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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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儿姑姑捡的。听土玉姐姐说,他的阿爸给不起阿婆牛羊,就是不来接他。他天天都等,却等不到。”章琉姝撅着嘴巴说。这时,她终于想好了怎么报复,就远远冲刘启大喊:“乌鸦鸟,你阿爸呢?!你阿爸不要你啦!去死吧。”
“是呀。他的穷阿爸不要他了。”章维拨动她的湿发,亲昵地抱着她往山谷下去,“你的阿爸却出牛羊让你来学习,爱你的阿爸不?”
趴在一块石头上,刘启眼睛通红,极力控制自己发酸的鼻子和眼角,不甘心地回答:“我阿爸有了点事,还没来得及。”
他看着人家父女消失,才从石头上拣路,冲无人的野地里小心地走。
他边走边玩,不一会就恢复了开朗,找到翘课的感觉,哼着带着“牛马羊”、自己也不知道的词调边走边晃,直到看到龟山婆婆在另一条路上才停下。这是一条隐蔽的路,章沙獾他们都警告过刘启,说这里有妖怪,不让来。刘启但看着龟山婆婆走过消失,心里发虚,却沾沾自喜地想:我就来。你们都害怕吧,我回去就说给你们,让你们也害怕我。动不动就敲我的头,我是羊毛球吗?
虽然是这么想的,他已左右警惕,呼吸加重,不断用一句胡乱找来的“子说,没坏蛋乱神”来哄自己。这样揉着有点痒的眼睛,悄悄走了十多步。
山色陡阴,太阳也突然不见了。他只觉背部一阵阵发冷,不禁紧张地往四周看。
这时,悚然的风吹洞穴声又急又怪。他当即耳朵一竖,扭头起来就跑。跑不多远,自觉得自己不像好汉,不禁“呵呵”一笑。
而后,他明知有龟山婆婆在前面却不当她在,只是沾沾自喜而又自欺欺人地夸耀:阿婆常常来的。她怎么不怕?她会念的法术,我也都会。
安抚了自己,他这就凝出慎重的眼神,一点一点地移回原路,慢慢儿往下走。这时,太阳又开始照耀,将他的影子照成蹑手蹑脚的老怪。
这更鼓舞着刘启走下斜兀的岩阴。
沿着杂凑的石头片铺成的路,往下,再往下,渐渐找到一个很大的洞,发觉风吹怪石声早就没有了,连忙念了几句咒语,丢了一块小石头进去。
“谁?”龟山婆婆略微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刘启心中狂笑,却又扎起老怪拔根的架势往里深入。
里面很暗,火光在洞壁上涂抹了一层蜜油,升起几分静谧和神秘。投眼望去,满洞都是人物虫鱼,大如手掌,小如枣核。虽然刘启还弄不明白什么叫感动,心灵却也生一种重来也没有过的颤动,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慢慢地走览。
那些牛羊马熊,金翅鸟,章虎狮,和各种各样姿势的人就像乱鱼一般从眼前游动,之间印着的祈愿文、颂辞、咒语和火焰犹如腾动的力量和神明,使刘启忍不住用手指放在上面,划着走。他边走边想:它们是妖怪,还是妖怪的画像?
不知不觉,他停留在一个弯身射虎的人面前,羡慕地去摸他的弓。
他用指头反复地描,却觉得阿爸射箭时和这人的姿势一点也不一样,更不会把身体使劲往后弓,就把吐沫吐到指头上,去抠里面的填料。
突然,龟山婆婆的说话声响起,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只好分下心,往里再走。
这时,龟山婆婆的话清楚了,却是厉声地嚷:“一天两夜呀!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丢了正事,不回来告诉我一声。你被人家打,活该被人家打。既然你心不在长生天那里,我看你还是迟早嫁给青水算了。”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一个低楚难过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刘启一听就知道是花倩儿阿姨的,心里不禁恼恨,顿时把龟山婆婆从慈祥可亲的地位拉到恶毒的巫婆之列。
“我也是为你好。你就好好呆在这里面凿画,等我叫你出来你再出来。”龟山婆婆恶狠狠的口气稍有收敛,叹得一口气,用事实洞察的语气说,“她今天要是杀了你呢?!谁能拦!”
“我不怕——”花倩儿说。
“可是我怕。”龟山婆婆几乎是老泪纵横,“你不安分呀。你!我看你还是嫁给青水算了,你想要什么。你说!”
刘启觉得龟山婆婆是逼可亲的阿姨出嫁,想起自己的“阿妈”还没着落,又气恼又在心里叫:“千万别答应。”
接着,里面响起“噼啪”打人声和悲回的咽气声,一时间,又有风吹呜山洞,如荡泪之哀。刘启心中疼痛。但他并没有跳出来,而是悄悄地往后退。
从洞窟中出来,他不动声色地回去。
章琉姝把阿爸带来的桑椹等吃的分给大伙,只等着眼气刘启,但看他出现后就时而沉默,时而咬牙下定决心,任自己怎么逗不理,还是决定原谅他。
但她却把这种好奇保留到晚饭。
晚饭时,男一排,女一排地坐着。大伙又说又嚷,又打又闹。即使龟山婆婆威胁,谁再吃饭时说话罚他坐课,但也半点没用。来往拳飞汤泼,鸡飞蛋打。却只有刘启熬汤沾水,埋头猛吃猛喝,显得格外独特。
龟山婆婆觉得他听话懂事,心里满意,不由多看他两眼,注意两下,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现他吃了个差不多后,趁旁边的大个子章血隔了自己去打另外一个,搅闹一团时,把小手伸在一块肉干上。
眼看他边张望边用手掌搓了几搓,龟山婆婆就立刻察觉到,这家伙对那块肉有意思。那他为什么不拿起来吃掉呢?家里穷惯了,上了席面不干拿?不是呀,他家似乎也不穷,这孩子以前也不这样呀。她一边奇怪,一边再若无其事地留意,一直等到刘启把肉拉到桌子底下,接着起来往外走,才收住眼神。
随即,她看到章琉姝丢了吃了一半的饭跟出去,不知是不是偶然。
章琉姝是觉得刘启还在赌气不理自己,哪想刘启有偷攒干粮,偷逃回家的决心?她自后赶上,故意毫不留情地去威胁,还拿出偷肉也是小偷的理由。
两人只一下对峙,眼神交回几下,刘启就恨不得咬她两口。
但他却掩饰住本意,摸出反正也暴露出来的牛肉,放到章琉姝手心,又委屈又伤心地说:“我想把它送给阿姐呢。听说你那一夜都饿哭了,我听得难过。”那一夜是哪一夜?章琉姝夜里饿没饿过已经是次要的了。她又惊愕又感动,立刻提前和刘启和好,掏出了一大把零食出来,接着又拉他回去等自己吃饭。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是要通过章沙獾那里,就停留了一下,去章沙獾那儿偷问,刘启是不是因为她饿而难过。
章沙獾想也不想,“哇”地一回头就嚷,以此来羞刘启,刘启假怒假笑,只是想再趁机藏吃的,章琉姝却追了他几遭。
章琉姝填过阿爸带来的零食,又分心说话、打闹磨了食性,饭吃一半,再也吃不完。龟山婆婆知道她总以听话懂事自居,倒觉得她是真吃不下了,便网开一面,许她掉了嘴巴。她高高兴兴地出去,回头去牵刘启,才发现自己伸出去的手竟捏了一把没吃完的剩物。
“你真笨!我吃不下了,夜里不会饿的。”章琉姝虽以为他是怕自己夜里会饿,可还是敲着他的头训。
刘启利用她的误会,嘀咕说:“我以为你会饿呢。”
章琉姝无奈地摇摇头:“丢了吧。”
刘启“嘿嘿”地笑,诱导说:“咱们去训狗吧?好玩得很,看它听话就给它一点吃的。”说完,他就拉着章琉姝飞快地跑。他们跑到几只牧羊犬面前时,它们正在木瓢上吃自己的晚餐。
刘启想也不想,“啪嗒”一脚,把为首的大狗的食瓢踢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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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和他还不是很熟,“呜”地一声就叫。刘启眼看它凶光毕露,“吱溜”一声就跳到一旁。大狗受不得这般挑衅,又摇尾巴又按前爪。章琉姝怕狗咬刘启,对着狗头又叫又打。她费了好大劲,刚将它驱赶去,刘启已得意洋洋地问她:“好玩吧!”
“好玩?”章琉姝扯了他,又气又急地嚷,“咬了你就不好玩了!”
刘启挨了几下,却半点也不受教训,又飞快跑去那只狗身边,脚丫一伸,“啪嗒”一下,又将翻了的狗瓢踢跑。
此狗已经弄不明白刘启为什么老欺负它,猛地退了几步,抬起奇怪的眼神,嘴巴里呜呜。这次,刘启没跑,随手把手里的食物掰去一块仍在狗面前。狗闻了闻,大摇尾巴。刘启等它吃完抬头,后退几步,把剩下的都抛在脚下,然后趁它吃东西的时候搂了它的脖子挠,回头在章琉姝那扳面子说:“我刚才是吓唬你的呀。”
说完,他边扭着狗头走,边向章琉姝要那块肉。
他们俩人一狗溜达一圈,回头到玩耍的大小孩子那,已有人在喊:“刘启和章琉姝是一家人!”
章琉姝这下倒没有再追赶,只是冷冷一哼,问刘启:“一家人就一家人。反正你阿爸也不要你了,你就给我阿爸做儿子吧?”
※※※
刘启****攒食,把收集起来的饼头,干肉都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小革袋里。他眼看自己拉拢的大狗越来越听自己的话,不见自己都不去赶羊出谷,将来定能一路忠实自己,便把全部的目光伸向无辜的羔羊们。
以他相羊的经验来说,羊要足够大,能经得自己骑,自己要在逃跑前骑服训好,有角抓,有奶吃。
所以,他决定有备无患,要看准挑好了再走。
其它男孩子练过身体后就来找雄羊较劲,他却一大早就揪一把鲜草,钻到羊圈里和大小羊儿一起咩咩叫。女奴们只是觉得奇怪。
一日,他们正和同伴笑谈阿婆最小的弟子,就见刘启一脸沮丧地跑来问其中的巴珠:“巴珠,我怎么从来也没有见过长有长角而又有奶的羊呀?”
山羊瘦而矫健,难骑,虽然公母都有角,母羊的角终究没有公羊长。也正是这样,他的话才没出太大的丑。
不日后,他终于物色了一只雄山羊,又记得人总说到备用马匹,便毫不客气找了几只母山羊。众人都以为他在研究羊角长短问题,都一笑了之。龟山婆婆听说了,还特意把他领到山羊的面前,教他怎么看羊:“这是山羊。要分清并不难,绵羊嘴巴上有两个皱褶,吃草不挑食。要记住,做人要像绵羊一样诚恳。……”
刘启嘴巴里不说,心里在想:那为什么还要养山羊?信你才怪。反正我挑好了,要做的是骑山羊的人。
※※※
在准备的过程中,他不止一次地偷溜到花倩儿所在的岩洞,给她打气,许诺自己叫来阿爸救她。
花倩儿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他会有要逃走的打算,也不敢告诉他他阿爸的事情,只是反复告诫,不许他把这里没有妖怪的事告诉别人。而这时,如果她从头到尾看看岩壁,就会发现刘启修改而成的杰作——撒尿的小孩,大狗达哈哈夜睡梦骨头,小鸟上天……图案。
龟山婆婆也不会注意到。
在几天前,若不是章蓝采得大闹,她的心情是极好的。
她当着章维的面说,阿玛森大会需要排火十二重,三十萨满献牲夜舞,狼行百步而嗥月,虎伏地化猫……,除了自己没有人懂,而章维一直都点头。她相信,章维听了她的话,虽没保证什么,但迟早也会再来。可几天过去,可那边还是没有回话。她心里越来越不安,但见唯一能说心里话的人却不是时时在身边,也没法去打听消息,越来越想取消对花倩儿的惩罚。但爱之深,恨之切,她仍然不愿意让花倩儿不谨记自己的教诲,而招致祸端。为此,她嘱咐了几个弟子看家,自己带着女奴,辛辛苦苦去了镇上……
※※※
又一个夜幕低垂时,花倩儿始从烦闷的岩洞中出来,坐到谷中禁地的简舍边换气。
这与岩洞的另一出口相连的山谷,正对着龟山婆婆的敖包。它原本是真正的苦修之地,只为清修的弟子提供清水和干粮,可近几年来,除了龟山婆婆、花倩儿和已死去的老奴,再也无人下住,草舍周围长满供野狐夜猫出没的荒草野棵。是时,花倩儿还苦于不知牢狱中的人是否安然无恙,只能紧紧握住那块黑石,在抬首遥望、寄心明月时将它贴近胸前。
细风萧萧呜呜鼓在耳朵边,只让人更觉星夜凄清孤冷。
就在月光稍微一隐时,不知从哪名弟子的嘴下传出七孔骨笛的乐声。
那清音在夜空中舒,如烟云袭笼镜棠月湖,如风雪夜归,透出不同常人的忧伤。
那是长生天低沉的怜惜吗?
她心中又是一次担忧,默默地问:你回头朝我一笑,那是如此的自信,千万不能是安慰我们的呀。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