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恨海鸳鸯梦-第10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纠结 二 152()
忙完了这些;还没完成年夜里一系列的程序;也许才仅仅是个开始。他又进东屋在观菩萨及众仙跟前的香炉里各自点上一炷香;本来这是属于母亲的管辖范围;可这也成了他的事情了。在父亲病后;母亲及少过问家里的事情了;几乎是来了个大撒手;一切都抛给了他和柳杏梅了。接着他又在天地及灶神处点香;这本来是属于父亲的管辖范围的;他也接手了。自从在小年的那天开始;他悄然接替了曾经属于父亲的份内之事,从而在潜移默化里继承了悠久文化与习俗的延续。
从这炷香起;前半夜是不能断了香的。
那黄豆邱兰芝不吃;陶其盛就更不用说了。
两个人在东屋陪爹娘待了一阵子;邱兰芝说:“这离煮饺子可早着呢!”
“是啊;娘;我俩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就放心吧。”柳杏梅说。
“交给了你们俩;我还有啥不放心的呢!今年比不得往年;你爹这一病呀;大概是没人来串门的了!”
陶振坤说:“那也得精神着点儿;要是有人来呢;可不能怠慢了;茶壶茶杯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不好交好为的;在这个村子除了苗运昌;再没别的朋友;所以是没人冲着我来的。”
“那——那振宗呢?”柳杏梅忍不住问。
“就他?他算是哪根葱!”
“你这是咋说话呢?他可是你兄弟!”邱兰芝责备了一句。
“兄弟;是兄弟还打——”陶振坤看了下柳杏梅;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柳杏梅当然是明白他所要说的话了;就冷笑了下说:“你想说啥;就通着爹娘的面说清楚吧;别藏着掖着的?”
“我——”陶振坤搔了下头;嘿嘿地傻笑了几声。
柳杏梅说:“你不好意思说是吧?那好;我替你说好了;别整那当面背后的事;他怀疑人家振宗——”
陶振坤忙说:“你别扯那没用的了;说那干啥?!”
“那你还整天疑神疑鬼的呢?!”柳杏梅略显嗔怒道。
“究竟是啥事呀?”邱兰芝问。
这时一直是闭着眼睛没说话的陶其盛轻轻咳嗽了起来。
邱兰芝说:“你俩要是拌嘴;就回屋去;别在这里吵了你爹。”
陶振坤和柳杏梅就安静了下来。
其实;陶其盛浑身上下疼痛难受;怎能睡踏实了呢;这些话他都听进了耳朵里;能从这半遮半掩的对话里明白了是什么事;因为这种事最是让人敏感了。他不禁为此感到惊恐不安;他最忧虑的是:红颜祸水!
要真是这样;他对收陶振宗为徒真是追悔莫及!
邱兰芝朝两个人摆了摆手;两个人会意地走了出去。
柳杏梅回到了西屋;脱鞋上了炕;扯了枕头又扯了被子,一甩长辫子,蒙头合衣躺下了。
陶振坤不由地有点儿胆怯了起来;就探过头去问道:“你生气了?”
“谁生这鳖犊子气!”
“是我不好;不该提的!”
柳杏梅没搭理他。
陶振坤就搭讪道:“你这就顾头不顾腚的睡下了;要是来个人看了像个啥么?跟王八焐蛋似的!”
“管不着!”
“挡不住一会就从你被窝里能爬出几个小王八崽儿来呢?”
柳杏梅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来;就骂道:“滚蛋去;除非你也不是人!”
陶振坤就穿着鞋趴在炕上;在柴油灯下;拽过了一个盛着黄豆的碗;抓起豆子就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他见气哄哄的柳杏梅笑了;心里才大感宽慰了起来。
柳杏梅见他不说话了;倒又忍不住掀开了被角露出一小脸儿说:“没啥支眼棍儿的;就炒了点儿豆子;你别吃多了;放屁都是一股豆性气;弄满屋子都是臭气熏天的;那可咋待呀!”
陶振坤嘻嘻笑道:“说不定你要是被这屁一熏呀;还会更加漂亮健康呢!”
“净瞎掰;以后少说惹我生气的话!”
“你寻思谁还愿意惹你呢?还不是话赶话赶到哪儿了吗!”
“这鼓鼻子瞪眼的;没意达思;漫漫长夜,得等啥时候?不啥你打更吧;别让灶火过了;我先眯登一会儿。”
“谨遵老婆大人之命就是;用不用我给你唱个摇篮曲儿呀?!”
“你快省省吧;别把狼再招来。”
“我要是有那本事;咱们就天天吃狼肉了!”
“也不知那饺子啥样?”
“不就是一顿饭吗;好了好吃赖了赖吃呗。”
“一点儿油也不搁;肯定是不香不臭的;叫得是饺子罢了!”
“就那样吧;我们也吃好多年了。并不是你一来;才给你出个难题的。”
“说得也是呵!”柳杏梅转过了身去。
陶振坤就凑过去;与柳杏梅枕了一个枕头;搂住了她腰。
柳杏梅问:“要不你也钻到被窝里来?”
陶振坤说:“不冷;不用。”
“这又是狼又是黄鼠狼的;还有那个夜猫子;以后起夜我可是不敢一个人再出去了?!〃
“这有何难的;无论你是小便还是大便;我都给你当保镖不就得了。”
“你这可是个美差的!”
“有眼福又有味闻了是吧?”
柳杏梅咯咯地笑了。
陶振坤说:“在咱们这山里呀,其实狼了黄鼠狼了还有那夜猫子了都不罕见,没啥可怕的。”
他把手在柳杏梅的上轻拍着;看上去很有节奏感;嘴里轻声哼唱道:“‘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动啊;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的那个睡在梦中嗯啊——”
此歌为东北民歌《摇篮曲》;曲调悠美动听;传唱至今(不过歌词已经是多有改动了)。
就听柳杏梅哽咽地啜泣了起来。
陶振坤一惊道:“我不但没把你唱睡了咋还反倒给整哭了?我知道自己唱地很好;也犯不上把你感动哭了吧?”
“没事。”
“没人招你惹你的;咋还挤巴上尿水子了?哦——我知道是咋回事了!”
“————————”
“你是没怀孕;看爹那样;你觉得对不起陶家是吧?就别装林黛玉了,我见不得你的眼泪!”说这话时,陶振坤的一颗心在酸楚中又充满了柔情与爱怜。他扒拉一下柳杏梅,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弄了一手湿漉漉的。
柳杏梅道:“就是爹没见到孙子;要是见到我怀孕了也是件高兴的事!”
“爹不是说了吗;这生孩子有早有晚。”
“要是他——死不瞑目;那可真是个遗憾呀!”
“别想那么多了;世上的事没有十全十美的!”
柳杏梅擦了把眼泪说:“好了;不想这些不愉快的了。”
“这就对了;大过年的;应该高兴才对。”
“也不知我的爹娘他们现在咋样了?!”
“你放心吧;也不少吃不少穿的。”
“但愿吧!嫁出去的女泼出的水;管不了那么多了!”
陶振坤只有往高兴的方面诱导说:“梅子;咱俩都结婚好几个月了;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你就唱个呗;我听好听不?”
“唱个啥?”
“随你便。”
“柳杏梅就咳嗽了一声;是清了下嗓子;就开口轻声唱道:“‘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煮煮肉,二十七杀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玩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这是当时流行东北地区的童谣;是一种寄托与盼望;可在那个年代里;能有多少家庭像歌中唱的那样啊!
当然;柳杏梅唱的是要比陶振坤好听了;她嗓音好。当她唱完了就叹了口气说:“这过日子有没的不说;其实就图个踏实太平。”
“谁说不是呢!”
“你打更我睡觉?”
“好嘞!”
“也听那屋动静点儿。”
“好的!”
“你就熬鹰吧!”
“没事!”
柳杏梅不再说话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
<;!……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includevirtual=〃/fragment/6/3236〃<;!……二维码广告Start……>;。qrcode{width:590px;margin:0auto;background:#fff;border:1pxsolidc;padding:15px20px;overflow:hidden;}。qrg{float:left;}。qrcodeul{margi:120px;font:14px/1。5〃MicrosoftYahei〃;paddi:15px;}。qrcodeli{list…style:square;margin…bottom:5px;}
扫描二维码17K官方,也可以在上看啦!点击右上角+,选择添加朋友,“_17K”我们。回复〃大奖+你的QQ〃参与活动。10部iphone6,万名QQ等您来领!<;!……二维码广告End……>;
习俗 一 153()
陶振坤则是躺在那里瞅房耙;因为没有钟表可看;只能是估计时辰。天刚黑下来不长时间;大概离十二点得好几个时辰呢。窗外时不时的传来稀稀拉拉爆竹声响;及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这真是一段枯燥无味的耐心啊!
他起身下了地;把两个灶膛里又架上了劈柴;又往两个锅里分别添了两瓢子水;要不然就快熬干巴锅了。见供灶王爷香炉碗里的香着了还剩一小截;就掀了东屋门帘看去;在幽暗的一盏灯光中;见娘也挨着爹睡了;那观音菩萨的香也着的剩差不多。这时邱兰芝听到了响动;就从枕头上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见娘醒着呢;就蹑手蹑脚地来到娘的头顶前;几乎是趴在娘的耳朵边上小声问:
“娘;觉得炕热不?”
“还行;不算太热;咋——?”
“灶膛里一直架着柴呢;可别炮着我爹。”
“这我知道;小心着呢。”
“睡吧;煮饺子时叫你们;有事吱声?”
“嗯!”
陶振坤就返身来了;到缸空处把那支双管猎枪拎进了西屋;坐在炕上用一块抹布擦拭起来。
柳杏梅还没有睡着;就转过头来看着他说:“你这是穷汉子得个驴,黑天白天数毛衣!”
“闲着也是闲着;睡你的吧。”
“大年夜的摆弄那东西;那可是凶器!”
“这怕啥;没那讲究。”
柳杏梅把头转了过去;不过很快又转了过来。
“你睡不着啊?要不咱俩换下班;我睡你来打更咋样?”陶振坤问。
“你去那屋了?”
“嗯——没呢,去了!”
“爹娘都睡了吗?”
“睡了。”
“你说——你说——”柳杏梅就支支吾吾了起来。
陶振坤一愣道:“你舌头吃年糕给粘住了?”
“不是;我是想说——”
“咋;你这说话还得要脱裤子呀?”
柳杏梅翻了下身体;是趴在炕上的;把下巴颏儿垫在枕头上说:“可这话该咋说呢!”
“有啥话还不能对自己爷们儿说的?”
“你说——你说爹和娘现在还能办那事不?”
“办啥事?”
“就是——就是被窝里的那点儿事!”
“被窝里?”
“哎呀;就是行房!”
一听这话;陶振坤立马恼了;骂道:“放屁!你爹要是病的这样看能和你娘行房不?”
“不说吧你还问;一说吧你还急了;真是的!”
“你没发烧吧;咋整出这么句浑蛋话来呢?!”
“反正是我无意中听到的。”
“听到啥了?”
“听到过两次;就——就像是办那事时的声音。”
“瞧你这出息;倒学会听声了;这事要是传出去;说儿媳妇偷听公婆的墙根儿;看你这脸还往哪搁?!”
“我又不是故意的;也许是理会错了。”
“要是有人说你爹娘;你能高兴吗?”
“好了;别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
“愿意生你就生;把你气死算了!”柳杏梅扭过脸去躺好;不再搭理他。
陶振坤擦着枪;一时间心情变得很糟糕;想着柳杏梅说的话;觉得荒唐又无耻;然后又是啼笑皆非。他长叹了口气;挥动了下手里的枪;自言自语地说了句:
“有枪在手;何惧之有;驰骋天下;任我潇洒!”
柳杏梅没有回过头来;却说了句:“你要是不把舌头给忽悠掉了;算是长得够结实。我现在才知道为啥你们家养不起牛的原因了!”
“为啥?”
“因为老天爷爱惜生命;怕是你们家有了牛被你给吹放炮了;不死才怪呢!”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你就吹吧,咋不说月亮是被你给啃缺的呀?”
“天狗食月,这个我听过,你也用不着拿它来骂我。”
“还‘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呢;呸!你也不出去试试;看风大能把你舌头闪掉了不?”
陶振坤对她的冷嘲热讽是习以为常了;就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柳杏梅说:“没想到你还会跩文了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