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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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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长生天低沉的怜惜吗?

    她心中又是一次担忧,默默地问:你回头朝我一笑,那是如此的自信,千万不能是安慰我们的呀。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一个突然声音响起。

    花倩儿回头一看,见似乎是一夜老到尽头的龟山婆婆在女奴的搀扶下来到,不禁吓了一大跳。藏起手中的石头已晚,她只一看那直盯手掌的目光,心里就“咯嘣”直响,不得不早一步把“石头”举起来,难以自然地道:“刘启捡的髀石,非让我给他看着。”

    龟山婆婆去镇上回来,受到的打击是没法想象的。章二和章三都说是自己主办,口头上说得好,其实是半点不尊重自己,竟然说,想主持也行,不给报酬。她一回来就想给花倩儿说说,但在背后注视了花倩儿那么久,见这个爱如己出的女弟子拿了什么东西痴然望月,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由在嘴角挂起一丝的苦涩,默默地想:她的心被明月带走了,不记得我呀!

    于是,她这就凑上手掌,做了个要的动作,问:“真的?”

    “真的!”花倩儿忐忑不安地把石头放到她手掌里,生怕她看一眼,辨认出来,或者当成随处可见的石头扔掉。

    龟山婆婆问:“那我替他看着,好不好?”

    花倩儿默然,随即见她一扬手,口中“哦咝”一声,不禁大叫:“别!”

    但为时已晚,再看,她摊开的手掌上已空空的了。

    一刹那间,花倩儿头也晕眼也花,茫然中也不知道自己大喊了些什么,醒悟过来,就见龟山婆婆又怒又吃惊,只好不再冲她嚷,噙着眼泪跳到黑地里又找又摸,到处问山公地母去哪了。

    龟山婆婆浑身都在哆嗦,还不敢相信一向乖顺的花倩儿,养了十余年的女儿竟用那样的眼神,那样地凶恶,边要了女奴的胳膊,边失望地念叨:“我把你养大。好哇。你倒学会骂我了,学得好呀!看我这样了还凶我!巴不得我死么?!”

    她仄仄地走,即使听得花倩儿的啼哭也不肯原谅,只是蜷身拄杖,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帐篷,躺在自己的被褥上。丢了魂一样扯过被褥后,她才把实际上并未丢掉的石头放在床头,用幽幽的豆眼看着上面的帐顶不放,心想:终究不是亲生的呀,她和自己的血脉不连,自己遭遇了什么,她不疼呀!

    迷迷糊糊,她闭了眼。

    睡梦中,花倩儿仍在痛哭,钻心一样哭,抓住自己不丢,硬说自己丢了她的宝石,不禁猛地转醒。她要女奴起身去看一看花倩儿在干什么。女奴出去就回来,给她说:“她点了火把,大概还在找那块石头。”

    “就不能来问问我怎么样了吗?”龟山婆婆低声咕哝一句,等女奴一走,眼泪便已横流。

    夜色已开始缓慢褪却,她才知道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花倩儿竟然找了一夜。

    她渐渐开始转为悔恨,心疼,一下忘记了花倩儿对自己的忽视,费力地爬起来,走到帐外看。果然,火把在,人依稀可以看到。这下,她再也忍不住了,在被褥中摸过石头,这就又叫女奴,让女奴带着自己去。

    她握着石头,心里叫着“傻乖乖”,脚下已是跟跟斗斗,只想一步冲到山谷。到了山谷,才发现花倩儿一头是汗,面前摆了一大堆黑石头,又挑又捡,又是对着一片金叶子耀又是对着石头和铜佩耀。

    “你拿金子照,拿石头照,能找见它的样吗?我的傻孩子呀!你该不是被土里托库力大神附了体?”龟山婆婆颤颤巍巍,颤颤巍巍就问,她再一看,花倩儿的十个手指头上都是抠出了的血和泥,眼泪情不自禁地落。

    花倩儿低声嚷:“它是我的命呀!”

    龟山婆婆慢慢地伸出手,手上一颗黑石头。她问:“它在这里。我哪里丢了?!”

    花倩儿猛然一呛,痛苦大哭。

    ※※※

    龟山婆婆从疼惜、怜爱中渐渐冷静,陡然记得花倩儿用金子耀时的情景,不禁想起章赫要找之物,猛然托起石头看,但见它毫无出奇之处,仍喃喃地说:“分辨金子和石头的宝贝?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花倩儿不承认,只是说:“不是。”

    龟山婆婆突然被涌来的失落没浸,浑身更是被剥了筋一样,再无半力。她愣愣地站了良久,心越来越凉,干脆问:“说是又怎么样?你不说,怕我给你抢去呀?!”

    “不是!”花倩儿记得刘海的信任,不敢肯定她会不会交去给章赫,只是咬紧牙否认。

    “你?!你个死丫头!”龟山婆婆轮了拐杖就想砸她,但还是没有落杖,就觉得头晕,她猛地偎住女奴,头也不回地说,“我们走!”

    ※※※

    回到帐篷,却是花倩儿跟来。

    龟山婆婆觉得她终究爱自己胜过这块石头,连呼:“倩儿!倩儿!”却不想,听到一出口就是要石头的话:“阿婆。你把石头给我吧。我日后更孝敬您老人家,再也不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龟山婆婆真挺不住了,一头昏了过去。

    花倩儿大惊失色,又掐又捏,看她出了一口气,边把她手里的石头拿在手里,边让愣愣站着的女奴去熬碗苏合水。龟山婆婆渐渐醒来,长吁了一口气就问:“你就爱块石头爱过你阿妈的命吗?”

    花倩儿呆了,见她看往手心,又看看自己的手里的石头,这就把它补过去,挂着泪痕婉转微笑,柔声说:“我不要了。不要。我看着你没事就好!但你不能把它给别人,也不能给别人说起,好吗?”

    她叮嘱龟山婆婆好好休息,出来又督促女奴用心,这就下到下面马圈,捋过一匹烈马,朝镇里奔驰。

    一路上,她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求能见刘海一面,问问他怎么办,心说:如果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话,那就死在一起吧。

    人一夜没眠,精神萎靡,马匹也没有上料就拉出来跑,越急越走不动,直走到日头西偏才入了西镇。此时,灰色的两路恰有握刀而行的军士和丁大山说话,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空气里透出一丝夏日的燥热气,往日该在树下聚拢的老小不见几个。

    花倩儿大热天里冷汗不止,只觉得头脑发紧,浑身慵懒无力,远远看见他们中似有宁古塔的外兵想往自己这来而被丁大山他们扛搡走,只是径直朝班烈家去。

    班烈家道渐隆,一堵走形的土扇门前还掇了两块四方石头做门墩,不像刘启那么寒酸。她走到门口停下,见门紧紧闭着,也不知道众人口中的刘三是不是回来了?接了去赵嬷嬷他们去还是留在镇上活动?

    刚扯偏马头想去扣门,就听得土垒院墙里的几条大狗绕在门边冲陌生响动的汹汹吠叫。

    班烈的二儿子班猪皮没有出去射老鼠。他和杂仆黑松林正在对面高坪场上的打铁棚中观望,眼看有人去扣自己家的门,慌里慌张地赶去,正逢到往各家送羊的羊倌赶了大片的羊流淹路而过,只好看着路上坡上满片的羊群急。

    等他们回头赶去门边,喊不开门的花倩儿已抹了一把面容上糊了的黏汗,急得生烟。

    花倩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一询问,随着十多岁大的班猪皮,在黑松林放风下晃过几圈,从侧后牲口出入的圈门进去。

    她死拽着见圈就想歇的马走过不小的石头圈,心里已被这种非同寻常的谨慎和小心吓到,又听班猪皮说他的阿爸班烈也被镇上抓了,更觉情形不好。班烈外院,二妻沉默不语,带着强烈的不欢迎,倒是他的结发妻子用遇敌打仗的快速掀了贝帘,接她到赵嬷嬷身边。

    屋子里已经由几个不安的女人压出浓烈的火药气,紧张发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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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倩儿眼看赵嬷嬷无可奈何的神色,还不觉有什么,在旁边听两句,女人都是针对刘启他阿爸怎么能这样的,心里陡然涌过“逼迫”两字。她以为这些嘴杂单纯的女人出于正义感替班烈说话,连忙问:“我已听说了,是不是镇上想用班烈阿哥威胁着要东西?燕茹姐和孩子呢?!”

    赵嬷嬷听得两耳朵满满的,一干妻子们怪刘海害自家男人的命,已知道花倩儿还不知道众人打的什么心思,一摆手打断花倩儿,耐心地给周围的女人说:“这不正在说?!这把和刘启阿爸好的人都抓了,也不让人去看。谁知道他们要干啥?咱家要是真有那宝贝,给了宝贝就能放人,刘启他阿爸会死不要命?!这不是没有。他们硬要羊啃骨头!你们倒说说,刘启他阿爸坑过你们哪一家的男人,说说!你们有今天靠的是谁?说话得凭良心,哦,让你们家挣钱的时候都怎么说的,往日托人来让自家男人跟着我们老爷的时候又是怎么说的?眼下我们家确实遇到了困难,可也不能不分是非了吧。是我们坑着你们了还是咋的?那是人家垂涎我们家的东西……”

    班阿嫂没直接流露责怪,但回答的话味也不对:“这老三回来,只鼻子里哼一句,‘要宝贝?!’就接了大人孩子去。一回头,杀了追他的夸肖杰木根,一点也不顾其它人的命。他咋能这样不管不顾呢?”

    花倩儿扫过这些女人们的糨手和黑脸,知道她们心里只能盛怒却盛不住理,心想:不接走,等着你们把他们交出去?!

    一时又是七嘴八舌的吵嚷。

    有一个干脆站起来就指点赵嬷嬷的鼻子,被另一个女人强行摁了下去。

    花倩儿算是见识章赫的手段了,也许章赫出手抓人,存的就是这心思,让亲戚朋友慌乱,她头都大了几倍,替也已经急了的赵嬷嬷解释:“不是的!他能怎么做?去救人,那不是去逼镇上杀人?宁古塔人是外人,却到咱们镇上胡闹,谁说老爷子不是在忍着他。反是老三杀了夸肖野章的人,夸肖野章恨老爷子不管,老爷子也更不满他,对咱们好。”

    “这和咱有什么关系?”一干人也听不得她的道理,冷呵呵地问。

    花倩儿干脆细细剖分道理:“你们想过没有。夸肖宝章来镇上的干什么?不过是为了要老爷子惩治刘启的阿爸,从而想要什么宝贝。即使咱有宝贝,可一交出去,老爷子难保不会把咱家的人踢给他处置。”

    女人也不管花倩儿是刚来的局外人,群起而攻之。

    有的埋怨说:“你竟说不沾边的话。老爷子会凭他处置?”

    有的冷笑说:“你非是看上他阿爸了。尽为他说话。我们当时也相信他会为俺男人着想?可抓了几天才知道他是啥人。”

    “你们说这话躁不躁?脸红不红!”赵嬷嬷气恼地点住刚才点自己鼻子,如今又出言极不逊的一个,警告说,“我把这话留着。看这个事儿过去,你们这些母狗将来不被你们家的男人打了脸,打烂嘴!”

    被点住的妇人陡然惊怕,却猛地往绝路里投,这就一蹿多高,用手去捞赵嬷嬷,高声喊:“你让他打?!让他打。你个老****,生个娘相,陪了人家阿爸,陪人家儿。你害了俺男人,倒让他出来打呀。我今个给你拼了!”

    几个女人见她上去拽了赵嬷嬷的头发,就扯衣服的扯衣服,捞腿的捞腿,却硬是捞不住。

    花倩儿知道赵嬷嬷身上有伤,怕她经不住抓拽打,踩过一个叫嚷的女人上去逮。

    这里的女人一旦包揽家务重活,就变得力大气长,不是面对打怕自己的自家男人,那是老虎屁股也要摸上几摸。

    那恶妇陡然觉得花倩儿是帮赵嬷嬷,“嚎”地一声扭了头,母狼一样回头,扑过花倩儿就抓脸,拽胸,脸孔狰狞恐怖。

    花倩儿被她的硬指甲刮了几道脊檩,想也不想就一拳捅在她嘴上,打掉半个牙。

    而被花倩儿踩过的女人记恨,从后面撕拽拉偏架,轻易就把撑到现在,精气神都虚弱无比的花倩儿撩倒。

    花倩儿只觉得一头的蓬发在面前绽了一绽,前面就扑来了吐去断牙的疯女人,带着风声骑到自己身上。

    赵嬷嬷看不得,也“啊呀”地叫着去撕,但终究人老体弱,身上带伤,被人强行架回。她就地里把气一喘,把自己的恐吓升一级:“你这条母狗等着,我家老二明天就回来。你不赶快滚得远远的,看我不叫他拔你男人的皮。”

    那女人吓了一跳,动作停滞了一下。

    花倩儿趁机翻上来,耳朵听着其它的女人的威胁“你也住手,不然……”的话,心中只有怒火,抬手就猛打那女人的脸。只两下,下面的人就受不了,鬼哭狼嚎地叫。班烈的妻子推了这个嚷那个,随即得了家里赶来的大小支援,见花倩儿压着打的那个已叫不出人腔,慌忙拉揽花倩儿去一边,接着拽起那脸肿得跟馒头一样的女人往外去,不断制止她恶毒的骂声说:“谁你都骂,活该挨打。还不给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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