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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乱世国宝-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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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里坐着。见何原和胡栓进来,给他们让了个位置,何原对王老大说:“老王,你继续说。”

第十五章(5) 意外重逢() 
“好,”王老大盘腿坐在土炕上,点着一支纸烟,边抽边说:“我这次来,是奉了北京大学裴教授的命令,裴教授等一些高层民主人士,准备发起一个‘民众教育’活动。”

    “民众教育?”万教授也点起一支烟,有些怀疑地说:“眼下,军阀割据,民不聊生,战火随时都会重起,连正规的学校教育都难以为继,民众教育何以能开展?百姓困苦至此,连糊口都难,此时开展教育运动,又有多少可行性?”

    “我不苟同,”盖把头站了起来,朗声说道:“眼下国家离乱,兵祸横行,民生痛苦,但国家前途的救赎,恰恰源于民众的自我觉醒和反抗,而不是靠军阀的慈悲,我国教育近年来陷于停滞落后,这是民族的灾难,民众越是愚昧,国家兴盛越是无望,同时,民众的困苦多难,就更对国家中兴充满渴望,对咱们开展教育也提供了有利的一面。所以,对于民众教育,多做一分,便会促成民众唤醒的速度更早一分,我觉得,裴教授的主张,恰逢其时,正常英明,咱们应该鼎力支持,积极响应。”

    小屋里响起一阵掌声,连万教授也笑着说:“你说得对,我刚才确实短视了,我同意。”

    王老大喷着呛人的旱烟烟雾,点了点头,“裴教授也是这个意思,他说,靠咱们几个教授,喊破了嗓子,也没几个人听见,若不发动民众,国家便没希望。即使咱们的行动见效缓慢,也得努力去做,哪怕做一辈子,两辈子,也要坚持下去。”

    何原靠着小屋的门框站着,抱着胳膊只顾抽他的小烟袋,万教授问他:“老何,你的意见呢?”

    “我也同意,”何原说:“我是在想,开展民众教育,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咱们不能简单化,既要抓住‘合法’的大旗,又要把它变成咱们进行联络,动员民众的渠道,将反军阀斗争与民众教育融合起来。”

    “好,好主意,就是这样。”钱之厚,庄贤明等都纷纷表示赞同,“咱们农会、工会、学生会一齐动员,一定能搞起来。”

    “嗯,”何原满意地敲敲烟锅,“我琢磨着,咱们师资、人力,都不缺,眼前缺少的,就是经费了。”

    万教授说:“因陋就简嘛,我发动一些知识界人士,搞义务运动。”

    “那还不够,现在的工农阶层,普遍穷苦,正象你刚才所说,生计尚且不能维持,哪里还有时间参加别的活动?就象老盖手下那些乞丐们,你不让他们去讨饭,就会饿死。咱们若能解决他们的眼前困难,比什么样的号召都管用。只是,这个问题有点难,咱们慢慢想办法吧。”

    大家商议一阵,逐渐形成一致,并进行了各自分工,去发动各届骨干,先为开展民众教育运动造势,再择机分步骤行动。何原对王老大说:“老王,如果你暂时没别的事,就先留下来吧,咱们新成立的小队伍,大家热情很高,但都缺乏基本技能,咱们还没有真正的战斗力,遇到军阀镇压,只能任人宰割,因此,需要进行军事训练。”

    “好。”

    会议散了以后,何原便安排城里的人分批返回,一些暂时有空闲的工人和学生,被夺来的枪吸引,要求留在这里学习枪械知识,何原和钱之厚等人商量了一下,选了阿丙等几个人,组成第一支武装小分队,跟着王老大进行军事训练。

    胡栓走到屋外,看见阿宁挽了个包袱,正在等他,便走过去问道:“哪里来的大包袱?”

    “你和石锁的几件脏衣服,我拿去洗洗。”

    “咳,我自己洗就行了。这两天太忙了。”

    阿宁没理他,胡栓从兜里掏出个小玉坠,笑道:“你看,前几天,我收了个小玉坠,觉得漂亮,就想,给你留着吧,真好,你就来了。”

    小玉坠通体暗红,晶莹剔透,异常漂亮,阿宁接过来,非常爱惜,摸娑了一会,揣进怀里,“我走了,跟小月她们去女子中学,据说和你打工的那个玉器店不算远,我可以随时去看你。”

    “好的,你在那里要自己照顾自己。”胡栓又掏出几张钞票,递到她手里,“先用着,我打工也攒了点钱了,现在算是小富裕户,够咱们生活的。”

    阿宁拉着他的手,眼睛又湿润了,“我觉得象是做梦一样,天天盼着见到你,梦见了无数回,可见到了,又怕是梦,刚才还掐了好几回胳膊。”

    “傻丫头。”

第十六章(1) 百年古槐() 
1

    阿宁跟着小月等几个女生,进了女子中学,觉得一切都新鲜,很多学生将头发剪得短短的,就象男孩子一样,操场上有些女孩在跑步,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洋溢着青春活力,树荫下,有三三两两的女生,拿着书在温习,这些景象,和平常她见到的农家女孩,完全象是两个世界。

    阿宁说:“我在宿舍打地铺就行。”

    “不用,宿舍里有空床,两个富家女,平时嫌宿舍简陋,人家不在这里住。”

    果然,宿舍里有空床位,小月、小娟、阿荣等几个女学生,一边给阿宁安排铺位,预备生活用品,一边给她介绍情况,阿宁点点头说:“原来,学校里和外面一样,有穷的有富的,有好的,也有一般的。”

    “那是,学校又不是世外桃园,欺负人的,心眼斜的,流坏水的,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都有。”小娟是个快嘴姑娘,叽叽喳喳地说。

    “有坏人吗?”阿宁有些吃惊。

    “当然有,”阿荣是个身高马大的姑娘,“不但坏人,连鬼都有。”

    “啊?”

    “是这么回事,”小月接过来说:“最近这几天,学校里晚上总有不明不白的东西,在操场上乱窜,吓得同学们天一黑就不敢出门。”

    “没向学校报告吗?”

    “报告了,没用,校方一开始说我们是庸人自扰,后来又说请军警过来保护,我们都不干,若是派些军警来,那班狗东西还不把学校闹个乌烟瘴气?”阿荣气忿地说。

    阿宁想了想,“我听胡栓说过,鬼是没有的,若是闹鬼,那大概不是盗匪,就是坏蛋。而且,当初我们一起逃亡的时候,也遇到过两回鬼,都是一个叫做飞山猴的坏人装的。”

    “说得对,”阿荣一拍手,“我看咱们学校的怪事,也是人捣鬼。”

    说来也巧,阿宁住到学校的第一个晚上,便遇上了“闹鬼”。

    操场的东墙边,栽着几十棵槐树,形成一片小树林,但树林并不大,从操场里望去,一览无余,也藏不下什么东西。恰恰学生宿舍的公共厕所,便在这片小树林边,晚上临睡觉的时候,小娟出去解手,一会便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脸色吓得煞白,“坏了坏了,有鬼,鬼又来了。”

    大家都惊慌起来,阿荣胆子大,说道:“别怕,根本就没有鬼。”

    “我可不敢去厕所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大家都去,人多壮胆。于是几个姑娘簇拥着来到操场边,夜色下,那片小树林更显得黑乎乎的,似乎藏着无限的神秘,侧耳细听,好象有动静,从树林里传来,象是有人说话,又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咚咚”地敲着地皮。

    大家屏气凝神,看了一会,声音又没了,阿荣说:“走,非得瞧个明白。”她在头前领头,几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向前慢慢走去。忽然,前面白影一闪,一个白乎乎的东西,从前面窜出来。

    “啊呀,”小娟惊叫一声,缩在大家的后面。

    那个小东西,既不象猫,又不象狗,圆滚滚的跑得飞快,从前面一闪而过,夜色本来就暗,大家还没看清,便无影无踪了。

    “嘿嘿嘿,”忽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又传过来,大家都听得明白,声音正是来自树林里。声音忽高忽低,又象哭又象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难听,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几个姑娘都身体发抖,连胆子最大的阿荣也不敢向前走了,倒是阿宁,因为经历过两回“闹鬼”的事件,有了经验,没有过分惊慌。她仔细辨别一下,觉得现在这个声音,还没有飞山猴当时弄出来的声音那么恐怖。

    “嘿嘿嘿。”

    大家的身子都发抖,话也说不出来了,阿宁走了两步,到了大家身前,侧耳向前细听,虽然她心里也是咚咚直跳,但毕竟比这几个学生稍大了两岁,这半年来的磨难经历,也让这个本来胆小的姑娘长了经验与胆量,她轻声说:“别怕,你们听,象是人声。”

    “嗯,没错,我觉得也是。”小月在后边颤抖着说。

    “咱们再向前点,看看是什么。”阿宁拉着阿荣和小月,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小树林里的树本来不密,只是夜色太黑,树林后面便是学校的围墙,遮挡了光线,形成一片死角,更加看不清楚。

    那个奇怪的声音,停止了,接着有脚步声传来,并且前面似有黑影晃动。过了一会,又无声无息了。

    大家等了一阵,再无声音和动静,小心翼翼地相互鼓励着走向前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小树林里,槐树静静地立着,毫无异状。

    “你们看,”小娟指着前面的地面,那里,本来杂草覆盖了地皮,但是现在却是现出一些高低不平的浮土,似乎是新被耕作过的土地一般,虽然看不清楚,便很明显异于平时。

    阿荣在那里踩了几脚,“肯定不对,这些土是松软的。”

    几个姑娘讨论了一会,不得要领,有的说是有动物拱的,比如野猪,就可以把土拱得象翻过一样,有的说是人捣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野猪哪里会笑?

    “我明天问问胡栓他们。”阿宁说。

第十六章(2) 百年古槐() 
第二天,阿宁来到玉器王古董店,正好石锁也在,两个人拿了几根柳条,不知道正在鼓捣什么。阿宁一问,原来这是何原的主意,为了响应北京裴教授开展的“平民教育”活动,湖南这里初步拟定在工农商各阶层都同时进行“工学”运动,发动民众投入务工活动,在务工的过程中进行学习,既有了名目,又可以取得收入,还可以趁机进行识字培训、启蒙教育。

    务工的第一个内容,便是手工产品加工,柳编、草编、日用杂具,由钱之厚、庄贤明等人联系外埠客商,进行批量销售。石锁和胡栓以前接触过一点柳编手艺,但只是粗通,研究来研究去,只是不满意。正好被阿宁赶上了,阿宁拿过两根柳枝,在手里灵巧地一摆弄,一个飞鸟造型出现在面前,她对胡栓和石锁笑着说:“搞编织,你找我啊,我对这个,可以说是祖师爷了。”

    “啊?”胡栓睁大了眼睛。

    阿宁手里的柳条左转右转,柔软的柳枝象变魔术一样又结出一朵花来,她对胡栓一笑,“我们家祖辈相传的,编筐,编篓,斗笠,凉帽,簸箕,草鞋,包括鸟笼,钱包,头上身上的饰物,我什么都会。”

    “嘿,”石锁兴奋得一拳砸在柜台上,胡栓赶紧拉住他,“你小心点,这里都是文物,弄坏了,蔡老板回来,还不跟你拼命。”

    “你可是救星了,”石锁对阿宁说:“刚才老何还在和我们一起发愁呢,学生有不少,先生还没找到,谁知道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这叫车到山前必有路。”

    “太好了,”胡栓也很高兴,“咱们第一批柳编草编手工社的教师,算是找到了。”

    阿宁放下柳枝,对胡栓和石锁说了学校里“闹鬼”的事,石锁将大脑袋一摆说:“哪里来的鬼,准是跟那个飞山猴一样,故意吓唬人呢。”

    胡栓想了想,“可是,学校的操场,晚上又没有人,能吓唬谁呢?这样,阿宁,今天晚上我和石锁,去帮你们看一看,你和小月她们商量商量,咱们里应外合,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鬼。”

    在女子中学的后墙外,胡栓和石锁绕了一圈,发现在那片小槐树林的位置,墙头上有损坏的痕迹,本来,墙有些老旧,但墙头上有些痕迹,却是新的,石锁说:“肯定有人从这里爬过墙,既然是跳墙,那就十有**是小偷。”

    “可没听小月她们说丢了东西啊。”

    “也许是没得手。”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阿荣、小月、阿宁、小娟等几个女孩,悄悄来到操场上。

    有了以前的经验,这几个女孩子胆子大了些,互相鼓励着,慢慢走近小树林,隐藏在厕所的后面。秋夜的风,有些凉,再加上害怕,几个人紧靠在一起,还是觉得有些发抖。

    “嚓,嚓嚓,”从树林里,传来了声音,有些象脚步声,又有些象用锄头锄草的声音。这天是月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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