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国宝-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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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队员爬上墙头,向外望去,只见墙外也有数人,正在黑乎乎的胡同里,跟他们做着一样的动作,用工具挖墙。
外面的人里,有段老三。
他早就听到了院里面的说话声,知道行动已经开始,便命令开始挖墙,这时,墙里面也传来挖墙的声音,两边一起动作,虽然墙里和墙外的人见不着,但大家听着对方的声音,都倍受鼓舞。一会功夫,一块大石头首先松松了,墙里的韦大富抱住石头,晃动几下,将它推到外面,段老三伸手接住,轻轻放在地上。一股夜风,透过挖开孔洞,吹进墙里。
“通了,通了。”有人小声而兴奋地说着。
旁边的人用菜刀、匕首、铁铲,将洞口周围几块石头也取下来,形成了一个拱形洞,韦大富当先钻过洞来,握住段老三的手,两个人不认识,但是觉得分外亲切,段老三说道:“快。”
一个接着一个,墙里面的新兵们,都从洞里钻出来。
出来的人,被指挥着靠墙排好队,一百多人,很快形成了一大堆,但大家悄悄地挤在一起,谁也不说话,只有轻微的脚步声,不断响着。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冒充哨兵的小郭,他提着步枪钻出洞外,小声说道:“没有了。”
段老三迅速换了一身军装,接过小郭手里的步枪,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出胡同。
胡同口,石锁正伏在墙角,望着前面二十步远的地方,那里正是盛放军火的院子,门口的哨兵,仍然在一圈一圈机械地踱着步,段老三径直走过去,而且故意弄出挺大的脚步声,那个哨兵发觉了,向这边一望,只见一个士兵背着枪,正向自己走过来,有些奇怪,夜色黑暗,也看不清来人是谁,他问道:“谁啊?”
“有命令,”段老三边走边说:“口令改了,有紧急情况,让我来通知你。”
那哨兵听说有紧急情况,赶紧走过来,段老三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凑过去小声说:“是这样,上峰有令”那哨兵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侧起耳朵,将头伸过去倾听,忽然段老三一伸胳膊,闪电般地一个锁喉动作,将士兵的脖子卡住。
石锁从后面窜上来,迅速将士兵的嘴塞紧,手脚都捆起来。两人配合得娴熟老练,转眼之间,哨兵还没来得及把背上的大枪摘下来,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就擒了。
段老三脚步不停,推开虚掩着的门,走进院里。
院内,迎面是几间正房,旁边有厢房耳房,两间正房里亮着灯,其余的都黑着。但他没有找到院里有岗,难道院里边没有岗哨吗?
段老三不敢大意,这样重要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是应该设岗的,他向四周打量,因为是阴天,天色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若是岗哨隐藏在暗处,那可有点麻烦。
他晃晃悠悠地向里走了两步,装作跌了个跟头,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从厢房旁边,传来一声问话。
原来岗哨隐藏在那里。段老三装作摔痛了,爬不起来,哼哼叽叽地在地下揉着大腿,又一声问话传来,“你的岗还没到点,怎么进来了?”
“过来拉我一把,”段老三哼哼叽叽地说。
“真废物,摔个跟头至于吗?”随着说话,一个士兵从厢房旁边走出来,不满地嘀咕着。段老三怕他看见自己的面目,扭过脸去,坐在地上揉着大腿,嘴里继续小声哼哼。
那哨兵走到跟前,低头看看段老三,这一近看,忽然发觉模样陌生,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一步,段老三身子一挺,打出一拳,本想一拳击中他的太阳穴,当场打晕,但那哨兵甚是机灵,脑袋一偏,躲了过去,同时脚下踢出一脚。
段老三知道,眼下重要的不是打赢,而是让对手不发出声音,倘若让他叫出声来,就算把他打倒了也没用,于是不躲不闪,拼着挨他一脚,另一拳紧接着向哨兵打去。
段老三身高臂长,这一拳正打在哨兵的头上,哨兵闷哼一声,段老三腿上挨了一脚,身子一趔趄,幸亏体格健壮,没有摔倒,他不顾得痛,两手同时伸出,掐住哨兵的脖子。
这时,石锁和几个队员,已经进入院里。
这个院子比较小,除了两间亮着灯的,剩下三间正房都锁着门,进来的队员们按照预定计划,分头走向各个房间,本来,段老三不想进院,只想从后面挖洞盗取货物,但老高出了意外,被关在这里,光挖洞盗货已经不行了,所以将计划改为前后共同行动,一边从后面挖洞,一边从前面进攻。
这时,耳房里,忽然传出“咕咚”一声。
原来,晚饭以后,老高知道行动的时候快到了,他对自己的安危并不担心,最担心的是卢教官来找麻烦,若是这家伙来报前两天的仇,跟自己算帐,很有可能给外面的行动造成困难。他思前想后,觉得如果姓卢的到这里来,只有除掉他,才能确保安全。
因为他既不是新兵,也算不上犯人,所以也没人管他饭,一直到天黑,只能自己在耳房里饿着。
老高手脚都被绑着,挣脱不开,他腰里有匕首,但拿不出来,只好慢慢挪到墙角,想利用墙棱磨开绳子,屋子很老旧,墙角的泥灰也快剥落了,并不结实,而自己的绑绳偏编是一段崭新的麻绳,非常结实,磨了一阵,泥皮磨下了不少,但绳子却仍然没断。(。)
第五十四章(5) 共同行动()
老高心里有些着急,若是弄不断绳子,就得听凭卢教官摆布,处于被动位置,他只能更加起劲地磨绳子,绳子还没磨断,卢教官来了。
老高心里有些懊恼,赶紧靠在墙角,将地上的泥灰遮掩一下,幸亏天黑了,屋内更是漆黑一团,不容易分辨。卢教官并没注意到这些,他一进屋,便狠狠踢了老高一脚,骂道:“狗杂种,这回你还跟我横吗?”
老高没吱声。卢教官手里拎着马鞭子,劈头盖脸便打了老高一顿,老高就势倒在地上,一边躲避鞭子,一边悄悄运动身子,在墙角蹭着绳子。偏偏这段墙都是用砖垒的,很不结实,而且他又不敢用力使劲,磨起来效果很差,他心里暗暗着急。
卢教官打了一阵,大概是累了,收住鞭子,摸出一支烟,点燃吸起来,得意洋洋地说:“姓高的,我问你呢,还敢不敢跟我横了?”
他不打了,老高反倒不能再继续运动身子,没办法磨绳子,只好慢慢把两手在背后缓缓活动,争取扩大绳子的裂口。
“打一个五花大绑的人,算你什么本事。”老高说。
“少他娘的使激将法,”卢教官露出一副流氓嘴脸,“现在老子能摆布你,就是本事。”
老高的手上觉得一松,绳子终于被他弄开了。
但卢教官就站在眼前,自己还不能把绑绳脱掉,他盼着这家伙打够了,赶紧离去,于是装作被打痛了的样子,靠在墙角喘息,不再答理他。
卢教官抽完一支烟,却不走,洋洋得意地在小耳房里踱着步,嘴里骂骂咧咧,时不时地抽老高两鞭,似乎很享受这种欺负人的局面,老高知道,行动眼看就要开始了,可这家伙赖在这里不走,万一发现了外面的行动,那怎么办?
老高急得脑门上青筋直蹦,可是没有好的办法,他好象听到了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心急如焚。
卢教官仍然在享受征服者的快乐,一会打一鞭,一会踢一脚,老高已经听到段老三扮作哨后在院里的说话声,而卢教官,也已经听到了,他转身看了一眼,耳房的门半掩着,露出一道缝隙,透过门缝,看见是两个哨兵在说话,卢教官并没在意,转回头来,继续打骂老高。
然而老高知道,若是一会卢教官再回头看,便能看破秘密了,现在的办法,只能是把他吸引住,于是,他喘了口气,装作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别打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他娘的少玩花样,老子不吃这一套。”
“我在外面藏着一包烟土,你如果放了我,我就把烟土给你。”在一般士兵或土匪的心里,钱和烟土,都是好东西,因此老高以烟土诱惑他。
果然,卢教官把头凑过来,“在哪里?你要是骗我,我可打断你的腿。”
“你把我放了,我带你去找。”老高知道想让姓卢的放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想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一会,给外面的行动赢得时间。
可是,这时卢教官可能也觉得院里的声音有些不对,转过身去,站在门口向外打量,这时,正是石锁带人冲进院里,卢教官吓了一大跳,怎么突然之间,闯进一帮人来?而且这帮人明显来者不善,如狼似虎,他“噫”了一声,下意识地将半掩的门给关上了。
老高手上加紧动作,迅速脱去胳膊上的绳索,趁着卢教官向外观看,把腰里的匕首给摸了出来。
卢教官已经顾不上老高了,他看见外面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意识到已经发生了重大事件,他将门又拉开了一条缝,把脑袋往外一伸。
老高知道,卢教官马上就要喊出声来,如果喊声被正房内的守卫听见,不但盗取军火原料的行动面临失败,而且营救新兵也将遭遇困境。在这十万火急的当口,老高将身子一挺,虽然腿上的绳子还未解开,但人在着急的时候,迸发出来的力量往往惊人,他完全凭借腰腹和脚的力量,象鲤鱼一样挺起身子,手臂往前一伸,匕首一下捅进卢教官的后心。
这一下,用力过猛,卢教官猝不及防,一下被捅个透心凉,栽倒在地,而老高也站不住,随着他一起跌倒,两人同时跌在门口,发出一声沉闷的“咕咚”声。
石锁听到了耳房里的动静,赶紧跑过来,却见两个人倒在地上,其中一个是老高,赶紧将他拽起来,却发现老高两腿被绑,站立不住,三下两下,帮他解去绳索,再看卢教官,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完蛋了。两个人不敢怠慢,先后跑出耳房。
此时,段老三已经弄晕了院里的暗哨,队员们分头靠近了各个房间,那两间亮着灯的房子,派人看守起来,其余的人奔向三间黑着灯的房子,那里的门上都挂着大锁,两个向崔大龙学过开锁的队员上前,用准备好的铁丝捅开锁头,轻轻推开屋门。
段老三走进屋内,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用手摸了一趟,有竹筐,有木箱,都非常沉重,这房子盖得结实,墙厚足有两尺,院外面的队员,因为怕发出声音,不敢用力挖掘,因此速度很慢,这时还没有挖通后墙,段老三让一个队员赶紧到外面通知:不用挖了。
那些被解救出来的新兵们,这时已经在外面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随着侯小山走向城墙,率先出城,另一部分身体强壮的人跟着队员们到院子里运货,大家都掂起脚尖,高抬腿轻撂步,排成队,来到黑着灯的仓库里,在段老三的指挥下,两三人一组,背起抬起那些竹筐和木箱,轻手轻脚,走向院外。
石锁和段老三都守在亮着灯的房间外面,仔细听去,屋里有说话聊天的声音,偶尔还发出一阵哄笑。看来并没发觉外面的动静。但段老三神情高度紧张,这时,只要有人出来上趟厕所,那便一切都暴露了。
队员们抬着筐子箱子,鱼贯而出,因为人多,房里的货物都抬完了,还有十几个人空着手,段老三一挥手,大家都蹑手蹑脚,轻轻撤出院子。(。)
第五十四章(6) 共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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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小山也穿上了军装,领着几十个逃出来的新兵,急急地奔向城墙的方向,他边跑边告诉大家,“别出声,排好队,脚下放轻点。”
撤退的路线,是经过精心选择的,要避开夜间的巡逻队,也要避开敌人的驻地以及有岗哨的区域,因此曲里拐弯,绕来绕去,好在天色漆黑,这一行队伍,并没有引起注意。长长的一溜黑影,迅速地向前移动。
钻出一个街口,需要经过一段宽阔的大道,侯小山跑在前面,忽然路旁的一家酒馆里,出来四五个摇摇晃晃的军官。
这几个人象是喝醉了酒,有的放肆地狂笑着,有的嘴里唱着歌,走得七扭八歪,在大路中间象扭秧歌。侯小山带的队伍,这时和他们正好走个头碰头,侯小山冲后面一摆手,让大家靠边,示意避开这几个家伙,继续向前跑。
然而这几个醉汉军官却借着酒劲,拦住侯小山和后面的队伍,一个敞着胸脯的猪头脸伸出胖乎乎的大手,拉着侯小山的胳膊,“哈哈,兄弟,你们是哪路人马,到这里做什么?”
“我们在演习,长官。”侯小山按照事先准备好的的套路回答道。
“大晚上的演什么习,你们是谁带的队,哈哈,让他过来,跟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