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君临天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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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弼也急红眼了,出路尽在咫尺,怎能放弃,正要迈腿上前,眼前忽地闪过一道刀光。
罗言毫无惧色,横刀挡在李良弼前,道:“大人,还请自重,巡抚大人已经到了,一切听凭巡抚吩咐!”
李良弼双手紧紧攥拳,望着眼前在火光照耀下,散发着寒气的大刀,讪讪道:“本官也是一时心急,担忧那陈求仁跑了,这才稍显鲁莽些,罗把总勿怪!勿怪!”
李良弼知道事已不可挽回,想要出城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他只能尽力补救,见招拆招了。
罗言冷冷道:“卑职不敢!”
李良弼暗自咬咬牙,转身一路小跑,朝着方震孺跑去。
“唏律律!”方震孺一把勒住缰绳,居高临下望着李良弼,怒斥道:“大胆李良弼,你可知罪!”
李良弼慌忙下跪,认罪道:“下官知罪,下官不该擅自强闯城门!今夜下官收到消息,刺杀永明王的幕后真凶陈求仁就躲在城外的大雄寺,下官担心陈求仁再次逃跑,这才没有来得及禀报巡抚大人,强闯城门,实乃心忧所致,还望大人恕罪!”
方震孺见李良弼都到这时候了,还在狡辩,顾左右而言他,勃然大怒道:“指使刺客刺杀永明王的幕后真凶就是你,派人去杀陈求仁灭口的也是你,到了现在你还敢狡辩!”
“什么?大人何处此言?”李良弼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下官与永明王无冤无仇,如何会派人行刺大明藩王,这可是灭族大罪,下官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下官冤枉呀!”
方震孺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道:“你还冤枉?陈求仁就在梧州城内,早已被桂王府护卫拿下,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在城外大雄寺?本府看你分明是想要逃跑!”
李良弼惶恐道:“下官糊涂,一时不察,竟被小人蒙蔽,险些铸成大错,请大人降罪!”
方震孺见李良弼冥顽不灵,不想再和他废话,扬鞭直指李良弼,道:“梧州知府李良弼涉嫌谋害大明藩王,立刻给本抚将其拿下!”
“遵命!”说着,两个抚标兵上前就要拿下李良弼。
李良弼这时候只能抵死不认了,道:“大人,下官是冤枉的,望大人明察!”
方震孺冷哼一声,道:“本官自然会查明一切,让你乖乖认罪伏法!”
马车内,钱小玉儿听得丈夫被巡抚拿下,心急如焚,等下要是搜出自己和车内的金银珠宝,那是有口难辨啊!
钱小玉心里默默祈祷道:“千万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呜呜!”
这时,钱大贵不知何时醒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嘴里塞了一团布,不停发出呜咽声,肥胖的身体来回扭动,张牙舞爪,震得马车来回摇晃。
方震孺见状,立即命令道:“去!看看马车上还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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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开堂审案()
李良弼扭头望着马车,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任他巧舌如簧,从他马车上发现他妻子和钱大贵以及金银珠宝,他再怎么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看来,李大人很紧张啊!”方震孺瞧见李良弼脸色不佳,一边抚须,一边问道:“让本抚猜猜马车里是谁呢?你的家眷?”
两个抚标兵立刻上前,掀开车帘,只见马车内一女子正拼命堵着一个肥胖男子的嘴巴。
抚标兵迅速回禀道:“大人,马车内发现一男一女!”
方震孺低头看了眼李良弼,道:“好!将两人带出来!”
“是!”抚标兵得令后,将钱小玉和钱大贵两人都拖出了马车,还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木箱,打开后发现竟然都是金银珠宝,金灿灿,亮闪闪。
抚标兵立刻禀报道:“大人,这里还有一箱金银财宝!”
“完了!”李良弼自从见到妻子和钱大贵被带出来,就知道他已经完了。
方震孺闻言,下马走到马车前,果然看到一箱子金银珠宝,冷笑道:“李良弼,你不是说是出城抓捕陈求仁吗?现在能否给本官解释一下为何你的马车中会携带家眷和一箱子金银?”
李良弼此时已是辩无可辩,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方震孺见天色已深,挥手道:“将他们暂且收押,明日再行审问!”
李良弼既然被抓住,吴继嗣也没在多待,回桂王府向朱由榔复命。
第二天,梧州城关于李良弼才是刺杀永明王幕后真凶的消息不胫而走,百姓们议论纷纷。
“真是没想到知府才是罪魁祸首!”
“这才好呢!梧州从此少了一个祸害!”
。。。。。。。。。。。。
有的百姓得知这个消息后,直接放鞭炮庆祝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日子。
梧州府衙,本来还算宽敞的公堂挤满了梧州的高官,广西巡抚方震孺、巡按御史刘之恒正坐公堂上方,下坐梧州按察副使、总兵、参将等等全部到齐。
梧州知府李良弼是刺杀永明王的真凶将这群梧州高官都震惊的不要不要的,堂堂一府知州竟然行刺大明藩王,这传出去,梧州官员颜面何存,天知道皇上知道了会如何震怒!
方震孺环视一周,见众人齐至,恭恭敬敬向一旁身穿朱色蟠龙袍的桂王和朱由榔行礼,朗声道:“殿下,人已齐全,是否开始审案!”
这么大的事,方震孺如何敢不通知桂王,得知消息的桂王自是震怒无比。好嘛!我们一家到梧州是来避难的,结果他儿子没有死在流贼手里,却险些被大明的官员杀了,气得他差点儿直接掀桌子。
这不,桂王听说要审理李良弼,便带着无甚大碍的朱由榔亲自来到了梧州府衙旁听。
桂王抬了抬手道:“开始吧!”
“遵命!”方震孺重新落座,一拍惊堂木,道:“升堂,带犯人!”
李良弼,原来府衙的主人此时却已沦为阶下之囚,手脚带着镣铐,披头散发跪在公堂下,落魄到了极点。
方震孺厉声道:“本官问你,你为何要行刺永明王?还不如实招来!”
李良弼此时心里还心存幻想,嘴硬道:“下官与永明王无冤无仇,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事到如今,你还不招吗?”方震孺冷哼一声,道:“来人,带小玲珑、李忠!”
李良弼听到李忠、小玲珑都未死,眉毛忍不住一跳。
小玲珑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到了公堂就下软了,战战栗栗道:“奴家小玲珑叩见大人!”
李忠伤痕累累,一言不发跪在堂下,他自然也看到了落魄的李良弼,悄声道:“陈求仁已死!”
李良弼听得李忠的话,心里大喜,陈求仁一死,再也没人能指正于他。
方震孺道:“小玲珑,本官问你,昨夜你是否前来衙门报案,告发陈求仁藏身之处?”
“是的,大人!”小玲珑点头道。
方震孺继续道:“那你看一下堂下之人,是否就是他接见你的?”
小玲珑慢慢扭头看了眼李良弼,肯定道:“大人,就是他!”
方震孺啪的一声敲响惊堂木,喝道:“李良弼,你还有何话可说?你明明已经知道陈求仁就躲在城内,却谎称他在城外大雄寺,还连夜强闯城门,本官看你分明是做贼心虚,想要逃跑!”
李良弼心里有了底气,挺直腰杆道:“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得知此消息后已经命令李忠率人前去缉拿陈求仁。至于强闯城门实乃因为下官妻弟疯病发作,急于带他去大雄寺祈福安康,逼不得已才谎称捉拿陈求仁,望大人明察!”
方震孺怒道:“一派胡言!要不是桂王府护卫及时赶到,李忠早就将陈求仁杀人灭口了。”
李良弼一副震惊的样子,望着李忠,道:“什么?李忠,本官让你活捉陈求仁,你为何要杀他?”
李忠爽快承认道:“这一切都是卑职做的,是卑职指使吴仁、陈求仁暗中捣乱,然后派人刺杀永明王!”
“你为何要这样做?”李良弼装作痛心疾首样子道。
李忠咬牙切齿道:“大明藩王享尽荣华富贵还不够,如今还与民争利,卑职看不惯如此无耻之人在梧州肆虐!”
“大胆!来人,给孤狠狠打!”一直冷眼旁观的桂王听得李忠悖逆之言,大怒。
方震孺急道:“王爷息怒!是真是假,等下将陈求仁带到堂上一问便知!”
桂王怒气未消,脸色潮红,胸膛上下起伏,朱由榔也急忙起身上前,安慰道:“父王消消气,无知之言,何必与此等小人动怒,不值得!”
李良弼听到方震孺说带陈求仁,顿时瞪圆了眼睛,扭头惊诧看着李忠,好似再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陈求仁死了吗?
李忠也是不可置信,他明明收到手下汇报,陈求仁被杀死了,脱口而出道:“不可能,陈求仁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开口?”
方震孺似笑非笑望着两人道:“谁告诉你陈求仁死了?”
李良弼顿时方寸大乱,不似方才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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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定罪()
昨夜,李忠重伤后昏迷,因此并不知道陈求仁大难不死,还以为陈求仁被他手下杀死了。
不多时,两个抚标兵抬着一个担架放到公堂,上面躺着经过一夜救治,大难不死的陈求仁。
担架上的陈求仁脸色惨白,浑身绑着纱布,还有斑斑血迹,跟个大粽子似的,他扭头朝李良弼龇牙咧嘴,笑道:“李大人,你没想到过我能活着吧?”
李良弼只觉得头皮发紧,通体冰凉。
方震孺道:“陈求仁,本官问你,你为何鼓动百姓前去作坊闹事?”
此时的陈求仁没了顾忌,直言道:“回大人,小人一介商贾哪来的胆子与永明王作对。都是他,梧州知府李良弼,三月初七,是他邀请小人和已经被他杀死的吴仁两人前去繁星阁,指使我们二人鼓动贫困潦倒的雇工去捣乱。”
方震孺见陈求仁详细说出了时间和地点,又道:“你可知李良弼为何要刺杀永明王?”
陈求仁一不做二不休,道:“李良弼本来就因他小舅子的事记恨永明王,而且他还想要谋夺永明王的作坊,他先前鼓动梧州的胰子商人联名上书,控诉永明王违反大明宗律,由巡按大人上书皇上,将桂王一家返回封地衡阳。”
一直老神在在的朱由榔闻言,看向巡按刘之恒,他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茬。
此次审案,刘之恒都准备当鸵鸟了,他和李良弼交往密切,梧州官员人尽皆知,这时候他可不想和李良弼牵扯上联系,惹得一身骚,所以上了公堂他一言不发,任由方震孺主持。
可是有时候,一些事你想躲都躲不掉。
刘之恒听得陈求仁口无遮拦,把他都牵扯进来,脸色大变。他先前才被桂王抽了一棍子,背脊现在还疼着呢,如今陈求仁在这么一说,不是让桂王更加仇视他吗?
刘之恒一瞅桂王,果然见到桂王双目似喷火,手里紧紧攥着拐杖,怒目而视着他。
刘之恒生怕桂王盛怒之下,再给他来一下,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留下,急忙辩解道:“王爷,您千万别听他胡言乱语,下官从没有上过这道折子!”
这时,李良弼自知难免一死,还不如拉个垫背的,嘿嘿笑道:“刘大人,你怎么这么健忘?是谁说等桂王被赶回封地,作坊的份子,他要三成的?”
李良弼话一出口,大堂内所有官员唰唰齐齐望向刘之恒。
刘之恒此时只感觉脸色通红,火辣辣的,拍案而起,愤怒道:“死到临头,还要污蔑本官。来人,给本官重重的打!”
方震孺抬手阻止道:“慢着!让他说下去,本官还想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样?”
刘之恒额头青筋凸起,双拳捏得格格作响,咬牙道:“方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震孺平静道:“没什么?本官只是好奇而已。”
至于好奇什么,他当然是希望李良弼能够说出更多刘之恒的龌龊勾当,而且多多益善。他上次参奏刘之恒的折子,一去不复返,至今还杳无音信,肯定有人从中作梗。这次要是能从李良弼口中得到实证,他一定要将刘之恒这个国之蠢虫绳之以法。
刘之恒气极道:“方大人不要忘了李良弼可是行刺永明王的狂徒,他说的话如何能信?”
方震孺似笑非笑道:“刘大人放心,若是这李良弼说的话没有证据,本官与诸位大人权当听故事好了!”
刘之恒还要说什么,这时桂王开口了,悠悠道:“让他说,没万一这李良弼还有同伙儿呢?”
刘之恒顿时如遭雷劈,牙齿格格作响,象一袋弹子在滚动,膝盖发抖,汗毛也竖起来。桂王这话分明意有所指,这是要整死他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