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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唐残-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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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为了物尽其用,而让你们卖力些做事了。。”

    周淮安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

    “我得在你们身上尽量找回损失来啊。。”

    “和我说说你的过往吧”

    然后籍着这个由头,周淮安就顺便盘问起他的底子;而葛从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回忆中想了想就粗略道来。

    他本是濮州鄄城人,祖上是在京城做过小官的,而致仕后在家乡置了点产业,然后到了他这一代已经落魄的差不多了,靠家里剩下十几亩薄田就连赋税都交不了;所以王仙芝的人马过境之后,他也就半推半就的被裹挟去,而成为了义军当中的一员,又在并肩战斗的机遇当中,结拜了如今另外两位兄弟。

    不过,除了这些简略的东西之外,他对于周淮安其他方面询问和细节上的试探,就不免左右而言他一副油盐不进又有礼有节的模样;毕竟是初来乍到,又经过这一番是非之后被迫改换了门厅,他对此多少还是有所心结和防备的。

    却也让周淮安不禁暗自感叹,为毛在别人的YY小说里,那些历史名人见了一个倒头就拜为小弟一个,自己好容易看上一个却是各种隐隐的忌惮和提防呢,难道真要我祭出大杀器么。既然,目标暂时没有可以轻易打动的嗜好和弱点的话,那就尝试制造一个好了。

    “做我的仪仗,也不是那么轻易的。。”

    随即周淮安心念一想,就下车从其他地方翻找出几本书来丢给葛从周。

    “听说你会识字,那就先把这几本书给读通了再说吧。。”

    “我希望你们能多派上点用处,才好弥补我的损失呢。。”

    “所以,就算传给别人也是无妨的。。”

    “这是?。。。。”

    看到手中这几本书名后,一直波澜不惊的葛从周脸色也顿然变了变,然后就变成显而易见的诧异和讶然,以及发自由心的激动和惊喜之类的复杂表情。

    “玉帐经?太白阴经、尉缭子、孙膑书?”

    “这可怎么使得。。这是兵法书啊。。”

    要知道,在包括葛从周在内的大多数世人眼中,这些可都是不得了的事物;无不是朝廷严格禁绝而动辄抄家灭族的兵法书啊,就算是世间有钱有势也极难获得,而只能在一些将门世家有限传承的兵家之言啊。现在被人就像是弃若鄙箕的一股脑儿塞给自己,不由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这是兵法书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周淮安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耸耸肩道;心中却想按照将来的发展方向,这位果然是个八九不离十喜欢兵法的。

    “你能读透彻了这些书。。才算我身边基本合用的标准”

    “当然了,若是你能通过我的考问”

    “那给你再瞧瞧《李卫公策问》又如何。。”

    正所谓是既然你不愿意轻易相信别人,那我就用海量的知识和见历来强行砸昏你,砸开你的防备好了。

    然后周淮安就刻意不做理会,看起来心乱如麻而纠结不知如何言述的葛从周,而留下一个扬长而去的潇洒背景了。毕竟,能够从古人特别是名人面前,刷一波某种震惊也是某种成就感不是么。然后剩下的就是留给对方晾一晾之后的回味和反思时间了。

    然而,他显然却严重低估了这对葛从周的冲击和方寸大乱的程度了。葛从周这一刻就像是如遭雷击一般,又像是被人一棒敲击在脑门上,而当场开了唱乐齐鸣的水陆道场似得,简直就是惊呆在当场。

    正所谓是既然你不愿意轻易相信别人,那我就用海量的知识和见历来强行砸昏你,砸开你的戒心和防备好了。

    然后周淮安就刻意不做理会,看起来心乱如麻而纠结不知如何言述的葛从周,而留下一个扬长而去的潇洒

    背景了。毕竟,能够从古人特别是名人面前,刷一波某种震惊也是某种成就感不是么。然后剩下的就是留

    给对方晾一晾之后的回味和反思时间了。

    然而,他显然却严重低估了这对葛从周的冲击和方寸大乱的程度了。葛从周这一刻就像是如遭雷击一般,

    又像是被人一棒敲击在脑门上,而当场开了唱乐齐鸣的水陆道场似得,简直就是惊呆在当场而根本忽略了外界的事情了。

    因为,如果这位虚和尚所言不虚的话,这《李卫公策问》又名《唐太宗李卫公问对》;他恰巧又知道,这东西乃是大唐开国功勋第一批在凌烟阁绘像的卫国公李靖,与一代英主唐太宗独处招对时,关于大唐开国时的军国方略和天下大计的问对语录;

    因此,从开国至今始终是乃是朝廷一等一的核心秘要,只有历代天子的东宫相关和李卫公的后人,才有相对完好的流传和承续。

    他也是在曾在兵部任事过吏的先祖葛阮,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当中才知道有这部东西的。但是居然在这个义军当中一部偏师的主簿口中,却是成为了随便可拿出来的平常之物;这个虚和尚究竟是怎样的遮奢人物,才会大言不惭的号称掌握,这些帝王将相之家才有流传的事物啊。

    这究竟是这世道变化太快让人已经完全不识了,还是自己沉沦下寮的太久了,都已经跟不上世事的发展了?

    他本来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是摸摸手中这几本墨迹清晰的兵书,还有那真真切切入目的字眼;满肚子的疑虑和戒惧、提防的思绪,又不由产生了几分动摇和隐隐的期盼来。毕竟,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诱惑,哪怕是如今身为一小校的他也没法免俗的。

    只是他又不免产生更多的困惑和不解,为什么对方如此轻率的将这种屠龙之术,随意付给一个方才相识没几天的人,难道在他身边这种东西就真的是司空见惯的事物么。或者说李唐朝廷已经气数已尽了么,这种涉及国本的会要都会流散在外了。

    只是,下一刻周淮安已经没有心情,理会葛从周这个小插曲的后续事情了。

    因为,从前路带回来几个衣衫褴褛而格外落魄形同乞丐的人,让他当场大吃了一惊;因为这几位赫然都是他在怒风营中的旧识,其中就有马队的旅帅刘六茅和留守的驻队校尉苏无名,中营的副尉吴星辰等人。

    他们灰头土脸的人人带伤,浑身衣袍都被撕扯、搽挂成一条条,甫见得周淮安就大声叫唤和求助起来,

    “管头救命啊。”

    “和尚兄弟快救救我们。。”

    “潮阳城中出大乱子了。。”

    “丁副镇骤然翻脸要斩杀我等啊。。”

    “前日突就拿出令谕,暴起拿下周校尉他们,说是违反了诸多军纪和规矩。”

    “随后。已经被当场砍了好几个。。手下的兄弟都被夺了去。。”

    “余下的头领们都乱成了一团,就剩我们这些逃出来了。。”

    “那王将头呢,将头又怎么了。。”

    周淮安随即就察觉到其中一个关键地方。

    “将头去了循州就再也没回来了。。”

    一遍大口吞咽着浓糖水,一边喘着粗气的刘六茅道。

    “派去传信的人都被截了。。”

    “我手下的人,连马背都没得上去。。就被围在了营舍里。。”

    “最后是几名儿郎,托我从茅厕翻墙出来求援。。”

    “那辎重诸队和后营驻队怎样了。。”

    然后周淮安又转向了留守的部下苏无名。

    “我带他们牵马出奔过来的那会,丁会那厮的人义军开始围营了。。”

    苏无名倒是先平复过来叹声道

    “虽然已然按照您留下的章程,禁闭门户和就地警戒,又严令非得管头号令不得开。”

    “不过驻队里毕竟是孱弱者众,又间杂有另两位副管的人手。”

    “只怕在这种态势下,支撑不了多久的。。”

    “对了,管头需加注意。。”

    别号“吴小眼”的副尉吴星辰,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而面露心有余悸的道。

    “似有外来的人马和助力,加入了对头的行事。。”

    “其中有对人尤其是弓马娴熟,而箭放的又狠又准。。”

    “是以我们这一并冲出来有数十人。。路上被追的只剩下眼下这些了。”

    听到这里,周淮安只想痛骂一声MMP的贼老天,自己好容易才向定决心要掌握一只势力作为日后安身立命的需要,却不想自己寄身的怒风营马上就出了状况了,连带着自己难以独善其身了。

    “下令各战兵队、直属队妈马上换装加快行进,”

    “除随身甲械和背负口粮外,就地丢下多余的负累。。”

    “由民夫队和辎重团就地看管。。”

    ”所有车马、牲畜抽调出来,作为伴随行进。。。”

    “禀告管头,发现不明身份的骑队踪影”

    又过了大半天之后,乃有前方探报队的游哨来告。

    “即将与前手队发生接触。。。”

    “这是对方已经追过来了么。。”

    周淮安不由的喃喃自语道。

    “还真是肆无忌惮啊。。。。”

    。。。。。。

    而在百里外的韶关之中,一名风尘仆仆而貌如鹰隼的义军将领回来之后,却是对着左右破口大骂起来。

    “竖子可恨。。”

    “竟然随意处置我的部属。。”

    “就算是曾惹得我不喜,也不是此撩可擅作主张的由头”

    “与之勾结的那个虚和尚又是什么人。。”

    “某当誓不与他干休。。”

    “还不派人前去追回来。。无论死活。。”

    (本章完)

第142章 遭遇上() 
    别号“獭兔”的塔图,也在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和道路上错乱的新旧足迹。

    他原本图图儿,乃是有着胡儿血统的私家奴婢出身,很早就跟着盐帮背景的主人,劫道杀人或是与来自其他地域同行,在河道或是苇荡当中火并;手上由此沾过的血腥和人命不知道有凡几了。

    待到中原大旱而饥民四起而贩盐生意也没得做之后,他也随着聚集了一班乡党和盐工的主人,当先杀进了本地的县衙当中,而以头功充分享受了县尉家宅里女人的滋味;又一点点的亲眼见证着,主人在加入义军之后逐步崛起,从一个头目、大头目、头领变成了一部、一军的将主和军主了。

    现在,他又奉将主之命处理掉一些挡在路上的妨碍;就像是在义军数千里流走转战途中,所相继失踪掉的那些头目和头领,或是路上所遭遇的男女老少一样。

    至少在他的鞍子上,已经挂了好几个回头作为凭据的新旧人头;不过连日的奔走还是让他们这些骑卒,积累下了不同程度的疲惫,以至于除了始终面无表情的塔图之外,其他人多少有些困乏之色了。

    突然在路边的石头和灌丛里,呼呼有声的站起来许多身披插满枝叶的草毡,而脸上涂着让人难以辨认泥灰的怪人来;

    多年和人争斗厮杀的经验和本能救了他一命,让他几乎是全力侧扑在马背上,而让坐骑承当了几乎所有集中过来的箭矢;但是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只见这些怪人手中,数列齐放射角平直的弩箭如雨打芭蕉,在一照面就几乎交叉贯穿了马队中的大半数人体,而令他们像是断线的风筝或是凋落的枯叶一般,纷纷从马背上栽翻、贯倒在地,而留下惊窜哀鸣的空坐骑。

    随着胯下坐骑痛苦的嘶鸣声而侧倒在地的那一刻,塔图就抽出鞍具上的角弓和胡禄,如同身体一部分般的滑落在手心中,而用最快的时间和反应在翻滚的马身掩护下,张弓放射出第一只箭的反击。

    但是他要失望了,因为飞如电势的箭矢很快就被草丛中举起的手牌给顺势挡住;而剩下那些尤在马背上躲过了袭击,却不退反进怒吼着反冲过去的残余骑卒部属,则被草中纷纷雀跃而起的手牌和矛尖给硬生生拦挡住,而在一片激烈的冲撞、格击与惨叫声,纷纷被戳翻、跌坠下马背来。

    塔图心中冰凉无比的自瞅是已经中了埋伏,而脑中激烈流转着闪过数念之后,就剩下拼命突出去好把这个意外消息带回去的最后意念;

    那个在预计中本该被缠绊在宝林寺的是非和麻烦之中,而与韶关地方助军少不得一番牵扯和交涉的虚和尚,竟然已然提前带兵回归了。他们这次追击和截杀漏网之鱼,兼带前出刺探和观望的任务,业已彻底没有任何意义和用处了。

    然而,对方显然没有给他的人这个机会和可能性,只听得地面微微震动,却又有一只隐伏在不远处山丘背后的敌骑分奔而至,而像是一张大网般的骤然四散开来,迎面便将全力向外脱逃的数名骑卒,给全部兜了进去而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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