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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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西墙挺着胸干咳一声:“这个嘛,你看天色也快暗了,我还要瞧瞧佟娘子,等过两日再去吧。”
那人母亲患病,心急如焚,哪里能够等得两日?当即软磨硬蹭,将李西墙拉上了马车,一定要留李先生住一晚,也请了孙玉峰和徐小乐等会过去赴宴。
徐小乐看马车驶远,方才笑道:“又是师叔祖给他捉刀。”
孙玉峰摇了摇头:“并没有。这几个病人的确是他凭自己的本事在治。”
徐小乐不信:“师叔祖就没指点一番?”
孙玉峰坚定否认道:“我若是出手指点,怎么可能拖这么久还没痊愈?”
徐小乐竟然无言以对。
一直走到家门口,他方才忍不住道:“师叔祖,不是说医者父母心么?为什么师叔祖这么、这么……这么……”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只好“这么”了半天。
孙玉峰道:“这般冷漠么?”
徐小乐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孙玉峰叹了口气:“有些前人的规矩看似死板,但总是有道理的。所谓‘医不上门’,你日后见多了这世情冷暖,自然就知道了。而且……我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医生。”
徐小乐不解道:“师叔祖,你医术如此高明,怎么不算真正的医生?”
孙玉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留给他一个“自己参悟”的眼神,径自走了。
48、安排()
李西墙回到徐宅的时候,十分沮丧。
下午求着他去的那家人家,竟然又请了别的医生。那医生对他的方子极尽嘲讽之能事,令他颜面尽失。别说留宿了,人家连饭都留他,就差摆明了赶他走。
徐小乐看不惯李西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虽然不能直言嘲讽,但是走到没人的地方大笑三声还是免不了的。
孙玉峰听出了李西墙的言下之意,便是请他出头去教训一番那个“庸医”——反正同样的病,不同的医生往往会开出不同的方子,而高下自然也是能从病人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李西墙就是这么被打脸的。
孙玉峰却道:“既然病家请了别的医生诊治,那边就与你无关了,静默以观便是了。”
李西墙只好忍了这口气——不忍也没办法啊。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斜眼偷看徐小乐,道:“都这时候了,也不知道胥王庙能不能住。”
徐小乐知道李西墙还在记他上次的小黑账,便不接话。
佟晚晴却有些心软,瞪了徐小乐一眼,对李西墙道:“怎么好让师父住到外面去。若是不嫌弃,今晚师叔祖跟师父就睡书房吧。桌子也能改成床,就是硬了些。”
徐小乐急忙叫道:“那我呢!”
佟晚晴没好气道:“你去后面睡。灶间里不是还有一条长凳么。”
徐小乐登时愁眉苦脸。主楼后面是厨房和茅房。虽然种了桂树在茅厕前后,挡住了臭气,但小乐受不了厨房那股烟熏味,从小就不喜欢去后院。
孙玉峰道:“小乐就在书房睡吧。我打坐。”
佟晚晴知道这位师叔祖不能以常人视之,说不定真能坐一晚上呢。她虽然管教小乐下手挺狠,但终究是心疼他的,便不再说让小乐睡厨房长凳的话了。
徐小乐却叫了起来:“我才不跟李老……”佟晚晴见徐小乐又要发病,手指一屈,一记“毛栗子”已经敲了上去。
徐小乐捂着额头叫道:“哎呦呦,李老可是尊称呢。”佟晚晴就笑:“那是我动作快,免得你犯错,日后下了地狱被小鬼拔了舌头。”
徐小乐嘟囔着不信,就说:“嫂子你身体真是好了,这记大观音栗子指打得我三魂丢了两魂,七魄丧了六魄,起码恢复了八成功力!”佟晚晴作势又要打他,徐小乐连忙跳开,道:“说正事!说正事!”
佟晚晴冷笑:“你还有正事?”
徐小乐就道:“我不习惯跟男人睡。”
李西墙一旁幽幽道:“没事,你可以睡桌板嘛。”
徐小乐道:“我睡觉不老实,会滚下来。万一摔个半身不遂,还得连累嫂嫂。”
李西墙吹着胡子:“你是叫我去睡桌板?还有没有师道尊严了!”
徐小乐道:“你要睡床也行,我去跟嫂子睡。”
佟晚晴飞速地扫视了一圈,见有面不改色的,有暗自偷笑的,自己却只觉得很有些羞耻感。她一步上前,劈手就是降狗十巴掌。
徐小乐早就熟悉这个套路了,要想躲过实在没有难度,不过他深谙一个道理:嫂嫂拿棍子,自己就得逃;嫂嫂动手脚,大可以硬挨几下。既可以让嫂子舒心解气,自己也能舒筋活络。
谁知这手却被人挡下来了。
胡媚娘拦住了佟晚晴,笑道:“这也打?难为你病了。你来,我跟你说话。”她拉着佟晚晴到了一旁,低声道:“小乐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龌蹉心思?你这般反应,白白叫你逼得生出异样心思了。”
佟晚晴就想说:没有龌蹉心思会知道偷看人洗澡?不过话到嘴边,却是死活不能吐露出来半分的。否则自己的名节、小乐的未来,可就全毁了。
胡媚娘见佟晚晴不说话,以为自己劝到了点子上,又说:“外头多少人十岁大了还喝奶、直到成亲了才从老娘屋里搬到新娘屋里……人家都寡廉鲜耻活不成人了?”
佟晚晴心道:那也肯定是大众的笑料,给你说得倒像是天经地义似的!
胡媚娘语速颇快,佟晚晴嘴唇才动,话音还没吐出来,她已经拍着佟晚晴的手臂说道:“你要是睡不好,叫他跟我睡便是了,才多大的人就要避讳这些。”
佟晚晴喉咙就像是堵住了一样,她总不能说:不好不好,还是睡我那儿吧。
徐小乐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两只脚不由自主就往嫂子和胡媚娘那边凑。
他一听到胡姐姐肯跟他睡,顿时乐得手舞足蹈,就差大声喊出来。只是得意忘形之下,竟然没发现自己贴得太近,近到佟晚晴一记鞭腿过来就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徐小乐借势坐在地上,夸张地倒爬两步,放声叫道:“好痛好痛!”
佟晚晴横眉怒道:“你多大了!还要这般丢人现眼么!”说着就去瞧孙玉峰和李西墙。孙玉峰一本正经地端着水杯喝水,李西墙在一旁蔫蔫坏笑,显然都看在了眼里。
徐小乐也偷看了一眼,见师叔祖和师父没有发话,更加有恃无恐,道:“我今晚要是睡不好,明天就会没精神。没精神就没法好好学医。学不好医就不能悬壶济世。不能悬壶济世,这世上就少个好医生。少个好医生,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疾病缠身无从排解,更不知道要白白死多少人!一条人命都是天大的事,何况许多条!这么重大的事,你说我能不听么?”
佟晚晴不用听完就知道徐小乐又要满口歪理胡搅蛮缠,正要一脚踢上去,胡媚娘却挡在了佟晚晴身前,咯咯笑道:“看这小嘴说的,还说长大了呢。我看啊,不到娶亲就不算长大,对吧。”
徐小乐连连点头:“对对对!胡姐姐说得太对了!”
胡媚娘背对着佟晚晴,又偷看孙玉峰和李西墙,见两人都没看向这边,便朝徐小乐挑了挑眉毛,眼睛亮得就像是藏了一汪水,不小心就会涌出来似的。
徐小乐看得心旌摇曳,不免飘飘然遐思万里。
胡媚娘转身对佟晚晴道:“就让小乐与我睡吧,我那边床还宽敞一些。”
佟晚晴还要再说,却见胡媚娘已经按着徐小乐地肩头往外走了,只留下一串笑声。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孤立了,原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小乐,竟然就这么轻易被人抢走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跟春笋一样,蹭蹭往上长,眨眼功夫就根深蒂固难以拔除了。佟晚晴不由偷偷埋怨小乐:这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徐小乐浑然不知道嫂嫂的心思,跟孙玉峰、李西墙道了晚安,心中得意非凡:虽然没有成功地赖上嫂嫂的床,但是能被胡姐姐收留也是一桩喜事。
孙玉峰和李西墙更不觉得一个连嘴毛都没硬的小家伙算是“大人”,只说徐小乐命好,少年失怙固然是人生最大悲剧,能有佟晚晴这样的好嫂嫂,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如今多了一个姐姐肯爱护他,更加幸运了几分。
佟晚晴尴尬笑着,心里话就堵得更说不出来了。
49、纯洁的玩闹()
胡媚娘打了水,给徐小乐洗脸洗脚。
徐小乐本想故意挑些水出来,泼在胡姐姐身上,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不是十来岁的小孩子了,这样也太过幼稚。然而理智如此,情绪上却还是有些失落,只觉得长大实在没有好处,还是小时候快活。
他按下了调戏胡姐姐的心思,皮皮又正好过来爬他的后背,吱吱叫个不停。
徐小乐只好放下腰背,手脚并用,爬着上床。
胡媚娘也是个利索的人,实在受不了徐小乐这么磨蹭,啪地一声打了他的屁股,训道:“难怪你嫂嫂要打你,没一刻不装怪的!”
徐小乐嘴咧开老大,脸上笑开了花,故意摇了摇屁股,道:“嫂子都是用棍子打,还是姐姐打得舒服。姐姐再打、姐姐再打。”
他那种疯魔似的笑法让胡媚娘着实有些吃不消,只好硬板起面孔,说道:“快些乖乖躺下睡着,不许胡闹了。”
徐小乐啪地倒在床上,右手支着脑袋侧卧,左手在屈起的大腿上上下摩挲:“美人姐姐,你还不上床么?”
胡媚娘斜眼看他,笑意已经填满了整间房间,弯腰端起水盆:“我这伺候人的命呦,哪有那么轻松就上床睡觉的福气。”她起身略慢,说话时一双眼睛只看泥浆一样的洗脚水,突然听到汩汩作响。
正是徐小乐看着斜开领口中泻露出来的春光,忍不住大大吞了口口水。
胡媚娘端着水盆到了窗口,支起窗子,往外一泼,回身佯嗔道:“你这小鬼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徐小乐直坐起身子,双手在空中虚抓:“美人姐姐,为何……这么大!”
胡媚娘过去侧身坐在床上,伸手便也是一记“毛栗子”,不过跟佟晚晴的比起来却是天壤云泥之别了。她非但没打得徐小乐肉痛,反倒叫这小贼爬了过来,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胡媚娘就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见我,不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美人姐姐。”
徐小乐认真道:“我就是十分高兴的时候要叫你美人姐姐,若是八九分高兴,便叫你胡姐姐。”
胡媚娘故意问道:“那你不高兴的时候,又要叫我什么?”
徐小乐假意想了想,道:“我若是万分不高兴的时候,只要叫我看到你,便又有八九分高兴了,还是要叫你胡姐姐。若是你肯给我香香面孔,我就几十分高兴啦,少不得要多叫几声美人姐姐。”
胡媚娘笑得前俯后仰,突然听到隔壁书房里传来一声咳嗽,连忙捂住嘴,瞪大了眼睛看着徐小乐。
徐小乐也凑了上去,拼命睁着眼睛,心道:胡姐姐这眼睛真的是会说话呢!她分明是叫我小声一些,别让师叔祖和师父听到我们说话。
他就压低声音说:“好好,我小声些,不叫他们听到咱们的私房话。”
胡媚娘松开手,凑近徐小乐的耳朵,低声道:“谁跟你说私房话。我是叫你快快睡着,别吵了师叔祖和你师父。”她想了想,起身吹熄了灯,就着窗外投进来的星月之光,解开衣带,脱下了外衣。
徐小乐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嫂子之外的女子宽衣解带。皮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上来,三两下就跳到了徐小乐的头上,同样怔怔看着胡媚娘。
胡媚娘手按在罗衫的衣领,见徐小乐痴痴地看着自己,不禁为自己一把年纪还能让少年神魂颠倒而自得。自得之余却又有些踟蹰:若是不脱罗衫,这个天气恐怕睡得会热。若是脱了罗衫,里面可就只有一件抹胸了……
她虽说徐小乐还不到避讳的年纪,但终究也是个大男孩,嘴上已经隐隐可以看见粗黑的绒毛,嗓音也有些变得低沉了。
每夜隔墙私话,徐小乐这半大小子也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素女经》、秘戏图上引,要说他心中干干净净没有半分龌蹉心思,胡媚娘是怎么都不肯信的。
胡媚娘想着,身上却有些发粘。五月是一年最热的时候,晚间刚冲过澡,没做什么事就又有些汗津津的了。她解开衣带,褪下罗衫,往呆滞状态的徐小乐脸上一扫,低声道:“快些进去,我要赶蚊子睡觉啦。”
徐小乐连忙退到墙边,仍旧侧着身看胡媚娘映射出月华银毫的娇躯。
胡媚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