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君临天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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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胆敢这样做的人都被赵子杰等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就是粥棚的粥都没得喝了。
另一场地,尘土飞扬,不少人正在测试耐力,一开始通过举重测试的人满毫在乎五公里跑步测试,在他们看来五公里不过小菜一碟,因此最初测试的人们吃足了苦头。听到命令一个劲儿的猛冲,恨不得马上跑完,可是结果他们太高看了自己,小看了五公里长跑,对于没有经过锻炼的他们,最初的一公里,他们跑得的确很快,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力气越来越小,脚步越来越沉,没往前迈一步,都十分痛苦,速度慢慢降了下来,还不得不忍着肌肉的酸痛,有的中途累趴,被淘汰,而坚持跑到终点的人也是累到不行。因此后来者大部分人再也不敢小看这小小的五公里长跑,吸取前人教训,再也不猛冲,而是慢慢来。
朱由榔在一旁静静注视着这一切,当然自古以来从不缺出众的人,只见人群中,一个身高八尺的高个流民,从刚开始便是全力冲刺,一马当先,只不过花费了很短的时间跑完了五公里,惹得旁观者一阵惊呼,毕竟像他这样的还是极少数。
赵子杰见到朱由榔过来,急忙推开椅子,站起来,见礼道:“属下拜见殿。。。。。。”
朱由榔不想透露身份,伸手阻止道:“叫我公子。”
“是,公子”
朱由榔看了一眼还在测试的人群,道:“帮工选的怎么样了?”
赵子杰拿出一个本子,禀报道:“公子,这两天已经选出了三百帮工,都通过了您制定的两项测试。”
朱由榔点点头,对于这个进度还算满意,道:“嗯,再选三百人凑满六百人,就可以了。”
“是”
朱由榔转身,指着远方刚刚一口气跑完五公里的高个男子,道:“这些人中应该还有像他那样的人吧?”
赵子杰顺着朱由榔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被人群包围的高个男子,回禀道:“公子,那个家伙叫李雄,力气也十分大,单手就能将五十斤石锁举起,像他这样的人有倒是有,不过很少,属下已经将这些出众的人都在本子上标记出来了。”
“做的不错!”朱由榔拿过本子,一页页翻了起来,每个出众的人,都被赵子杰圈了出来。他数了数,人数的确不多,不过二十三个罢了。
合上本子,朱由榔道:“对这些出众的人,今后多进行观察,只要他们没有太大毛病,作坊建成后,只要他们愿意,将这些人全部都留下来,另外到时再选些身体不错的人,凑够一百人组成护卫,负责作坊的安全。”
吴继嗣道:“殿下,一百护卫是不是太多了,以目前作坊的规模,属下以为三十人足以护卫作坊安全。”
“不,以后每建造一座作坊,全部按照这个标准来。之后我会制作一个训练手册,你按照手册的内容每天对这些人进行训练,以后会有大用的。”朱由榔说道。
朱由榔有自己的思量,他想要通过军事化训练来管理这座作坊,将作坊中的每个人都训练成为一个严明纪律之人,训练到能够明令禁止,而这些特意挑选的护卫将进行更加严格训练,将来必要时能够直接征召这些人参军,到时稍加训练必将能成为自己的一个助力。
朱由榔转了一圈便准备回桂王府,走到外面大道上,本来拥挤的道路,已经排起了八条长龙,一个个衣衫褴褛的流民排成一排,手中端着缺角破碗或者瓦罐,伸着脖子翘首以盼。
不远处,墙角架起了八个粥棚,大棚底下八口大锅冒着热气,一阵阵米香随风飘进流民的鼻中,嗅到香味,有的流民嘴角不自觉流着口水,肚子发出咕咕叫声。
八口大锅前站着八个大汉,人人手中拿着一把铁勺,铁勺往锅中轻轻已舀,再往流民碗里一甩,便是满满一碗浓稠米粥。
每个领到粥的人望着碗中干净的米粥,都立刻狼吞虎咽将碗中的米粥一饮而尽,生怕被别人抢了去,喝完后,还将碗拿起舔的干干净净才罢休。一碗热粥又怎么可能喝饱,喝完后只能眼巴巴望着其他人的,在一旁咽着口水。
朱由榔对这种情况也无奈,他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本来救济灾民应该是官府的职责,可是这种时期,地方官府早已经糜烂,哪还里有人出来管这些。
把自己能做的做好,问心无愧就好,朱由榔慢慢穿过人群,没等他走到马车前,一顶官轿迎面而来,挡住了去路。
第79章 初见()
四人抬的蓝呢官轿落在朱由榔前方,从轿内走出一个头戴乌纱,身穿七品青色官服的男子,补子上绘着鸂鶒,下围乌角腰带。来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摆着一副扑克脸,面无表情,十分严肃,给朱由榔的第一感觉便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
身后随着一个中年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副书吏打扮,手拿着一本厚厚簿子。还有十几个个皂吏,跟在后面。
吴继嗣轻挪几步,到朱由榔身边,禀报道:“公子,来人是苍梧县知县冯元凯。”
不用吴继嗣提醒,朱由榔从服饰也看出来人是个知县,不用多想,肯定便是冯元凯了。
明朝官服是有严格规定的,明朝分县为三等,“粮十万石以下为上县,知县从六品;六万石以下为中县,知县正七品;三万石以下为下县,知县从七品。已并为正七品。”苍梧县是个中县,县令为正七品。而明朝五至七品文官,公服一律为青色,五品绣白鹇、六品绣鹭鸶、七品绣鸂鶒,很好辨认。
冯元凯今早就听闻了县里的流民都聚集到这一块儿,因为担心流民发生乱子,便带人急匆匆赶来。只是看到的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本以为,这么多流民聚在一起,怎么也得乱糟糟的,没想到,流民们被安排的井井有条,看到流民老老实实排队领粥,安下心来。
冯元凯看到吴继嗣,眼前一亮,走到近前,也没摆官架子,道:“本官没想到这么又与吴老板见面了,吴老板乐善好施,真是本县之福,本官代百姓谢过了。”
他对吴继嗣的印象不错,不但出钱招募流民,而如今还开设粥棚施粥,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他身为一方知县,安置流民本是他的职责,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县仓早已空空如也,拿不出救济粮。再加上与梧州知府同处一城,处处受李良弼掣肘。县里的士绅只顾自己享乐,一让他们捐粮,全都推诿,他这几天也为流民的事有些焦头烂额,吴继嗣的到来可是替他解了燃眉之急。
吴继嗣摆摆手,道:“知县大人误会了,在下不过是帮公子跑腿而已,这全都是我家公子的吩咐,当不起大人的一声夸奖!”
“嗯?”
冯元凯刚才光看吴继嗣了,经他这一说,这才注意到吴继嗣旁边站着一位身穿灰色棉袄,皮肤白净的男子。
实在是朱由榔今天出门打扮的太过低调,一身穿着太过普通,初看很难惹人注意。
冯元凯诧异的上下打量吴继嗣口中的公子,乍一看实在不像一个能出手阔绰之人,但他越看越发觉得眼前的公子不凡。身为一方县令,他见识过形形色色之人,下至贩夫走卒,上至达官显贵,而这位公子身上透露出的气势,还有看得他那眼神,没有畏惧,只有欣赏之意。
朱由榔的确欣赏这个苍梧知县,能以一县之尊,为了百姓能屈尊降贵向一介商人道谢,足以证明此人是心系百姓的好官。
冯元凯双眼直盯着朱由榔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
朱由榔身后的陈进忠再也受不了冯元凯的无礼,区区一个七品知县,竟然直视自家殿下,虽然朱由榔吩咐过他不准透露他的身份,可是长期侍奉在朱由榔身边,禁不住脱口而出,呵斥道:“大胆!”
陈进忠的嗓音太过特殊,公鸭嗓子一出,冯元凯心中一惊,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刚才出声之人分明是一个太监。
朱由榔怒目瞪了陈进忠一眼,笑呵呵解释道:“冯知县别见怪,我们刚从衡州逃难过来,我这个下人受到乱贼的惊吓,嗓子也坏了,时不时就胡言乱语!”
陈进忠被朱由榔一吓,缩回脖子,不敢再说话。
冯元凯惊疑不定看着眼前两人,现在再看陈进忠白面无须,独特的公鸭嗓子,越加肯定陈进忠的身份。他又不瞎,陈进忠怎么看都不像精神错乱的样子,寻常人家的下人哪里有胆子呵斥知县。太监的身份太过敏感,他一下就联想到了居住在他县中的桂王府。一位大明亲王居住在他的管辖范围,怎么可能不上门拜访,因此他认识桂王和桂王世子。眼前的公子明显不是两人,细看的话,和两人也有些相似,再想到前些日子,桂王府传出永明王平安归来,这位公子身份呼之欲出。
陈进忠这一嗓子,让朱由榔不得不转移话题,道:“在下木郎,初来乍到,以后还要冯知县多多关照。”
木郎合起来不就是榔吗,心中有了猜测,冯元凯不敢托大,恭敬道:“木公子客气了,本县能有木公子这样的人来,应该是本县之福。因为公子的作坊为这些无辜流民,才有了一口饭吃,说起来真要感谢公子才对!”
听到冯元凯提到流民,朱由榔疑惑道:“城里涌入这么多流民,难道官府没有出面救济吗?”
“怎么会没有?初始下官拿出县里的钱粮赈恤流民,可是本县毕竟不是产粮大县,钱粮有限,流民不断涌入,很快县里的钱粮就耗尽了。”冯元凯越说越气,一下忘记了朱由榔身份,道:“梧州知府李良弼却对此时不闻不问,本官多次上书拨付钱粮,犹如泥入大海,了无音信,他每日只知饮酒作乐,丝毫不管百姓死活,如此尸位素餐之人,怎能当的起知府。”
“看来知县大人对这位梧州知府有诸多不满啊?”朱由榔好奇道。
冯元凯想起李良弼的龌龊嘴脸,面露不屑,道:“那李良弼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和那巡按御史刘之恒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只知欺压良善,何曾为梧州百姓做过一件好事。”
跟着冯元凯的书吏从背后捅了捅他,冯元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在朱由榔面前说的太多了,道:“这里既然无事,下官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冯元凯离开后,书吏也是他的心腹,忧虑道:“大人,你刚才不应该说这么多的,要是这番话传到知府和刘御史耳中,恐怕您的官位难保!”
冯元凯却不在乎,道:“大不了本官辞官不做,反正这个苍梧县令处处受小人掣肘。”
“大人万不要这样想,有您这个好官,苍梧百姓起码还能活得下去,要是您走了,恐怕苍梧百姓没了庇护,日子过得就更加艰难了。”书吏劝道。
冯元凯闻言一阵沉默,叹道:“民生多艰,究竟谁之过啊!”
第80章 训斥()
看着离去的冯元凯,朱由榔笑道:“这个苍梧知县还真是嫉恶如仇,胆子够大的!”
“依奴婢看是不知死活才对,一个个小小知县公然对上司说三道四,奴婢看他这个县令当不久了。”陈进忠道。
朱由榔斜眼冷冷看着他道:“孤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忘记了出门时本王怎么吩咐的,谁让你多嘴的!”
陈进忠闻言,吓得跪在地上,惶恐不安道:“殿下,奴婢就是看不惯一个知县对您如此无礼!奴婢再也不敢了!”
“孤都没说什么,用得着你替孤出头吗?”朱由榔不想让身边之人养成趾高气扬的习惯,训斥道:“在本王身边,你只要记得少说话,多做事,谨慎做人,再有下次你就不用陪本王出来了!”
“是、是!奴婢遵命!奴婢一定谨记殿下的教诲!”陈进忠连连磕头,“咚咚”作响。
朱由榔见他额头渗出血迹,道:“起来吧!本王已经给过你多次机会了!不要让本王对你彻底失望!”
陈进忠颤颤悠悠站起来,双腿仍在发颤,他能听出朱由榔话中的寒意,这真不是在说笑。
太监在中国封建王朝是个特殊的群体,历史上有过赵高的指鹿为马,权倾朝野,甚至唐朝时太监执掌神策军,能够随意废立皇帝。
明太祖朱元璋提三尺剑平定天下,有鉴于汉唐宦官专权之祸,在皇宫门口树立了一块三尺高的铁牌,“内臣不得干预政事,犯者斩”,用这条铁打的规矩来警戒后世。明成祖迁都北京,也把这块铁牌扛到了北京。
可是熟知历史的都知道,有明一代宦官专权现象极为严重,那块禁止宦官干政的铁牌根本没有起到效果,王振、刘谨、魏忠贤,一个个轮流登上历史的舞台。
明代宦官集团掌握的权力之大,也是让人瞠目结舌。择其要者言之,一是在政治上掌握“批红”之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