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恨海鸳鸯梦-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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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外相,是外姓人,你的姐姐和妹妹早晚会嫁人的,陶家的将来就指望着你了。只要人家肯收下你为徒,你就要不怕吃苦受累,另外要孝敬师傅师娘,还要尊敬师哥师妹。爹和人家也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你爷爷和奶奶也过世得早,咱陶家又一脉单传,本来人单势孤的,你要是有了手艺,也算是长了志气,在村里也不会让别人瞧不起的。家里你不用惦记着,爹有空就来看看你。”
“爹,你就放心吧,只要是人家肯收我为徒,我一定会听话的。”
他爹叹了口气说:“你爷爷临终之时说什么财宝;可财宝会在哪儿呢;这些年也没个线索!要是得了财宝;咱们的生活就可改变了。可它只留下了一张虎皮;那也算得上是财宝吗?!”
“爹;你就别想那财宝不财宝的了;不属于咱的;强求不得。等我学会了手艺将来挣到钱也会孝敬你、也会让你享福的。”
“有你这话;爹很高兴!”
邱家的日子也不富裕,只是在他来后,师傅才腾出身子带着他可以出外揽活赚钱了,也是个伴,而他的儿子邱亭却不能跟随,因为家里总得留个男人照顾的,那时邱亭已经十四岁,像个小伙子样了,兰芝却只有十一岁。让他奇怪的是,邱家的服饰跟别人汉族不同,村里很多人都是,这里男人穿的上衣衣短,斜襟、宽袖、左衽、无纽扣,前襟两侧各钉有一飘带,穿衣时系结在右襟上方。他们还喜欢外套黑色或其他颜色的带纽扣的“背褂”坎肩;女装一般白色,短衣长裙。短衣有长长的白布带在右肩下方打蝴蝶结。长裙多有长皱褶。裙有缠裙、筒裙、长裙、短裙、围裙。那时他不了解,后来才知道是朝鲜人。
在那个时候;他这个懵懂少年人也开始渐渐懂得欣赏着装的美了;认为比中国人土里土气的打扮要多;同时也在朦胧里意识到异性的吸引力了。
这真是“百里不通风,十里不同俗”中国的朝鲜族,是部分人从明末清初陆续从朝鲜半岛移居东北逐渐形成的一个少数民族。其文化与朝鲜半岛的文化有着深厚的渊源。迄今为止,仍然有些人称朝鲜人或韩国人为高丽棒子,其实这是种蔑称。所以说;“高丽棒子”一说是起源于上世纪的中国东北。
在清末时期,觊觎东北的日本人开始向东北进行大规模渗透和殖民,在9.18东北沦陷后更是达到高峰。而要进行殖民最的就是移民,尤其初期日本在华人员多数是军人,日常统治和也需要人!但是限于日本本国状况,经费等很多问题,所以从日本本土不可能调来足够的人手,于是,日本就从当时早就与日本“合并”的朝鲜半岛征调的韩国朝鲜人来中国,这些朝鲜(韩国)人在接受了所谓“日韩同祖”的教育后,来华后开始为虎作伥。
但是日本人对韩国人根本不信任,所以这些朝鲜警察手里没有配备武器,还不如中国的伪警察,伪警察还发一根警棍。无奈之下,这些韩国人就用朝鲜妇女洗衣服的洗衣棒当打人的武器。这些韩国(朝鲜)人,就随身带根棒子,稍见人不顺眼,就用棒子一顿毒打,由于这些韩国人比日本人还凶,所以老百姓背地叫他们高丽棒子。
不过,邱家人的汉语说的都很流利,和汉人几乎是没有什么不同。大人要说倒有可挑剔;而两个孩子则是会两种语言;他们是在五年前被移民到了这里的。而这一家人倒也和善;并没有蛮横之举。他跟着师傅学艺;心里很是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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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二 60()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懂得了男女间的爱欲。
他和师妹兰芝虽不是朝夕相处;但也会日久生情的。在眉来眼去里;在言谈举止中;少男少女打开个自的心扉彼此把对方接进。
每一次的相聚。
每一次的离别。
足以让两个人品尝着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总之;旖旎缱绻的情丝在胸臆里涤荡着相思。
在桃花庄的村口处有一棵老榆树。
走时;兰芝会在那树下与之分手;回时;兰芝会在那里与之相聚。
那段光阴岁月里;溶进的是牵挂的思念。在思念里溶进的又是苦涩与甜蜜;两个人一起共同守望着那份值得珍惜的幸福。
在他十六岁那年,姐姐敏莹结婚了。
他爹挎着猎枪来桃花庄接他回去参加姐姐的婚礼,在蹚渡仙女河时,不料河水突然暴涨了那时村里还没有搭建鹊桥,也许是昨天下了一场雨的原因。正置身在波涛汹涌的河中间,父子俩就惊慌失措地互相紧拉着手,拼命向对岸泅渡,最后总算是又逃过了一劫,他的水性远不及他爹好。
在这危难之际;父子俩的性命都是可以相互托付的;就像那次狩猎一样;彼此信任和依赖。真正做到了不离不弃;缺一不可。
当两个人筋疲力尽;浑身**地瘫倒在岸上大口大口吐着灌进肚子里的水时,相视之下就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父子俩就像是浩瀚海边上被搁浅的两条鲸鱼,或者更像是两只在晒太阳的慵懒海豹。
他爹仰身躺在沙土地上庆幸地说:“我们父子俩又是一次大难不死!”
他当时看着爹疲惫不堪的脸上满是一种沧桑感,心里疼爱,就说:“爹,你应该再给我们找个后娘的。”
他能理解,一个才四十出头的男人没有女人的生活是残缺的,爹他们三人所付出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他爹则是笑道:“要是想给你们找后娘早就找了,何必等到现在!要是找一个倒也多了个劳动力,可咱家地少人多,多个人就多个吃饭的。还有,以前之所以不找,是怕要是前窝后继的让你们三个受气!现在好了,你们都要长大了。今天能听到你这话;爹真的是很高兴;为你们三个受些苦累;也无怨无悔!”
“爹你受苦了,将来我一定要好好孝敬你的。”他在“爹”的这称呼里发现了伟大的内涵,激动之下不禁热泪盈眶了。
他爹语重心长地说:“有你这话;爹知足了!等给你成了家爹才算是完成任务了。你妹妹别看是哑巴,她找婆家也不难的。你姐敏莹总算是嫁人了,本该去年就要嫁的,她可却非要再帮爹干一年活不可。一个女孩子,只要是有了婆家,到了结婚年龄总是得要嫁的!你已经十六岁了,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的,见到有对心情的姑娘了吗?”
一听爹这话,他很难为情地低下了头说:“我还小呢,不用——”
在他这个年纪里;心中已装有色彩斑斓的梦想了;因为已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走进了心房;让他如痴似醉的迷恋。
一个少年心里隐藏的美好秘密;如绽放的花朵在芬芳着他的回忆。
他爹笑道:“你也不小了,有合适的人选也可订婚了,我见你师傅的闺女兰芝对你很好,她人长得也不错,要是你同意的话,就托媒人提提咋样?”
他怦然心动之下,却不好意思地说:“人家才十四岁,再说她是朝鲜族的,我怕——”
他爹笑着说:“朝鲜族也和汉族联姻的,十四岁也不算是小了,十五六岁当娘的也多了,咱们陶家就指望你传宗接代呢,生了孩子也是咱陶家的根儿;也是汉族。”
他爹的话让他充满了期待和欣喜。
他姐敏莹嫁到了山外一个叫“靠山屯”的村子去了。
两年之后,他十六岁的妹妹敏芬也嫁到了靠山屯,这样姐妹俩倒也有个照应。
十八岁的他跟着师傅做学徒工,不过却偷着和十六岁的兰芝恋爱了,两个人私定了终身,有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山盟海誓。在他和兰芝还小的时候,就从一进邱家的门后,兰芝总是在腼腆中称呼他为“其盛哥”的,那是温柔委婉而甜甜的声音,兰芝经常在他面前跳属于朝鲜族的舞蹈,并且娓娓动听地唱着他听不懂的歌谣,他喜欢看也喜欢听,仿佛是在歌声里欣赏着翩翩起舞的优雅蝴蝶。兰芝会把她的歌词翻译过来念给他听,那时她就是一个活泼快乐的小女孩儿。几乎是一转眼间,给他的感觉竟像是在伴随着兰芝的舞蹈和歌谣中渐渐长大的。
到了他已经跟师傅学艺六年了时,他勤劳认学,而且是心灵手巧,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成就,在这一点上他没有辜负爹对他的殷切希望。
那时邱亭已娶妻生子了。
他爹对他的婚姻之事很上心,没有托媒人,而是亲自登邱家的门话里话外提及此事,而邱海生则回答的很含糊,大概的意思是嫌弃陶家贫寒,再有就是民族不同。所以背地里在给兰芝介绍对象,可兰芝她却坚绝不同意。
同样,他也拒绝着来家里提亲的人,他爹为此着急上火。在他二十一岁那年,那个年代里到了这个年纪,也属是大龄青年了。
最后,还是邱家服软了,同意他娶兰芝。
他是以一头青草驴把兰芝接进陶家的。
有情人终成眷属,在锲而不舍的执着下,验证了坚贞不渝的爱情。邱兰芝做到了“入乡随俗”这一点,从饮食到服饰都是汉人的一样,那时的饮食方面几乎都差不多。
人的姻缘;仿佛都是命里注定的。
月老的职责;就是为世上的男男女女搭桥配对。
对每个人而言;一生里都会有坎坷的;不会是一帆风顺。
一切美好的背后都会藏匿着弊端!
可谁又能未卜先知?
命运啊;其实就是个不解之谜;让每个人都在猜测着;谁都是在试探着想揭开这朦胧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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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 一 61()
婚姻,是人人向往的归宿,也是男女间的一次赌注,结果是输赢的博弈。
他和邱兰芝结婚了,在新婚燕尔里卿卿我我,享受着无尽的恩爱缠绵。
在结婚十五天时,他姐夫贾良和妹夫缪可言来了,说他们村子里有人要做木匠活。他征得了父亲的同意,只是娇妻他对恋恋不舍,背地里说:
“我怕!”
“有爹在你怕个啥嘛?!”
“我——那你可要早些回来?!”
“放心吧,做完活我马上就回来,只有挣到钱我才能让你和爹过上好日子的,你就在里家等着吧!你要勤快些;多替爹干些活;那——我会很感激你的。”
改变穷困的生活,就要付出勤劳,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规则。
他跟随着姐夫和妹夫去了靠山屯,一去就是十二天。在他回来时,因兜里揣着赚到的钱,所以自是欢欢喜喜的了,那真是归心似箭,盼望着一家三口团聚,重温家的幸福。在靠山屯一个姓郑的人家做活时发生了一件让他想起仍是后怕的事,那家养了十几只绵羊,有一天一只长有月芽形状犄角的健壮公羊竟然出其不意地攻击了他,一头撞在了他的裆部,当时他就倒地昏厥了过去;可见是不轻。在两天里,他见到自己的尿液里竟带着血丝,那真是害怕极了,在发现赖以传宗接代的男人命根子安然无恙后才算是放了心。
这是一个六月的季节,下午的阳光依然是明媚的,鸟语花香,心旷神怡,路上由姐夫和妹夫护送过不平安地界后才分手,亲情给了他感动。
当过蹚了深没膝盖的仙女河后,望着和平村村民们开垦耕种出的一大片绿油油的庄稼,只是数日不见,好似又长高了不少,一看之下不禁心生亲切,那是农民们赖以生存的。
所以他很想看看属于他自己家的庄稼,在离不算近的丛林山坡上,他眺望着他家的田地,那是一块谷子地,同时也可看到了他所盼着见到的熟悉身影,谷子苗儿都长得快到他爹的膝盖处了,邱兰芝也站在垄里挥动着手里的锄头,她只是稍稍被他爹落在了后头一些。自从他娶了邱兰芝过门那段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来,发现她依然保持着在娘家时的勤快和贤惠,这是他这个做丈夫非常满意的事情。只要是她能孝顺爹,也算是替他这个做儿子的为他和姐妹来弥补爹多年在儿女身上所付出的代价了。
他没有看到庄稼地里还有别人,正在他美滋滋地看着时,忽然见邱兰芝抛下了锄头扭动着身子,像是很慌乱的样子,似在挥手拍打啥东西。他爹回了下头,似像问了邱兰芝什么,然后也抛下了锄头,快步奔了过去,也挥舞起了双手。
他看在眼里颇觉奇怪,给他眼里的情形就像是两人在扭秧歌。邱兰芝抚摸着肩膀,他爹在一旁看着,然后上前察看,竟似欲解邱兰芝脖颈处的衣服扣子。在这个已显炽热的季节里,女人也穿着单薄的衣裳,前凸后翘的体型极易吸引男人的眼球。
就见邱兰芝躲开了他爹伸出的手,猫下腰去捡起地上的锄头走开了,而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