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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高衙内新传-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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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热的对比,让人有一种更加侵略性的冲动。

“哈哈哈。现今你可不能再那么笃定了吧!”高强大笑,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笑声已经变得有些嘶哑,似乎能够看到这个女子在自己面前改变姿态,已经成为了他最主要的目的,探询其身后的秘密反倒退到了意识中被遗忘的角落。

他一面大笑着,一面再次挥起了手中的皮鞭。

此时右京全身肌肤尽露,每一鞭下去的各种反应一览无余,而右京此时好像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先前怒鞭临身也几乎面不改色,现在高强的鞭子力道已经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但右京的反应却变得热切而敏感,每当皮鞭打到幼嫩的肌肤上,全身便在那一刹那如同被一道强力电流掠过。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光滑地肌肤表面起了一层小小的波澜,迅快由被打的部位向全身发散开去,然后随着痛楚一波一波地向身体各处蔓延,再加上之前的痛楚的叠加,右京口中开始不断地发出或高或低的呻吟低呼。

这些呻吟在右京的口中发出,仿佛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足以牵动男子内心最敏感的神经,尤其是当皮鞭打到某些敏感部位时。那一下陡然提高的娇吟,以及身体万般曲线的扭摆颤动,完完全全地向施暴者传递出她身体的每一分细微感受。

这小小的皮鞭,竟然成了将高强和右京的身体连接起来的一道桥梁,只是右京所身受的痛楚,在高强这里所激起的却是更强的欲望和更大的冲动,他一鞭又一鞭,力道忽轻忽重,几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数百步之外的房间中,那黑衣男子面露狞笑,喃喃道:“高衙内,哼哼,取得这个猎物,比那个什么朱勔可要有用多了吧?主公的大业,向成功又跨进了一大步!”他口中念叨,手下毫不放松,双手所比出的手势变化越加繁复,手心处竟然隐隐现出一个人形的图像,倘若仔细看上去,这具人形的姿态与密室中被捆绑、紧缚加鞭打的右京竟然有几分相似!

千钧一发之际,箫声陡然间再度响起,这箫声比上次又有不同,激越高亢如穿金石,而且越催越紧越奏越急,箫音中所蕴涵的力道一倍一倍的往上叠加,令人听来心潮澎湃热血为之沸腾。

那黑衣男子正在施法的紧要关头,正是心无旁骛的时候,猛可里听到这一道箫音,胸口如同被一柄千钧大锤重重砸了一记,一张口,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手中那已经渐渐成形的人形图像立时变得若有若无。

他又惊又怒,急忙再次变换出无数手势,试图接续上被打乱的术法,无奈那箫声仿佛要与他作对一样,越催越急越奏越紧,带来的冲击竟是一阵大似一阵,到后来那黑衣男子已经无法再催动法术,甚至连维持双手中间的人形都难以办到。

陡然间,箫音几个盘旋,奏出一道穿云裂石的强音,这一下正所谓是百上加斤,在黑衣男子本已无法承受的重荷上加上了最后一击,他再也无法抑制,张口吐出又一口鲜血,且这次似乎是伤势颇为沉重,不但双手散了架势,就连盘腿而坐的姿态也无法维持,口中的鲜血一口接一口的吐出,伏在案上连起身也困难的紧。

那箫音再转几个尾音,从绝高之处渐渐散去,仿佛一位高士羽化登仙,在世间留下最美的姿态之后飘然离去。这出尘之音原本是令人激赏,也不似方才的那几下高音那么强劲霸道,但对于这黑衣男子来说好似做成了更大的危害,他猛地睁开双眼,大叫一声:“罢罢罢!今日竟然功败垂成,我橘氏修理亮左京命乖数骞至此,夫复何言!只是不见见这是哪路高人坏我大事,死不瞑目!”

他挣扎着爬起身来,猛地一头从窗户中穿了出去,将窗棂撞得粉碎,接着几个提纵,向着那箫音传来之处疾步奔去。

他所居的屋子外本有几个守卫,陡然见这一直老老实实的日本男子冲出房门来,个个都是大惊。好在高强府中的家丁多经杨志陆谦和西北小将韩世忠等人操练,素质比之禁军精兵也不遑多让,这一下虽然变起仓促,却并没有乱了阵脚,几个守卫当即分出两人向各处报讯,余下几人各操兵器大呼追来,有那手持弓箭的早已搭箭上弦,一箭一箭向橘左京的黑色背影射去,虽然这橘左京行动飘忽,箭矢不见得能射中,好歹也减缓一下他的步伐,于路拦截的家丁们便多点时间调度。

左京受伤在身,原本行动就不如身上大好时迅捷,他又是个傀儡师,向来不以体能见长,这时候更加是步履蹒跚,仗着一股猛劲奔出百十步之后,脚步已经有些慢了下来,此时四面八方的拦截开始密集起来,箭矢嗖嗖从空中掠过,逼得这左京躲闪腾挪,一个不小心,小腿上已经中了一箭,虽然不是什么强弓硬弩,这么近的距离扎进去也要叫他走不了。

眼见箭矢奏功,高府家丁们齐声欢呼,来势更加凶猛,左京的活动空间迅速缩小。眼见不是头路,他狠狠一咬牙,反手将腿上的箭杆折断,只留下箭头在肉里,而后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水来,仰脖喝了下去。

这一瓶药水下肚,左京原本委顿的神情顿时改观,他迅即地比划了几个手势,右脚跺地大吼一声,脸上立刻红光乍现,脚步一下子轻捷了许多。只见他从一个家丁手中抢过一柄花枪,前后挽了几个枪花,刺伤了两名家丁,趁着家丁们锐气少挫的当口,虚晃一枪夺路又逃。

高府家丁们原本以为这个逃犯已经穷途末路,哪知竟然有回天手段,居然暴起伤人,一时都有些愣怔,待见到左京落荒而逃,胆气顿时又壮,此时胸中还燃起了同袍被伤的敌忾之气,更加群情汹涌势不可挡,四下里一片声的喊“莫要走了逃犯!”“那逃犯往后院去了,大伙儿分头拦截,不要惊了衙内安人和内宅!”

左京借着药力和最后的术法,激发体内的最后一点潜力,终于循着箫音的方向来到一处院墙外。耳听得背后的呼声越来越响,落在身边的箭矢也密集起来,再默察自己的状态,情知自己时间无多,抬头望了一下高高的院墙,发狠道:“今日我左京拼着命丧于此,怎么也要看看到底是哪路高人坏我术法!”

他双脚用力,将手中的花枪在地上一撑,高高跃起,整个人蹦起两丈高来,手往前一探,已经扳住了墙头,双臂一较劲,半个身子已经上了墙头,耳中就听院墙内一阵女子惊呼之声:“什么人!”

  第七章 射杀(上)

左京听到这女子的呼声,心中一喜,心说看来这里是内宅了,想必守卫调动没有那么迅速,且待我擒住这女子为人质,说什么也要看看到底是哪路高人用箫音破法,不然岂非死不瞑目?

他双手一撑墙头,目光打量院中,却见眼中一片青黄间杂的竹林,夏风中沙沙作响,偶有清风徐过,带起一阵清香,煞是雅静。左京不知这便是有名的湘妃竹,不过就算知道,此刻他也没有这个闲情雅致去欣赏了,正所谓穷途末路,人之将死,倘若能说话的,当然是其言也善,若是情急拼命,或者有什么心愿未了的,哪还顾得上旁的?

左京一眼扫过,见竹林边立着一个青衣女子,身量尚未长成,头上挽着双髻,穿戴甚是素雅,望哪湘妃竹林边一站,整个人也好似一枝秀气的湘妃竹一般,似乎有丝丝清香飘过来,这女子眉目清丽难言,虽然犹带着一丝稚气,却已经是绝世美人的坯子了。

左京看罢欣喜,他倒不是见色起意,死到临头还能色心旺盛的强人也不是没有,不过肯定不包括这个日本国的高手在内。他只是觉得这女子的相貌越是不凡,装扮越是脱俗,显然在这府中的地位也自与众不同,用来作人质的效果也就越好。

当下正要长身而起跃过墙去,准拟一把将这稚龄美少女一把擒来,眼角不经意的向下一扫,看到一件物事插在那少女腰间,左京浑身如遭雷击,又如跌入冰窖一般一阵冰寒之气流遍全身:这竟然是一管洞箫!

适才他被突如其来的箫音破了术法,更使得身子大伤特伤,情知自己命不久长,刚才又用药力极力催发体内的潜能,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所凭借的只是一口气支撑着自己,一定要看到要了自己命的到底是哪路高人。

只是这时看到一管洞箫插在这弱龄少女的腰间,在他眼中却仿佛看到了这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按照自己一直追寻的箫音传来的方位,该当就是在这左近,而四望无人,唯有这个少女在此,腰间又插着洞箫一管。难道坏了自己大事的“高人”,竟然就是这美貌少女不成?

左京这一震惊不要紧,待到回过神来,横下一条心,不管到底高人是不是真正的高,抓住这少女一问就知端倪。不过这一下迟疑和震惊,再要重新动作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左京双臂一撑,竟然一阵酸软。身体没能纵起,反而在墙头上下沉了一尺,有些支撑不住的趋势。

左京这一惊非同小可,眼前一阵昏黑,情知自己这一下泄了劲,又是伤上加伤。恐怕眼前若是跌下了墙头,别说是再跳上来,只怕就再也没什么机会能站起来了。

他一咬舌尖,一阵剧痛令自己稍微惊醒了一些,功用双臂正要再起,哪知气数已尽,就听耳后一人沉声猛喝。声如闷雷:“大胆狂徒,竟然敢窥伺内宅,照箭!”

这一声光明磊落,虽然是背后放箭,射的却是响箭,更出声示警在先,显然这箭手非同一般。左京心中暗叹,此等箭手自重身份,必定是箭术非凡。这一箭恐怕是凌厉之极,自己体术并不擅长,便在平时也是难以抵挡的,此刻命在顷刻,又如何能够躲闪?

只听空中一道尖利哨音响过。左京背心陡然一痛,那一箭从后心直透前胸,再也支持不住,两手一松,身体随着箭矢地余势向前一倒,软绵绵地向墙内倒了下去,扎手扎脚摊在地上,再也挣扎不起来了。

只听那适才放箭的箭手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又是沉稳干练:“儿郎们,快些搜查外宅各处,看看有无同党走漏,并有无混水摸鱼的不法之徒,再与我世忠报知内宅两位蔡干办,请他们尽快搜查中箭之人的行踪,不要惊了安人和内宅女眷!”

一系列分布井井有条,显然此人不但箭法精通,统领家丁更是一把好手。左京心中这般想着,不由苦笑了一下,大宋果然是人才济济,自己在日本国内可算是顶尖的奇人异士了,来到这里却一事无成,终于落得身死异乡的下场,主公的大业托付,自己可不能再有什么助力的……右京,右京,我这一死,你便不再是傀儡了,恢复了自由身,今后的路,就看你自己怎么走了……

意识渐渐涣散,忽然听到一个娇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谨慎,却略微又有些好奇:“敢问大爷,你……还活着嘛?”

左京勉力睁开眼睛,分辨出眼前这个绿色身影,可不正是自己适才看到的,那腰间插着一管洞箫的绿衣少女?他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开口道:“请问……这位姑娘……适才,适才那首激越箫曲,是何人吹奏?”

那少女正是年方十三的李师师,与去年相比,这位少女已将长成,又加上少时长于青楼,后来又进了太尉府,所见的世面着实不少,因此看到这人满身是血,形容可怖,她却也并不是很害怕,反倒有些好奇。

待听得这人竟然惦记着自己的音乐,师师的小小心灵顿时一喜,美滋滋地应道:“那正是奴家所奏的,先前奏了半阙碧霄吟,却不知怎的心绪不宁,吹了一半吹不下去,奴家无奈,又硬着头皮吹了这首破阵子,好一解心中烦闷,大爷听着可还中听么?”她一心一意练箫学琴,听到别人问及,小心思便都转到了这上头来。

左京暗叹,这真是天意,想不到自己纵横十余年,远来中土,竟然会被一个小姑娘的箫曲给破了术法,时也,命夫!只是还不甘心,又挣扎问道:“小……小姑娘,请问你师承何方高人?”

师师偏头想了想:“教我的人么,那可就多了,从前怡红楼的王大姐,刘大姐,进这府里之后又跟着教坊地李妈妈,孙妈妈,还有汴梁的白行首姐姐,燕大官人,都教过我不少呢!还有我家衙内,常常听我练琴,每每有些奇思妙想,都能启发我不少啊,说起来,倒是衙内对我的教益最大罢。”

  第七章 射杀(下)

“什,什么?!”左京一听这小姑娘来历如此惊人,最大的老师竟然是高强高衙内,心中一时万念俱灰,想不到高衙内如此厉害,恐怕今日之事,都是被他一手导演的,右京这傀儡被自己利用,现在还不知道怎生被高强这魔头折磨着呢!急怒攻心,哇地又是一口鲜血,不过这次与以往不同,呕血如喷泉一般汹涌而出,“噗噗”有声,不片刻便呕出不下几十两血,吓得师师往后跳了两步,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地看着这红色的人造喷泉,小脸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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