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君临天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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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吴继嗣好像做了好几个动作,实际上,他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旁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他们只见到了一道腿影。
朱由榔清楚吴继嗣和赵子杰的武艺,所以才有恃无恐,但见到吴继嗣的动作,也不禁暗暗心惊,这简直是无影脚啊!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其余七虎在见到自家老大猝然倒地,向前冲的身子一顿,一时懵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钱大贵看到心腹爱将这么快就被打倒在地,挥舞着手臂,气急败坏道:“看什么,给我一起上!”
其余七虎心里虽然吃惊,但钱大贵命令他们必须听,而且他们打架斗殴一直顺风顺水,打起架来从没怕过,向来是他们揍别人,一个个双眼冒着狠光,怒吼着冲了上去。
赵子杰的武艺比起吴继嗣也不差,脚尖轻轻一点,身影再现时已到了一个光头眼前。光头看到突然出现的赵子杰大吃一惊,随即就要挥舞木棍砸向赵子杰。
没等他挥动木棍,赵子杰早已攥起的拳头猛地打在光头的脸上。光头“嗖”的一声,身子倒退,高高飞起,接着“咚”落在一个瘦弱的围观男子脚下。
瘦弱男子被飞来的光头男吓了一跳,他都躲得这么远了,没想到赵子杰还竟能将人打到这里。瘦弱男子本想离开,但见光头男口鼻流血,两眼翻白,不省人事。他不知哪来的胆子,抬起脚趁人不注意狠狠在光头男脸上踩了一脚,然后迅速跑到了别处。这个瘦弱男子以前也被“梧州八虎”祸害过,难得能有报仇的机会,还不好好发泄一下。
七人中有四人围攻吴继嗣,三人围攻赵子杰。光头男被赵子杰一拳撂倒,把旁边的刀疤脸吓得大惊失色。没等他回过神来,赵子杰一个扫腿,刀疤脸立足不稳,斜着身子就要倒在地上,赵子杰一个飞脚踢在刀疤脸脑袋上。刀疤脸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落地后七窍流血,不知生死。
剩下的一个黑脸大汉害怕了,转身就想逃,赵子杰那肯罢休?抬起右脚一个飞踹,正中黑脸大汉后心。
黑脸大汉被一脚踹飞,在空中喷洒出一口鲜血后直挺挺倒下。
另一边,吴继嗣独斗四人也不遑多让。赵子杰这边刚结束不久,吴继嗣将最后一人打翻在地,至此“梧州八虎”全军覆没。
添香阁街道前,钱大贵八大打手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有两个痛苦哀嚎,其余皆是生死不知。
钱大贵已经傻眼了,他引以为傲的打手,就这么完了,八个人这么快被两个人完败,简直是废物。
“梧州八虎”挺起来吓人,可也就吓吓普通老百姓,吴继嗣和赵子杰可都是在战场死人堆爬出来的,岂止是在百姓前作威作福,打架斗殴的混混可比的。
朱由榔闲庭信步绕过地上的“梧州八虎”,慢慢走向钱大贵。
第91章 蔡捕头来了()
钱大贵早不复先前的嚣张,一脸肥肉一颤一颤,害怕朱由榔动手揍他,色厉内荏道:“你敢动我!你可知道我姐夫是谁?”
朱由榔玩味地看着钱大贵,调侃道:“还以为你会说‘我爸是李刚’呢?”
“啊?”钱大贵听得朱由榔的话,一愣一愣的,他当然不知道“我爸是李刚”是什么意思,只感觉不是好话,威胁道:“我姐夫是梧州知府,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朱由榔继续一步步朝钱大贵走去,道:“哦?知府,真是好大的官呀!可是我不怕,你说该怎么办呢?”
“你、你好大的胆子,连知府大人都不放在眼里。”钱大贵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心里暗暗埋怨蔡捕头怎么还不来。
眼见着朱由榔快到了他近前,钱大贵越来越慌,人群外围突然出现嘈杂声,“官府办案!闲杂人等全部让开!”
来的人正是梧州府衙的蔡捕头和一干差役。
府衙捕役在古代的地位很低,说是在衙门当差,但这些人几乎被看作准罪犯,属于贱民,与倡优奴婢同列。而且子孙后代都不能参加科举限制三代,也不准捐纳买官,为士绅所不齿,有些家庭严禁子孙从事衙役。
所以,往往都是一干吃不上饭的闲人无赖去当衙役或者父子相承、世代执役。衙役的薪水十分低,也就一顿饭钱。他们根本不能靠薪水养家,只要派差,他们就能得到规费或贿赂。平时还能从娼妓户、宰牲户等收取陋规,规费花样繁多。有的衙役靠陋规收入,一年甚至有数千两银子的进项,活得十分滋润。
百姓们对衙役都是避之不及,他们平时没少被敲诈勒索,纷纷躲到街道两旁,让出一条宽敞大道。
蔡捕头是一个中年壮汉,年约四十,因家里排行老六,人称蔡六。他年轻时便是梧州一个无赖混混,最后实在混不下了,才到梧州府衙当了一个捕役,摸爬滚打十几年终于当上了捕头。
钱大贵是知府李良弼的小舅子,时常因为一些麻烦进出衙门,一来二去,见得多了,自然就熟了。蔡捕头为了巴结知府,常常讨好钱大贵,为他做些不干净的事,他一收到钱大贵手下报信,便匆匆带着一帮衙役赶来了。
钱大贵扭头见到蔡捕头来了,犹如见到了救世主,心情一激动,脚滑了一下,眼见着就要摔个狗吃屎。
蔡捕头眼疾手快,一个大步到了钱大贵近前,双手搀住了他,才没摔倒在地。
钱大贵颤颤悠悠站起来,心有余悸道:“幸好你来了,真是多亏有你蔡六,我才无恙!回头我一定在我姐夫面前替你美言!”
蔡捕头闻言笑逐颜开,像条哈巴狗,低头哈腰巴结道:“钱老爷说的哪里话,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您吩咐!”
因蔡捕头的到来,钱大贵的底气瞬间回来了,挺直腰杆,趾高气扬盯着朱由榔,摆出一副要你好看的样子,然后大义凛然道:“蔡捕头,就是这家添香阁的水粉致使三个无辜女子容貌尽毁,添香阁不但不赔偿受害者,百般抵赖,而且还污蔑受害者。我作为一个有良心的旁观者实在看不下添香阁仗势欺人,这才派手下主持公道,可是没想到,添香阁竟请了帮手,把我的手下打得生死不知。你瞧瞧我的手下都被他们打得不成人样了。”
蔡捕头朝躺在街道上横七竖八的大汉看去,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正是跟随钱大贵的“梧州八虎”,只是现在的样子十分凄惨,一个个不是手脚被扭成麻花,就是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他素闻钱大贵身边的“梧州八虎”个个十分能打,没想到他们会被对方揍成这副模样,心中暗暗吃惊,看来对方武艺高强啊!
朱由榔他们也就五六个人,但为了安全起见,蔡捕头还是命令十几个衙役将添香阁团团包围起来,然后上前高声问道:“谁是这添香阁的老板呀?”
事情的发展出乎人的预料,一波三折。先是三个女子哭诉添香阁的水粉毁了她们容貌,接着朱由榔道出闹事女子毁容缘由,再之后钱大贵恼羞成怒,结果被朱由榔的护卫全部撂倒。
情知蔡捕头和钱大贵穿一条裤子,薛泽宇不得不站出来道:“在下乃是添香阁的少东家。”
蔡捕头不善道:“就是你家的水粉毁了人家女子的脸蛋?还不想赔偿人家?”
薛泽宇不卑不亢摇头道:“蔡捕头恐怕弄错了,这三个女子确是用了添香阁的玉簪粉,不过并未毁容。他们的脸只是一时红肿罢了,乃是一种怪病,用过药自然能消除。我已经去请大夫,待大夫一来,便可知真相!”
“至于赔偿,添香阁会负责治好三位姑娘的病,并且额外赔偿她们一百两银子!”
表姐见撑腰的来了,连滚带爬来到蔡捕头跟前,哭诉道:“小女子冤枉啊!这都是他添香阁的片面之词,谁知道他和大夫是不是串联好,准备污蔑我们!”
蔡捕头望向一旁的钱大贵,看他的眼色行事。
钱大贵咳嗽一声道:“既然他们各执一词,我看让他们对簿公堂,让青天大老爷判决最为公平!”
围观的百姓闻听钱大贵的一番言论,心里只觉得无耻,梧州知府的贪婪人尽皆知,还青天大老爷,他也配。
蔡捕头一听知道他该怎么办了,下令道:“还等什么,把他们一干人等都给我带到衙门!”
衙役听到蔡捕头命令,就要上前带薛泽宇、朱由榔等人去衙门。
吴继嗣和赵子杰怎能容许小小衙役带走朱由榔,二人挡在朱由榔身前,不让衙役靠近。
蔡捕头喝道:“怎么?你们要拒捕?”说完已经抽出腰刀。
朱由榔拨开吴继嗣和赵子杰,呵呵一笑道:“我从小到大还未上过公堂,今天正好见识见识!”
薛泽宇可清楚进了衙门,他们有理也会变成无理,知府是钱大贵的姐夫,根本没道理可讲,担忧道:“木兄,你。。。。。。”
朱由榔给了薛泽宇一个安心的眼神,道:“有我在,不用怕!”
第92章 对簿公堂()
钱大贵早就事先和他姐夫李良弼通过气了,他姐夫也十分认可他的计划,所以钱大贵做起事来有恃无恐,大笑道:“小子,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等下我看你怎么死!”
周边百姓躲在一旁心里默默为朱由榔默哀,摇头叹息,明知钱大贵是梧州知府的小舅子,还敢深入虎穴,真不知朱由榔哪里来的勇气,可惜了一个俊俏小伙儿。
梧州府衙,知府李良弼本来在后堂安静喝茶歇息,在他看来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此乃光明正大的阳谋,就算最后薛家搬出桂王。他也能据实判案,没准儿还能博得一个不畏权贵的名声。
这时一个小吏匆匆进来,禀报道:“大人,蔡捕头将钱老爷和薛家一干人等带到衙门了!”
“嗯?”李良弼放下茶杯,皱眉道:“是薛家坚持要来报官的?”
李良弼压根不会想到会出现朱由榔这么一个搅局者,他下意识认为薛家选择了顽抗到底,对簿公堂,准备以桂王府的权势来压他这个知府。
“不是的,是钱老爷吩咐蔡捕头这样做的。”小吏随后将添香阁发生的事情的一一道来。
李良弼听小吏说完,十分生气。“砰”的一声拍在桌上。他不知这个突然冒出的小子是何方人物,竟将大好局面搞得一塌糊涂,心道等下定要好好收拾这不知死活的小子,胡乱主持公道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起来,薛家和李良弼本来没有恩怨,可是谁让李良弼小肚鸡肠,还有薛泽宇是谁的弟子不好,偏偏是黄道周的弟子。上次黄道周上书弹劾他贪赃枉法,幸好巡按御史刘之恒一早被自己收买了,弹劾的信件被刘之恒截留了,这才没有递到朝堂上。不然,凭黄道周在朝廷和民间的声望,他就算不被罢官,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良弼每每想到这点都恨得咬牙切齿,自己与黄道周无冤无仇,他都被皇上贬到广西来了,还多管闲事。但即使现在黄道周辞官归故里,身无官职,李良弼也没法儿动他分毫,实在是黄道周名声太大。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将他的不爽发泄到他的弟子薛泽宇身上。
况且薛泽宇家大业大,他还能得到一份产业,何乐而不为。于是李良弼让他的小舅子钱大贵处处找薛家的麻烦。本来一切进行得顺顺利利的,钱大贵先是偷盗了薛家胭脂配方,然后开设了如意坊,利用薛家的配方,金钱源源不断,还打击了添香阁的生意。
岂料,薛家竟然又攀上了桂王府,而且还凭借百年老参救了桂王世子性命。如此一来,李良弼不得不顾虑薛家背后的桂王,不得不先停止了其他动作。
好在,他的小舅子运气不错,碰到了对添香阁玉簪粉过敏的女子,机会再次摆到了他面前。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又半路杀出个意外,心里恼恨不已,对付一个小小薛家竟这么曲折,怒道:“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部带到公堂,本官要亲自审问!”
李良弼平时很少办案,此时并未身着官服,他还得回屋穿好官服才能升堂办案。
李良弼怒气冲冲回到屋内,他的妻子钱氏见其一脸怒容,以为又是她那弟弟惹祸了,道:“是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又惹祸了,回头我好好说道说道他,你可别打他!”
李良弼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放心吧!这次的事不怪你弟弟,是别人得罪了他,等下我会替他主持公道!”
钱氏一边伺候李良弼穿衣,一边放心道:“那就好!”
梧州府衙公堂,难得知府大人亲自升堂审案,要知道平时案件基本都是郑推官处理,三班衙役纷纷就位,手拿水火棍,站得笔直,矗立在公堂两旁,目不斜视,气势威武。
堂下,姐妹花何时上过公堂,见过这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