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君临天下-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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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铁瞥了眼一脸猪哥像的高英,端起手中酒杯,起身朗声道:“卑职祝大人此去广州一路顺风,步步高升!”
这时,一旁的的高英也反应过来,急忙将酒倒满,乐呵呵道:“卑职也祝大人百尺竿头跟进一步!”
有了这两人带头,其余将领纷纷举杯祝贺。
刘贵睁开眼,听到手下恭维之声,乐不可支道:“好!好!你们放心,本官若能升为总兵,忘不了你们,都满饮此杯!”
又一杯酒下肚,刘贵双眼不禁有些迷离,似乎看到了自己荣升总兵的场景,嘴角微微上翘。
关于此次皇帝设大明军校,召集广州将领特训之事,刘贵早已打听清楚,就是皇帝为了笼络他们这些镇守各方的军官巧立的一个名目。
到时候,他嘴甜一点儿,表表忠心,再加上上面的一番运作,他升总兵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些年,他手下陈镇国剿灭了几伙儿盘踞在附近岛屿的海盗,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劳,刘贵自是不会放过,大手一挥,功劳就到了他头上,有了这份战绩作保,他又何须担心。
不过一想到陈镇国,刘贵不由摸了摸下巴,心道,这陈镇国是一个打仗的好手,就算他升了总兵,也要想法将其调到他麾下,好刀怎么也得握在自己手中,以后作战少不了用到这种人。只是这陈镇国不好管束,该怎么用,是压还是提拔,他还得细细琢磨。
就在刘贵幻想着升总兵的美梦之时,陈镇国已经带着朱由榔来到了参将府。
路上,朱由榔已经从陈镇国口中了解了刘贵其人,心中早已将他视为死人。
这次不用朱由榔一句句询问,陈镇国如数家珍将刘贵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
在经过一番观察后,陈镇国心中已有八成确定眼前的锦衣卫指挥使不会与那刘贵之流沆瀣一气。
这八成足以让他做出决断,何况世上哪有百分百没有危险之事。
是以,陈镇国历数刘贵罪行,小到其吃空饷、喝兵血,大到勒索过往船只,甚至动用战船为自己运送货物谋取私利。其间,汪洋、陈来把刘贵如何将陈镇国的战功据为己有也道出,更是赌咒发誓所言句句属实。
朱由榔倒不是怀疑这几人所说,他们在明知自己是锦衣卫的情况下,若是还敢说谎,那才是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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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百闻不如一见()
朱由榔一行百十号人,行走在街道上何其显眼。
参将府外看门的士兵远远就注意到了这一情况,立刻匆匆跑去禀报刘贵的亲卫队长刘武。
不多时,一身披布面锁子甲,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径直来到了大门处,此人正是刘武。其身后跟着十数名士兵,皆披挂布面甲,头顶斗笠盔,看起来都是颇为凶狠之徒。
这些士卒都是刘贵花重金培养出来的亲卫,乃是他的私军,只听其一人的命令。
刘武长年跟随刘贵,一眼就认出了这群渐渐向参将府逼近的一行人中领头的陈镇国,毫不客气怒斥道:“陈镇国谁让你带这么多人来这里的,你要造反不成!”
说起来,刘武不过是个把总,论级别比陈镇国这个千户还低一等。不过,刘武统领着刘贵的三百亲军,深得刘贵信任,自不是陈镇国能比的。
若是平时,陈镇国懒得理他,但今天可不行。
“放肆!”
刘武闻言先是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他回过神后,双眼冒着狠光,似要将陈镇国吃掉,恶狠狠下令道:“来人,陈镇国犯上作乱,给我拿了!”
刘武早就看不惯陈镇国‘嚣张跋扈’的态度,在这南头,哪怕游击段铁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可偏偏这陈镇国每次见他都爱答不理,今天正好给他点教训。
陈镇国没想到刘武这么大胆,喝道:“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在此,尔等敢!”
谁料刘武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调侃道:“还锦衣卫,你怎么不说皇上来了?”
陈镇国心中默默为刘武哀悼,转身朝朱由榔行礼道:“请大人示下!”
“恩?”
刘武见陈镇国如此郑重其事,顺着目光望去,却见到了后面一群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
刘武心中暗道一声糟了,锦衣卫亲临,这让刘武大骇。他一想到刘贵还在饮酒作乐,再也顾不得与陈镇国置气,急忙跪拜道:“叩见指挥使!卑职立刻通知参将前来迎接大人!”
刘武想要通风报信的心思,朱由榔岂能看不出来,淡淡道:“不用了,本官自行进去!”
说完,朱由榔径自朝参将府走去。
“大人。。。。。。”
刘武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之下拦在朱由榔了身前。
“拿下!”
朱由榔懒得理他,话一出口,有锦衣卫上前,将其双手反剪,牢牢按住。
刘贵自是不知外边的情况,兀自与下属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
“砰!”
紧闭的大堂门突然破开,正在表演的歌姬舞女忽的停了下来,不由齐齐朝外望去。
朱由榔冷着脸,一步跨入这布置华丽的大堂,一语不发,就这样站在门口,环顾望去。
高英看得正起劲儿,被人突然打断,恼怒之下,就要呵斥来人。
“混。。。。。。”只是没等他说完,就见到了一群锦衣卫鱼贯而入。
后面的话,高英哪还敢说下去。
朱由榔的到来,令堂内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一般,让人窒息,一时间,原本闹腾的大堂落针可闻。
朱由榔不紧不慢在屋内踱步,屋内诸将领纷纷低头,无一敢与其直视。
段铁小心翼翼朝堂上的刘贵望去,本指望刘贵出面,却见不知何时刘贵已然憨憨入睡。
无奈之下,游击将军段铁壮着胆子上前询问道:“不知大人是?”
吴继嗣上前一站,冷冷道:“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在此,还不拜见!”
段铁脊背上倏地透过一股寒气,额头上也顿时沁出了冷汗,扑通一声,跪道:“下官叩见指挥使!”
段铁如此,其他人又能好到哪里去,高英更是不堪,面色蜡黄,双膝一软,这一跪,脑袋竟磕在了桌角,直淌血。
“下。。。。。。下官叩见指挥使!”高英浑身抖得如筛糠似的,即便头疼的要命,也紧紧咬着,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大白天,他们被锦衣卫指挥使当面撞见饮酒作乐,这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深究,众人也不会好过。
屋内诸人,唯有一人算是‘镇定自若’,这么大的动静,南头参将刘贵依旧呼呼大睡。
段铁见此情形,连死的心都有了,一个劲儿朝刘贵一旁的亲兵使眼色,让他赶紧叫醒刘贵。
亲兵也顾不得尊卑,猛地用手指狠狠捅了刘贵一下。
这一指下去,刘贵微微吃痛,似是醒过来,双眼缓缓睁开,觉得耳边却安静异常,十分不适,斥道:“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停了,给我继续唱、继续跳!”
“大人,指挥使来了!”
段铁怕再让刘贵说下去,惹怒朱由榔,高声提醒。
“谁、谁来了?”刘贵双手撑在床榻上,闻言扭头望去,只觉得眼前站着长长的一排人,怎么都看不清,用力晃了晃脑袋,再一看,恰好瞧见了陈镇国。
“原来是陈千户来了!”刘贵打了个酒嗝,从案几之上挑选了一个玉质酒杯,端起来,放到嘴边闻了闻,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这里有上好的美酒,这可是南洋来的葡萄酒。
古语云葡萄美酒夜光杯,今美酒配英雄,陈千户也饮一杯,你只要好好替本官效力,待本官此次升了总兵,定将你还调到本官麾下,保举你一个参将!”
陈镇国对于刘贵的话嗤之以鼻,这样的话,他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傻子才会信。
况且,眼前这关,刘贵能不能过得去都是两说呢!
刘贵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嘴上完全没有个把门,他脑子还晕乎乎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时,庞天寿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摆到地毯上,躬身道:“主子,别累着了,坐!”
陈镇国离得不算远,自然听到了庞天寿的话,眉头不由微皱,好奇看了眼这个一直陪在朱由榔身边之人。
朱由榔坐到椅子上后,吩咐道:“让他清醒清醒!”
这话听不出喜怒哀乐,但在场的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朱由榔身上的滔天怒火,整个人犹如一个即将爆发的火炉,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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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问罪()
“砰!”
刘贵整个人浑浑噩噩,尚不清楚发生什么就被两名锦衣卫粗暴的从床榻上扔到了堂下。
“哎呦!混账玩意儿!”
刘贵在地上连滚三圈,只觉得浑身上下疼痛无比,嘴里骂骂咧咧道,“什么人敢袭击本官?还不给我拿下!”
这时,数名锦衣卫已将门外的一口大缸搬了进来,缸中盛满了凉水。
刘贵本就醉了,又被这么一摔,脑子还在发懵,手指不断来回乱指。
两名锦衣卫上前,一人一边将刘贵架了起来,只听“噗通”一声,刘贵已没入水缸之中,不见其影。
冰冷的凉意瞬间侵袭他的身体,刘贵的眼口耳鼻都充斥着凉水,使他快要无法呼吸,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救、救命!”
。。。。。。
刘贵本能想要从水缸中出来,只是他的脑袋一露出水面,就有锦衣卫立刻将其按回去。
段铁、高英等人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胆战,但却无一人敢站出来说话。
如此反复数次,直到刘贵奄奄一息,不再扑腾,锦衣卫这才将其弄出水缸。
此时的刘贵浑身湿漉漉蜷缩一团,整个人犹如一条死狗瘫在地毯上,不断咳水。
“清醒了?”
刘贵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他刚从死亡线中挣扎回来,惊魂未定,再加上耳朵中也都是水,完全没有听到朱由榔问话。
结果,吴继嗣上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喝道:“大人在问你话,没听到吗?”
“听到了!”刘贵哪里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回道。
刘贵现在只有一种感觉,疼,非常的疼,身体似是被人拆了。
他强撑着身子,抬起头望去,一身穿锦衣的年轻人映入他眼帘,身后乌泱泱站着一排人,再一看他们打扮。刘贵立刻知道了这群人的身份——锦衣卫。
无数疑问从刘贵脑海中一一冒出来,锦衣卫怎么突然来了这里?他们来干什么?。。。。。。
段铁见刘贵酒醒,生怕他再触怒朱由榔,忙不迭代帮腔道:“指挥使恕罪,参将绝无意冒犯大人!”
刘贵突听段铁开口,不由扭头望去,却见他正拼命挤眉弄眼,一脸焦急。
“轰!”
刘贵似是终于明白了过来,如同五雷轰顶,脸一下变得像是窗户纸似的煞白。
“下官不知指挥使驾临,罪该万死!”刘贵跪着不断磕头,如捣蒜般砰砰作响,连连告罪。
朱由榔望着衣衫不整的刘贵,一脸平静,道:“你知道吗?本官现在真的想一刀砍了你呀。”
这话说得平平淡淡,但传入刘贵耳中,却让他不寒而栗,只觉得似有一把刀悬在脑袋上,随时会落下。
刘贵方才那样说,只不过是官场上的客套话罢了,他可没活够呢,干巴巴道:“大人说笑了,下官这就命人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为大人接风洗尘。”
“说笑?”朱由榔冷哼一声道,“本官问你,你可知广州现是何地?”
刘贵愣了一下,虽不解其意,不过还是恭恭敬敬道:“自天子于广州登基,广州已是我大明行都。”
“你还算明白,但是你身为南头参将当知南头地处要冲,乃是广州的第一道防线。你明知圣驾就在广州,却玩忽职守,水寨防御一塌糊涂,更是白日纵情享乐,置皇上于危险之中,只此一罪,你便罪该万死!”朱由榔一个大帽子扣了下来。
此时的刘贵已然回过神,听完朱由榔的问罪,却是松了口气,故作惶恐道:“大人训斥的是,此事是下官疏忽。这些时日下官一直在准备去大明军校之事,将水寨之事交与下属管理,下官没想到他们如此胆大妄为。”
刘贵三言两语便将罪过推给了下属,将他自己摘了出去,只留了个失察之罪。
刘贵声色俱厉斥责两人道:“段铁、高英尔等可知罪?之前我是怎么嘱咐你们的?我告诉你们南头水寨身负拱卫行都的重任,并且三令五申命你们加派船只巡视,多加操练水师,尔等却阳奉阴违,背着我犯下大罪,此事我定当上奏朝廷。”
段铁、高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