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恨海鸳鸯梦-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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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儿胜利地咯咯一笑。
“注意观察情况。”老者淡淡地说,他连抽了几口烟,看来烟瘾挺大的。那一大锅子烟肯定是能装下不少烟料的,别人是会这么想,其实不然,所装的烟料跟别的烟袋差不多,装烟的空膛并不是很大,这烟锅、烟杆、烟嘴是因另有所需而精心。
别人听了老者这话都感觉到奇怪,能会注意什么情况?这爷孙二人在搞什么明堂?
小女孩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主要的是,有一条狗有一只鹰,另外戴墨镜的那个人很是特别。”
老者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老板!老板!”小女孩儿大声喊道。
“来喽!来喽!”掌柜的端着一个大托盘,从厨房里出来,上面放着一大盘子酱牛肉和一盘子花生米,还有一大坛子散装的酒,碗筷杯碟。
来到苗运昌和屠龙客桌前一一摆下,说:“二位请慢用,馒头稍候就到,如有需要,尽管吩咐!”
苗运昌摆了下手。
小女孩儿手拍桌子喊:“宋掌柜的呢?这不是‘宋氏小酒馆’吗?都说死店活人开,这喘气的呢?咋————?”
“来嘞您呢!我就是掌柜的,小姑娘需要什么请示下?”
“来这里还能需要什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不配做生意,我看明天就关门大吉好了!”小女孩儿嘟起了嘴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小脸儿胀红。
“不是——我!这位老先生——”
“别打扰我爷爷休息!”
“是在下忙的实在抽不开身,才有所怠慢,不是有意——”
“不会是看我爷孙俩穿着寒酸,怕是吃了东西后付不起钱吧?所以就带搭不理的,有句话叫狗——狗眼什么来着?”说着,小女孩儿把一元钱“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是——狗眼看人低对吧?”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小女孩儿噗哧一乐,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
宋掌柜自知上当了,却也哭笑不得。
“天地良心,我可是没有怠慢你们的意思。”
“就是有这个意思!”
宋掌柜见多识广,竟对一个小姑娘责问显得手足无措起来,看着不但装聋作哑又当瞎的老者,见其不阻止孙女的胡搅蛮缠,只好又慌忙对小女孩儿解释道:“岂敢岂敢,来者都是客,怎有厚此薄彼的待客道理。凡来捧场的,不分尊卑贵贱,都一视同仁,看作是衣食父母。因本店小本经营,没钱多雇跑堂的,雇了一个现在倒成了喂牲口的了。宋某在此开店多年,我的为人处事也是有目共睹的,不信请去四方乡邻打听便知,我也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就是平常里有花子上门乞讨,多少都会给些吃的打发了,这是积德行善。别说你们吃饭给钱,就是不给钱,一顿两顿的我也管得起。恕我眼拙,在我记忆中二位贵客是陌生的,初来腌臜小店儿。请问以前是否有得罪过或者是为亲戚朋友前来有意为难我的?如为这事而来赐教,我好知错就改,定当赔礼道歉就是了。我——”
“废话这么多,显你会说呢?你想多了,我们不是来故意找茬儿的,只是来吃饭的,放心吧!”
“这就好,这就好!那么,这位——小——小姐刚才的话真是会开玩笑,吓死我了,我怎么能——”
“是小姑娘!是小姐能来你这种腌臜地方吃饭吗?你也太抬举自己了不是?”
“不是——我——我不是——嗨!”
“你不是你还是谁?快准备去吧,啰哩啰嗦的,弄得我也搞不明白似的!”
宋掌柜就尴尬的站在一旁等着,他以救助的眼神看着头不抬眼不睁的老者,可老者的脸被斗笠遮住了脸,如老僧入定一般,对一切是不理不睬。
老者抽着烟,头也不抬一下,默不作声,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样,只是个局外人。
不加以管束就是有意在纵容,这爷孙俩如同在演双簧。
这是谁家的孩子敢出来撒野?也太缺乏管教了!可此时宋掌柜的却是有口难言。
这个古怪老者的态度别人猜测他的身份,究竟是何许人也?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代替了他的唇舌,表达着他的意愿,像是以高傲姿态衬托着他的冷漠与孤独,吝啬言辞是他孤僻的性格吗?是他这形同乞丐的人以这种缄口不言方式在有意引人注目中提高自己的存在感?总之是唤起了别人的好奇心来了。有一个可以说是嚣张率性,没有漂亮衣裳却抹煞不掉她最纯真的个性与最自然的漂亮,对她的印象是由讨厌转向。
“你咋还不去呢?我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小女孩儿厉声道。
“您还没说吃什么呢?”掌柜的很尴尬,他被搞懵的僵在了那里。,,。请:
感动 一 345()
都说主多大奴多大,他搞不清楚这爷孙俩来历不明的身份,还是不敢冒犯得罪,只好在如履薄冰中谨慎招待着。
苗运昌发觉这是有意思的事情,就对屠龙客说:“你把这茶水给那爷孙俩倒上。”
屠龙客就提壶上前来取杯默默地在爷孙俩面前把茶倒好,没说话就退回到自己的桌前来。
爷孙俩也没说句客气话。
宋掌柜说了声:“有劳了,谢谢!”
“噢——”小女孩儿犯难地挠了下头,然后用手比划着说:“我刚才好像是说来着,是——是——是两碗面条,要大海碗的,少浇点儿酱油,多放点儿葱花就可以了。”
“给您打鸡蛋羊肉卤子如何?”
“那——再好不过了!”
宋掌柜毕恭毕敬地问:“以您这么尊贵的身份,不点几样小店儿的拿手好菜还有——?”
在他的心里真是有点瞧不起这一副穷酸模样的爷孙二人,说这话是带有激将法和奚落之意的。
就听小女孩儿不以为然地说:“最近几日对吃山珍海味有点儿腻烦了,再吃怕这肚子受不了的!是吧爷爷?”
老者把烟袋锅子在鞋底板儿上敲了敲,然后把烟袋放在了桌子上。他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后双臂抱拢,似在闭目养神中只是微微点点头。
宋掌柜像吃了苦瓜一样真想撇撇嘴,他看了看那杆奇特的大烟袋,在估摸着想这大概是这爷孙俩走江湖卖艺的一个用具也是道具。老者深藏不露且不说,就光这个伶牙俐齿的刁蛮小女娃就够让他招架不住了。这还小呢,要是大了那还得了?现在小呢是小泼妇,将来大了是大泼妇!这是怎么教育出来的?他的心里有些怨怼的诅咒情绪,轻轻长叹一声。
宋掌柜的圆脸快变成驴的了,啼笑皆非,这爷孙俩都是什么人呀?
小的精灵古怪,老的深沉稳重,配合的天衣无缝。
看样子是走江湖耍把式卖艺的,形同混吃混喝的乞丐差不多少,落魄如此地步却是楞要面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宋掌柜真是万般感慨,拿着托盘摇头叹息地抹身要走。
“掌柜请留步。”
宋掌柜看着正用牛肉喂肩膀上那只鹰的苗运昌,问:“客官,您有何吩咐?”
“只要是这里有的,这爷俩儿想吃什么来给上什么,账由我来结。”
“这可好了,那——”宋掌柜不禁眉开眼笑,做生意的就对有钱可赚感兴趣。
“财迷心窍,见钱眼开。视财如命,吝啬可憎!”
小女孩儿对宋掌柜讥讽了一句,就对爷爷高兴道:“爷爷,今天咱们遇到贵人了!”
老者只是望着孙女问:“你说能接受吗?”
小女孩儿看着苗运昌问:“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苗运昌微笑。
就见小女孩儿一纵身子跳上了凳子,接着是一个空翻跃上了桌面,真是身轻如燕,她向着苗运昌躬身一揖说:“我该称呼你是大叔还是大哥呢?噢——叫大叔显你老,还是叫你大哥哥吧!我要是拒绝呢,显得不近人情,不给面子,那就只有接受你的好意吧,多谢了!”
苗运昌被逗的笑出声来,就问:“小妹妹,不用客气,区区小事一桩,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稍有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爷爷,然后说:“我叫子薰,姓鞠。”
苗运昌似有如释重负,从这小女孩儿的活泼和爱说以及有功夫来看,绝对不是村里的梅香了,梅香是个腼腆内向的小姑娘。如此一来,这个老者就没有拐卖儿童的嫌疑了。
鞠子薰转向宋掌柜问:“这里可有熏鸡?”
“有,当然有。”宋掌柜的诚惶诚恐。
“捡最大的来一只足矣,别无它不求!”
“好的,去去就来,稍等片刻。”宋掌柜的心想这小姑娘也不是贪得无厌的孩子,有人肯花钱请客她倒是没有狮子大开口要上丰盛一桌,懂得知足者常乐的道理。这小姑奶奶真会调理人!这祖孙俩究竟是何方神圣?都披有神秘色彩。
鞠子薰又冲苗运昌问:“请问大哥哥尊姓大名?”
苗运昌爽快回答:“苗运昌。”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大哥哥可否答应?”
“有问必答问。”
“你能不能摘下墨镜小妹儿一睹尊容,是不是我心里的样子?”
“当然可以。”苗运昌就摘下了墨镜。
鞠子薰嫣然一笑道:“果然没让我失望。”
她说完又是一个后空翻,轻飘飘的落在了凳子上,然后双腿一分,就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凳子上。
“好的表演!”
苗运昌带头鼓掌,别人也跟着拍手赞美。
小女孩儿鞠子薰露了一手绝活,使得那一高一矮的两个人脸上也带有了敬佩的笑容,不得不对这爷孙俩肃然起敬的刮目相看了。
那厨房里忙碌的母女俩又因发生了争吵而担忧的出来了,看到了的一幕。
那高瘦二人的眼睛都忙不过来了,瞅瞅这边神秘莫测的爷孙俩,又瞧瞧那颇有几分姿色的母女俩,真是恨爹娘没给多两双眼睛!
宋掌柜来到泪眼婆娑的母女跟前问:“灶子好烧了吗?”
中年女人说:“好些了,是冰花上房打了烟囱。”
宋掌柜皱了下眉头说:“一个姑娘家家的,上房爬屋的,怎么不叫招财上去?”
“招财不知去哪儿了。”
“混蛋玩意儿,家里忙成这样也不搭把手,又是出去疯狂了,没出息的东西!进宝呢?”
“他——他也——这阵子没见着个人影,是一起出去了吧!”中年女人嗫嚅道。
“惯子如杀子,你这当娘的就惯着宠着吧!那伙计——?”
“外面有牲口,你不是让盖普他——”
“他是打工的,挣得是工钱,喂牲口就是他的活吗?”宋掌柜拉拉下脸子来了。
“爹,弟弟他们家,我又不怕登高,用不着——”
“你一个没出门子的大姑娘,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
“都什么年代了,我又不是大家闺秀,乎的。”少女冰花一张俊脸含笑。
瘦高个儿说:“宋老板,像上房打了烟囱那样的粗活也不吱个声,我愿意效劳的。”
矮胖子也说:“要是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闪腰岔气了,会让人心疼的!”
宋掌柜忙换上一张笑脸说:“怎敢有劳二位大驾,二位有时间就来捧场,就给小店儿增光了。请稍等,菜马上就要上来,二位多喝几杯。”
瘦高个儿说:“我们都四五老十的了,还没成个家,看着令嫒,也算是——”
矮胖忙说道:“你说什么呢?又没喝多,就满嘴胡说八道了,看看可以,千成别动心思。”
瘦高个儿嘿嘿笑了,说:“想想美事还不成吗?!”
宋掌柜对母女厉声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做菜去,耽误了客人会不高兴的!”
冰花倒是不以为然,问:“爹,他们都是什么人,怎么会带着鹰狗猴子——?”
宋掌柜没好气道:“都是惹不起的活祖宗!”
三人进了厨房。
这时鞠子薰对爷爷一笑问:“爷爷,好玩不?”
“顽皮,与淑女无缘!”老者以叹息的语气说了句。
“我也想做淑女的,这——这还不是命里注定的?!”鞠子薰的表情略有黯然神伤起来。
“爷爷真想让你做个好人的,可谁知道将来会是啥样?!”老者的语气中带有感慨与忧伤。
“无论怎样,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是子薰永远的爷爷!”
“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在身边,真怕你现在不知是在哪里?!”老者忧心忡忡地说。
“子薰愿意就这样一辈子跟着爷爷浪迹天涯,以卖艺为生。”
“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啥时候才是个头啊!爷爷会越来越老了,你会越来越大了。要是有一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