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陆战狂花-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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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堪堪落在宫本的脚下,他足尖轻点剑尖,沿着木剑向前紧踏了两步,抬起右脚脚尖直向黑衣弟子的咽喉点去。黑衣弟子一看大惊,双臂较力企图将木剑从宫本的脚下抽离,但是奈何手中的木剑就像是紧紧地粘在了宫本的脚下,无论如何也抽不出。
弃剑而逃不失为一种保全自身的办法,但是这样势必会让武者的颜面扫地。黑衣弟子还在做最后的努力的时候,宫本的脚尖已经点上了他的咽喉,“咯”的一声,黑衣弟子感觉自己的喉头被紧紧地压迫住了,气息为之一凝,继而脸涨的通红。
若是宫本师兄将足尖再往前送上半分,自己必然会命丧当场。
宫本的足尖这是在黑衣弟子的喉头上轻轻一点便撤了回来,他的身形不停,手中的剑一挥,又抵到了另一名黑衣弟子的胸口。这些动作说起来很多,但是实际却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刚才看宫本足尖轻轻这一点,老人不禁微微一笑,这一招看似简单,实则极难做到,十分考究武者的功力火候,少一分则触碰不到,形不成威胁,多一分则黑衣弟子将直接当场毙命,可见其功力已经达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
转眼之间,三名弟子已经悉数被宫本所败,若是实战的话,这三个人早已经被一击毙命了。
宫本依旧是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剩下的九名黑衣弟子,道:“这就是你们所学到的两天一流吗?这就是作为宫本传人的本事吗?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一起放马过来吧。”
九个黑衣弟子向目光投向老人,见老人微微点头,便齐声大喝一声向宫本扑去。一时间,身形转动,数十道剑影将宫本笼罩在了其中,木剑相碰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但见宫本在剑影中忽左忽右、辗转腾挪,一袭白衣在黑衣包围下显得格外耀眼。
在短暂的防守之后,宫本发出一声震得令人耳膜生疼的暴喝,紧接着人影闪动,手中的木剑上下翻飞,或刺、或劈、或砍、或挑、或扫……一一击中了九名黑衣弟子的手腕,九柄木剑铛啷啷落在地上。
老人橘皮一样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宫本家族终于又有可以将两天一流发扬广大的弟子了。
宫本飞身跳出圈外,将木剑背负身后,对着九名呆若木鸡的黑衣弟子躬身施礼,道:“得罪了!”
这九名黑衣弟子眼神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暴怒,取而代之的全是敬畏之色。显然宫本师兄已经掌握了两天一流的核心要义,其功力远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弟子所能比拟的。
“你过来!”老人微笑着向宫本招招手。
宫本将手中的木剑递给一名黑衣弟子,大步上前,来到老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鞠躬道:“祖父!”
老人看着宫本,眼中满是笑意,他示意宫本再走近一些。等宫本走到他的对面恭恭敬敬地跪坐在自己面前时,老人的目光停留在了宫本坚毅的脸庞之上,他甚是慈爱地看着宫本道:“你很好,从刚才你的表现来看,你的剑术已经超越我,就是比之我们的先祖也不遑多让。”
宫本闻言一怔,从小到大自己的祖父从来没有怎么表扬过自己,之所以不断自我加压、自我超越,除了自己本身喜欢剑术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通过提升自己的实力来获得祖父的赞赏,可是这些年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得到祖父的赞赏。所以,今天的这句赞赏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而且评价之高也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祖父,我……”宫本轮廓分明的脸庞上腾起微微的红晕,眸子中竟然变得亮晶晶起来。
“你不用说了!谦虚是必要的,但更要尊重事实。”老人制止了宫本,“你的实力毋庸置疑,放眼整个日本武术界,你的剑术也是一流的。”
“我的这点修为,怎么能跟先祖比肩!”宫本继续道。
老人向其他的黑衣弟子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缓缓地对宫本道:“一个顶尖的武者并不一定只有在武术上的修为,先祖被在日本被奉为剑圣,其实是在当时朝鲜半岛出生的,少年时因为家境贫困,不得已离开家乡谋生。因为长期的贫穷导致的精神压抑,使得他的脾气出奇的暴躁,经常动手殴打自己的妻子以及儿女,对邻居也经常拳脚相向!特别是在酗酒之后,更是无恶不作!更因为他的剑术好,所以周围人更是忍气吞声,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晚年时期的先祖,妻离子散,并且精神已经出现了巨大的问题,以至于到了最后在医院中上吊自尽,并且都无家人愿意帮其收尸的地步!”
“祖父,这是真的吗?”宫本听得十分震惊,这些事情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在他的心目当中,先祖简直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突然听到祖父如此爆料,宫本竟然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老人道:“其实,我们的先祖已经被神化了,而武术界和国民们也需要这种神化式的人物,这是一种精神支柱和寄托。由于这段历史有损于我们的家族的形象,所以先祖过世后这段历史也被子孙施加影响人为的删除了,现在知道真实情况的只有我们家族的嫡亲传人而已。”
第380章 两天一流()
白衣弟子正是宫本家族的嫡系传人宫本瑜。
老人将宫本家族的隐秘告诉了宫本,又道:“先祖晩年舍弃了一刀、二刀、实手等多种形式,归纳为右手握太刀、左手握小太刀的两刀法,面向五个方向。并将这一剑术理念写入了《五轮书》中,最终定型为二天一流,后世也将这一流派称为二天流・武藏流。你已经将这种剑法的招式运用的十分的纯熟了,但是你知道其中的含义吗?”
宫本瑜摇摇头,从小到大,祖父只是将这些剑法招式让他和弟弟勤加练习,弟弟天性聪慧,但是定力不足,所以对这些招式都是浅尝辄止,学得也都是一些皮毛而已。而自己较弟弟更加有定力和韧性,为了得到祖父的赞赏,他一遍又一遍地将这些枯燥乏味的招式练了又练,宫本家的这种剑法招式已经融入到了他的血脉之中,成为了身体的一种本能的反应。但是对于二天一流这其中的内涵却鲜曾听祖父讲起过。
老人继续道:“二天一流中所谓‘二天’就是指二天晒日,指的是太阳和月亮:即阴与阳,也就是象征对立的事物。世界一切都是由相对事物组成,由这些相对事物相互浸透而使所有事物发展统一,产生新的事物。二刀的技法简单的讲就是统一左右两手手上大小二刀的动作,由此达到战胜对手这一目的。由这对立的二极升华统一而发展这个事实,不但是剑术,甚至是“世界之理”,因此命名为‘兵法二天一流’。”
宫本瑜恍然大悟,他的天赋极高,这些内容理解起来并不是很难。
老人又道:“宫本家族传到你们这一代,只剩下你和你的弟弟,你那弟弟活泼好动,虽然有奇佳的根骨,但是缺乏坚韧的意志,在剑术上很难成大器。倒是你,这二十几年之间,历经挫折和磨难,无论是武技还是心智、定力都达到了一流大家的水准。你现在知道为什么祖父从未表扬过你吗?”
宫本瑜闻言顿时热泪盈眶,他伏地拜道:“那是祖父在考验我,激励我,鞭策我。”
老人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你知道我的苦心就好,一个真正的武者并不仅仅限于他的武技,更在于他的感情、心智和毅力。我们的先祖虽然在剑术上开宗立派,但是他的性格暴虐,晚年凄惨。与其说他是武圣,不如说他就是个武疯子而已。”
宫本瑜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祖父,要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对先祖的不敬。
老人似乎看出了宫本的疑问,便道:“你不必惊讶,作为宫本家族的一员,我们理应正视我们的先祖的缺点,理性地批判他,只有这样我们家族才能发扬光大、永世不衰。”
老人从身后缓缓拿出一个木盒,轻轻递给了过来:“打开看看!”
宫本瑜接了过来,这是一只通体染着红漆的木盒,制作精美,木盒的上面雕刻着一名日本武士,样子栩栩如生。伸手拉动木盒的拉手,一件黄绿色的军装缓缓露了出来,肩上的红色肩章和三颗银色的五星格外显眼,“这是……”
“没错,想必你已经猜到了,这就是你弟弟宫本瑾的军装。”老人浑浊的眸子中有些发亮。
“弟弟他……”宫本瑜脸色一变,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弟弟已经在三个多月前牺牲在了支那的察哈尔地区,由于你正在外游历,所以我并没有派人通知你。”老人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兄弟情深,纵然是宫本瑜这样的人,也难以掩饰失去亲身的悲痛,泪水始终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掉下来,不过,他脸上的肌肉便剧烈的抽搐起来,显示着他此刻的内心极不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宫本瑜才恢复了平静,他抬起头问道:“弟弟是怎么死的?”
老人长叹一声,缓缓道:“他是在进山围剿土匪的过程中遭到伏击身亡的。”
“纳尼?”宫本瑜十分的惊讶,“弟弟的武功虽然不及我,但是对付寻常的土匪十个八个是不在话下的,怎么会命丧土匪之手呢?”
“若论聪慧,宫本瑾远在你之上,但是他有着致命的缺点,他孤傲、暴虐,可以说,他没有先祖神乎其神的武技,但是却把先祖性格中的缺陷继承了不少。再者,战场不是比武,纵然是有绝世武功,也难以抵挡子弹炮弹。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太过于悲伤。”
“祖父,难道弟弟的仇就这样算了吗?”宫本瑜挺直身子道。
老人惨然一笑:“那还能怎么样呢?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宫本瑾是名真正的武士,他没有给帝国丢脸,也没给我们宫本家族抹黑。我知道你和宫本瑾兄弟情深,但是我们宫本家族这一代男丁之中现在仅剩你人而已,祖父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你有任何的闪失啊。”
“可是,祖父,身为宫本家族的一员,身为宫本瑾的哥哥,难道紧紧因为战场上有危险,我就能够放弃为弟弟报仇的机会吗,难道就要置我们宫本家族的荣誉而不顾吗?”宫本瑜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刀枪无眼,其凶险程度远不是比武场上的所能比的。你的父亲英年早逝,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子,祖父已经有过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经历了,不想再体会一次,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一旦你有个闪失,你让祖父这一大把年纪的如何是好啊?我们宫本家族从此恐怕就要绝后了。”老人说着说着老泪纵横,“与宫本家族的荣誉相比,祖父更加珍惜你,祖父不想你有任何的闪失。”
看到老人如此伤心,宫本瑜连忙道:“祖父,是孙儿不肖,我不该惹你生气!”
老人再次长叹一声道:“你弟弟的骨灰已经运回了国内,就安葬在后山上,有空了你去看看吧。”
“哈依!”
一个小时之后,宫本瑜已经站在了弟弟宫本瑾的墓前,这里环境优美,曲径幽深,宫本瑜抚摸着弟弟的墓碑,回想起以往和弟弟在一起的种种情景,宫本瑾音容笑貌犹在,只是现在已经阴阳两隔,宫本瑜想着想着不禁潸然泪下。下一刻,他握紧右拳在墓碑上重重一击,眸子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低声自言自语道:“弟弟,你就此安息吧,你的血海深仇我一定给你报,都一定会手刃杀害你的人。”
……
萧瑟的深山中,一行五人正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急行。一个身材瘦小的汉子道:“林科长,咱们这次去七星镇就不回来了?”
“对啊!那里将是咱们的新岗位。”说话的正是几天前被常凌风等人从张桓城内救下的林凤,此时他即将奔赴新的工作岗位,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这好好的八路,好家伙,一下子变成了山大王了,这跟谁说理去啊?”刘一鸣嘟着嘴道。
看到刘一鸣气不顺,林凤笑着道:“刘一鸣同志,我可得纠正你一下,七星镇不是土匪窝,而独立营也不是山大王,我们更不是去拉杆子做土匪去了。这叫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何况现在独立营和我们是一家人,我提醒你啊,这次去了七星镇,你这山大王可不许挂在嘴边上,知道吗?”
“嗯!”刘一鸣闷闷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太服气。
林凤笑了笑,不再理他。这次他是去七星镇和独立营汇合的,为了保证林凤的安全,司令员和政委特地又抽调了警卫连的刘一鸣带领三名战士进行保护,并且明确刘一鸣以后的组织人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