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权奸-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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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大营反击的箭矢稀稀拉拉,这天来被唐军打得晕头转向,没了脾气,连主帅都吓破了胆,逃得没个踪迹,自己还这么卖力做什么,营前的弓弩手顺便应付了几下,也就没动静了。
“盾牌手,填壕!”右威卫将军李岩见时机成熟,马鞭一挥,下了道命令,身边的亲卫立刻用旗语传令。
弩阵闪出缝隙,手持盾牌的军士从独轮车上抓起一包泥土,朝前跑去,在弓箭的掩护下到了营寨前,推开拒马鹿柴,朝壕沟扔去。
眼里燃烧着嗜战的疯狂,主动要求上战厮杀的齐宝双手紧握一柄重斧陌刀,盯着前方烈火熊熊的寨墙,蓄势待发。
李岩拿着千里镜,喝令:“陌刀手,上!”
羽林骑火长齐宝一个箭步朝前冲去,踩着壕沟里的沙袋,几步就跑到寨墙前,抡着重斧陌刀对着木栅栏一阵猛劈。
齐宝身边渐渐多了不少的陌刀手,大伙儿都甩开膀子一阵猛砍,那段寨墙轰然坍塌,齐宝迫不及待,踩着还在燃烧的木头进去,吼声如雷:“吐蕃蛮子,谁来与我一战。”
寨墙附近,还未逃出吐蕃军士见了大唐军,如老鼠见了猫,吓得仓皇逃窜,齐宝骂了一句:“狗日的,发生什么事了?赶着去投胎吗?哈哈,也得等着我给你们一斧子。”
哥舒翰率羽林骑像洪水般灌进吐蕃大营,撵着撒腿狂奔,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吐蕃军。
“哥舒致果,等等我!”在营帐间奔跑跳跃,齐宝的速度不下奔马。
大斗堡南门前,哥舒翰纵马紧追不舍,长枪指着一名身材粗壮的吐蕃十夫长后脑勺,突然暴喝,声如炸雷:“哪里逃!”
吐蕃十夫长唬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回头,哥舒翰手中的长枪闪电一般,扎在他的咽喉,枪尖抽出,一蓬鲜血喷出,人刚刚跪倒,齐宝手脚也快,一斧头将他的头颅劈下,系在哥舒翰的马头上。
大斗堡城墙上,手持弓弩的吐蕃军目瞪口呆地看着哥舒翰率羽林骑在城下纵横驱驰,砍瓜切菜般的杀戮吐蕃军!
害怕羽林骑抢关,吐蕃军紧闭堡门,本来军心不稳,百夫长也不敢逼迫吐蕃军朝城下放箭,四处奔逃的吐蕃军比羽林骑可多了去了,十枝羽箭下去,七八只落在吐蕃军头上,赔了箭矢又丢命,不划算。
眼不见为净,城头上的尚孔热躲进了城楼,召集来手下的千夫长前来议事。
众将忧心忡忡,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议起来。
“要我们断后,驻守大斗堡,现在军无存粮,连败之后士卒都无战心。兄弟们议议。”尚孔热这会才暗暗后悔,一时冲动,上了扎林千户的当了,愁得眉毛胡子快纠结到一块了。
大斗堡的北门可是敞开着,大伙心里都明白。
“大唐军已近在大斗堡关前,开始组装的投石车了,厉害的火油罐,泥火弹,石块,大斗堡肯定是守不住的。”大刀军一位千夫长领会了尚孔热的意图,抢先说出了大伙的心里话。
“大斗堡的存粮没有了,堡后谷中的几百头牛羊也被扎林千户带走了,还给我们许诺,坚守几日,就会有存粮运进来,几日过去,估计士卒们都提不起刀枪了。”另一名千夫长被强留下来。牢骚满腹
连战连败的阴影笼罩在几个千夫长的心头,大刀军将军尚孔热狠狠一咬牙,下了决心,“守到晚上,我们弃城撤军。”
外面传来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尚孔热以为唐军开始攻城,不迭跑了出来,向下望去。
大唐军阵似海潮一般翻滚向前,号角金鼓齐鸣,雄浑悠长。在军阵深处,狂热的欢呼声震天动地,震耳欲聋,“小李将军,小李将军!”
尚孔热看见中间的步卒方阵突然分开,捧出而二十四面翻卷的红旗。在大风中发出响亮的裂帛之声,捧旗的羽林骑,都是身披明光铠的羽林武学生,他们腰板儿挺得笔直,在红旗后面,更多勇武剽捷的羽林健儿,簇拥着一个披着红色披风的少年将军,银盔银甲,俊朗不凡,从军阵深处,缓驰而出,每一顾盼,都激起海啸一般的呼声:“小李将军,小李将军!”。
小李将军驰到阵前,扬鞭前指,大声喝道:“城头的大刀军,可敢出城一战。”
“可敢出城一战?”身边的羽林骑跟着齐声叫阵,声透云霄。
尚孔热也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吐蕃大将,望着城头下的小李将军,心中生出几分胆怯,不敢与他对视。
“吐蕃是大唐的藩国,吐蕃赞普是大唐的西海郡王,你们都是大唐人,战又不战,内无存粮,不如早降!”李岩朗声喝道,他的话挟着大胜之威,直指吐蕃军的人心。
原来我们是大唐的藩国,我们都是大唐人,城头的吐蕃士卒脑子中有了这个念头。
“战又不战,内无存粮,不如早降!”大唐军阵中的呼声如巨潮一般卷来。
站在城头上的吐蕃士卒手中弓箭低垂,一个个脸色大变,士气已低到了极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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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河西大将 160。收网(求推荐求收藏)
大斗拔谷。
混在吐蕃溃军中的忍卫慢慢地聚成团,甲胄整齐,携刀带弓,虽然满面烟尘之色,却个个骑的是河曲良马,那是出堡的时候,早就准备好的,在一群散兵逃卒中分外惹眼。
看守军粮仓的百夫长禄西看在眼里,心中甚感好奇,走到近前仰面问道:“请教大人,你们是谁的属下,军容严整得让人羡慕?”
“我是王子赤祖德如的亲卫百夫长霞扎甘旦,回吐蕃继承副整事之职。”丁三神色傲慢,不冷不热地答了一句。
王子的亲卫可都是吐蕃贵族子弟,看他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有大把的前程,尤其是这位副整事,那可是掌握司法的官员,我得巴结着,守军粮的差事是送礼行贿得来的,以后追究起大斗堡军粮仓被烧的事,我难逃干系。
想到这儿,禄西点头哈腰,一付奴才相:“几位小爷,我的部族就在碎金堡附近,到了那儿,好好给几位小爷接风,部族年轻姑娘漂亮得就像格桑花,呵呵!”
“嗯,嗯,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好了,哦,你叫什么?”丁三望着脚下点头哈腰的禄西,敷衍了几句。“我是百夫长禄西,为副整事大人效劳是小人的荣幸。”
禄西自以为卖了乖,牵马坠蹬,侍候着丁三,不肯走了。
丁三移开了目光,年轻的脸紧崩起来,埋伏在这儿的少林武僧怎么还不来接头,连个鬼影子都瞧不到,前面没多少路就要走出峡谷了?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得赶紧把这个拍马屁的家伙打发了
“嗯,禄西你很好,现在给你三匹快马,先赶回去,从你们部族挑几个漂亮姑娘,再弄几头烤羊,青稞酒……就这些吧。记住动作要快,我们随后就到。”丁三坐直了身子,厚颜无耻地吩咐道。
正在这时,丁三突然看到了左侧小山包树林隐隐有铜镜在闪光,心中一喜,就是这儿了。
有了良马的脚力,禄西喜出望外,不迭声地应了下来,唤来两名随从,翻身上了马,蹄声错落不见了踪影,对副整事大人的事如此卖力,跑得屁颠屁颠的,果然是溜须拍马的好手。
十几骑忍卫悄悄策马进了林子,佯装喝水歇息。乘人不注意,丁三和两名上忍学着布谷鸟叫,往林子深处摸去。
忍卫都经过丛林中集训,两名上忍仔细观察着脚下的动静,丁三则专门望着枝叶繁茂的大树,过了好久,透过一颗老松四季茂密的针叶,看见一处树屋,上面绘着松树的枝叶,不是丁三这样的有心人,肯定发现不了的。
“下来吧,无花师傅。”丁三背对着那棵松树,一把飞刀掷向树屋。
树屋人影一闪,一名满头辨发,吐蕃人装束的汉子手快眼疾,将飞刀抄在手上,也不用绳梯,抱着树哧溜滑下来了。
正是乔装改扮的少林高手无花和尚。
“大斗堡方向还未传来信号,看来小李将军还未占领大斗堡,甭急。”无花笑嘻嘻地道。
忍卫就是善于等待时机的,丁三点了点头,好奇地问:“你们这几月是怎么过来的?”
“在碎金堡前面这段山谷放牧,直到吐蕃调来大军,羊群被他们征收光了,才躲了起来。”无花的脸被青藏高原的阳光晒成紫黑色,身材高大,浑身散发出腥膻的味儿,活脱脱一个吐蕃蛮子。
“碎金堡!”脑中灵光一闪,丁三道,“那个名叫禄西的百户还说在碎金堡附近,准备好少女和烤羊等着我们去。”
听到这个,无花可来了劲:“碎金堡地势险要,堡前堡后的道路只可容两马并行,一不留神摔下去,就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据说过往商人身上带的金子散落在山谷,所以叫碎金。这儿,我们有百多名少林武僧,可以乘其不备,袭取碎金堡。”
“袭取碎金堡?那堡里可有五百吐蕃军士,我们以一敌五,有点吃亏,不可轻易出手,得摸清敌情后再作打算。”丁三听着有些心动,却对无花的提议有顾虑。
“怎么没摸清楚情况,我们在这儿放羊牧马这么久,两只眼睛可没闲着。别看碎金堡有五百吐蕃兵,但多是头大无脑的莽汉,要不然我们早就发现了,我们跟小李将军这么些日子,还会跟吐蕃蛮子硬碰硬?这回,只要动点脑筋,我敢担保碎金堡是手到擒来!”无花拍着胸脯,一力怂恿丁三去夺碎金堡,忍卫是小李将军的亲卫,地位、实权可比他们高多了,要成事,非他们点头不可。
丁三站了起来,心里想到小李将军的用兵,也不怎么正面迎敌,来来回回地做套子,设陷阱,把几万吐蕃兵都装里头了,真是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要不这回也试试,有了这心思,雄心壮志也就跟着起来了,朝无花狠狠挥了一下拳头:“行,那我们就试试看,只要碎金堡有可乘之机,我们就能获胜,一旦成功,这条美丽富饶的河谷就是大唐所有,还可在青藏高原建个桥头堡,窥视青海湖,小李将军常讲,临战把握战机,吐蕃溃兵陆陆续续过去不少,丢盔弃甲的跟牧民差不多,我们过去不会受到怀疑,该出手时就出手。嗯,这儿爆破留下乙九、丙七几人就行。”
夜色弥漫了整个大斗拔谷,大斗堡关墙上。
稀稀拉拉的火把映着一排吐蕃军一动不动的身姿,右威卫将军李岩放下千里镜,笑着对身边的冷霜儿道:“吐蕃人夹着尾巴逃了,城头上全是草人,头戴铁盔,腰悬横刀就能唬人了?真是笑话。霜儿,你命忍卫携带连弩悄悄从大斗堡的密道潜进去,与堡内的忍卫会合,看有没有留下伏击的吐蕃军,用暗号联系。”
冷霜儿拱手领命而去,没走出几步,李岩又叫住了她,只听他说道:“冷校尉,我这里还需要你的护卫,传达了命令后,立刻回来,不得耽误。”
浓浓夜色里,瑟瑟秋风吹过,冷霜儿的心却似被团篝火温暖着,她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见旁边有人站着,也不好多说什么,轻轻地应了一声,领命走了出去。
“郭子仪,哥舒翰,连夜率五千羽林骑直抵甘州城下,将那帮回纥骑兵给我带过来,首鼠两端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李岩想起这事,心里就窝着火,征服,同化异族,看来要两手抓,刚柔并济。
今夜无星无月,看来有场暴雨将至,大斗拔谷,星星点点的火把仿似一条火蟒穿行在峡谷,大刀军吐蕃将军尚孔热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他在后面留下一千吐蕃军,配备强弩劲弓,分为两部,交替掩护着撤军。
尚孔热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看见了一枝火筒飞上了夜空,如流星般灿烂,一划而过,快速地隐没在漆黑的山谷中。
心中咯噔一下,暗暗叫道:“不好。”吐蕃将军尚孔热又望向前边,前面的山顶也升起一枝流下星般的火筒。凭他的经验,这是敌军在传递信号,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吧。他心里一紧张,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
约摸隔了小半个时辰,只听见一声沉闷的雷声从大斗拔谷滚过,跟着便是一阵剧烈地晃动,仿佛整个峡谷都晃了起来,尚孔热率领的吐蕃军士站不稳,如醉汉一般,脚下不稳,纷纷摔倒,“哎哟哎哟”叫嚷声不绝。
军士受了惊吓,都慌乱不堪,下意识地跑了起来,黑暗中看不清楚,脚下被前面摔倒的人一拌,跟着也躺到下去,还没等爬起来,背后又踩上了无数只大脚,“格格”几声,肋骨都被踩断,再也起不来了。
峡谷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吐蕃大将尚孔热已无力整军,大军已乱,不是他一个人能控制的。他明白,这是大唐军精心布置的陷阱,吐蕃军就如掉在陷阱中的猛兽,垂死挣扎也无用,白白浪费力气。
另一支扎林千户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