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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乱入南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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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伯言喝着海鲜粥,冷笑道:“进来了还想着出去?你当这里是唐家开的?”

    唐睿瞬间明白了,这不是自家老爷子算计李伯言了,而是李伯言反过来算计唐茂川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必须得阻止这场尔虞我诈的商战。

    “伯言,求求你,放我出去!”唐睿的眼泪流满了整个脸颊,“就看在我来劝你的份上,放我出去吧!我一定让老爷子收手!”

    李伯言笑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了。戌时的时候,我已经给过唐茂川一次机会了。很可惜,他没把握住,什么人情道义,在他眼里,都是狗屁!狗屁!”

    唐睿开始跪下来磕头,道:“伯言,放过他,你要惩罚,就惩罚我!”

    “愚孝!他若是有些良知,今夜便不会动手!我答应你,只要过了今夜,我就放你走!若是今夜唐茂川动手了,那就是不死不休!”

    不论是唐茂川,还是李伯言,都懂的一点,那就是真的始终是真的,至于假的,它也真不了。如果从李伯言口中套不出味精的配方,只能从那三船的味精之中下手了。

    唐睿也已经懂了。

    三船味精,如果换成三船私盐,那么,才有继续谈下去的余地吧。

    如果自家大父真的那么做了,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

    李伯言看着颓废的唐睿,笑道:“你不是厌倦了这样的家世之争吗?那就好好看着,看看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如何自食恶果!”

    唐睿不敢去看李伯言的那双眼睛。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伯言不会心软,总给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机会,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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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9章 险象环生() 
州府大牢之内,狱友们看着这一场比瓦子里唱的都要精彩万分的大戏,一个个都懵逼了。

    什么情况?

    这位小兄弟究竟在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然而他们不敢问,也不敢破坏这一种疯狂而又沉寂的氛围。谁都看得出来,如今的李伯言,就像是露出獠牙的狼,谁招惹,那就是不想活了。

    火光从牢外投射进来,不少衙役捕快鱼贯而入。楼钥缓缓走来,看着牢中的两个年轻人,目光闪烁地说道:“州军已经出动埋伏了。”

    唐睿虚脱了一般,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朝楼钥一礼,说道:“知州既已动兵,还请准晚生回府。”

    “回吧。不过唐府如今怕是有兵丁看守,你回去也无力回天。”

    李伯言冷冷道:“你觉得你这样狼狈回去,你大父、你爹,唐家这些狼心狗肺之人,会如何看你?”

    唐睿自嘲地摇了摇头,说道:“就不劳烦大郎关心了。此事是我唐家对不起你,善恶终有报,但是我……还是唐家的人。”

    楼钥双手负背,缓缓道:“若是此事追查到唐老太爷的身上,本府会酌情,赦你无罪。”

    唐睿再朝楼钥一拜,说道:“此事无酿成大祸,还请知州能网开一面,饶过吾家老太爷。”

    “如今定论尚早,本府也未说此事就与唐家有牵连,你回府便是。”

    李伯言看着唐睿失魂落魄地离去,叹气道:“唐茂川有个好孙儿啊。”

    楼钥看着李伯言老成的口气,摇头道:“大郎还需捶打磨砺,此番兵行险着,这是在玩火自焚。大宋的官,并非个个犹如老朽这般好说话。”

    “谢过楼公。”

    “你怎知,转运司的人会去盐场?”

    李伯言解释道:“很简单,晚生不把味精的配方拿出来,他们就只能来狠的,因为一旦平江府的人插手货船之事,是否为私盐立马便知。此二人处心积虑地谋划,必然不想让成果付诸东流,为今之计,只可从盐场挑盐,偷梁换柱,将那些味精转出来。”

    “那为何不是从其他地方?一定是盐场?”

    “二十五万斤,合千余石,试问楼公,唐家短时间内,从哪里能买到如此多的盐来?转运司督察财赋,想从盐场调出一千余石盐来,应该不难吧?”

    楼钥长叹一声,道:“想想唐茂川商场厮杀一生,倒头来,被你这个小子给算计了。在苏州,商界太岁的名号,你可听过?”

    “唐茂川的家业,是我大父给的。”

    楼钥大惊,道:“什……什么?”

    李伯言微微一笑,“吾家大父名李勋德,当年有意收山,故将苏州的产业,都交由了唐茂川,若非如此,今日的唐家,恐怕还没有如此气焰。”

    “看来坊间传闻,李唐易主,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真有此事。”

    “可惜,吾家大父所托非人。”

    几道身影匆匆而入。

    “怎么样?”

    营卫拱手一礼,道:“回禀楼公,自盐场押解出来的转运司挑夫,在浒墅关人赃并获!”

    “可有见到谢林论?”

    营卫抱拳下跪,道:“并未抓获,而且……”

    “而且什么?”

    “自盐场押解出来的百余口木箱,皆……皆……”

    “皆是什么?结巴了啊!”楼钥厉声问道。

    “皆是空的。”

    李伯言眯缝着眼,嘴角冷冷一笑,“商界太岁,果然心细如丝,佩服佩服。”

    正说着,门外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楼公啊!诶,你们拦着我做甚?”

    楼钥皱着眉头,示意左右退下。

    谢林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说道:“楼公深夜为何抓了我转运司的人,这些挑夫碍着您了?”

    “谢漕司深夜命挑夫入盐场,有人举报,本府这才下令出兵,将挑夫抓获,恐某些人监守自盗!”

    谢林论大笑道:“哎哟,楼公误会了,误会了!我谢林论哪敢呐!我这是派人将那三艘船上的私盐给拉回盐场,您看看,这事情给误会的。”

    “拉回盐场?为何要深夜鬼鬼祟祟的去?”

    谢林论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笑道:“属下该死,这不是怕楼公给属下抢功劳嘛。您也知道,如今转运司成了清水衙门,楼公治理一州,这点小功劳,不会跟属下争吧?”

    “那谢漕司可曾查出什么来?”

    谢林论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道:“回禀楼公,经属下查实,三艘船上,确实不是私盐!所以连夜过来禀报楼公,想要将这位李公子给放了,以免污人清白。”

    “既然无罪,那谢漕司也带着你的人,请回吧。下次可要当心了,别胡乱拿人。”楼钥也不跟他磨嘴皮子了,捉贼拿赃,这什么都没拿到,顶多治谢林论一个办案不力之罪,也捉不到把柄。

    如今党禁森严,韩侂胄势力愈来愈大,楼钥也得设身处地地为自己着想,倒不如息事宁人。

    谢林论躬身一拜,道:“拿人的可不是属下。既然真相大白,谢某人告退了。”

    一场明争暗斗,最后以如此事态草草收尾。李伯言倒是没什么物质上的损失,不过就是不解恨罢了。

    “老狐狸,总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伯言啊,你看看,就是如此情势之下,未到尘埃落定,他们都不肯越雷池半步,这就是老谋深算。你,还太年轻。”

    李伯言见到康帅博、仇巾眉等从州府衙门外赶来了,缓缓道:“多谢楼公指教,伯言今后定当谨慎行事。”

    楼钥微笑道:“子直虽然已致仕,但是朝堂十年轮流转,老夫相信,将来绝非韩相公可只手遮天的,汝当静心求学,好好读书。”

    “……”

    又是个劝他读书的。

    李伯言拱手一拜,道:“楼公早些安睡,晚生告辞了。”

    “嗯,回吧。”

    李伯言几人上了马车,仇巾眉才缓缓道:“我在盐场看到的,那些人装了盐,又给倒了,推着空的盐车出的盐场。”

    康帅博大惊,问道:“这……仇姑娘为何方才不与楼公明说?”

    李伯言嘴角笑意更浓了,“康头啊,你觉得此事谁会告密?”

    “不知道啊。公子不会怀疑我吧?”

    “你?你多大脸呐。”李伯言拍了拍康帅博的肩,说道:“这就是社会,社会社会呐。”

0090章 送钟() 
晨儿日上三竿,没有狱友的呼噜,没有那股难闻的气味,李伯言感觉整个人如获新生一般。

    从客栈的窗子望出去,巷子里已经有沿途叫卖的货郎,边角上算命的瞎子,不断摇着那破铜铃。

    苏州城内,比李伯言早起的人,太多了。有些人甚至一宿没睡,以至于刚刚见到下楼的李伯言,就跟见到亲爹似的。有人拿着贺礼,有人直接是将大钱箱给挑来了,整间客栈,被围得水泄不通。

    偏生掌柜的还大气不敢喘一口,好家伙,这不是万安楼东家,这是三元楼东家,这个……一个个都是苏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大清早的,给一个小后生请安来了?这是哪门子道理。

    “伯言啊,哎呀,你没事真是万幸啊,老叔我一宿没睡好,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你看看我们这两日,替你跑遍了整个苏州城,能求的,该做的,都做了,如今你能出来,安然无恙,我这心里头啊,总算是宽慰了。”

    李伯言呵呵一笑,依旧不温不火地说道:“那真是多谢几位世叔世伯关照了。伯言能虎口脱险,全仰仗诸位。”

    几人尴尬地笑着,各自心里头都明白,到底昨日究竟干了什么。

    “那这个味精……”

    “卖,当然卖。都是签了单子的,若是不卖,小侄还得赔钱,这不是傻子嘛。诸位拿着单子跟钱,去浒墅关领货便是,小侄就不奉陪了。”

    几人大喜过望,没想到李伯言这么好说话,心说还以为要耍小孩儿脾气,得是一顿哄。

    看来也是个明白人,有钱不赚,那是傻子,于是乎一个个眉开眼笑地就离去了。

    仇巾眉冷冷地看着这些个乐呵呵的商贾离去,淡淡道:“能够如此厚颜无耻的,我看也只有这些商贾了。”

    “不厚颜无耻的人,已经回家种田去了。你以为一个个都跟小爷我一样,赚钱跟玩儿似的?”

    “你这张嘴,总有一天得把它缝上!看它还敢不敢嘴硬!”

    康帅博过来问道:“公子,真把味精卖给他们这群东西?”

    李伯言端过一碗小米粥,这两天一直没吃什么正餐,胃都有些难受,边喝边说道:“为什么不卖?跟人做生意,没落井下石的,就已经是高抬贵手了。更何况这次,唐茂川想吃独食,没联起手来搞我们,就已经是没有火上浇油了。这年头,还指望这些人雪中送炭?”

    “那唐家呢?也卖?”

    哐!

    勺子落在空碗之中。

    李伯言伸了个懒腰,眼神一凛,“他是在要我的命!都要命了,还给他脸?康头,抄家伙上门!”

    仇巾眉跟了上去。

    “你去做甚?”

    仇巾眉玉手按在剑上,“我能打十个康镖头。杀进唐家,你我两不相欠!”

    “……”

    “……”

    康帅博抱着一口种,好不尴尬地站在边上,什么打不过,我让让你的好嘛……好吧,打不过你的男人多了去了!

    李伯言一阵无语,说道:“得,你还是欠着我吧。咱们给唐老爷子送钟,你就别凑热闹了。真是,你当杀人不要偿命的?这里是平江府,不是匪窝!”

    仇巾眉一愣,“唐茂川死了?”

    李伯言两指弹了弹康帅博抱着的那口种,这玩意儿从劳力士里蹦跶出来,正好派上用场。

    “它……叫……钟。送给唐茂川的。”

    “你不杀他,还给他送礼?”

    李伯言眉头一挑,笑道:“怎么滴?就送了。嗯。康头,咱们走。”

    仇巾眉冷眼旁观,看着李伯言的背影,摇头不解,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疯子?

    李伯言带着康帅博、七斤坐上马车,朝唐家的宅子里赶去。

    ……

    ……

    唐茂川的气色着实差得很,本身已是年老力衰,经过昨夜这么一吓,连坐在椅子上,都额头冒汗。

    唐德轩拿着藤条,已经是抽得跪在地上的唐睿皮开肉绽,喘着气道:“说!你个孽子,是不是你告的密!”

    “没有。”唐睿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然而这一回,一滴泪都没落下来。

    唐茂川闭着眼,双手拄着拐杖,缓缓道:“德轩,不要再打了。且不说这事情连你都不知道,就是睿儿真知道什么,这一回,不但无过,还有功。”

    “爹,这个孽子都胳膊肘往外拐了,您还维护他?我今天不打死他,如何对得起在场的族叔族伯们?如何正立家规!”

    一边同坐的几个老人眯缝着眼,总算是逮到机会了,便道:“德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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