋;乃至又引兵反袭其大部阵营,烧掠缴获无算,董真居中踏营斩将无可匹敌号称骁勇一时。这才有“董彪儿”的别号。

    乃至在势力进一步膨胀后,参与了驱逐朝廷任命的杭州刺史路审中,而伏击镇海节度使周宝派来护送的三百名官军;最终又亲自前往疏通,令镇海节衙追认了杭州团练使兼刺史的既成事实。

    而董昌本人,更是多次招他饮酒熏然同塌而卧之后,又扪肩叹之曰“吾家千里驹”“可谓光大家门之幸”“吾儿日后皆要仰仗了。。“。

    因此,在各路义营军奉命北上讨贼,而先胜后败的丹徒会战中,董昌损失了杭州八都的大部人马之后;依靠留在临安看守门户和基业的董真,依旧可以击败诸多的觊觎者和潜在对头,而让董昌有了卷土重来的契机。

    这一次显然也不会例外的。依照叔父董昌事先的暗中期许和表态;彼辈年事渐高而身体不豫,几个儿子也都才具不足以继承家业。因此,只要这次能够击败外来的贼军,就会表他为杭州刺史,而作为身后的继任之选。

    然而,很快一个意外状况将董真的思绪给拉回到现实中来。因为正在突进的前队突然就停了下来。

    在眼见得远处树影掩印背后的大片波光粼粼,而水声依稀之间,董真不由怒吼着分拨开那些拿着弓箭,却又似乎呆滞在河岸上的部众道,“为什么不继续动手,快放箭啊。。”

    然后他就见到了河面上鱼俪而行的庞然大物,那是一种带着巨大轮毂在河面上翻滚出翻白浪花的奇异船只。

    而从岸边密密麻麻射过去的火箭,落在足足有三层高的青黑色船帮上,也就像是全力叮咬在牛皮上的蚊呐一般,大多无足轻重的相继折断而落,或又少许钉落其上也在水浇而下的青烟袅袅中迅速熄灭了。

    这一刻董真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辎重粮船,而是贼军的水师战船才是。自己显然被那些套过来的太湖水贼们给骗了,他正想寻找这些带路的,却发现早不见了踪影。

    然而这时候董真想要反悔掉头也就是晚亦,很快四下里就传来更多更密集的厮杀和叫喊声,还有一种形如炒豆一般的噼里啪啦声,正在随着争相退逃过来的身影,而向着他所在位置迅速逼近过来。

    这时候,河面上的贼军战船也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反响,只听得一片仿若是暴雨前后的滚雷声,在船帮上竞相喷溅出一股股的大团灰烟来;而后的须臾之间,就像是又凭空而至的无形力量,纷纷捣打在这些聚拢在河边的人群中。

    转眼间,他们披甲的身躯就像是纸糊草做的,竞相血肉横飞的绽裂开来,或又肝脑涂地的喷溅和散落在周围之人的头脸之上,或又是泼洒在茵茵丛丛的河堤障道树丛之间。

    虽然只有河岸上最外层首当其冲的人遭受如此打击,但是接下来惨烈的一幕却是让剩下的其他人,都当场士气崩溃和军心垮塌了;

    他们有的歇斯底里的反冲向包抄和围攻过来的太平军,然后毫无章法的胡乱挥舞着兵器,被迅速淹没在其中。有的两股战战甚至大小失禁的跌坐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起来。

    还有的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四散乱窜起来,试图给自己找个能够躲藏和安全感的掩身之所,然而在一望无垠的水乡平原上,除了成行障道的堤柳和杨树、榕树之外,他们又哪里找得到其他的遮掩处呢。

    于是更多向外逃奔的人,又不得不在四面逐渐合围起来的太平军,刀枪弓弩的逼迫和驱赶下,又倒卷了回来相互拥挤着践踏成了一片。

    至于作为他们曾经的主心骨,临安兵马都知董真,却是在这一片惊呼乱叫的混乱场面中,发现自己已经指挥不住大多数人了。反而是因为竞相逃离河岸和堤畔的缘故,反而把他身边最后聚集的百余名亲卒给凸显了出来。

    于是,来自河中座船上的新一轮速射集火,刹那间就将他们给淹没在了迸溅如泉的碎石砂土烟尘,还有枝叶乱飞摧折倒下的树丛之间。

    当弥散烟尘再度随着河风散尽之后,灰头土脸的董真奋力从倾倒的枝杈间挣脱开来,却发现周旁再有能够站立的身形了,只剩下气若游丝的呻吟和挣扎蠕动的动静。

    至于拼死用身体想要遮护住他的老家将兼亲卒队长,也四分五裂形容扭曲狰狞的只剩下上截身,半条僵直无比的手臂还死死抓搭在他的肩头。

    而另一名从小就鞍前马后侍奉的亲随,也七窍流血的倚倒在半截树桩上,身上几个大大的裂口,让五脏六腑都显露出来来。

    只是当董真瞠目欲裂的想要爬起来拼死一决,却又发现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两条血糊糊的腿被压在倾倒的枝杈中,根本就是动惮不得。。

    这时候四下里的厮杀声也相继寂落下来,越来越多的临安兵被砍翻戳杀射死,或是跪倒在地上束手求饶;董真也万念俱灰绝望依然的摸到了半截旗尖,对着自己的脖子就是用力捅去。

    然而突然头侧重重的一痛、眼前一黑,他就一块飞来的树杈,给打的昏死过去了。

    ——我是分割线——

    而在百里之外的天目山下,

    好容易整齐身边最后数千人马飞奔得归的董昌,难以置信的看着在临安城头上所林立起来的太平青旗,突然就身体晃了几晃就在一片惊呼声中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了。

    而在城头上,出身太平山兵营的校尉张白波,也在焦灼而忐忑的望着远方大道上的动静。因为,这次也是他么这些闽地出身的老山兵士卒,除了零敲碎打的剿匪之外为数不多独挡一面的机会。

    他们在山民向导的带领下,翻过了天目山又潜袭到临安城附近,作为武装侦察和待机呼应。却没有想到在偶然俘虏一名下乡罗索的军吏之后,才发现临安城中是如此的空虚。

    于是,就有了一次顺理成章的潜入侦查,然后又在守门士卒疲惫孱弱的状况下,变成了强夺城门的尝试;待到一举夺取成功之后,又发现居然城中没有多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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