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化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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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想明白这些后,干脆跑到院子里,看着院里的假山花丛目光悠远,发着呆呢。
这时一个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见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和疑惑,拉过旁边护理花草的侍从一问,过了会这个中年男子眼中爆出一股热烈的热情,仿佛欣赏一个美玉一般,一边欣赏一边慢慢走上前来,还围着廖化转了一圈。
廖化就是再呆也发现了这个莫名其妙地人了。廖化笑着对其拱了一拱手,那人也拱了拱手,然后问道:“足下可是廖元俭?”
廖化答道:“正是,不知阁下是?”
那人却笑着说道:“我侄儿习温在你那里,最近可还安好?”
廖化热情的笑了起来:“习温干才也,在湘潭才见千里,意志昂扬,怎能不安好呢?您是习蔼叔叔吧?我听习温说起过您,您是习温父亲习珍伯伯的弟弟。”
原来是习温的弟弟习蔼,习家在襄阳自东汉初年习郁开始就是大族,他的爷爷辈习竺,习询都在襄阳很有名,才气锋爽。他和习珍是同辈的,所以廖化也跟着叫叔叔了。
“呵呵,元俭这声叔叔叫的我心里甚是高兴,哎,你今年多大啊?”习蔼笑着问道。
“化今年一十有六亦。”廖化感到很是奇怪,习蔼的态度太奇怪了,但还是客气答道。
哪知习蔼笑着点了点头,拉着他说了两句闲话后就不再说什么,径直往刘表里屋去了。
廖化摸不着头脑。
过了好一会,习蔼出来后,廖化行了一礼,笑着看着他离去。
侍从出来,刘表召见。
廖化整理好衣物,走近大厅,再次见到刘表,他好似老了五六岁样子都快看着六十的人了,头发白了不少不过精神尚好,此刻正端坐在堂上。
傍边一二十多岁的青年站在旁边,想必是刘琦了,这个时候的刘琦正处于人生的巅峰时期,虽然被刘表训斥,看其脸色虽有惊惶,但还是有一副年轻公子哥的风流的,脸色白净,唇齿红白。
“廖化参见景公。”廖化用了一个别致地尊称道。
刘表听了貌似一愣,然后也不搭理他而是仔细打量着他。
廖化心想今天怎么了一个个怪怪的,却是笑道:“自上次见到景公后,更是乾坤独握,气象威严。化心中甚是想念,今日特来拜见!”
“哟,这是哪位啊?回来干什么呀?”刘表面无表情奇怪地问道。
刘琦惊讶地看了看刘表然后看着廖化。
“嘿嘿!化对心中母亲甚是想念,孝道为先,这不是一看了母亲后就赶忙过来拜见了么?您呀,就别吓唬我了,我这颗小心可不经吓的。”廖化笑道。
刘表瞪着眼睛指了指他,哼了一声,表情却是软了下来。
“叫你跑,嗯?还游历!说说看,你游历了些什么呀?”刘表问道。
廖化嘿嘿笑了两句后正而八经的说道:“这次游历化收获甚多,江东孙权刚刚掌位,就拉拢周瑜张昭获得鼎力支持,时常和他母亲四处走动拉关系,他自己拉也来了一批俊杰,如徐州鲁肃,琅琊诸葛瑾,江东顾家的顾雍等人,这些俊才名扬扬州,孙权的威望渐渐树立,不纳质于曹操后,江东人心渐稳,一派生机勃勃之象,而且周瑜屯兵鄱阳湖,江东方面不能不加强防御啊!”
瞧,我还是做了些事的,你就别凹糟我了。
哪知道刘表半天没吭声,坐在那好长一段时间后,长叹了一口气,表情复杂的看着廖化。
廖化对这位有些文青的中老年人更加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刘表貌似有些意兴阑珊的意味,挥了挥手,跟廖化说了一句:“仲业我准备将他调回襄阳,江陵就交给你吧,你要敢再跑,就不要再回来了。”
刘琦大惊失色,这廖化貌似不到十八岁吧?任江陵高官?这是什么情况?父亲这是糊涂了么?
廖化赶紧退一步伏在地上:“景公这是为何?化刚成年未久,就坐上高位,怎叫荆州众人信服?这不是重用化这是捧杀化也,还请收回成命!化誓死不从。”
刘表盯着廖化看了半天,然后说道:“我老啦!但还不糊涂!你说过你要守护我,你的意思我不明白吗?!我这不是成全你吗?这些年你和刘玄德过从甚密,你要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怕我砍了你?”
廖化想了一会,冷静而坦诚地看向刘表直声说道:“化之心,天地可鉴,景公亦知道,化从未参与过任何谋夺荆州的事情,亦未从后谋划什么?
景公,然时值今日,曹贼倘若挥军南下,您刎心自问,倘若拼死以战,能挡其兵锋吗?您靠什么挡住他?靠您手下唯一的大将文聘?靠荆州世家?靠和您有杀父之仇的孙权伸手相帮吗?
靠不住!所以为子孙计,您还是向其投降吧?”却见刘表不动声色,旁边的刘琦倒是勃然变色。
廖化继续重言道:“不错,时至今日,化也不怕告诉您,自汝南归家不久,化就认玄德公为主公,南迁豫州百姓于不毛之地亦是为其留下最后一丝元气。”
刘表还没什么反应,刘琦却忍不住跳脚大骂起来:“好你这狗贼,枉我荆州收留于你,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廖化冷笑着看着刘琦:“当初百姓南逃,你怎么不拦他们于南阳?让他们自生自灭?化亦是其中一员啊。
而后,收进来也罢,荆州世家再好心点赏口饭我们吃,做个佃户。那么其他人呢?你们如何安置?靠那仓库里的几十万担粮草,你们舍得吗?好,就算舍得,这几十万担粮草都给了我们,你们不担心军无粮用而哗变?你们不怕百姓对荆州造成冲击?我可以明说,百姓们进来后,不知会饿死多少,又有几人会管其死活?
然而最后,景公分担粮草,于路未死一人,怒斥张允不顾百姓于江夏,化打心眼里感激。为报景公之恩,化鞠躬尽瘁不给荆州造成任何负担,安心生产,不生匪患,还能纳粮于上,增强荆州实力。”
廖化看着刘琦斜着身对刘表拱了拱手。
而后认真接着看着刘琦道:“大公子说的不错,化确是一条狗,一条向天争命的狗。你待如何?”
“你!”刘琦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可惜无话可说。
廖化不屑再看他,而是认真看着刘表。
刘表却一直表情平静,他在思考,廖化一直未认自己为主,今天本来是想逼他做出选择,他知道一直以来廖化确实对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初他就是用现实的事实来清晰地摆在自己面前,让自己选择。
自己当时包括现在也为破格录用他而高兴,对此子之才甚是喜爱,上次以为当众的一番临急受命破格用人地表演能将他轩住,不想他自己辞职逃脱了,本想这次回来一定要将他绑住,不想其果烈至此。
唉,可惜不是自己的了,导致现在不得不承认的是湘潭也不是自己的了。自己无话可说,已成定局的事不承认也不行了。廖化确实从未背叛过自己,损害过自己。但是。。。。。。
“你说为子孙计,要我向曹操投降。为何你和你的玄德公不降?还拼死为玄德公留下元气?”刘表奇怪地问道。
“玄德公乃帝室之胄,安肯降曹?况且要降早降了。我们都是向天争命的狗,您就不要和狗一般见识了。”廖化笑道。
“你!”刘表脸都绿了,猛地起身怒指向廖化。刘琦赶紧上前将他扶住,怒瞪向廖化。
好你个廖化,刘玄德是汉室宗亲,我刘表就不是了吗?我要降曹那不是连狗都不如了?
刘表恨恨地一甩衣袖,打开刘琦扶住的手,往后堂而去。刘琦恨恨地挖了眼廖化追向后堂。
廖化搓了搓食指,却仍然端坐于堂上,旁边的侍从吓地跟筛糠似的,跪在地上哭丧着脸看着他。
第二十八章 告一段落()
其实廖化来到襄阳时,特意打听了一下,蔡氏夫人昨日为刘琮娶亲已到蔡瑁家去商量去了,过两日才回来。
不然今日也不会这么早摊牌,将事情摆在明面上。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快点把事情敲定,就由不得蔡家插嘴了。
所以事情进行到这一步还必须得留下来,走了就失去最好的机会,反而在刘表态度不明的情况下,让蔡家知道这事,事情就闹坏了。
现在他在等,等刘表冷静下来。
其实这也是现代商业谈判经常用的一种手段,激怒对方,然后让对方进入自己的框架。
刘表要是不怒,廖化会有另一番说法,刘表怒了,就是现在的情形了。总之,目的是不能让刘表产生投降的想法,更不能随意受荆州世家摆布,刘表这里不会,更重要的是要让他明白,他的儿子们也不能。
最不济也要保持现状,给时间和机会让刘琦成长,不能和历史上一样,完全让荆州蔡家蒯家把持荆襄政权。
他在激刘表的同时也在激刘琦。
我从来就没有说认刘表为主公,就没有背叛一说,感激是一码事,但更重要的是刘表将来该怎么办。
堂后刘表父子也在进行一番对话。
刘琦将刘表扶坐好,然后愤愤不平的说道:“这廖化也真是,父亲赏识他给他官职,这不就等于是您的臣子吗?得我们相助至今日还如此嚣张,父亲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真不是个东西。”
刘表叹了口气详细地为刘琦说了事情前后经过。
“此子当时和我有一过番长谈,当时他将我们荆州的现状和面临的问题一一摆明,然后他说北方大军南下,会保护我,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那时候大臣们都劝我向曹操献质,经过韩嵩的事后,我就知道大臣们能够降曹,而我降不得了。
大臣们降曹换个主公而已,我要是降曹,我们一家性命估计都不保,毕竟我们是汉室宗亲。
若一介汉家平民也就算了,可要是轮到我们,曹操就会顾忌我们的影响力,下场就难说了。
元俭直接将这些讲明了,然后说会保护我而不是保荆州,这就是说,他会尽全力保护我们一家的命而不会向我效忠,他说的含糊但我却听的明白。
恰好在当时难民南迁到南阳面临选择的情况,估计也是他照成的这一切,我倒想看看他怎么这么大口气说要保护我,他怎么加强我们荆州的力量,于是就给了他一个官职,加以观察,没想到,此子竟然在南境打下这么大的一个场面,我想动他都不行了,我要动他,会大失民心,荆州会动荡不安的。
当南境局面安稳下来后,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对待他时,廖化就向我辞职,我当时就了解了他的真心,不认我为主但感激我的收留之恩。
我就逼他还以威胁他创下的局面来威胁他,没想道他说这些民众本来就是我的,他又不贪恋权位,留下来干什么?然后一走了之。
我当时很是生气又无可奈何,很早以前蔡瑁向我汇报他和刘备眉来眼去,我心里是有气的,今日我就是准备逼他表态。
没想到他早已投效刘备。
所以他不是我的臣子,我为何要为他所谓的‘背叛’而愤怒呢?只是感到可惜而已。
现在你明白了吧?”刘表无奈地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心中很是颓唐,要是这个儿子能成器些,荆州这大把的人才岂会观望而不投效?
还有这个廖化!自己活着,他还能给自己一些薄面,自己死了,荆州就完了。刘表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心里很是无力。
这几年一想到这些,他心中就无比痛苦,五十岁人看起来都六十多了。
刘琦当即感到愧疚了,原来刘表和廖化之间还有这么多事。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可是这家伙说的当真是气人,什么不和狗一般见识?哼!
“父亲,反正我就觉得这廖化不是东西,还辱骂我们连狗都不如呢?”刘琦恼怒道。
刘表瞪着他看了半天,看着他这副样子。一下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心里是又气又恨。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
“你这蠢材!他这是在故意激我呢!不要我投降曹操呢!这你都看不出来?”
刘表这心里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刘琦捂着嘴巴还嘟咙:“那您不是还生气地跑后厅来了。”
刘表真是气得的是九天生佛,七窍生烟:“难道我还要当即表态?说先生您说的对,我这就改,全力抗曹?你这蠢货?就你打的赢曹操吗?再被他羞辱一顿吗?”
刘琦这才明白自己说了蠢话,赶紧上前赔不是,还帮刘表顺气。
刘表很是苍老的吐了口气,好一会才缓过来。
呼吸了两口气闭上眼后,过了一会,突然他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