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天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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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书合一进来便从容不迫道：“诸位大人！不知下官所犯何罪？为何要将下官缉捕而来？还请大人示下！”
钱海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故作微怒道：“本官听说你经常欺压百姓，致百姓于不顾，导致百姓这次受灾严重！可有这事？”
萧书合听完立马跪拜道：“下官冤枉！下官平日里不仅善待百姓，还经常救济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刘云听不下去了，怒斥道：“你住口，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萧书合一脸茫然道：“刘大人何出此言？不知下官何处得罪了刘大人？还请刘大人高抬贵手！”
刘云怒道：“就你也配自称下官？”
钱海呵斥道：“都给本官住口！刘大人，到底是你来断案，还是本官断案？”钱海说着怒视了一下刘云。
刘云一脸尴尬道：“自然是钱大人！”
钱海看了一眼萧书合，问道：“你口口声声自称冤枉，那这又是什么？”说着让旁的幕僚将孙二所写的罪状递给了萧书合。
萧书合拿起来一看，内心不由得一惊，没想到这个狗东西还真的出卖了自己。不过幸亏自己技高一筹，杀了孙二，现在是死无对证！表面却是诚惶诚恐道：“大人，下官确实冤枉！此人乃是下官府上一名长工。由于三番五次偷盗下官府上的文物，后被下官发现有所责罚。所以此人对下官是心有怨恨，才会诬告下官，恳请大人为下官做主，请此人当面对质！”
“当面对质？对你大爷要么！”
刘云气的火冒三丈，若不是自己无法插手，定要严惩这无耻之徒！明明是担心事迹败露，杀了孙二，现在居然主动要求当面对质！简直是可恶至极！
钱海心中微微一笑，来的时候就已经和萧书合通过气了。得知人证已死，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这帮人的反驳。
钱海怒道：“好，那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来呀，将人证孙二带上来！”
只见刘云无奈道：“不用带了，此人证已经遇害了！”
钱海眉头一簇，怒斥道：“什么？这么重要的人证居然死了？你们是怎么保护证人的？这么大的案件你们居然如此儿戏？纯心戏弄本官不是？”
刘云强压怒火，恭敬道：“钱大人息怒！此人昨日刚刚写完罪状，没想到今日丑时便遇害了！定是被那枉法之人灭口了！”说着怒视萧书合。
萧书合对刘云的怒视，视而不见，狡诈道：“钱大人，下官猜测定是孙二良心未泯，知道自己犯下大错，所以畏罪自杀了！”随后一脸得意的看向刘云，示意道：“看你还能怎么着！”
钱海干咳一声道：“可还有其他人证？”
萧书合抢先道：“钱大人，下官所作所为，乃是善意之举！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前往难民营调查暗访！他们可以证明下官句句属实！”
钱海点了点头：“不错，百姓最为天真善良，本官相信他们绝不会讹言谎语的！”钱海其实已经知道萧书合对农户们做了思想工作，所以根本无所畏惧！
钱海便故意带着一帮官员前往难民营去调查真相，这些百姓眼里只认萧书合，任凭刘云等人劝说，都无济于事！
最后，钱海只是稍稍惩罚了一下萧书合，罚他1000两白银，用来救济百姓，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另又立下字据，同意未来三年只收百姓一半佃租！
百姓听完之后对萧书合愈发的感恩戴德。称他为青天大老爷，大善人。
最后不但不能将萧书合绳之于法，反而还被钱海责罚一通，罚没半年俸禄。完了还得笑脸相送钱海等人下榻行辕，好生陪同。气的刘云等人是咬牙切齿！
李维这一天帮着善大夫等人全力抢救那些受了伤的百姓。寻医问诊，抓药熬药，包扎伤口，一直忙到钱大人走后，才歇了下来。从刘捕头口中得知断案结果，气的火冒三丈。
折腾了半天只换来萧书合一些钱财银两而已，对萧书合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何况这些银两本身就是从百姓身上剥削而来的，说不定后面对百姓更加的变本加厉，这些银两迟早还是会被他剥削回去的！等于说，这次的责罚乃是无痛关痒，根本就不算治罪！
刘捕头愤愤道：“这帮愚昧的百姓，好坏不分，还跟着帮虎吃食、助桀为恶，到头来害的还是他们自己！”
李维苦笑道：“算了，谁让官府伤透了百姓的心呢？他们只会认为官官相护罢了。说白了这次过来断案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根本就是无痛关痒！这些百姓也习惯了官府的这种作态！”
刘捕头咬牙切齿道：“算了？任他萧书合逍遥法外，为虎作伥，欺压百姓？”
李维微微一笑道：“那倒未必！”
刘捕头诧异的看向李维，问道：“怎么？难道李老弟有法子？连贾大人都无法左右丁大全，你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能让丁大全亲自惩罚萧书合？”
刘捕头说完，随后反应了过来，盯着李维眼睛一亮：“你是说？”
李维点点头道：“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之所以无法治他的罪，主要是由于丁大全护着他，我们无从还手！如果是让丁大全亲自处罚他的话，只怕任何人也救不了他！”
刘捕头迟疑道：“话是不错，可是你也说了，丁大全如此护着这个萧书合，怎么可能会大义灭亲？否则也不会下派这么大的官员来保他！”
李维讥笑道：“那道未必！不过在对付他之前，必须要搞清楚此人和丁大全到底什么关系？还有，为何会这般袒护他！只要探索其中的秘密就能置他于死地！”
刘捕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李维道：“李老弟高才啊！没想到李老弟居然还有这等本事，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哥哥佩服！”
李维鄙夷道：“到底是佩服，还是嘲讽？”
刘捕头讪讪道：“怎么会，兄弟我自然是佩服！都说你们读书人，头脑灵活，聪明异常，果真如此！不像我们这些干体力活的捕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李维微微一笑道：“哎~刘捕头不要妄自菲薄！你们为了保护百姓，可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凭这份担当就令天下所有读书人所敬仰！”
刘捕头激动道：“还是李神医理解我们，就冲你这番话，在下刘冬寅愿意和你结为八拜之交！”
李维微微一笑道：“好，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以后私下的时候，我就叫你一声大哥！”
刘冬寅激动道：“好兄弟！”
说着一把握住了李维的手臂，此刻也不嫌弃李维有断袖分桃的癖好了。
刘冬寅接下来道：“那么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李维露出一丝狡黠道：“先从此人下手！”说着示意刘冬寅看了看，正在安抚那些难民的吴管家！
刘冬寅迟疑道：“你是说他？”
李维点点头道：“你还记得，当时这个吴管家说的话么？他跟了萧书合几十年了！我相信萧书合的秘密他多少知道一些！否则也不会将收取佃租这种肥差交由此人！”
刘冬寅点点头道：“有道理！不过这个老东西狡诈的狠！上次要不是他故意刁难，我们也不会损失两个兄弟！这个仇我还没找他报呢！这次要好好的修理他一番！”
李维狡黠道：“如你所愿！”
说着两人便悄悄的来到了吴巍身后，拍了他一下道：“吴管家！那边有几个农户正在闹情绪呢，需要你去安抚一下！”
吴巍不知是诈，便跟着李维两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发现不对劲，刚要准备喊叫，就被刘冬寅一掌击在了后脑勺昏了过去！
等吴巍醒过来时，发现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全身被捆着，无法动弹，嘴中还赛有口塞，显然是不想自己大喊大叫。吴巍吓得惊慌失措，可是憋了半天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刘冬寅讥笑道：“别嚎了，没人会听见的！就算听见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若是乖乖的，我就拿掉你嘴里的东西！否则别怪老子揍你一顿！”
吴巍只好拼了命的点头，刘冬寅这才拿掉了他口中的口塞道：“我劝你老是一点！”
吴巍紧张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信不信老夫告发你们！”
刘冬寅冷笑道：“犯法？老子就是官差，你怎么去告？而且，我们怀疑你和萧书合狼狈为奸，残害百姓，所以钱大人派我们暗中查访！发现你鬼鬼祟祟，果然有问题！说，将你们一切罪状说出来，钱大人兴许会饶你一命！”
吴巍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刘捕头，你糊涂了吧，钱大人可是来保我们萧老爷的，他会派你来暗访？简直是笑话！我警告你们赶紧的放了老夫，否则别怪老夫到钱大人面前告发你们，治你们欺君之罪，将你们满门抄斩！”
刘冬寅没好气的给了他一巴掌：“欺君之罪？你倒是懂得不少啊！欺骗皇上才叫欺君之罪，他不过一个四品小官罢了！还满门抄斩？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吴巍也一把年纪了，哪能承受的了刘冬寅的一巴掌，顿时嘴角溢出了鲜血。
吴巍不顾疼痛，疑惑道：“老夫怎么了？”
李维微微一笑道：“吴管家可记得昨晚的孙二么？”
吴巍微微一怔道：“什么意思？孙二怎么了，他不是畏罪自杀了么？”
李维也不气恼，微笑道：“是不是自杀，你心里清楚！不过他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从这个帐篷出去之后，才会被人灭口！”
吴巍开始惶恐道：“你，你什么意思？”
刘冬寅没好气的怒骂道：“你他娘的还跟老子装蒜？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吴巍根本就不管刘冬寅发怒，依旧冷冷的盯着李维，问道：“就算要杀了老夫，总要让老夫死的明白吧！”
李维笑道：“就算晚辈不说，吴管家也猜出七八分了吧？没错，昨日孙二就是在这里写下了罪状，之后就被你们灭了口！倘若你从这里出去之后，会不会也被误以为交代了罪状，被他灭口呢？”
吴巍骇然失色道：“不会的，不会的，老夫年轻时就跟了萧老爷了！我对萧老爷忠心耿耿，他不会杀了我的！你们这是在框我，诈我！老夫绝不会上你们的当！”
李维微微一笑道：“你太自信了，就算你没有交代事实，他也宁愿错杀一千！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认为他会犯这个错么？”
吴巍惶惶不安道：“你们想怎么样？就算老夫像孙二一样写下罪状，又能怎么样？你觉得钱大人会信么？到时候还不是死无对证！老夫劝你们还是不要徒劳无功了！”
刘冬寅怒道道：“谁他娘的叫你写罪状了！老子只需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仔仔细细的将萧书合与丁大全之间的秘密讲出来就行！”
吴巍哈哈一笑道：“做梦！老夫对萧老爷衷心耿耿，是绝不会出卖他的！你们妄想！”
刘冬寅道：“那就不要怪我们了，我们只好像昨晚一样，弄死你，最后定你一个畏罪自杀！”
刘冬寅说完拿起桌上一杯早已准备好的茶水，端到吴巍的面前道：“老爷子请吧，本捕头送你上路了！”
吴巍挣脱开来，哈哈一笑道：“来吧，反正老夫也不活不了多久，这样还能落得一个干脆！”
李维一惊，问道：“你说什么？”
吴巍笑道：“实话告诉你们吧，老夫早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随便你们折腾了！”
李维眉头一簇，赶紧抓起吴巍的手腕，诊起脉来！接着又探查了吴巍的腹胸部位，发现确实如这个吴巍所说，病入膏肓。
刘冬寅看见李维一脸凝重的表情，焦急道：“怎么样？”
李维点点头道：“不错，他确实命不久矣！”
难怪一开始李维就发现这个吴巍脸色蜡黄呢，乃是黄疸之症！由于李维对此人并无好感，所以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刘冬寅微微一怔，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这一下子没戏了！”
李维盯着眼前这位吴管家，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是家族遗传吧？”
吴巍微微一愣，随后点点头道：“没错，老夫母亲也是死于‘病积’之症！”
“病积”之症就是有腹部肿块的意思，也就是后世所说的肝癌！
古代可是没有肝癌这词，但是肝癌患者会出现肝区疼痛、乏力、消瘦、黄疸、腹水等症状。
从中医古籍中，可以发现一些类似有癌征候的描述。
在中医最早的一些书籍中，描述一种叫“息贲”的病，它的征候是：“在右胁下，覆大如杯”。还有一处叫“肥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