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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骡行天下-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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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打仗所得少。但是剑是手中能防盗贼的东西,任何时候也不可离开身子半步,剑术依然要时时习之。盗贼不来,非盗贼怕你,而是怕你的剑和剑术。你们要学会正反两面,以矛盾斗争相存在的观点来看待这些实际问题,千万别一棵树上吊死······”然后杨晨毓大讲矛盾论。

特科毕竟是特科,也没禁止王宫内其他班级的来听,毕竟这些是演讲的东西,而不是机密。机密讲演时,会有卫兵把关,不放任何人来。这时只有几个侍卫保卫安全,说穿了也就是意思意思,场中哪个大将也不比这些侍卫差,何况都是佩剑听课的。吴越依仿古制,大臣大将贵族都可以在大王面前佩剑,当你被剥夺佩剑资格觐见那就说明你的政治生命和职业生涯也差不多了,除非逆天小强。整个教室慢慢挤满了听课的学生,有各班级的贵胄子弟,也有进修的各地小官和模范吏员。这个就是吴越制度的一个收买人心的地方,作为吴越统治阶层的一颗螺丝钉,只要做得好,就有进修的机会。升官前必进修也是杨晨毓亲自定下的规矩。这个有点学红朝,主要是你来进修,万一有问题也能控制,没问题还可以感到王室和政府对你的重视和关怀。在王宫内学习一些知识,有些懂,有些不知道,不过都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人是有荣誉感的,慢慢培养总能逐渐转变国家和人民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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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啦,这边请。”侍女低下脑袋。

杨晨毓看看,不是自己安插的内线,看来今天没值班,“哦,等下送些橙子和柚子来,把好门,不得让其它人入内。”

“诺。”侍女退下操办去也。

“依婥,最近长高好多了,来跟爸爸比比。”

客奴赤着双足,站直了靠在老爸后背,“嘻嘻,女儿家长高了给你们男人压力是不?”

“没。”杨晨毓明显口是心非,女儿居然一下子窜到眼眉处,照这个趋势有比自己高的可能。

“撒谎。”说完又拉着杨晨毓安坐下,毕竟等下下人要来,太亲热总是难以为情的。

“爸爸,我想我们这件事该做了断了,我也不是那个小女孩了,留在家里不出嫁总不是事情。外面到没什么人传,可万一有风声总不好的。”

“什么意思。”

“您要我,还是其他出路,了断吧。”

“谁教你的。”杨晨毓觉得女儿是继承了父亲脾性,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优柔寡断的,儿子倒是和母亲性格有点相像。

“我,”幕帐后申艳丽走了出来,其它同龄女人有点老了,她依然还是二十岁的模样,和杨晨毓在一起时,他们简直就是一男娶了姐妹一般无二。

“丽丽啊,你和依婥倒是蛮般配的,姐妹一对花。”

“去,老不正经的,这件事是找你来细细商议,你也别打马虎眼,三年来,何时有过明言决断?”

“怒气明显消减了么,好,我给你决断。”杨晨毓拿起女奴放在桌子上的柚子,一刀破开,“丽丽、依婥,你们是母女,也是我最至亲的人,我自然是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也可以写进史书遭千古唾骂。但是剖开的柚子能合并回去么?我们那些事能当没发生过?我至今依然不知道怎么解决,只是决断的话,既然剖开了柚子,就该好好享用,浪费是可耻的。”

申艳丽一脸失望,“你就不能像个成年人吗?老哥,咱们也都不小了,四十好几了吧,虽然上天让你我保持二十岁的容颜,可毕竟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我也不和你争什么,既然决定了,我还会尊重你和客奴共同的意思,不过得你们共同的看法,不光是你的,然后再看补救措施。”

“我和爸爸意见一致。”依婥低下小脑袋,一脸通红,其实申艳丽也知道她还是处女身子,只是这个事光强迫也不行,女儿那死心眼和柔弱肠子怕想不开。

“依婥,去把袜子穿上,都深秋了,还怕不得病吗,等生病全家又要急。”杨晨毓直接让依婥去批厚重些的被服。小姑娘就是这样,年纪轻,压根不怕害病。

“死丫头,今天听说你来看她,都兴奋得一天没穿厚的了,看看,不光要防火防盗,还要防淫父,我这个当妈的真是没面目见祖宗了。”

“丽丽,我都劝寄奴取正式名字好几次,要不你和他说说,你毕竟和他亲近些。”

“嗯,也是啊,你有现成的么?”申艳丽也是希望寄奴不再叫下去,要不老是用小名也不好。

“姓跟你,申、马随便你,名字么,我想我家依婥美艳如花,同胞兄弟也是玉树临风,咱们就俗一回,唤个帅哥名字得了。”杨晨毓想名字也有点头痛。

申艳丽点头同意,儿子随母亲姓氏也是一大成果,女儿那边没办法了,儿子可以跟了自己,将来继承自家东西也行,“那好,还是刘吧,你那刘兄弟可不乐意的。”

“想好再说?”杨晨毓怀疑起来。

“本来对外说好寄奴客奴兄妹就是你那死鬼兄弟的,我都不好意思抢,怎么这么大的政治资本不给儿子可不行,大不了让女儿随我,或者幼弟随我,寄奴一定要随他名义老爸刘全的,将来这个吴王也当得名正言顺。自然地点我会选南方,你别替小猪瞎担心。”

“爸爸,给哥哥取啥名字,那个帅哥是什么意思?”

“啊,帅哥啊,帅是北方胡人的言语,加个哥表示美男子,就依咱们华夏美男子说法,叫子都得了,刘子都,哈哈。”

“你啊,士人大家的哪有取贱名的?”申艳丽慢慢也随了这个年代的思路,忘了自己名字在这个年代也是贱名。

“瞎,咱们吴越是华夏正统,当然是和先王古圣时看齐呗。”

“爸爸,人嘴两张皮,正反都有理,嘻嘻,啊哟!”依婥小脑袋给了一爆荔,“妈说的,打我干嘛。”

章五十五流放犯

白色的吴越海军船只行进在热带温暖海水中,海豚嬉戏于舰首,船舷两边具有穿短衣短裤赤脚的人拿着竹竿或者钓盘在钓鱼。也有穿白麻短衣的女孩子们手提着木桶数着桶中的收获。桅杆下高台是风和日丽时船长驾驶岗位。这艘船建造较早,可不是密封。后出的同型鸭子级逐渐都过渡到驾驶室密封,通过圈玻璃可以观察外面。这个么,上面就一个遮雨遮阳的帆布帘子,大雨来时没啥用。船长看着那些露出雪白大腿的女孩子们,舌头忍不住添了下干涸的嘴唇。

“老大,你想的话,搞几个妞过来玩玩,反正又没人知道。”

“阿大,你找死啊,千万别和外人说你乱想。”船长不是不想,只是觉得不值得吧。自家在新亚南郡(今新几内亚南部沿海平原)有个农场,可是通过军功和积攒好不容易弄起来的,万一事情败露,为了玩玩女人就被抄家殁族的不值得。

“老大,这些人是谋反,按说也没啥事的。”

“胡扯,你知道吴越制度和律法吗?蠢蛋,首犯是办了,家属不过是流放而已,他们还有亲戚,还有朋友在朝中军中,万一暴露了不是找死那是什么?”

“大不了······”唤作阿大的用手作势砍下去。

“呵呵,你到是能啊!”船长有点看白痴一般看着这个手下,或许他不知道历来船夫杀人越货案子是很多的。“阿大,用用你脑子好吧。来时三条船,押运司的和监察们都在呢,是不是一起干了,咱们去荒岛自己做老大?”

“这个这个!”

“蠢蛋,你给我裤头提上点,别露到肚脐眼下,什么样子,别这么小孩脾气,要不是看在你姐姐份上,你以为能干啥。脑子不好使就好好听话,别瞎想。吴越目前是铁桶的江山,你逃到荒岛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看看你姐姐这么通情达理,就你这个死样。人么年轻时瞎想总有的,不过以后成熟点,咱们除了谋反做山贼,就老老实实做良民,别把流民那套习气带了来。”说话间隐隐约约有点高大起来。

吴越海军正式编制还是不大的,由于运输业的需要,很多流民被招募入运输队,虽然挂靠海军,但是素质还是大大不如。故而吴越海军运输队往往规定最少三条快船一起走,多时就是几十条,一般五条到十来条,就是为了防止叛乱和刑事案件,自然很多检查军队内部的押运都要上船监督。历来这些事情就是如此,效率过高的话,带来的负面效果是得不偿失,所以吴越求稳,没有按照最优效率解决。

海船是接力运输,在新亚南郡积累了足够多的流放犯后组织船队一次性南下广阔的澳洲大陆。由于在新亚南郡港口到流放地只是渡过几十里的海峡,吴越称之为南北海峡(今托雷斯海峡),海峡北边是吴越目前尚能有效统治区域,南边暂时作为预留地存在。不过在海峡南边有个兵站,监管着流放犯人和家属。按说吴越制度是很仁慈的,没有腰斩、没有族诛,大一点的造反只是全族流放。这次流放都不是犯人,故而也没枷锁,只是受牵连的家属,按照吴越法律来说,是不受惩罚的。不过众怒难犯,两院开了十几次会议一定要严惩造反者的无辜家属,最后在吴越大王杨晨毓和申艳丽不断求情下,才折中流放南北海峡南端澳洲大陆北段峡角。南边兵站有正规兵一个小队,故而这次南下也帮着携带了大量补给。流放犯就是前年造反的北方来吴越做官的士族,大凡士族往往有些不满意吴越制度,没有汲取足够多的财富,他们是不甘心的。所以案发、所以被斩首、所以家属被流放。两院其实大部分议员也是赞同吴越大王的看法,但是北来的官吏没有足够多的惩戒的话,怕难以稳定国内局势。家财罚没外,流放犯还有个主要服务对象就是兵站士兵,每年需要为兵站士兵提供粮食牲畜和布匹。目前这个兵站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菜蔬粮食大部分依赖自己种植,这样兵站作为依托点就有点管理不善了,需要大量人口来支持这个兵站和补给点。

检察官崔颢读着宣判书,海岸边三艘刷白的大船让人留恋。五百多牵连进的家属仆人奴隶们现在唯一的身份就是吴越官奴,流放终身,每年需为这个兵站和补给点提供五百吨粮食、两百套麻衣、一百套被褥、五百只鸡、三百只鹅、二十只羊、三十头猪,另外捕鱼五吨鱼。农具器械等等一律由吴越政府配给,多余归自己平分,由兵站监督执行。考虑第一年的状况,只要求鱼一定要满足军队,其它明年起执行。随后开始分组,原本按照各家各户窝在一起的都被拆开,强行分成小户,强行对男女重新配对,让不认识的成为夫妻,结成小户。每户都会送往离小队兵站有点距离的农耕点,不过由于离海岸近,捕鱼时期由小队骑兵负责召回劳力集体行动。老少搭配进小夫妻,做到互相都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多少了解,强行组织了一百户小家庭,每个家庭负责搭配一名士兵,具体交纳东西,那个士兵就是负责人。每户也分到一份表格,明年必须上缴的东西和自己能分得的农具农资明细表格。然后一一核对领取属于自己一份东西。

诸葛吉分得了一个原本是某世家的庶出小姐、外搭一个老头一个徐娘和一个小童,小童是原来杀掉的某造反人家书僮,其实就是娈童,变态的士族。很可怜的人。老头打熬到这里也是两目泪涟涟,自家子侄造反,那个地方都是族诛的命,苟延残喘已经够可以了,徐娘是某官的姨太太也就是小妾,看着还年轻,毕竟四十不到。诸葛吉看着明年需要缴纳的东西有点发愁,逃是可以,这里反正没人管你。但是逃了做野人们,怕他们几个都做不到。他自己本来就是个看家护院的,农活会一点点,唉!怎么办?

士兵杨基看着诸葛吉,“你以前干过农活么?”

“干活有,不过还是很少,毕竟我以前是看家护院的。”

“哦!是练家子啊。失敬失敬。”士兵杨基不是攀附,而是为自己明年收成着想,每户发给六吨粮、十只鸡、十只鹅、十只兔、两头羊、四头猪,还有种子农具若干,每户一辆吴越简装版四轮大车和毛驴两头。由于是官奴,这些牲畜啊什么,繁殖多后也还是归吴越政府所有,粮食鸡鸭什么的实行分账制度,要不官奴在流放地也就不好好干了。他作为配对士兵不仅要管理属于自己责任的大牲畜,也要为自己每年得到的鸡鹅着想。一年五只鸡三只鹅在这个年代还是很不错生活了,尤其是对士兵而言,当然官奴们也不可能自己什么都没,所以兔子和鸭子是作为自己食用而不必上缴,只是最初投入的,三年后必须交还吴越相同数量优质种畜。这点上说,吴越大王还是存的开发心思,那里是惩罚人犯?

“小兄弟,我们具是犯罪之人,望以后多多宽宥。”诸葛吉笑言低声道,毕竟像他这类奴仆出身的,倒是很快和士兵们打成一片。

“那是,大王说过严处罚、给出路。”

“是啊,要是先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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