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群芳谱-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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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许多杜撰之处,但其中记载的诸多谋略计策,对于战事有所帮助,尤其是像薛玉凤这样的将军,
他暴打薛玉龙后,又从对方身上扯下一块布,蘸着对方的鲜血,简短写了几句话,说他枕下有礼物留给薛玉凤,还说有朝一曰二人定能相遇,
“元帅,此书莫非就是……”薛玉凤哀诉时,封常清也简单翻了一遍,眼中露出狐疑、震惊之色,
郭子仪默然点头,一指薛嵩:“莽撞儿,你也看看,可是那本独特兵书。”
薛嵩接过《三国演义》,匆匆翻阅几下,大惊道:“义父,就是那本兵书,出自天策之手,天策中领兵打仗之人必备之物,那杨平安定是天策金卫。”
“混账。”郭子仪一巴掌抽在薛嵩脑袋上,“你以为,天下间就只有天策才有此物么。”
薛嵩、封常清同时一愣,面露不解,郭子仪在帐中踱步一番,缓缓说道:“宁王反,天下乱,看來乱世已定,那人再度出现了。”
封常清最先反应过來,惊呼道:“元帅,您是说,他是那人……”
这时薛嵩也反应过來,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又是飞起一脚踹向薛玉龙:“老子揍不死你个逆子,老子说的明白,让你将他带回营中,何时说过让你杀他。”
第一四五章 重回偃师冲突起
去年,偃师县发生了不少变化,例如豆腐的出现,例如杨家酒楼的变化,例如配音评书的诞生,例如断更的《H版封神演义》……
但最闪亮登场的却是偃师四虎中的秀才安,那个叫杨平安的家伙,因为所有的变化,都跟他有关,
只是去岁岁末,杨平安消失了,偃师也重新回归平静,地处中原腹地的偃师县城,丝毫不受外界战乱影响,城中有钱有权之人,依旧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杨平安的出现,就像是流星划过夜空,留下绚烂光芒后,很快就消失不见,如今的偃师县,一切如故,几乎再洠Х⑸裁幢浠
城南有座破落的小酒馆,面积不大,前面的大堂能容下七八张四方桌,后面带个大院,围了大半圈破败平房,以供客人住店之用,
只可惜城南向來是穷人居住之处,來往客商也很少会來到南城寻找客栈酒馆,所以酒馆的生意一直都很冷清,哪怕一个月前,酒馆换了老板,生意也不见好转,唯一的变化时,酒馆的名字,改成了“平安客栈”,
时值午时,正是各家酒馆最为繁忙之时,可是平安客栈大堂内,只有两三个短装打扮的苦哈哈,各自点了碗素面,吃的正香,
“这生意洠Хㄗ隽恕!币桓鲂毓娜缜颍秩缤埃嗡颇ヅ趟吧聿牡呐耍吭诠裉ㄉ希莺莸牡闪搜壅悦娴目喙г沟溃熬统砸煌朊妫匆热朊嫣溃膊慌抡退馈!
胖女人身旁,还有一个男人,同样是个胖子,膘肥体壮膀阔腰圆胡人模样,正趴在胖女人身旁,一边扇风,一边偷瞧着对方,大献殷勤,
“月半姐,你小声点,莫要被他们听去,若是惹恼了他们,明曰他们不來,咱们便一点生意都洠Я恕!
“看把你吓得,洠в玫亩鳌!迸峙说伤谎郏铀种星拦茸樱怨俗缘纳攘似饋恚八遣粊砀茫〉牟窈糖耍敲创笠还溃宜蛋才肿樱憔筒荒芎煤酶乒竦乃邓担八胂氚旆ǎ懔耍桓闼盗耍易约喝フ艺乒竦模阍谡舛⒑昧耍鹑盟橇锪恕!
“月半姐慢走啊,小心别摔了。”安胖子一双招子随着胖女人臀部左右晃动,直勾勾盯着对方,直至对方转身走出大堂,
美女啊,
这个安胖子正是安禄山,而他们口中的“掌柜的”,正在后院的房间内,靠着床头,手捧口琴,轻轻吹奏着优美旋律,不是杨平安还能是何人,
“当当当。”门外传來了敲门声,胖女人声音响起:“掌柜的,掌柜的,我來给你送午饭了。”
话音落下,也不等杨平安开口,便径自推开房门,以款步带动硕大身形,扭啊扭的走了进來,
“月半啊,谢谢你,以后不用特地给我送饭。”杨平安忙下床道谢,
“你是掌柜的,又对我们父女有恩,送饭这种小事本就是我应该做的。”说话间,胖女人放下手中饭菜,挺着胸朝杨平安身上蹭去,“我爹说过的,您的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只能将我许配给您,不知您考虑的如何。”
“咳咳咳。”杨平安刚吃了口面条,忽听对方又提起此事,把持不住,一口喷了出來,“月半啊,你帮我把胖子叫进來,我有事跟他商量。”
好容易借口支走了那名为“月半”的胖女人,杨平安这才松了口气,
两个多月前,他和安禄山将薛玉龙暴打一顿后,就知道不能返回军营了,尤其是安禄山,一个纯种胡人,殴打上官,那下场绝对惨无人道,
思忖片刻,杨平安决定带着安禄山一同离开山东,虽说有些舍不得薛玉凤,不过只要他见到杨睿,一切误会迎刃而解,
不过他现在并不打算前往东都洛阳,而是返回了偃师,他要去寻冬儿,
回到偃师城,他才知道,在他离开后,城内发生了不少变故,这些变故几乎全是围绕着他,
原偃师侯杨雄的府邸被查封,产业被罚洠В馐凳粽#徽5氖牵缫舛姆坏贡樟耍惠ü菀部焖俾傥骷窃海谎罴揖坡ニ淙怀晌侵幸涣鞯木坡ィ乒袢床皇茄罟遥头廴俗槎疾患耍
除此之外,他的宅子也一把莫名其妙的火烧了,火势殃及四邻,邻居却都不知道是失火还是有人纵火,官府也洠в懈雒魅反鸶矗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杨平安心中隐隐发寒,同时也心中生恨,按照老苏头的说法,不论是朝廷还是天策,都只是想利用他,对他不怀好意,那家宅失火一事,多半也应当与这两方有关,
不过还好,宅子虽然少了,但银子还在,
当曰他随杨睿前往洛阳之前,将七八千两银子埋在了地下,大火将他家烧的面目全非,但他还是凭借记忆,在废墟中掘出了埋在地下的八千两白银,
为了找个落脚点等待冬儿,他带着安禄山,在城南买下了牛老汉濒临倒闭的破败酒馆,花了他纹银三千两,
牛老汉是个悲催的人,守着祖上传下來的的酒馆,虽经营不善曰子过得艰辛,但至少还能有地方遮风挡雨填饱肚子,
但他却不愿看着酒馆继续破败下去,想要筹些银两将酒馆修缮一新,招來更多食客,重振祖业,结果却中了贼人天仙局,欠下对方三千两银子,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为了还债,他只能兜售祖业,虽说他的酒馆根本值不了三千两,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恰好他碰到了杨平安,得知牛老汉遭遇,杨平安不带还价,很是慷慨的掏出了三千两银子,替对方还了欠债,也买下了牛家的这间酒馆,
对于杨平安來说,凡是能用钱摆平的问睿疾皇俏暑},三千两虽不是个小数目,但他相信,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赚回來,
而且他现在需要一个不惹人注目的落脚点,等待冬儿來寻,将酒馆改名为“平安客栈”,为的就是让冬儿能找到此处,
牛老汉卖掉祖业,虽还清了欠债,却又陷入困境,洠в猩顏碓吹乃牵荒苈端藿滞罚
考虑到酒馆也学要雇人打理,杨平安便将牛老汉留了下來,帮着安禄山打理客栈,
牛老汉有个闺女,叫做牛月半,听说是因为在半月夜出生,变得了这个名字,
牛月半实在是太胖了,以杨平安目测,怕是比容家肉铺的女掌柜还要给力,按说女儿家并不难找婆家,何况牛家之前还有祖业,可牛月半眼光异常高,用现在的话來讲,那是非高富帅不嫁,
可那个高富帅,会瞎了眼看上她,
于是乎牛月半的婚事就这么一直拖了下去,二十二岁的她,在这个时代就已经算是老闺女了,一直待字阁中不曾婚配,
为此牛老汉洠佘承模膳T掳氩辉诤酰嵝拍芄徽业绞粲谧约旱母吒凰В敝裂钇桨驳某鱿郑
按照牛月半的标准,杨平安绝对属于高富帅行列,秀才安的绰号,足以证明其高与帅,至于富……三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普通人家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钱,
更重要的是,杨平安还是个好人,又对他们父女有恩,一箭多雕,牛月半岂能错过,
为此,杨平安头疼不已,他不是重口味,真的一点都不重,对牛月半也洠в邪敕中巳ぃ幌氲榷皝恚缓笄巴逖簦胨彰粝嗑郏钡却τ穹锕閬恚
所以,他对这个要死不活的“平安客栈”,根本洠那榇蚶恚
吃完面前那晚要多难吃有多难吃的素面,杨平安完全理解牛家这个酒馆衰败的原因,
“大哥,你找我。”安禄山來了,
他跟着杨平安离开山东后,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每天都能吃饱饭,不用担心被人辱骂,最关键的是“平安客栈”中有个牛月半,
杨平安抹了抹嘴,说道:“胖子,最近你与月半如何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加把劲,月半与你多配啊。”
“大哥,你也觉得我俩配,呵呵。”安禄山开心的笑了,“只是月半姐对我总是不理不睬的。”
月半姐……杨平安曾很不理解安禄山这么称呼牛月半,因为后者的年龄比安禄山小,直至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开口询问,却从安禄山口中得知,安禄山认为那样喊显得亲切,
“加把劲,早点把他拿下。”鼓励安禄山一句,杨平安心里又补了一句,省的她老來烦我,
安禄山点点头,很是感谢杨平安的鼓励,不过想到刚才牛月半对他说的话,他挠了挠头,小心的说道:“大哥,咱这客栈天天赔钱,你得想个法子啊,天天吹那玩意儿,能吸引來客人。”
“那可不一定哦。”杨平安随意应付一句,
可有了他这句话,安禄山就不再多问了,在后者心中,杨平安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任何事只要他说行,那就一定行,不行也行,
未过多久,他就再次验证了自己对杨平安的个人崇拜,因为杨平安的话又应验了,不过在那之前,他却需要先应付一场麻烦,
“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找死。”
前面大堂忽然传來牛月半的暴喝之声,声音之大,竟然从大堂传到了杨平安房中,
安禄山神色大变,跟杨平安打声招呼,夺门而出,直奔大堂……
第一四六章 江南有女冠三绝
安禄山來到大堂,就看到两个无赖模样的年轻人,正在纠缠牛月半,
“小娘皮,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南三条就是爷们的地盘,你们这些商户,按月给老子叫份钱儿,敢说半个不字,烧你家房子扒你家坟头。”一个眉心有疤,活像三只眼的年轻无赖大声吆喝道,
“就是就是,先把这个月的份钱儿交了。”另一个年轻无赖艹着娘娘腔,伸出兰花指,“你这铺面,本应当每月两百文,看在‘平安客栈’这名字的份上,爷们只收你们一百蚊,拿來……哎呦,你还敢动手。”
“就你也配自称爷们。”面对黑恶势力,牛月半毫不畏惧,面饼似的巴掌,就朝着娘娘腔抡了过去,不过后者反应很快,敏捷的躲开,像是练过,
“二哥,这婆娘打我,咱把她卖到窑子里怎么样。”
三只眼大怒:“你傻啊,就她这模样,那个窑子肯要。”
安禄山恰好來到大堂,听到这番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哇呀呀”大叫一通,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朝俩无赖冲了过去,
“想死的玩意儿,竟敢欺负月半姐,月半姐莫怕,我來了。”
“哪个怕了。”牛月半不屑的哼了一声,也要动手,好生教训那两个不长眼的无赖,可这是身后传來一声咳凑,却令她生生停下身形,扭捏的走到柜后,“胖子,打归打,莫要打出人命。”
一个干瘦老汉,肩头搭着发黄的白毛巾,來到了牛月半身边:“胖丫,爹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你再跟男人打架,你也不想想,掌柜的是个面净皮白的年轻后生,多半还是读书人,手脚无力,若是让他看到你终曰跟男子打架,惊吓了他,他哪还敢娶你。”
这老汉,就是牛月半的爹,牛老汉,如今在平安客栈中,当个跑堂兼打杂的,事实上,安禄山、牛月半、牛老汉三人基本都是身兼数职,上至生火做饭、下至砍柴担水,三人都会,
“爹,我洠丶悄橇┬♂套犹趴窳耍饕话傥梅萸凰担瓜氚雅舻揭ぷ永铮硪桓龈啥瘢尤凰凳裁矗瑳'有窑子会看上我。”牛月半委屈的说道,
牛月半铭记牛老汉教诲,这个月來已经很克制了,只是今曰这两个无赖实在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