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君临天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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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宝德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道:“能帮你做的,我都帮了,如今我们不能再让复旦学院这样嚣张下去了。”
蔡豫行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道:“我知道了。”
蔡宝德不忍看儿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阴谋诡计追究只是小道,当你拥有强大的实力后,就会发现这一切十分简单,也许你费劲千辛万苦的努力,别人只需动动嘴皮就能办成,唯有实力才是正道,争取早日高中进士吧!”
谣言消失了,梧州似乎陷入了平静,不过有的人则知道之前的动作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真正的暴风雨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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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施压()
明清之际是一段特殊的时期,大明一些有志之士迫切希望找到挽救帝国的方法。
他们针对明末士林学风的空疏,提倡实学,即“实习、实讲、实行、实用之学”,而贯穿这所谓实学的一个中心思想,便是这经世致用的精神。
朱由榔之所以不遗余力支持宋应星等人办学,便是希望洒下希望的种子,将这股学风刮向大明各地。虽然这样必然会导致守旧势力的反扑,但是思想只有在碰撞中才能燃起火花。
夜已深,梧州城万籁俱寂,大街上基本上已没有行人。
蔡府确是车水马龙,一辆辆马车接踵而来,一个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华服老者从马车下来,进入华府。
大厅内灯火通明,已有不少人落座,这些人自然都是梧州的士绅。
蔡宝德见来人已齐,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人已到齐,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咱们开会吧!”
这时一旁的余良故作摇头,叹气道:“哎!若是一开始咱们就直接动手,哪里还有如今的麻烦?”
“哼!谁能想到这小小的复旦学院这么能折腾?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蒋修知道他是在指责蔡豫行办事不利,不过那是他的外甥,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余良来冷嘲热讽。
关海知道蒋、余两家素有恩怨,他见两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出面劝和道:“宋应星那帮人确实有些出乎预料,他们这是早有预谋,咱们的确疏忽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咱们还是直接拿出一个办法,尽快解决为好!”
“关兄说得对!”蔡豫行不好为自己儿子说话,见关海出面,赶紧回归话题道:“诸位应该都看出来了,复旦学院那帮人是来者不善,他们这么不遗余力宣传他们那套经世致用之学,这是在挖咱们梧州的根基。若是真让他们成功了,咱们梧州越来越多读书人受其影响,不学八股,进不了朝堂,那可就真不妙了。”
蒋修附和道:“此风不可长!”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傻子,都意识到了这点,余良虽然看不惯蔡宝德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本着大局为重,道:“那大家就商量个办法吧?”
有人提议道:“我看直接派人将他们赶出梧州,眼不见为净。”
蒋修当即反对,“不行,毕竟宋应星等人都有功名在身,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咱们梧州的脸都得丢尽。”
“那你说怎么办?”
蒋修思虑片刻,建议道:“复旦学院一定要封,宋应星一定等要走,不过这不能由我们出面,让梧州知府去做。”
余良听后,讥讽道:“你当你是巡抚大人吗?人家凭什么听你的,如今的知府可不是当初的李良弼。我可听说这个冯元凯是巡抚大人一手提拔的,他未必会给咱们面子。”
蔡豫行现在没心情和余良做意气之争,制止了要还嘴的蒋修,说道:“虽然梧州换了个知府,但是他这个知府要是想干下去,就离不开咱们的帮忙。至于咱们这位巡抚大人,他自身都难保了。
咱们先礼后兵,若是这个知府识相一切都好说,若是他不肯给咱们这个面子,那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明天我会先派人去请他到星辰阁一叙,就说是为了恭贺他荣升知府,诸位觉得如何?”
其余人互相商量了片刻后,这才全部点头同意道:“就这么办!”
第二天,梧州知府衙门,冯元凯收到了蔡宝德送来的请柬。
冯元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赴宴。
他自从当上知府,越是了解梧州的这群士绅,越清楚他们的能量。他也不是迂腐之辈,他知道若是想要治理好梧州,少不了这群人的帮忙。即使他心里再怎么痛恨这群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点,这是大明地方的通病。
今天这帮人来找他,必定有所求,冯元凯心道只要不越过他的底线,可以答应他们的一些条件。
包厢内,蔡宝德满脸堆笑,举起酒杯道:“我等恭贺冯大人荣升知府!”
冯元凯一饮而尽,道:“蔡员外客气了,本府以后少不得麻烦诸位!”
蔡宝德见冯元凯似乎不是那些油盐不进的腐儒,心中也是一喜,毕竟没人想要和一位知府直接作对,即使他们不惧。
酒过三巡,蔡宝德这才开启正题,“大人,您应该听说过梧州最近闹得沸腾的复旦学院吧?”
冯元凯听到蔡宝德提起复旦学院,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们是打算对复旦学院下手,细思之下,越发觉得有可能。
“这么大的事,本府当然知道,前些时日,梧州学子还来府衙闹过呢!”冯元凯试探道:“怎么?复旦学院得罪蔡员外了!”
“知府大人说笑了,复旦学院那帮人得罪的可不是在下,而是我梧州数万读书人。”蔡宝德大义凛然道,“大人应该知道梧州本就地处西南偏僻之地,比不得江南等文学昌盛之地,结果复旦学院还来这里宣扬他们的那套歪理,这不是要绝了我梧州读书人的仕途之路吗?所以我等一致希望大人能下令查封复旦学院,驱逐宋应星一干人等。”
冯元凯心道果然如此,他对于宋应星等人办学的理念还是非常支持的,也乐意见到梧州读书人多学些实用之学,况且复旦学院背后是永明王。
冯元凯摇头拒绝道:“这件事恐怕蔡员外要失望了,本府不过梧州一小小知府,哪里有权利查封书院。”
“冯大人是不肯了!”蔡宝德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不善,他本以为冯元凯会识趣答应,没想到他却出言拒绝了,什么没权利查封书院,不过是借口而已。
冯元凯为人办事有他自己的底线,有所为有所不为,依然坚持道:“蔡员外如果这样想,本府也没办法。”
蔡宝德见冯元凯铁了心敬酒不吃吃罚酒,威胁道:“若是没有我等相助,大人这个知府恐怕当不长,我劝大人还是再思量思量,真有必要为了几个外地人得罪咱们梧州的士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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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暗流()
冯元凯对于蔡宝德的威胁不屑一顾,若他是个贪图功名利禄之人,或许会被他们要挟,他大不了辞官不做。
“本府还有政务要处理,蔡员外慢慢吃吧!”冯元凯起身,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砰!”
冯元凯走后,蔡宝德将手中酒杯重重摔在地上,酒水四溅,一脸阴沉道:“给脸不要脸!”
桌上其余人脸色也十分难看,蒋修道:“既然这冯元凯如此不识趣,那我等也无需客气了。”
“不错!”
蔡宝德望向余良,道:“余兄,此事还要劳烦你修书一封给提学大人。余大人主管广西学政,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了。”
余良见诸人皆望向他,也知道这是最妥当的办法,当即道:“此事容易,我这就去信。”
冯元凯回到府衙后,情知这群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提醒朱由榔一声。毕竟在他看来朱由榔是大明难得一见的王爷,不忍这样一所学院被蔡宝德等人毁掉。
王府后花园,此时朱由榔正将耳朵轻轻贴在王氏的肚子上,一脸喜色。
一月之前,王氏被大夫诊断为喜脉,这可把朱由榔高兴坏了。朱由榔两世为人,他还是第一次当父亲,怎能不激动。
王氏见周围还有人,脸色微红,觉得不好意思,轻轻摇了摇朱由榔,害羞道:“殿下,还有人看着呢!”
朱由榔抬头瞪了一眼周围的太监、宫女,吓得他们纷纷转过身去。
“这下没有人看了吧?”朱由榔笑道。
这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进入后花园,禀报道:“殿下,梧州知府在外求见?”
朱由榔不满小太监这时打搅他,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可把他吓坏了,忍不住浑身颤抖
王氏是个识大体之人,劝道:“殿下有事就去忙吧,妾身这里自有人照顾,殿下不用担心。”
朱由榔摸了摸王氏肚子,歉意道:“王妃,孤去去就来!”
书房,冯元凯见到朱由榔来了,起身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
朱由榔抬手道:“冯大人不必多礼,你来找本王所谓何事?”
冯元凯将今天蔡宝德等人找他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朱由榔,提醒道:“王爷,蔡宝德等人必定不会放弃,殿下还是早做防范。”
“你认为他们还会怎么做?”朱由榔若有所思问道。
冯元凯思虑片刻后,才说道:“下官这条路他们走不通,势必会另想它法,最大可能就是让他们身在官场的势力出手?”
朱由榔见冯元凯颇有见地,继续问道:“比如呢?”
冯元凯侃侃而谈道:“广西布政使关守箴、提学余朝相,他们都有权插手这件事,但下官认为最有可能就是余朝相,他身为提学,学政之事归他管。”
朱由榔也知道这些梧州士绅的底细,听完冯元凯的分析,道:“那你说要是本王,言明复旦学院是孤在支持,他们还有这个胆子动手吗?”
“殿下万万不可!”冯元凯大惊道。
朱由榔诧异道:“为何?”
冯元凯急忙解释道:“若是让他们得知这件事,下官只怕他们会更加嚣张。殿下,您的身份太过特殊,只怕到时候,会有他们的御史言官上书参奏殿下收买人心,图谋。。。。。。”
后面的话不用冯元凯说,朱由榔已经明白了,他这才意识到他身为大明藩王的一些忌讳,心中越发想要赶紧摆脱这层束缚。
只是建造一所学院,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若被有心人利用,传到皇帝耳朵,只要有人稍加挑拨,就够他吃一壶,毕竟大明皇帝历来对他们这些藩王心存警惕。
朱由榔不想在这个关头招惹是非,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冯大人可有办法教本王?”朱由榔望向冯元凯。
冯元凯思虑再三,直言道:“下官到是有个主意可以一试,不过只能顶一时之用,非长久之计。”
朱由榔来了兴趣,道:“说来听听。”
“殿下或许可以请巡抚方大人帮忙,若是方大人支持复旦学院,那任由这群人如何折腾,只要方大人在梧州一天,他们就不敢妄动。只不过方大人如今的处境也不是十分好,很可能遭到朝廷贬黜,殿下也要做好准备。”冯元凯将他的想法一一告知朱由榔。
朱由榔清楚广西巡抚确实有这个震慑力,点头道:“好,本王知道了。”
冯元凯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正准备起身告辞,忽然想起一件闹心的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朱由榔见冯元凯面露挣扎,问道:“冯知府可还有其他事?若有,直说便可。”
冯元凯这才回道:“殿下,最近桂王府的一些人在梧州诚经常惹是生非,闹得一些地方鸡犬不宁。下官本想亲自面见桂王,请桂王严加管束,奈何王爷根本不见下官,可否请殿下代为说一声。”
“哦?还有这事,你放心,本王会替你转告王兄的。”朱由榔倒是没有想到是他那三哥的事。
冯元凯走后,朱由榔叫来吴继嗣,道:“本王问你,本王那三哥身体最近如何?”
吴继嗣躬身禀报道:“回殿下,桂王还是老样子,每天借酒消愁,身子一日不一日,现在完全是靠药物强撑着。”
“这样吗?”
“殿下,要不要属下命人……”吴继嗣后面的话没说。
吴继嗣乃是朱由榔身边为数不多知道他的打算之人,也明白朱由楥是他往前一步的障碍。
朱由榔自然知道吴继嗣什么意思,他心中还有些犹豫,询问道:“你估计他还能活多久?”
“这……”吴继嗣迟疑片刻,道:“不好说。”
“哎!”朱由榔不由叹了口气,他已经受够他身上这层藩王枷锁了,做事处处受到掣肘。因此他必须抓住下次机会,若他这三哥到了那时还活着,说不得他也只能心狠手辣一回了。
“先不要动手,等孤的命令。”朱由榔严词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