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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高衙内新传-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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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看的眼热,却没听燕青说起自己,不禁要问:“贵使,可有我的官位?”

燕青皱了皱眉,看似轻微,却恰到好处地能让周围的人都觉察到,随即道:“敢问吴军师,帐下有兵几何?”

吴用一听,就知道没戏,确实如他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按照各人所带的兵数授官,他帐下一个兵没有,连小童洒扫算上不过十来个人,难道封作十将?再怎么加恩,顶多给个都头,那样更惨,打仗的时候都头是扛队旗地,基本上是头一个去死。

想想堂堂智多星沦落到炮灰的地步,教他如何能接受?吴用暗地咬牙,今番定要教你这里招安不成,方解我心中之气!却不言语。

宋江在一旁听见,也觉得有些过不去,吴用在山寨中虽无直属兵马,却自有地位,若是以这等小使臣招安,岂不寒了他的心?见吴用不发一言,他便道:“贵使明鉴,吴军师乃是我山寨智囊,招安之时可否优礼……”

燕青面有难色,截口道:“宋寨主,此事难言。自来朝廷征伐,尤重谋主之刑,每每寸磔以循。今梁山得获招安,亦是朝廷宽大之意,官家仁厚之念,却难从中优礼山寨智囊。我大宋自来文武不同,欲作文官,必经科举方罢,如今吴军师并无出身,只得屈居军中为官。”又看了看吴用,却道:“倘蒙军师不弃,我家相公帐前却少机宜幕吏,招安之后军师可居于我家相公帐下,待考取功名后,再作理会。”

吴用此刻已经铁了心,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却哪里肯听?面上只作唯唯,谢过了燕青的“好意”,一派淡定,好似全不将自身放在心上。宋江望了望他,却看不出什么破绽来,想想燕青这办法也能缓解一下,日后高强若有用他处,自然提拔起来,对于吴用也是一条出路,也即应了,谢了燕青。

接下来就是细节的讨论。燕青将张叔夜那札子上地条款拣大略说了出来,宋江等人听说拣精壮为禁兵军前听用,老弱为厢兵仍留水泊,朝廷在此地建立梁山军,专责水路漕挽等事,不禁大喜。梁山军中成分复杂,有许多是各地亡命而来,也有当地的渔民,这样分派之后,那些不愿远离家乡的人就可以在本地作漕卒,免生事端。这招安法子还有一个好处,梁山已有的水军大小船只五百多条,水军老弱近三万人,而黄河一带并不需要大批水军,招安之后这许多船只就可以转为漕运,无需担心朝廷过些时候再来裁军。

此事宋江当初在岳庙已经从高强那里得知,因此也没二话,几人商议过后,将梁山山寨各项一一报上,战士船只甲仗马匹等等,尽皆合盘托出,以便燕青回去禀告朝廷,拟出具体的招安条陈来。这许多数字说来甚烦,好在梁山平时管理甚严,神算子蒋敬是个心算高手,帐目记地牢,信口说来几无错漏,又开具了清单,交由燕青带走。

燕青一一记下了,待蒋敬说及梁山所藏金银钱财之时,却抬手止住,笑道:“梁山资财多寡,只在各位头领心间,朝廷既然赦却了山寨诸般罪惩,自然也不须论及此事。”略微将身子前倾,轻道:“所虑者,乃是自有苦主也,山寨只需作些勾当,叫人无从追问起,便好。”

见众人仍旧不明其意,燕青只好指着吴用道:“吴军师,当日上梁山之时,携了数万贯金珠,算起来还是我家相公的应奉纲,倘若山寨所藏中点检出来,岂不大家尴尬?我家相公宽仁,不把这些钱财放在心上,只是山寨雄踞京东数年,过往客商多受其扰,这等事想必少不了。”

当初劫应奉纲的人中,晁盖已经过世,白胜关在大名府大牢里,余下六人全部都在梁山上,而且有四个人正坐在燕青面前,见说起这事来,如何不尴尬?吴用忙说此事当初作的已是莽撞了,自当悉数奉还,却被燕青大手一挥:“何须如此?倘若开了这条路,梁山掳掠经年,人多自肥,听闻要将当初所获地财物交出去,岂不是弄的人人自危?徒乱众心而已。我家相公的意思,应奉纲权作结缘,此事就此不论。山寨剽掠京东多年,既然招安,须得对本地百姓作个了断,不妨设数日大市,吩咐左近百姓都赍将财物前来,以优价给之,一来惠民,二来也是一件功德,可解民怨。”

宋江等人一听,这才醒悟,纷纷点头称是,连赞招讨相公体恤民情,想的周到。这么一来,粱山就完成了一个财产洗白的过程,倘若日后有人说起,问及梁山这几年所积下的财富如何如何,就可以拿这次的大市去搪塞,只说都拿去买市了,分散与京东百姓,众人两手空空受了招安,哪里有什么财物?而且,此后梁山泊一带,留下漕挽的梁山人马得和附近的州县百姓长期共处,趁这个机会正好化解一下以往梁山的强势所带来地怨气,以便往后大家好过。

宋江心中更添一层:梁山这些年来作私盐和各种买卖,其中有许多是和高强的手下作生意,这些钱财都是见不得光的,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这些帐目都给弄混了。他便向燕青称谢道:“招讨相公和贵使果然虑的周详,小人佩服之极。待贵使下次转来,将招安诏书宣读之后,我梁山当周知京东京西与河北等路,立十日大市,唤作分金大买市,将山寨钱财尽数买市分与百姓,以偿历年剽掠之过。”一面心中暗暗决定,须得整理一份大大的钱财出来,孝敬给高强,显示显示自己经营山寨的功绩,当然这等混水摸鱼的机会千载难逢,最大的一份须得留给自己和一众手下,既可收买人心,也可堵他们的嘴,当作以后大家齐心合力作官兵的“投名状”!

  第七十六章 换酒

诸事议定,宋江想起阮小七的记挂来,便将朝廷须得废止括田所一事说了。

这件事朝堂上已经有了算计,蔡攸等人抛出杜公才作替死鬼,括田事务已经陷于停顿,再加上梁山左近州县的括田官吏都已经被杀的干干净净,这括田所早已名存实亡。而梁山一旦按照这个办法招安了,梁山军的士卒多有与括田所结下深仇大恨的,哪里能容他再出来害民?因此朝议已经有彻底取消括田所的建议,燕青在这点上一口答应,毫不为难。

这么说来,除了吴用之外,梁山众人的要求也都得以满足了,宋江等人欢欣鼓舞,吩咐又排酒宴庆贺,请了山寨众头领济济一堂,比昨日更加热闹几分,燕青自是应酬无碍,又弄了个大醉回营。

第二日燕青下山,宋江引领众头领直送到金沙滩上,又取了金银若干相赠。燕青辞而不受,谆谆以谨守营寨,等候招安诏书为要,宋江自然没口子地答应。

目送着燕青所乘的一片风帆在水面渐渐远去,宋江这才回转山寨,吩咐众将回去打点行装,清点人员兵器财物,林林总总都报了上来,以待招安时用,并即日起禁止山寨众人下山一步,乃是为了防止有人想捞最后一票,趁着快要招安了,下山再去作买卖。

在岱岳庙中商议招安事项时,高强为此再三告诫宋江,一旦招安之事公之于众,必须要看好手下,不许一人下山,他可不想象亮剑里面那样,因为一两件小案子把一个即将招安的山寨给毁了。

这号令通传全山,却愁煞了一个人。谁呢?军师吴用。

之前他已经派了小童下山去,经萧让的手送信给杨戬,要这监军速速拿出招安的条陈来。那时凭他军师的令箭自可出入山寨。可宋江这道命令一下,这山寨可就不能出入了,那个小童纵然得了杨戬的回书,要如何送上山来?只恐瞒不过旁人的耳目。

这还是之前下山的人回山,万一接到杨戬的回书之后,再要吴用派人或者自己下山,那便如何?只急得智多星在自己房中团团乱转,思前想后。忽地想到:“山寨四面皆水,若要泄漏人信,须是水军方可。水军阮氏兄弟皆我素交,倘以言语动之,不难私放。”

又想了片时,便向水军寨来。那水军大寨立在金沙滩边,方圆数里之地,半水半旱,水面上能停数百条战船,乃是梁山地要紧去处。阮氏三雄在此守把。

吴用到此。三阮听说,一起出迎。吴用只说旧日劫应奉纲时,也是他前去说动了三阮兄弟。如今山寨招安在即,心有所感,想要寻三阮兄弟痛饮数杯。三阮多是直肠的汉子,见吴用说起旧事,一时也不提防,自欢喜将吴用让到帐中,摆起酒宴来。

吃了几杯酒,吴用便用话语将周遭的小喽啰都给遣去了,帐中只三阮在,便问起水上巡哨之事来。阮小二便道:“军师。今番宋江哥哥号令当真严密,即日起严查水面,不叫一人下山,并往来商船都不许出入”必须得宋江哥哥令箭方可。”

吴用笑道:“事关重大,原当如此。只是我有心腹人在外公干,却不曾得了宋江哥哥令箭下山,如今不能回来,如何是好?”

阮小七便笑:“军师哥哥的心腹人。有何干系?况是宋江哥哥这条令出之前下山的,终不成不许他回山了,哥哥只管放心,此人回山时,俺自去接应他上山便了。”

吴用便谢了。又吃几杯酒,忽地停杯长叹一声,面有愁容,三阮不解其意,便即动问。吴用道:“想你我兄弟,自从劫了十万贯应奉纲上山,又火并王伦,晁盖哥哥坐了梁山之主,至今忽忽数年,兄弟们在a,寨逍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无人管束,何等的快活?不想如今却要招安,去作那官兵,想想人生际遇无常,因此感叹。”

三阮都是粗线条,哪里来许多感叹?不过想想要作官兵,那可是一直都敌对的一方,心下却都有些迷惘,阮小五脾气暴躁,便骂骂咧咧起来,不过他自己都不晓得骂的什么。

阮小二较为稳重,便说此乃山寨大事,宋江哥哥也是为了众兄弟好,作贼作一辈子,终究不是了局,招安成了官兵,有皇粮可吃,又可善终,还是道理。

吴用佯作点头,见阮小七在一旁低头不说话,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有意道:“七郎,你待如何说?”

阮小七将酒碗在桌上重重一顿,抹了一把嘴,粗声道:“军师哥哥,适才你也说来,当日我等八人劫了应奉纲,后来事败上了梁山。如今六人在山,白胜兄弟虽是被官兵拿了,咱们派人打探过,大名府大牢里也没亏待了他,招安之后好歹得赦,兄弟终究完聚。只有晁盖哥哥,好生仁义,却在飞虎峪被那史文恭一箭射死,小弟两年来只思报仇,前次李家庄情愿断后,埋伏弓弩要射死那厮,却终究不成。如今山寨招安,那厮见作官兵,眼见此仇终不得报,小弟心中怎不着恼?”

吴用心中暗喜,既然有这心思,便可下说辞了。一面却道:“贤弟,这也是命数使然,那史文恭英雄了得,贤弟水上无敌,这平地上非他手脚。况且往后大家都是官兵,若是相杀,便犯了军纪,那是要杀头地!”

他不说不要紧,一说之下阮小七便跳了起来,将一个酒碗带得摔在地下,跌的粉碎,骂道:“史文恭虽是了得,人说他河北枪棒第二,莫非我便怕了他?若不看宋江哥哥军令,并山寨义气份上,我带几个兄弟下山去,摸到他面前,好歹搠他十七八个透明窟窿,割了首级来祭奠我晁盖哥哥英灵,那时招安方得快活!”

他骂的痛快,阮小五也跟着骂两句,阮小二怕事。只叫他们莫嚷。吴用一旁见了,心知火候差不多了,当即又长叹一声:“我又何尝不想为晁盖哥哥报仇?只是眼看山寨招安在即,宋江哥哥又不许一人下山,有心也是无力。”

三阮这几个,自来对吴用服气,愿听他话,当初被他一顿言语说的铤而走险落草。如今听他话中意思,好似有除掉史文恭的计策。阮小七性子最急,便道:“哥哥,你若有计策去除了那史文恭,小弟情愿效鞍马之劳!”

吴用假意道:“怎奈宋江哥哥军令甚严,山寨一人不许下山?”

阮小七已经入了港,拍着胸脯道:“哥哥放心,宋江哥哥虽有号令,这水面上只是我兄弟说话,多了不敢说。泄漏一两条小船。神不知鬼不觉,又有何难?”

阮小二吃了一惊,忙来拉兄弟。被阮小七把袖子一摔,嚷道:“大哥,你便是持重,难道不记得晁盖哥哥惨死,尸首分离?再者,宋江哥哥这道号令,无非是不许兄弟们下山去作买卖,我是去为晁盖哥哥报仇,也不算违了号令。这水寨中之事,只消你我兄弟不说。谁能知晓?”

吴用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道:“实不相瞒,前此我差人下山,便是为了这件事,眼见山寨招安在即,不趁此时干了这事,更待何时?既然三位兄弟都念着晁盖哥哥的好处,这件事少不得要请三位兄弟相帮一二。”

阮小七和阮小五听了大喜,没口子地答应。阮小二满面忧色,却当不得吴用拿晁盖作幌子,又拗不过两个兄弟,只得答应了。

吴用见言语奏效,打通了这条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又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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