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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唐残-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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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如今几乎是人人带伤,就连他给在脊背上和膀子上各射中了一箭;如果不是他这身从官军那儿缴获来的素色山文甲还算得力的话,他也许就当场被射趴下来;而不是继续酣战欲裂的带着部众拼死向前,头也不回的脱逃出来。

    至少在没有足够的药物和处理手段之前,他是不敢把箭头贸然拔出来的;那是会造成更大的创口和过多失血,乃至因此脱力、昏阙,甚至在此之前很多没有相应经验的新卒,就是因此在得到救治之前就丢掉性命的。

    知道某位加入义军的传奇人物,在军中推行了他所带来的针线缝合术和火络伤创的应急之法后,相应的死亡率和后续的伤创复发的概率,才像是跳水一般的跌落下来。

    “军主那儿到底是怎么个说法。。总不能让人吊在这儿白白耗着把”

    他喝了口部下好容易从附近翻找出来的一点水,沙哑着嗓子道

    “属下未曾见到军主,却是郭小都将在暂代主持局面。。”

    那名军吏却面有难色的道。

    “他让将头继续坚持一二以待时机,若有难处可就近向澜山军何军主请援。。”

    “这是什么混账话,难道自家人马都已经不能指望了么。。”

    李响不由勃然变色到。

    “那还不若让我等自谋去路好了。。来人收拾停当,随我进牙城去见分晓。。”

    虽然暂且无力与那些敌人的生力军较量,但是面对旧日的袍泽什么的,他还是敢于争上一争的。

    。。。。。

    而与此同时的城头上,来自澜山军何怀忠的使者也被带到了周淮安的面前。

    “城中这一切干系都是那贺君厚的主张,我家军主愿与虚领军化干戈为玉帛。。。”

    来人却是一名偏生老相的文士。

    “说人话。。不然滚。”

    然后就被周淮安不耐烦的打断了。

    “我家军主。。。。”

    使者被噎的脸色一阵青白之后,还是在势比人强的众将围观下低声下气道

    “愿以潭州全城并府库敬奉足下,只求。。。”

    “莫要拿我已唾手可得的东西来做代价么。。还是直接阵上见真章吧”

    周淮安再次不屑打断道。

    “何军主还愿奉上多年的积攒和私蓄,还有朝廷派来的使者和文书,”

    使者却是连忙接着抢声道,然后小心打量着周淮安脸色。

    “只求网开一面,放我澜山军所部出走他地便是了。。未敢再有奢求其他。。”

    “倒是想得美。。”

    这时在旁的朱存却是如期的厉声道。

    “贺君厚和何怀忠那两狗厮,勾连官府害死了这么多自己家义军兄弟,难不成就想如此轻轻逃过了?”

    “朱将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然后周淮安亦是不紧不慢的补刀。

    “除非交出足够的诚意来,否则就谁都别想轻饶过。。”

    待到来人如丧考妣一般的无奈离去之后,朱存才有些疑惑的道:

    “老虚啊,你这又是什么章程和打算啊,我咋么看不懂哩。。”

    “朱兄弟,你愿意相信我这回么。。断然不会让这些残害自己人的家伙。。轻易得脱的。”

    周淮安却是微微一笑道。

    “信,咋么会不信你呢。。不信你的人可都是倒了大霉,吃了老多的亏了。。”

    朱存却毫不犹豫的道,然后在心中暗念道这些人中自有俺一个啊。

    “那就好,让我们且观后效吧。。”

    周淮安点点头对着左近道。

    “让人把这里的情形透出去,然后调样子队进来加紧攻打牙城的城碟吧。。看看有没有更多的惊喜和意外呢。。”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六章 城池未觉喧(续() 
长沙城内,最后还在坚守的牙城之中,

    “什么,只许俺净身出走而只能带数十部属,他竟然是这么交代的。。”

    像困兽一样不斗往来走动的何怀忠,不由停下破口大骂道。

    “彼辈欺人太甚了,真以为俺不会鱼死网破一拍两散的的手段么。。”

    “还要事先交出除了您以外的所有罪魁祸首。。”

    愁眉苦脸的使者继续小心道。

    “那由你亲眼所见,那虚和尚的麾下情形如何。。可还有多少余力呼。。”

    何怀忠听到这里突然就冷静了下来道。

    “都到了这个境地上了,俺要听你的大实话。。”

    “小。。小人所见是在不多。只偶然看见城外联营数里,而尚有许多行伍正在操练呢。。”

    使者愈发有些畏缩道。

    “委实不敢隐瞒将主,怕是没有上万之众。。”

    听到这里何怀忠不有沉默了下来,对方在已经控制了城中大多数局面的情形下,居然还留有后手和余力,这对于他麾下退守牙城的残余人马而言不谛是个噩耗。

    “报,横江军所部又乱起来了。郭小都将已经拿不住局面了,还请将主发兵前往弹压呢。。”

    这时又有一名部将打破沉寂进来禀告道。

    “真是该死的。。怎的都不省心”

    何怀忠心烦意乱的再次将一具青瓷花台给扫翻在地上。

    然后就由此生出一个念头来,既然自己扶持出来的人压不住场面,要不就此将这些人马都给强并下来,作为拼死一搏或是后续交涉的价码好了。毕竟,眼下的局面实在有些艰难和难以为继了。

    须得知所谓的牙城乃是节帅守臣及其亲眷、部属们的居停之所;因此相对于外郭和内城而言要更新也更加坚固高耸的多;这一方面是作为藩镇战乱之中,作为城池最后的堡垒和固守之所。另一方面,则是对内防备自中唐以来就屡见不鲜的镇军哗变或是牙兵反乱等,以下克上和犯上作乱的更迭威胁。

    因此,许多物料不足的地方甚至不惜拆城墙来修筑牙城。但因为是兼具了军事堡垒的基本用途,也造成了其中紧凑局促而功能单一的布局;因此那些义军将领们在入主之后,也没有在其中继续堆存物资以备万一的长远打算。

    他们更喜欢住在内城乃至外郭,那些富商、官宦、豪族和大户门第,所营治的各种豪宅园林之中,以享受之前做梦也想不到的上等人滋味。所以这次一气在这牙城里挤上这些相继退守进来的人马之后,就一下子变得拥挤局促而物用短缺起来了。

    尤其是各种食水物料的支派和分配,也许该要借机添减掉一些无用的亢员了。他随即他就叫来了自己的仅存的几名营头都尉。。

    而在牙城的一角,身为当事人的横江军押衙都将郭潇,也就是焦头烂额的身陷在了群情汹然的怒火当中了。只觉得口干舌燥的怎么辩解和劝说都没任何用处了。

    身为横江军主贺君厚发小兼乡党出身的他,虽然不乏战阵之勇也很有几分心机和算计,可以刀切豆腐两面光式的同时“交好”贺君厚的临时后宅,又深得他本人的信重和不一;却唯独少了真正主持大局时临机应变的果决和力排众议的人望、资历。

    因此在如今一片混乱各种饮食用度匮乏之下,他被人一挤兑之下就有些手足无措或是气急败坏的失了分寸,说出几句让人火上浇油的气话来,然后就引爆了在场的情绪而将自己陷入到群起而声讨当中了。

    突然就有一个格外激昂的声音在人群中格外刺耳的炸响开来。

    “大伙不要被这厮骗了。。什么军主伤重不能视事,又不让人探视。。”

    突然就见那个叫做李响的郎将站了出来。。

    “怕不是被这狗贼勾结外人给害了啊。。让军主出来交代啊。。”

    “对。。对。我们要见军主。。”

    亦有人跟着叫喊起来而再次喧嚷成一片。押衙都将郭潇脸色却是一下子变得而极为难看起来,对着周围自己的亲信使了个眼色而色厉内茬的道。

    “你们想要反水么。。”

    亦有人不甘示弱的继续叫嚣起来。

    “反水又怎的,”

    “就要反你个狗厮的。。”

    这时外间再次有人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不好了,澜山军的人已经合围过来了,眼见要包抄住这儿。。”

    “这是要将我等一网打尽呢。。”

    “砍了这狗厮。。再和他们拼了啊。。”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很快就在惊惧和戒备的焦虑当中,李响以身作则先下手为强式的实际行动,而引爆了当场血腥无比的火拼。而首当其中的郭潇和他刚刚行动起的少数亲信朋党,不过是淹没在这场已然开幕血色狂乱中的几末浪花而已。

    因为这些怒气上头而无处宣泄的残存横江军将们,很快就在某种呼朋唤党的叫唤和吆喝声中,分头冲了出去而与就近赶来弹压的澜山军士卒,不由分说刀枪相向的迎面撕杀成了一团。

    而在这一片大乱之中,作为始作俑者之一的李响却是且战且退,早早沿着预备的退路在渐临的夜色掩护下,摆脱了这场从牙城一角弥漫开来的乱战,而直奔向牙城居中靠北的节衙而去;

    他当然不是得了失心疯想要去偷袭这处,防备严密的澜山军中枢所在,而是就此乘乱盯上了府衙后例行用来专赐军伍的镇内库。

    虽然作为镇守潭州的三位军主,在牙城当中未尝准备好相应的食水贮备;但是依照内线的消息,这里却是这三位军主名下大部分身家和私囊细软的所在之处;如今眼见这城中的局面崩坏如斯,他也只能为自己早做打算而另谋出路了。而这藏在其间的宝货,也许就是他日后出奔和逃归别家麾下的最大凭仗了。

    事实上在预先联系上的内应带领和帮助下,他带来的数十名亲众部伍,并预想中更容易的暴起袭杀掉那一火明显心不在焉的守库士卒;还顺手获得了几俩可以用来输运的骡车。然后却在搜寻财货的过程当中遇到了麻烦。

    他一连快刀斩乱麻式的劈开好几个并列库房的门封和锁链,却都是落了个空;不是空空如也而只有厚厚积尘,便就是一些看起来已然贮放了许久而开始生出霉斑和虫蛀的布帛、盐筐、酒坛之类的杂物;其中最为值钱的不过是几担锈蚀发绿的铜钱而已。

    直到最后一个小库,也依旧是许多堆叠在一起的茵席和麻卷、毡毯而已。李响不由愤愤然的瞪着那名司库的军吏,自己费心苦心了老大功夫居然就是这个结果。

    “不当如此啊。。我明明在夜里亲眼瞅见好几次亲护兵往里头送东西的。。就连我等都不得随意靠近的。。”

    这名军吏也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都是你这厮的错,害俺这些没法回头了。。”

    李响不由愤恨的抽刀向他斩去,却被对方一咕噜坐在地上连忙躲开而砍在了一卷毡毯里。

    “李将头饶命则个啊,我也不知晓的。。。”

    然后还未等这名军吏更多出声告饶,就见李响的表情突然变成了某种惊诧和骇然。然后就根本顾不上他而是像是发了失心疯的一般,在这卷毡毯上奋力乱砍乱劈起来。

    在外警戒的部署们闻声冲了进来,急忙想要上前劝阻和制止他,却被李响挥刀给重新驱赶和逼退开来。只见他有些悻然若狂的对他们喝声道。

    “都别拦着我,是这些东西里有花头,把各自家伙抽出来砍开了仔细辨别一番。。”

    然后就像是印证了他的话语一般的,给他连砍带劈稀烂的那卷毡毯突然就彻底断裂开来,而洒落处许多在火光下银亮发光的细碎事物来;那赫然是许多变形的大小银饼,还有一些被折断、捣打成团的银饰等物。

    他不由的当堂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这贼老天都是站在我这头哩。。”

    于是当天色彻底发黑之后,在牙城乱哄哄的嘈杂声的掩护下,三辆半载的骡车在领头的李响亲自牵挽下,来到了牙城与内城之间距离最短的一处隐蔽小门外;说是小门其实就是个半干的出水渠道,原本用木柱和铁枝封死的所在也早已经被齐根锯断,而开出一个勉强容纳趟着泥泞半蹲而过缺口。

    然后,他们纷纷把车上这些用耐磨牛皮袋子装好的物件,给放在十几块铺好的手牌上,而在泥水里像是浮筏一般的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拖了出去。

    片刻之后,作为打头的郎将李响重新闻到外间新鲜空气的李响,迫不及待带着满身污臭给站了起来,然后他的身子和动作就块石头彻底僵直住,就连身后沟洞里属下隐隐的叫唤声都熟视无睹了。

    因为他在沟渠边上见到了许多甲光粼粼的身影,这些人蹲伏站靠不一,手中还拿着许多形色各异的器具;不远处还不知道多少人影绰约的静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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