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白发狂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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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儿,准备好了吗?爹爹可以进来吗?”纳兰傲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纳兰婳抬手示意玥雅去开门。“爹爹,婳儿好了。”纳兰婳从梳妆台边站起,“哈哈,婳儿今天最美,和你娘当年一样的美。”纳兰傲欣慰的说。“爹爹,婳儿会时常回来陪您的。”“傻丫头,来,爹给你戴上凤冠,爹希望熤王是你的良人。”纳兰傲泪眼朦胧的说。“爹爹”纳兰婳舍不得纳兰傲,她走了,爹爹怎么办。纳兰傲拿起凤冠缓缓戴在纳兰婳头顶,看着纳兰婳,从怀里掏出一条红绳白坠,坠子上刻着一对天鹅,而不是鸳鸯,“婳儿,这是你娘嫁于爹时戴的,现在送于你。你可知世间最忠贞的鸟儿并非是鸳鸯,而是天鹅,鸳鸯的伴侣死了它就会马上去寻另一只,但天鹅却会为伴侣孤独终老。”纳兰傲抚摸着白玉坠上的一对天鹅温柔的说完,将只带在纳兰婳脖子上,一起来的二夫人眼中闪过怨毒:凭什么他可以对自己的女儿如此好,而自己的女儿却连亲爹都没见过,要不是他,宇哥怎么会死,纳兰傲,你必须死!“婳儿,二娘没什么送的,就祝你和熤王早生贵子!”二夫人收了思绪换上一副慈母样子说。“呵呵,二娘说的哪里话,礼物婳儿怎敢收?借您吉言就好。”纳兰婳不咸不淡的回道。二夫人也并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纳兰婳我就不信再过些时日你还能笑得出来。
“吉时到,请新娘上轿。”喜娘的声音传来,玥雅怕误了吉时赶紧那红盖头盖在纳兰婳头上,纳兰傲亲自牵着纳兰婳的手走出房门,送到轿子前,隙娘将纳兰婳背入轿中,一阵鼓乐声,带着烟花爆竹四起。纳兰傲看着轿子远去,但愿熤王会发现婳儿的不同之处,会许她一生幸福。
熤王府,鎏金的匾额,龙飞凤舞的大字彰显着主人的邪魅与霸气。朵朵绢制红花系在府前的石狮子上,一派喜庆,南宫熤一身红色礼服,墨发高束,斜眉入鬓,棱角线条分明,五官更如刀刻般,丹凤眼中一贯清冷,细看下隐隐酝酿着风暴。旁边只有珉王南宫珉,他的护卫卫南风,再无他人,果真是皇上不喜的,今日他居然没来。喜轿在一路的吹打中落于熤王府前。
“南风,踢轿。”南宫熤冷冷的命令道。南辰男子在新婚那天需要亲自踢新娘轿子,寓意新娘新郎感情婚后轰轰烈烈,而此时的卫南风很是纠结,王爷的命令不能不听,可轿子里是皇上钦点的未来王妃,也算他半个主子,“南风,本王的话还要说第二遍?”卫南风求助的看向珉王。南宫珉沉了口气说:“四哥,她好歹也是父王赐婚,你这样”“噢?五弟心疼?那你去踢,你顺便带回珉王府好了。”南宫熤说完欲转身离去。“不用谁踢。本小姐已经出来了。”纳兰婳掀起盖头,径直出了轿,直视着南宫熤。既然南宫熠如此,那么她就不必给他面子,“那最好,本王不屑碰你。”南宫熤扫了一眼纳兰婳。说完转身离去,留下纳兰婳和陪嫁的玥雅以及送亲队伍,还有他高冷孤傲的背影。纳兰婳知道他不喜欢她,可未想到会是这般,看来在这王府她要低调些。
“来人,送王妃去大厅拜堂。”南宫珉沉声道,他不想看到纳兰婳皱眉,好想为她抚平。大厅内,南宫熤坐在椅子上,看着纳兰婳走在喜娘的引路下走进来,连她摘下的红盖头也重新盖了回去,这会儿喜娘都不知如何喊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开口:“一拜天地”南宫熤没动,纳兰婳一个人拜了,“二拜高堂”,南宫熤依旧没动,纳兰婳拜了,“夫妻对拜。”纳兰婳对着南宫熤微微点头,南宫熤还是没动。喜娘擦擦头上的汗,这种婚礼,她再也不敢来。颤抖的喊完最后一句“礼成,送,送入洞房。”后,急忙退下。纳兰婳也被丫鬟带入婚房。
“四哥,你这样何必呢?”“她还不配,王妃之位本王只留给那个人。”南宫熤嘴角竟然有一丝丝苦涩的说。“可,这样对她伤害何其大?她是无辜的!”南宫珉怒声道。“五弟,她是你名义上的嫂子,你这样,本王会误会你们之间有什么。”南宫熤带着淡淡的警告。“四哥,她,我不准你伤害!”南宫珉也认真的说。“南风,送珉王回府,今日府中不宴客。”南宫熤说完负手走进书房。南宫珉拳头紧紧握住,纳兰婳,他会拼尽所有让她开心,就算是眼前的四哥他都不允许让她难过。
喜房中的纳兰婳端坐在床上,这是熤王府,她必须沉住气,她不能和他置气,一入宫门深似海,只有沉住气,远离纷争她才会活到最后离开,玥雅知道小姐受气,连她对熤王仅存的好感也逐渐消逝,他并不适合小姐。从旭日东升待到夜幕落下,熤王府唯一有生气的也只有那些红色的灯笼,和喜房的红色。纳兰婳粒米未尽,滴水未沾,这些对纳兰婳而言都是小事,她在担心,担心圆房一事,皇家都会有白帕见红示贞洁,她该如何过关。
桌上红烛垂泪,杯盏未动,静静等待主人的到来,门“吱呀”开了,借着昏暗的灯光只见南宫熤早已换下喜服,一身黑色绣金线的将他的身形显得愈发修长挺拔,好像南宫熤永远穿的都是暗色衣服,而且穿起来又是如此的合适,好似天生为他而做,一抹白色身影出现在纳兰婳脑海,暗自咬舌,怎会想到他。玥雅福了福,倒了荷苞酒,轻轻退下,关上了房门,屋内死一般的沉寂,许久,修长的手挑起盖头脸缓缓逼近纳兰婳的脸,薄唇轻启:“纳兰婳,本王娶你是因圣旨使然。你若安分,本王可保你在府内衣食无忧终老。但是本王一辈子都不会碰你。”南宫熤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对纳兰婳,可字字锥心,字字伤人。她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可他这样直接判了一个女子的死刑,真是可笑,“王爷说的,纳兰婳会谨记。”南宫熤嗯了声将酒喝下,圆润的喉结滚动下,一杯美酒下肚,深邃的丹凤眼扫了眼纳兰婳甩袖离去。微凉的夜风吹进,纳兰婳自嘲的笑笑,她担心的不会发生了,可她成亲就这样落幕,也好,他和她,注定不是一路的人,现在的纠葛不是很多日后离去也能更洒脱一些。
第二十三章 验身()
早晨的阳光带着鸟语花香洒进喜气的婚房内,烛台红烛早已泪枯,斑斑泪痕无语诉说,偌大的喜床,红色的围幔低低地垂下,隐约看到玲珑可人儿蜷缩在一角熟睡,乌发铺满了床,纳兰婳没有安全感,所以睡觉都是蜷缩着,觉得那样睡得更安心些。玥雅端着面盆轻轻推门而入,将红色围缦挂起,看着小姐这样,心中也是难过,摇摇纳兰婳:“小姐,醒醒,今天要进宫,这会儿子,王爷已经用膳了。”纳兰婳睁开眼迷茫的看着房内的一切,对啊,她成亲了,这也不是她的闺房,敲敲隐隐作痛的头,她无双公子怎么会因为昨天的事伤神呢!低头看了看喜服勾唇讽刺一笑。“玥雅,去取一件大红衣裙,把这喜服收起来。”纳兰婳说完罗带轻分,褪下衣裙,露出姣好的身姿,玥雅将一身正红的衣裙拿来,这种红没亚于喜服,玥雅知道小姐素日里不喜欢这么艳的衣服,今日估计是因为进宫的缘故,也就没问什么。纳兰婳穿好,坐在梳妆台前,“玥雅,浓妆,贵妇髻。”纳兰婳淡淡的说。“啊?这,贵妇髻显老的很啊,小姐刚嫁过来梳一个如意髻就好了。”“照做就行。”纳兰婳依旧淡然道。玥雅看着现在的小姐不禁担心是不是昨天熠王说的话刺激到了小姐。一会儿,镜中的纳兰婳俨然一副贵妇人模样,比她的实际年龄大好多,一张脸更是犹如调色盘。纳兰婳仿佛还不是很满意,看了看窗外,“玥雅,去把新开的牡丹摘一朵,插我头上。”玥雅今天彻底不知小姐是怎么了,更加确定是昨天王爷刺激到小姐了,不然品位怎么变得如此。但玥雅还是听话的将新盛开牡丹固定在纳兰婳头顶。此时的纳兰婳只能用艳俗之至形容。“走,想必王爷等急了,我们去用膳,进宫。”纳兰婳眼中一闪戏谑。“噢,嗯。”玥雅缓了缓情绪跟着纳兰婳走。
一路上,婢女都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你看,那不是咱们的王妃?切,真土。”“是啊,看她的打扮,难看死了,怪不得昨夜王爷留宿姬夫人那。”“唉,娶了这样的妻子,我要是王爷早休了她了。”正在浇花的两个婢女悄悄地说,可还是被会武功的玥雅听到,“你们”“玥雅,不管她们说什么,走,进宫重要。”显然纳兰婳听到下人对她的议论。玥雅愤愤地随着纳兰婳离开,暗处的卫南风看到玥雅的样子轻笑出声。大厅内,南宫熤一身玄色,墨玉镶嵌的腰带将他修长的身形显得愈发挺拔高大,如同一只蛰伏的猎豹,手持玉匙将晶莹白粥放入口中,不愧是烟城女子心仪的人,用膳都这么赏心悦目。当南宫熠看到纳兰婳这一身打扮时,险些噎住,性感的喉结滚动几下,脸有抹暗红浮现。“王妃好大的架子,难道不知道用膳时间?”南宫熤平复了下,口气略沉道。“王爷严重,以后臣妾会记得。”纳兰婳微微屈膝回道,“哼,走,进宫。”南宫熤放下玉匙,接过侍女手中的锦帕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走过纳兰婳身边厌恶地皱了皱好看的眉。“王爷,可王妃还并未用早膳。”玥雅着急的说。“用膳时间已过,难道要本王候着她?”南宫熤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算了,玥雅,我不饿,走吧。”纳兰婳拉了拉玥雅的衣袖轻声说。说完提起衣裙,跟在南宫熤后面出府上了马车。
马车的颠簸,让纳兰婳昏昏欲睡,身体不由向南宫熤靠过去。南宫熤看着纳兰婳的睡颜,心中划过一丝异样。旋即,冷声问道:“王妃这是怪本王昨夜冷落你?今日就忍不住投怀送抱?”纳兰婳听到这话顿时睡意全无,看着南宫熤,脸上泛起红晕,脸耳朵都染上粉色,轻咳了下,将头掉向窗外,此时,肚子没节操的响了,从昨天大婚至今都没吃一点东西,她饿了,南宫熤打开车上的小柜,取出一碟芝麻酥推向纳兰婳,淡淡开口解释:“本王不想让别人误会虐待新妃。”纳兰婳饿极,也未管南宫熤话中的那丝别扭,拿起就吃。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停下,南宫熤率先下了马车,将手伸出把纳兰婳扶下,在外人眼中做到了一个疼爱妻子的好男人,却在纳兰婳耳边低语:“只是演戏。”纳兰婳笑着表示她懂,娶她都不过是推脱不掉,又怎会真心待她。
皇宫内,一派巍峨,金碧辉煌,有着奢华与严肃,纳兰婳很不喜欢,感觉像一个金子做的牢笼,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去。简单的拜见过皇上皇后,就来到慈宁宫,太后所住之地,太后是这皇宫中对南宫熤最好的人,看着慈宁宫,南宫熤眼里很难得浮现一抹温暖之色。
通报之后,进入慈宁宫,太后正在闭目养神,如今的太后虽年过六旬,但保养的像四十几得妇人,一袭暗红宫装衬托下显得她威严不失韵味。太后跟前的姑姑低声禀报熤王携新妃前来拜见,缓缓睁开一双丹凤,眼流转间,仍看得出年轻时的美貌。“熤儿,你来了,好久不来看皇祖母了。”太后慈祥的看着南宫熤。“皇祖母,熤儿最近忙,这不来看您了?”纳兰婳也福身:“孙媳纳兰婳参见皇祖母,皇祖母千岁千岁千千岁。”“嗯,纳兰婳你先跪下,哀家有话问你们。”太后语气不似刚才的慈祥。“今日,你们进宫后,哀家差大嬷嬷去你们房内取落红,白帕干净如新。这是怎么回事?”这话虽是问的两个人,可看的确是纳兰婳,纳兰婳一阵愕然,忘了这事了,看向南宫熤,南宫熤仿佛未见,太后见此;怒由心生,“好你个纳兰婳,熤儿配不上你吗?”太后怒声道。“禀太后,昨夜,昨夜王爷并未留于新房内。”纳兰婳一狠心道。“哼,还不是你没本事留不住?来人,传大嬷嬷,验身!”太后怒不可遏。“太后,不可,我是清白之身,不须验身。”纳兰婳态度强硬道。“由不得你!”纳兰婳看着南宫熤,以为他会为她辩解,可南宫熤一直都未曾看过她,反而悠闲地品起了茶。他这是要她死,让太后替他除了她!纳兰婳的心沉到了底,他要她死,她偏不会如他的愿。
大嬷嬷很快遵懿旨来到,纳兰婳被强行带入内室。进入内室,大嬷嬷轻蔑道:“熤王妃,请吧。”纳兰婳坐下并不解衣,只是手里把玩起桌上的青瓷白釉瓶,她保证,在不暴露武功下,谁敢上前这花瓶一定砸在谁头上!良久的僵持,大嬷嬷看懂纳兰婳的意思,她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就退出去,“回太后,熤王妃仍是处子之身,并无不妥。”大嬷嬷头伏在地上恭敬的回到,太后气还未消,扫了眼纳兰婳又让跪到了殿外,嫌她碍眼,而她与南宫熤在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