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铁甲-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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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一笑道,“玄德兄,你尽管放心,陈原之强,远在我之上,只怕我雁门郡,他现在只是第一猛将,只是一权农都尉。
若是手下兵马一多,只怕早就打到鲜卑人哪里了。”
“好,文远,我定去营救那陈原,不过,你跟我慢慢讲述陈原之事。”
“好好好。”
张辽一边跟着刘备去准备,一边跟刘备讲述着陈原的事迹。
浑河边,鲜卑大营中军帐内。
令狐裘讲述完今日之战过程,步度根摆摆手,让他站在一旁。
步度根眼睛扫过营内众将,一脸严肃开口道:
“众位,你们都是跟着檀石槐大人东征西杀,南征北战的勇士。
当年,檀石槐大人一统草原,东至瀚海,西至流沙,皆是我鲜卑人的草场。
谁敢与我们相抗?
大汉又如何?
纵使疆域万里,猛将如云,9年前一战,还不是败给我们檀石槐大人。
檀石槐大人一死,我们就四分五裂,鲜卑人不再是草原之王。
我要告诉你们,我愿意继承檀石槐大人遗志,再复我鲜卑的英勇,你们可愿跟随?”
“愿意!”
“愿意!”
“愿意!”
营帐之内,顿时群情激昂,他们终于再次见到一个鲜卑的英雄愿意站起来,愿意一统草原,与各路豪杰争雄。
步度根微微一笑,再次开口道:“好,那我们就从怀仁堡开始,先杀陈原,再争燕代。”
“先杀陈原,再争燕代!”
营帐之内,再次群情激昂。
步度根道:“陈原杀乞伏高,又赶我诸闻泽牧民,此仇该不该报?”
“该报!”
“该报!”
“该报!”
“好,我们明日就全面攻破怀仁堡。刚才令狐裘已经讲过,怀仁堡并不大,陈原在我们的车阵面前束手无策。虽城头之上,他们有利刃尖刀,能挡我勇士一时。
但是,我们可有7千勇士在此。只要我们将怀仁堡团团围住,一举攻上城,纵使他兵器再锋利,面对我鲜卑大军,又有何办法?
明日我们必要攻破怀仁堡!”
“是!”
营帐之内,鲜卑众将,齐声答应。
怀仁堡内,陈原的屋子里,红烛高烧,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陈原。
这时,负责军械的康怀进了屋。
“老康准备好了吗?”
康怀点点头笑道:“农都尉之令,我军械组已经全部准备好。”
“好,你先坐下。”
康怀坐下,陈原眼睛扫过众人,开口道:
“众位,步度根鲜卑大军终于全部到齐,气势汹汹,目标直指我怀仁堡。
我的目标你们知道吗?”
“打败步度根,让这些鲜卑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韩虎答道。
“让他们全部在怀仁堡下困死,攻不破我怀仁堡,耗费时日,将来自然撤军而回。”宋宪答道。
陈原微微一笑道:“我今日告诉你们,我要将他们一个不剩的全部歼灭,记住一个不剩,全部歼灭!”
“一个不剩,全部歼灭,怎么可能?”
所有人诧异的看着陈原,陈原接着说道:“自从鲜卑人来了此地,我北境再无安稳之日。年年犯边,岁岁扰民。抢我百姓,抢我牛羊,烧杀掠过,从不停歇。
哪里都有他们的血债,处处都是他们的罪恶之地。
我雁门郡之地,平城已是空无人烟,马邑县只剩3大家在,而长城以北之地,更是全部被鲜卑人所夺。
而今天,他们再次将刀架到我们的脖子上。
怎么办?
杀回去!将他们彻底杀光,不光为我们自己,更要为所有死难的大汉边民讨个公道。
因为这是我们的职责!”
“杀回去!”
“杀回去!”
“杀回去!”
屋内顿时群情激愤,叫喊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陈原再次说道:“我所有的准备,就是为了今天,就是为了一举将他们杀光而准备。我退守怀仁堡,不是我们不能打,而是要将他们吸引在堡下,一举将他们歼灭!我要为所有死难的边民,所有被迫离家的大汉边郡之民,报仇!”
说道这里,陈原一拳打在面前是书案之上。
“报仇!”
“报仇!”
“报仇!”
“好,现在听我命令!”
众将一起站起来道:“是!”
“韩泰!”
“到!”
“我命令你立刻点起骑兵,准备三日干粮,一人双马,双刀,弓箭100只,明日一早,在西门城下集合。”
“是!”
“宋宪!莫三!牛满坡!马非!”
“到!”
“明日守城之战,由你们负责!各自负责原有的城墙!明日之战法,等下由康怀先生告诉你们。”
“是!”
命令一道道传下去,所有人都分派好任务。
陈原再开口道:“我的大货车,现在已经装上弓箭5000只,马刀100把,胡饼10000个,还有帐篷医药等等。
明日之战,不仅仅是要打败鲜卑人,而是要彻底杀死他们。无论他们跑到哪里,我们就追到哪里,绝不可使一人漏网!”
“是!”
众将齐声应诺。
大货车再次要用上,明日之战,必然是一场决战。
众将心里想到。
第109章 火攻()
寒风呼嚎,天色似亮非亮,朦朦胧胧的怀仁堡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陈原顺着梯子,走向西门城楼。韩泰一身铁甲,紧紧的跟在他后面。陈原的车子已经停在下面,韩泰带领的骑兵全部在西门里,就等陈原一声令下,出城作战。
前几天,韩泰心中还有疑惑,陈原为什么那么早就将骑兵撤回来,现在他心里才知道,陈原要的是给鲜卑人致命一击。
看来这个时机不远了,韩泰心中大慰,暗暗想道:今日且看我骑兵如何发威。
登上城楼,站在垛口上,陈原也在思索。
鲜卑大军上万,还是骑兵为主,不将他们吸引到城下,又如何能一网打尽?
只要来到堡下,就不怕他们不全力攻堡。
耗费钱粮一项,就足以拖死他们。
所以,对于鲜卑人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举攻破怀仁堡。
陈原手扶着垛口,手指轻轻敲着土墙,静静地想着。
“来了,来了!”
一个士兵高喊道。
远远的浑河边,无数的蘑菇般的帐篷前,黑压压的人群车阵,已经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牛角号声,向着怀仁堡铺过来。
陈原看着漫天盖地的鲜卑车阵,微微一笑,神色悠然的看看自己的城头。
女墙之后,摆着一个个打铁的炉子,火生的正旺,一旁有铁匠不停的拉着封箱,呱嗒呱嗒,此起彼伏。
炉子里,火红的火苗来回的摆动,还有铁匠,提着铁桶,将大小不一的铁块,直径一尺的大小的铁饼不停的丢在炉子里。
在垛口之处,原来放黄豆的地方,摆放一长溜木桶,木桶里堆满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犹如雪球般的圆球。
两者中间还有一个三角形铁架子,铁架子一人高,中间悬空穿起一条胳膊粗细的铁棍,这铁棍两边一头是铁链,另一头则是一个铁制的网兜。
韩泰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道:“农都尉,这铁架做何用?”
陈原微微一笑道:“听说过抛石车吗?”
韩泰摇摇头。
陈原道:“这就是我们的铁制抛石车,不过我不抛石头,只抛铁块。你且慢慢看,看它如何将鲜卑的车阵先砸个昏天黑地。”
半个时辰之后,黑压压的车阵,已经将怀仁堡围的水泄不通。
伴随着进攻的牛角号声,车阵在前,骑兵在后,中间是扛着云梯,披着皮甲的鲜卑士卒,步步向着怀仁堡堡下压来。
前面的车阵离堡只有一百步了,陈原一挥手道:“开始吧。”
扭头冲着韩泰笑道:“我们先看看这里如何?”
韩泰看着堡外密密麻麻,犹如蚁群一般的人马,心中也是有些压力,不过看陈原面色轻松,似乎成竹在胸,躬身施礼道:
“谨遵农都尉之命!”
远远的听到宋宪的吼声:“准备!”
“哗泠泠”一阵清脆的铁锁链响动,在那抛石车前,有两个士卒拉着铁棍向下,这一边的铁棍就翘起来,一个铁匠用铁钳夹起一块一尺见方,烧的通红的铁饼,放入铁棍一侧的铁框子里。
“放!”
那边又传来宋宪的吼叫声,这时,车阵离堡下竟不到50步了。
“哗泠泠”抛石车前面的两个士卒,猛地向下一拉,那长长的铁棍转动起来,将这一头铁框子里红红的铁饼子,送入空中。
铁饼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红弧线,带着一串白烟,滋滋啦啦声响,越过前面的车阵,竟是扑向后边的车阵而去。
这边铁饼刚刚抛射出去,那边宋宪又高声吼叫道:“弩箭头,换为火箭头。”
无数个声音在西城墙上回荡,“换箭头,用火箭。”
就在抛石车旁,一个年轻士卒手提一张臂张弩,放在垛口之上。
放好弩之后,嘴里喊道:“97号复位。”
另有一人提着一个铁桶,里面是烧的正旺的木炭,木炭里有一堆长长的箭头,却是前面是尖尖的,后面一个铁管样一般。
有人拿一铁钳夹出一个红红的长箭头,对旁边那人道:“97号!”
“上箭头!”
“是!”
臂张弩已经拉好弦,前面的箭头已经只留一寸多在外。
97号这人,平举臂张弩,拿铁钳之人,夹着红红的箭头,刚好套在前面的铁箭头上。
这箭头设计的也很巧妙,竟然稳稳的套在那只箭头上。
“射!”
一声令下,韩泰只见这97号,一扣悬刀,碉楼里射出一支红红的火线,对着那正压过来的木板车上,嗖的一声飞过去。
与此同时,无数个红线从西面城墙上飞出,天上架起一道鲜红的红桥,桥的这一头在怀仁堡,那一头,正是那正压过来的木板车上。
刹那之间,天几乎成为了火红的天空。
本来紧张的城墙上,响起一阵阵的欢呼声,只为这道靓丽的风景。
这红红的箭头,带着千余度的高温,扎向那木板车上。
木板车蒙着的牛皮,燃点哪有千度,顿时,一有箭头碰上,顿时就是一团火起。
一个箭头射中,两个、三个,嗖嗖嗖,嘭嘭嘭,箭头不断地从空中化一个弧线砸落在木板上,木板后。
“牛油!牛油!”
伴随一个伍长的号令。
在铁架旁边的那一长排木桶的白色圆球,也被人提到女墙之后,士兵们抓起这牛油圆球,对着已经生起火的车阵上的牛皮掷投出去。
烧红的铁饼,红红的铁箭头,还有一块块牛油一起投向前面黑压压的车阵。
天空依然放烟花般绚烂,伴随着长长的红线,冒着白烟,交织成一张头顶的大网,直接撒向前面的车阵。
步度根骑着一匹战马,就在这木板车后面,正喝令着木板车快速向前推进。
抬头一看,眼前无数红线从天降落下来,就在他前面的木板车后面,那箭头砸落下来,刚好射中一名士卒的胳膊上。
先是啊的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然后再看这小士卒,已经成为一团火球。翻滚在地,哀叫不已。
不光他这里,前面那几排的木板车,前面是木板车的熊熊大火,后面有中箭之人的火球。
顿时,这里成为一片火海。
这火也起的太快,他的士卒几乎都是穿皮甲皮袍。
为了御寒,皮袍上还留有长长的绒毛,都是挨火就着。
步度根眼望面前一片火海,绝望的浑身发抖。自己准备的上万张牛皮,羊皮制作的攻城车简直是为自己挖下的陷进。
四面城池围困,五千步兵精锐,这本不是步兵,他就是为了彻底打掉陈原的嚣张气焰而临时将骑兵改成的步兵。
步兵裹进火海里,凡是身着皮甲皮袍的,都烧的火猴子一般。他外围的战马那里进的去,马最是怕火,看见火光都控制不住,更何况要他们冲破火海,更是万万不能的。
步度根眼望西门城楼,
他终于知道,第一天令狐裘为何能攻打到城下,还能填壕沟,上城墙。
不是陈原兵力不足,不是他无法拦阻令狐裘的这种木板车,他是给令狐裘希望,给步度根希望。
让他们一下投入全部兵力之后,然后中心开花,四处放火,一举全歼。
这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巨大的陷进。
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