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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高衙内新传-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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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然大物地辽国。大宋近两百年的北境大患,居然会被他东北的一个甲兵才满干人地小小部族灭亡?”在政和元年,阿骨打还没有当上生女真节度使地时候,这种论调不但会被辽国君臣视为奇谈,对于大宋君臣来说。单单从感情上他们就很难接受:我们大宋幅员广阔。兵多粮足,二百年来也只能对辽国年年进贡,一个小小地生女真完颜部竟能灭亡辽国?这不等于说我们更加不是这个女真小国的对手吗?

在历史上,要使北宋地君臣们正视这个事实。是八年以后的事情,那时金已经立国,并击败辽帝的御驾亲征,乘势攻占东京道,辽国已经呈现土崩瓦解之势。在现在要让赵佶等人相信辽国将亡,其难度不亚干让他们相信脚下的大地是一个圆球。

好在,高强对此早有准备,他根本不去强调生女真的兵力,而让赵良嗣大段大段地阐述辽国近年来如何连年灾荒,牛马多死,百姓无以为生,辽主却仍旧耽于游猎酒色,不理朝政,辽境内群盗蜂起,杀不胜杀。连天祚帝身边的禁卫都吃不饱饭,要向同僚借食等等。这种话对于深受儒家熏陶的赵佶等君臣便很听的进去了,天降灾异,而皇帝则仍不醒悟。这在儒家的经典中便是再经典不过的亡国前兆了——当然,如果有人指着赵佶说,这两年我们国家有灾荒和天象异变,也是你不修德所致,赵佶则必定勃然大怒:“天降灾异。不是因为蔡京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辽国将亡这个结论为赵佶所认同。接下来的对策就很明显了,趁火打劫这种事,其实这些儒学熏陶大的君臣都是很乐意干上一干的,不过这说法就不一样,得称为“兼弱攻昧”。乃是武王伐纣的道理,此所谓正名。

历史上当北宋决定联金攻辽的时候,颇有些士大夫站出来说大宋出师无名,因为原本和辽国是盟友,不能无故背盟。不过高强对于这种说法当然是嗤之以鼻,大家打了近二百年,彼此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此而已,算什么盟友?纯属腐儒之论,而这帮腐儒之中甚至还有种师道这样率军多年的人在,实是叫人不敢相信。当然这也可能是后代修史者所为,他们的基本态度是把北宋灭亡的责任全都泼到新党头上。而种师道是旧党之人,却担任了第一次攻打燕云战役的战场总指挥,按道理也得和童贯一起背黑锅。故意给他加了这么一段,便可以显示其清流。从而成功地将他摘出来。

选在政和元年这个时候上平辽策,高强也有避免这一类物议地考虑。很简单,此时女真尚未起兵,大宋要收复燕云,这是国家上下几百年的心愿,再名正言顺不过了,谁能说三道四?至于怎么收复,以什么理由开战。甚至到时候是否要和女真这成某种默契。这就属于权术上的事了,无损于朝廷的大义名分——至少这么一搞,入宋的史官和清议基本上就挑不出什么岔子来了。

不过。正因为辽国乱象未显,这平辽的策略就不能一味喊打喊杀,正面进攻辽国。眼下可没有多少胜算。说不定一仗还把辽国给打醒

了。那可就弄巧成拙。因此高强和手下的谋臣许贯忠、陈规、赵良嗣等人昼夜筹思,弄出了八字方针。叫做“助辽灭金,胁取燕云。”

什么叫助辽灭金呢?其实说穿了还是趁火打劫,不过不是帮着女真去打辽国,而是等女真起兵,辽国屡败之后,大宋借着和辽国友好盟邦的名义,提出借兵给辽国平灭女真叛乱,条件则是辽国须将燕云等州交还给大宋。

原本高强为了向赵佶解释清楚为何要采取这样地策略,费了老大的心思,准备了诸多论据。光背资料就背了几个晚上。哪知赵佶对于收复燕云这件事激动无比,又听见高强说地头头是道,大宋完全是一副仁义之师的姿态,早已心满意足。谁来管你到底怎么取?龙手一挥,一律照准。由枢密院和宰执看详此事,细事由枢密院主之。就这么把正事给谈完了。而后等到众人退去,赵佶又把高强留了下来,一开口却是问:“高爱卿,闻说故赵大观文的三男妇,雅号易安居士的李氏,如今在大宋博览会中开了一个金石稽古斋,京中高士大儒多乐往聚,讲议金石学问,可有此事?那李氏何许人也?”

高强先是意外,然后吃惊。意外者,刚刚说完了决策收复燕云这样的大事,皇帝立马将注意力转到了李清照身上来,这弯子未免转的太急;吃惊者。这皇帝好风流,不会对李清照感兴趣吧?后来细观其神色。又用言语试探,高强好容易才确定,皇帝关注李清照,大抵还是出于她一个女子。却能在学问上得到京城中诸多大儒的首肯。在北宋朝文事为重的大背景下,基本上只有王安石、司马光、苏轼、程颐这等人才能有这样的地位,而李清照却以一个未亡人地身份,入京逾月便有如此名声,这才是引起皇帝好奇心的原因所在。

“官家,李氏幼有才名,尤工于词,都中人多乐之,当初臣兴办丰乐楼,白行首一唱天下惊。那些唱词只说是臣和周美成所填,其实多有出自她笔下者。”一面说,一面将李清照当初所作的几阙闺阁词念了一遍。赵佶记性却好,想想地确听白沉香唱过,当即赞叹:“爱卿,不若今夜你我微服出宫,去那金石斋见识见识这高士满座的盛况。”

高强吃了一惊,这博览会不比丰乐楼,那里是进包厢消费,皇帝不大出来见人,是以虽然京城里百姓都知道皇帝会到丰乐楼私会白沉香,并以此津津乐道,但却没几个人能真正见到皇帝。这博览会可不一样,那是个购物消费娱乐中心,什么人都能进去玩的。这安全上如何安排?更有甚者。李清照地金石斋中素常出入地都是些文人墨客,这些人大多有功名在身,极有可能见过皇帝地面,到时候万一认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其实在想到这个后果的时候,高强并不如何担心皇帝地安全。倒是在想:”被你这么一搞。我的博览会一天不用作生意了,那可就是上万贯的损失!万一要是被言官参上一本,说不定我还得停业整顿三五个月,那可就亏大了!”

切身利益攸关,由不得高强不尽力,巧舌如簧之下,说的嘴皮子都干了,好容易才劝的赵佶收回成命。只见这位大宋皇帝长叹一声,大是寂寥,深以自己身为皇帝,处处不得自由为憾。

高强和赵佶也算接触得多了,近距离地看这位历史上定为昏君的皇帝,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恶感。或许是赵佶对艺术的热爱,也使得他在对待国政和臣子的问题上具有一种人文的关怀,常常使人感其仁厚。但这样的个性去作皇帝,却不大合适了,须知疾风知劲草,板荡见忠臣,而仁厚只会养小人。这大概便是徽宗朝以出奸臣而知名的缘故所在。

“博览会便去不得,朕只得去丰乐楼听曲了。高爱卿,你可与朕同往?”这种问题会去征询臣僚的意见。也可见赵佶待下之宽了,身为佞臣的高衙内,遇到这种皇帝真该大叫老天有眼才是。不过,他其实更想叫一声:“老天啊,你既然这么有眼,不如让这皇帝既能待我以宽仁,又能雄才大略荡平天下,让本衙内能作一只舒服的太平猪,不用这么辛苦,岂不是好?”

喀喇一声,闪电惊空。大雨谤沱而下。再加上日头已经落山,天色霎时全黑。高强很委屈地低下了头,心中大骂:“就算我是在YY好了,不用打雷来吓唬我吧?贼老天!”

“高爱卿,高爱卿?”

听到皇帝再一次呼唤。高强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官家。今夜虽有大雨,禁中到丰乐楼却有地道,无需涉水。臣愿与官家同往。”

赵佶这才欢喜。看看天下大雨。也不去叫别人了,就带了几个内侍。几个御前班直,高强跟在皇帝身后,一行人钻地道出宫。径直到了丰乐楼中,直上三楼的皇帝专署包厢坐定——这个包厢高强给起了一个名字,唤作“天子套房”,以应后世“总统套房”之意。

今夜大雨,又不是逢十登台的日子,因此白沉香闲着无事,正在自己房中调弦弄徵。听说皇帝到了,白沉香也不及梳妆打扮,索性就披着轻俏赤着脚,在包厢门口跪迎赵佶一行,见到高强随侍在后,还偷偷丢了一个媚眼过来。

高强可不敢回应,明知这美妓是在戏耍自己,如今京城里哪有人敢打她的主意?连看都不敢多看,这白沉香现下的打扮很有些大唐双龙里面绾绾的味道,白衣赤足,而且穿的还是蜀中进贡的冰俏,号称薄如蝉翼,远胜今日的莱卡面料,将女人的玲珑曲线衬的格外动人,看多了生怕皇帝吃醋。

赵佶却没管他。上前扶起了白沉香,径自居中坐定,白沉香小意服侍着。几句话就逗的赵佶龙颜大悦,连声道:“还是你这里快活!”

高强陪着凑了会趣,就在琢磨怎么把赵佶灌醉了自己好脱身,老在这陪领导喝花酒多耽误功夫?忽听白沉香说谱了一首新词,要请官家赏鉴,赵佶对这种事最是上心,当即叫好:“卿家的新词。必是好的。但不知谁人所作?”

白沉香却笑而不答,卖了个关子,飘到瑶琴边坐下。纤指轻按,曼声唱了起来:“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高强一听就傻了,怎么把这一阙给唱出来了?皇帝刚刚还在念叨想见李清照呢。你这不招他么?

  第四章

李清照这阙“醉花阴”自是干古绝唱,写尽相思寂寥之意,这皇帝在文艺方面极有天分。一听之下便叫好不迭,把栏杆拍遍,一副心痒难搔的模样。又想大声抒发自己心中的感怀,却又怕打断了白沉香的天簌歌声;若是让白沉香停下来唱一句歇一句,容自己能细细咀嚼,却又抵不过心中想听到下一句妙语的欲望。只急得赵佶坐立不宁。

一路来到最后。赵佶忽地安静了下来,耳畔白沉香愈唱愈慢,字字都似从幽幽飘渺处飘出来:“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不消魂?这人比黄花瘦一句,真写尽消魂滋味。高强虽然是早已将这阙词背的滚瓜烂熟,但身临此境。听着白沉香用冠绝当时的歌喉,将这一阙词唱的低回婉转,荡气回肠,犹有怅惘之意。那赵佶乃是初闻,那种震撼不能言表。直到白沉香语音袅袅。消失良久了,这位大宋皇帝仍旧是失魂落魄,久久不能自己。

白沉香收了歌声,美目流转,见赵佶仍旧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情知这最后一句太过消魂,当令皇帝咀嚼良久,自然不去打断,忽地向旁边一瞥,正望见高强在狠狠地瞪她,脸上全是恐吓威胁之意。

无奈衙内全无杀气,白沉香又是老江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反而将大眼睛睁圆了又回瞪过去,单凭眼睛的大小就足以压倒高强了;旋即又是媚笑,笑得那一对眼睛弯弯的,恨的高强牙痒痒。

俩人正在无声地用眼神对撼。忽听赵佶悠然叹了一声:“如此消魂,入骨,如此消魂入骨!香香,此竟是何人所作?你若再不说。莫非要朕吐血不成?”

白沉香忙离了琴。拜了拜,起身道:“官家容禀,此乃奴家近日所得,填词者乃是故赵大观文三男妇,未亡人李氏。该词乃是李氏孀居之后。闺阁中思念亡夫所作。”

赵佶听见是李清照所作,用力拍了拍手,向高强道:“高卿家。这竟是无心插柳了!原本今夜朕欲往博览会金石斋见李氏而不得,不想却在此得闻如此妙词。古人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即此谓乎?”

高强又瞪了白沉香一眼,心说你这下满意了吧?也不晓得如何回话好。只得信口应付了几句,赵佶正在兴头上,也不在意,又向白沉香说这词的妙处所在。

白沉香应和了两句,忽道:“官家适才所言。欲见一见这李氏之面,不知此意可真否?”

赵佶板起了脸:“君无戏言!”随即又变了脸,作惊喜状:“香香可有良法?”

白沉香随即便说出。原来李清照今天本来就在她这里盘桓,忽然天降大雨。白沉香便留客。一顿晚膳吃了一半。赵佶便忽然来到了。眼下李清照还在这楼里没走。若是赵佶想要见上一面,径宣其来见便可。

赵佶大喜。若是原本他只是对李清照的声名好奇的话,那么这一阙醉花阴却已经将他的胃口全部吊了起来。基本上已经进入“李粉”地心理状态。听说李清照近在咫尺。哪里能不想见其风采?二话不说,立命随行的内侍前去宣召。

高强这里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如何是好。其实他倒不大担心赵佶荒淫无道,对李清照见色起意之类,从历史上赵佶的作为来看,顶多能说他比较轻佻。离荒淫暴君还差了十万八干里。问题在于这事起的突然,白沉香显然是有意要把李清照引荐给皇帝,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正因为不明白。故而才心中焦虑。忍不住又看了看白沉香,却见这美妓行首偷偷丢了个眼色过来,示意他少安毋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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