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巨宼逆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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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侯爷话,那可不是这样论的,传道授业,就是师,当然要称老人家!”赵长顺振振有词地道。
“别老是回话回话的说,咱没那么多规矩!”李元利不喜欢嘴上这一套,听得不顺耳,这些规矩看上去是尊重上官,但这年头上一刻伏低作小,下一刻翻脸砍人的最多,尊重、敬仰如果没有发自内心,那表面上的要来有何用?
李元利和赵长顺聊得高兴,铜头坐在灶前烧火,袁宗道问他道:“铜头,你家侯爷宰羊煮肉的挺熟练啊,日子过得还爽利吧?”
“爽利个屁!咱们这两年连猪肉都没吃上过几回,还羊肉!这一回你们脚洗得好,来就碰上高信买粮回来,顺便买了猪羊过年,这才能有羊肉吃。”
“难道仙人连杀猪宰羊的本事也教?侯爷原来从来没干过这些事情,今天却干得那么麻利!”铜头最后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那仙人传法又是怎么回事?原来我都没听说过,给我讲讲”
“嘁,你和袁侯爷跟太后说了那么久的话,她会不跟你们讲这事情?”铜头白了袁宗道一眼,对于这兄弟俩,他可说不上尊敬,反正自己也不归他们管。
袁宗道被噎了一句,却只是“嘿嘿”一笑,并不生气。
一晃过了一个时辰,大锅里的羊肉已经散发出了浓郁的香味,汤已经开始泛白,几个大男人围在灶台边,盯着里面翻滚的羊肉流口水。
“侯爷,应该好了吧?”王拙咂巴了一下嘴问道。
李元利拿起一双筷子往羊肉上插了一下吼道:“拿筲箕来!把肉切了重新下锅。”
长顺连忙拿了两个筲箕过来,把筷子戳在羊肉上撬出来放进筲箕里面,四十来斤羊肉加上羊杂,装了满满两大筲箕,另外两个火头军也来帮忙,不多一会就把羊肉羊杂全部切成片重新倒进锅里。
李元利把汤里的松针全部捞出来,又往里加了盐,然后舔了一下筷子,铜头连忙问道:“侯爷,味道怎么样?”
“不好吃!”李元利故意苦着脸,随即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少不了你们的,等会给兄弟们端点去,人多,就尝个味道。长顺,等下给你们也留一碗。”
一锅羊肉煮了一个多时辰,连高夫人都叫人来问了两次,总算是端上了桌子。这一桌就五个人:高夫人、袁宗第兄弟俩、刘体纯和李元利,至于铜头、高信、王拙他们,已经端了一盆走了。
大家早就饿得不行,先吃了半碗羊肉,一碗羊汤垫底。
“这汤白生生的,又香又鲜,元利,你去当厨子得了。”高夫人满意地啜了一口热汤,对大伙说道。
“太后,元利煮这锅羊肉,就加了盐和一把松针,却比原来我吃过的羊肉都要好吃,先前还真是没想到。”袁宗道也感慨地说道。
“我还以为加了羊奶,不然怎么又浓又白?”
“羊肉加骨头用大火熬出来的汤,就会这么又白又浓。”李元利啃着碗中那条羊尾巴,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么好的菜,得下着酒吃才得劲。”刘体纯提起脚下的酒坛子,袁宗道连忙接了过去边给大伙倒酒边说道:“二虎哥,我来,我来。”
袁宗第瞪了他弟弟一眼,却没有说话。
这年头已经有了蒸馏白酒,但普通人家一般不会那么麻烦,况且现在粮食金贵,更没有人酿高度白酒,都是煮的米酒,或者酿果酒,也就是十几度的样子,比啤酒度数高不了多少。
这几坛米酒还是高信从土家人手中买来的,很是不容易。李元利见每人面前的碗里都倒上了酒,连高夫人也不例外,这才双手端起酒碗对高夫人道:“奶奶,孙儿敬您一杯,祝您寿比南山!”
高夫人眉开眼笑地喝了一口,李元利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却突然面露喜色。
原来他并不知道这酒度数这么低,以为怎么也应该有三四十度,这种低度酒对他这军中粗汉来说,只相当于啤酒。不过现在这副身板到底能够经受得住多少酒精考验,他现在心里也没有底,还得稳着点来。
第20章 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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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这碗,袁宗道又站起来把几人的酒碗全都满上,李元利连忙站起身来道:“怎么好劳烦袁二叔来倒酒?三位叔叔且稍待,我去叫个人来侍候。”
他今天本来就盘算着把袁宗第兄弟俩灌醉,好趁机探探他们的底,要是他一直在旁边倒酒,自已可不好去灌他。
高夫人道:“不用去唤旁人,润梅刚才去了后面吃饭,算时间也应该来了。”果然话间刚落,润梅便和香梅一起走了进来,想来是先就吩咐好了的。
李元利又举起酒碗:“这一碗敬三位叔叔,祝三位叔叔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四人一起饮了这一碗,羊汤锅在炭火盆上“咕咕”作响,李元利把放在旁边已经用白水煮好的萝卜加了一些进去,待煮得入了味,吃起来更觉得爽口。
有好菜,酒就喝得快,三碗酒下肚,袁宗第兄弟俩和刘体纯都已经有了一些酒意。高夫人喝得少,只在一边劝大家喝酒吃菜,李元利喝了三碗却屁事没有,这个时候才放下心来,看来酒量还在,不过还要装小晕的感觉,也是有些辛苦。
几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慢慢就聊到了当年随闯王起事的时候,李元利见时机已至,便对袁宗第说道:“汉举叔,当年咱们出商洛山时,我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已经不大记得清了,你给我再讲讲可好?”
“那年你已经十二三岁了吧?怎么会不记得?”说起这事袁宗第来了精神,闯王就是从商洛山出来以后,才席卷天下、西安登基,他也是立下了不少功劳。
“就在咱们最困难的时候,郝摇旗带着他手下的那帮杆子兄弟走了,说是要去河南快活。”袁宗第语气中满是不忿,喝了一口酒继续往下说。
“我已经和捷轩带了双喜他们准备去杀了那个背义贼,却被李哥拦住了,还送了刀兵甲杖让他走!小来亨那时也跟在后面的吧?我记得你吼得最凶!”
“那时李哥害了病,路都走不动,幸好二虎想办法到商州买到几两人参,才慢慢好了起来。”
“李哥是咱们的主心骨嘛,要是他倒下了,谁还能带着咱们打仗?”刘体纯眯缝着眼睛说道。
“是啊,那时有李哥在,大家都在一起把劲往一处使,这才有了后面的大顺朝。可恨吴三桂那狗贼啊”
刘体纯没有接袁宗第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那年孙传庭和洪承畴打得咱们落荒而逃,只剩下几十个人逃进商洛山,老子大腿上中了一刀,差点被官兵追上砍了头去。”
“当时老子就想:总有一天,咱老子一样要把孙传庭和洪承畴打得落荒而逃!没想到只过了几年,咱老子们就在潼关把孙传庭弄死了。只可恨洪承畴那老贼,如今投了鞑子,活得倒逍遥自在!”
“嘿,那是咱们最凄惨的时候,二虎你帮老子挡那一刀,老子又不是不记得。”袁宗第端起酒碗,“来,干了这碗酒,老子就不欠你人情了。”
“想得美!”刘体纯也端起酒碗一碰,“喝了这碗酒,你照样欠老子的人情袁哥,你这几年和兄弟生分了!是不是忌恨老子现在官比你大,带的人比你多?”
“其实老子从来没有去拉过你手下的兄弟,是他们说你没冲劲了,带着兄弟们东躲西藏,早晚要饿死,自已跑来要跟着老子,莫非老子把人撵走?让他们饿死在外面?”
“忌恨?老实说是有一点,当年你在老子手下当偏将,如今却另立山头,人比老子多,日子也过得比老子红火,却从来不过问老子一下,你说老子该不该生气?”
袁宗第已经有了六七分酒意,他摆摆手阻止了刘体纯说话,自已却接着说道:“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老子自个不想干了!这些年来东奔西走,杀的人不少,弟兄们死的更多!却没能让大伙过上几天安生日子。时间长了,心里就累了,想完全放手不管吧,手下的兄弟们又要吃饭,只能这样将就混着。”
这些话倒真是肺腑之言。他本就是农民,大字不识一个,也没有多少见识和主张,当年跟随李自成起义,因作战勇猛累功升至绵候,李自成去世后,他就感觉带兵有点力不从心,很多时候拿不出主意,慢慢地在将士们心中没了威望,自已也没有了什么信心。
“汉举叔你现在才四十岁不到吧?难道就想养老了?”李元利吃得满嘴是油,这时听袁宗第这么一说,连忙插了一把嘴巴问道。
“莫非不行?老子儿子都跟你差不多大,孙子也有了,该老子享福了。”袁宗第又喝了一口酒,斜着眼睛问道。
李元利嘿嘿一笑道:“汉举叔你不用炫耀,你儿子我又不是不知道,粪蛋嘛。”袁宗第的儿子袁开林,小名就叫粪蛋。
“小心他听到了跟你干架。”袁宗道也笑,这名字小时候叫没感觉有什么,大了还这样叫,就觉得有点笑人。
“要他打得过我!你问下二虎叔和汉举叔,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能开一石弓,六十步外射杀敌人,他十二岁的时候连五斗弓都拉不开,现在我开三石弓毫不费力,一百步外命中,你让他来试试!好多年没教训他了。”李元利得意地说道。
袁开林从小就和李元利一起在孩儿兵中长大,那时就是李元利的小跟班,可没少被他教训。
对他现在这副身体,他是极为满意的,开三石弓还真不是吹牛皮,记忆中原来还只能开两石弓,现在可能是穿越过来有了力量加成。
开三石弓是什么概念?双臂张开的力量有三百斤以上!这样的猛人连李元利自己也没见过。
袁宗第兄弟俩听得大吃一惊,差点从板凳上摔了下来,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
李元利笑着不说话,刘体纯愤愤不平地道:“老子从小练武,打熬力气从来没有间断过,到现在都还不能开三石弓,这小子倒好,悄没声地就能把三石弓连拉十几下了。”
“来,喝酒喝酒!我不但力大武艺好,而且喝酒更厉害,把您们三位全放倒都没问题!”李元利听了刚才袁宗第说的那番话,再看下兄弟俩现在的神色,便知道他们认可了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说这回事。
现在要做的是把他们全部放翻!喝酒的人不把别人喝倒简直没有成就感。况且以他前世连喝十八瓶啤酒不醉的酒量,现在这样做纯粹就是欺负人!
第21章 捕鱼()
郝摇旗怒气冲冲地出了高夫人的营帐,喝叫了两声,亲兵郝成连忙牵了马过来递过马缰。
他知道自家侯爷的性子,半句话也不敢多问。
一行二十余骑急匆匆来,又急匆匆去,这一趟过来好几百里山路,到了却连热水都没有喝上一口,但每个人都不敢有怨言。
一直跑出四五里地,郝摇旗才把马勒停了下来,叫亲兵们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吃了好继续赶路。
郝成小心翼翼地趋上前去问道:“侯爷,咱们这么远赶过来,为什么不歇息一晚再走?”
“歇个屁!还记得那年在商洛山不?就是走河南那次,咱们就差点被袁汉举和刘捷轩(刘宗敏的字)砍了,要不是李哥仁义,不但放咱们走,还送了银子和刀枪甲铠,咱们早就重新投胎了!”
“袁侯爷不是跟咱们一同来的吗?难道是他和太后约好了要对咱们动手?”郝成也吃了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在这儿也不安全,“侯爷,要不咱们还是起身吧?”
“袁汉举现在是没了牙的老虎,哪儿会掺和这些事情?不过刘二虎可不是个善茬!咱们在这儿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还有李来亨那小崽子,十二三岁就上战场杀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已经动了杀心。”
“吃完马上就走!兄弟们半天没吃东西了,不吃点东西哪儿跑得动?”郝摇旗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干饼,噎得差点背气,郝成连忙取下腰间的牛皮水囊递给他。
郝摇旗接过水囊连灌了几口水,这才喘着气道:“那婆娘原来啥都不管,还以为他这次真是请咱们来过年的,没想到把咱老子骗到这儿来,却编了个瞎话诓人,说李来亨那小崽子得闯王请了仙人来指点,如今文武双全,要咱们全都到他帐下听令!”
“那小子毛都没长齐,要咱们听他的?那以后兄弟们的日子怎么过?”郝成插嘴说道。
“李哥死了,大顺朝已经完了!她凭什么来号令老子?就算老子愿意,手下的兄弟们也不会答应!”
“咱们去年没吃没喝的时候,有谁来管?朝廷那些狗官也不是好东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