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能臣-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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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为我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咯!”
“没正经!”周蕙荃突然出现在大厅里,狠狠地瞪了秦骧一眼。她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裙,更加衬托出少女的婀娜身姿和出尘气质,显得端庄大方,与素日里活泼好动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秦骧顿感眼前一亮,说道:“常听人说‘蓬荜生辉’,秦某活了这么久不知道‘蓬壁’到底是如何‘生辉’的!今日亲眼见得两位小姐一身华彩,方知古人诚不欺我!”
“呵呵……”姐妹俩闻言掩口一笑,被他这番好话给逗乐了;计亚成、肖雨复等人也是连连点头,赞叹秦骧的眼光极好、福缘极深,能够得到这样两位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未婚妻。
“好了,好听的话还是回来再说!”秦骧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整了整衣冠,大步走到正堂前的石阶上,大喊一声:“备马!”
“着什么急!”周蕙茞从背后叫住了他,“不是先让你修书一封么!”
秦骧怔了一会儿,挠着头笑道:“不好意思,光想着自己充当‘诱饵’的事了!捉贼嘛,果然应该是京兆府的职责!”
周蕙荃瞪了他一眼,努着嘴说道:“去!赶紧写信!”又对正看笑话的肖雨复喊道:“去,叫一个机敏点兄弟过来!”
在秦府西苑中,敢对秦骧和肖雨复发号施令,周蕙荃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二人闻言后各自忙活,不一会秦骧将自己写好的信交给了镖局的一名弟兄,请他先行一步,将信交到京兆府小吏“老刘”的手中,又交待了几句,这名镖师便悄悄地偏门离开了。
而秦骧则牵着马厩中那匹黑色的骏马,朝府中众人一拱手,翻身上马,慢悠悠地沿着南边的巷道走去。秦府西苑西侧的这条名为“青衣巷”的南北向巷道,宽度只有“昌平街”这条主干道的四分之一,小巷狭长而拥挤,两侧多是低矮的平房,只有在“西市”周围才能看见一些装饰华丽的高楼。
正是由于这条巷道狭窄偏僻,居住人员成分复杂,秦府西苑出入时都会选择先往北再向东走昌平街,秦骧这次选择这条道,一来是为了引出这帮匪徒,二来这条巷道与这群人的落脚点不远,他不相信自己送上门了,他们还能沉得住气。不过他此时尽量放慢了脚步,拖延时间,让京兆府那些小吏们能够及时按照自己的意图完成部署。
走到西市附近时,这群刺客依然没有任何动作;穿过西市之后,秦骧骑乘的黑马有些微微躁动——这马颇具灵性,它已经意识到有人在附近紧跟着他们。
“很好‘黑龙’,这些小贼已经上钩了!”秦骧俯身抚摸着黑马,在它耳边轻声说道。
又走了不到一里路,眼前出现了一座破庙,庙宇的四垣已经坍塌,周围也没用什么民房,秦骧暗道:“是个伏击的好地方!”果不其然,从庙宇里面蹿出一伙黑衣人将其团团围住。
秦骧抬着眼扫了一圈,七个人,不多不少全到齐了。
“京城之内、天子脚下,尔等胆敢伏击京兆府官员,是吃了豹子胆了吗?”秦骧不慌不忙,厉声喝问道。
“哈哈哈哈!”为首的刺客大笑一声,“有人出钱要买你的命,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说罢刺客们提着钢刀从四面八方蜂拥而上,秦骧微微一笑,手中缰绳一勒,“黑龙”嘶鸣着人立起来,顿时唬住了这群刺客,令他们有所忌惮。
“清平之世,何人胆敢索买朝廷命官的性命?”秦骧冷冷地扫了一众刺客,“说出来,本官就饶了你们的狗命!”
“哈哈哈!区区‘京兆尉’好大的官威啊!”为首的刺客又是一声大笑,示意身边两个同伙转进了破庙中,不一会这二人各提着一把八、九尺的长枪走了出来,锐利的枪尖直指着“黑龙”。
黑马意识到了危险,马蹄子在地上不安地踩踏着,对这两支长枪甚为忌惮。
“哟?准备的挺周全啊!”秦骧眯着眼笑道,“本官改主意了,不要你买的狗命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买我命的人出了什么价,我出双倍买他命!你看如何?”
“双倍价钱!”几名刺客一听,显然有些意动,不过他们的首领并不心动,他只是冷哼一声,便让身边的同伙提着长枪向黑马刺去。然而长枪还没戳中黑马,拿着枪的人却倒在了地上,眉心正中一支三寸长的小箭!
“兴趣使然的作者”,这个笔名不错!下一回,一锅端!
(本章完)
第77章 骏马去向()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同伙,刺客们的愤怒油然而生,但当他们看向秦骧时,只见他的手上多了一把精巧的小弩,射中那名刺客的小箭,正是由这巴掌大小的袖珍弩机发射的。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答应本官,就是死!”秦骧恶狠狠地说道,第二支小箭早已上弦,这一回他瞄准了刺客首领。
刺客首领目光一凛,在这么短的距离,他很有可能中箭,但正是由于距离短,只要自己一动,对方不一定能射中要害。正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他将钢刀护在身前,嘴里大喊道:“不要听他胡说,一起上杀了他!”
“嗖!”随着一阵破空之声,第二支三寸长的小箭已经飞出,这一回正中刺客首领右手旁另一个持长枪的的同伙——秦骧在扣动扳机的刹那,改变了射杀的对象。不过这人的运气要稍好一些,这一箭没有射中要害,而是正中他的左眼,立时疼得扔掉了手中长枪,捂着左眼直叫唤。
“不好意思,射偏了!”秦骧云淡风轻地说道,接着第三支小箭已经上弦。
“你……今日你必死!”刺客首领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然而他刚要发号施令擒杀对方,小巷的北侧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一个手持劲弩、身披金色铠甲的骑士正朝着他们突袭而来。
“不好,这小子安排了支援!”刺客首领脸色一变,“大家快散开!”话音刚落,金甲骑士射出的箭矢已经飞来,正中一名刺客的后心,所有刺客顿时大乱,纷纷找地方躲避对方的箭矢。
不过他们一动,秦骧也动了,只见他在马腹上用力一踢,手中缰绳用力一拉,“黑龙”竟一跃而起,径直越过了刺客首领,挡在了他们逃跑的路线上。
“胆敢行刺朝廷命官,你们的结局只有死!”秦骧冷冷地说着,将手中的小弩对准了刺客首领。
“横竖一死!兄弟们,拼了!”刺客首领大喊一声,挥舞着钢刀向“黑龙”砍去。秦骧怎么可能束手就毙,他驾驭着马人立起来,同时前蹄狠狠地向刺客首领的头颅踢去,这一击势大力沉,若是真能踢中脑袋,只怕此人的脑浆都会迸将出来。
刺客首领心中一惊,就势一个打滚,堪堪避过了“黑龙”的前蹄,但他身旁的同伙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被马蹄踢中了肩膀,只听得骨头断裂的声音,之人便重重摔在地上,疼得昏死过去。
刺客首领一见秦骧和黑马配合如此默契,知道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暗暗叫苦之际,心中已经生出了怯意。而他刚刚一个打滚,正好滚出了秦骧和飞奔而来的金甲骑士的夹击圈,此刻也顾不上其他的同伙,逃命似的沿着东边的小巷跑了。这一刻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兄弟之情,甚至连剩下的八百两都不要了,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不能被抓住!
他在小巷里弯弯绕绕了数圈,发现后面没有人追来,顿时心中一阵轻松,忽然想到那二百两定金还藏着歇宿的地方,正好离此也不近,便将一身黑衣黑裤全部脱下,与手中的钢刀一起扔掉,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朝着他们的巢穴走去。
与此同时,秦骧和赶来救援的铁延祈已经将剩余的刺客全部制服,这六人中除了两人被射杀、三人受伤,只有一人毫发无伤,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
“将此人带回,其余三人交给我!”秦骧命令道,铁延祈抓住此人的衣领用力一拉,像提小鸡一般扔在了自己的马背上,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迅速消失在狭窄的巷子里。
另一边,络腮胡子的刺客首领刚刚推开歇宿民房的大门,立刻有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正是京兆府的缉盗的小吏们,他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差……差大哥,我是良民!”络腮胡子还想狡辩,从他背后走来一人,手中捧着一叠衣物和一把钢刀,正是刚才他扔掉的那些。
“张三屠,甘南郡悬赏白银一百两的通缉犯!”那人笑着说道——正是秦骧派出给京兆府的“老刘”送信的镖师。
“你……你这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络腮胡子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还记得你的亲兄弟张屠儿吗?半年前他已经和他的雇主董寿一起死在了边塞。”镖师淡淡地说道,“至于他们是如何死的,你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来,将此贼绑上囚车,游街示众!”
说完立刻有小吏将拇指粗的绳索套在了张三屠的身上,捆绑严实后,塞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囚车,由老刘带队朝着东面的昌平街走去。而镖师则领着其余五人朝青衣巷走去,接应秦骧。
事到如今,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张三屠与他手下的六名弟兄二死三伤,自己身陷囚笼,还有一人被秦骧秘密关押,然而他对外宣称,这个被他秘密关押的人已经逃掉了——因为他还想利用此人再做些文章。
堂堂京兆尉在京城遇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座恒阳城,京兆府的小吏们将张三屠和几名同伙关押在囚车里,拉着四个活人和两具尸体敲锣打鼓地在京城里“游街示众”,弄得又是全城轰动。
敲敲打打闹了大半天时间,秦骧带着手下小吏们押着这伙刺客来到了廷尉府提告,状告京中有人买凶杀人,要求廷尉府彻查。将萧鲎的注意力转移到廷尉府,这本身就是秦骧事先拟定好的策略,他可以趁机测试一下张士信是否真的“中立”;再来张士信一早就送过请帖到秦府老宅,他也借机拜会一下这位“贴面判官”。
廷尉卿张士信正好在官衙,对于秦骧的到来,他略有些意外。
“秦公子,数天前本卿送请帖到你老宅想请你到我私宅一叙,你没来;今日倒好,押着一伙刺客来我这儿告状,倒是让我不能不受理啊!”廷尉府偏堂里,张士信和秦骧二人交谈着。
秦骧朝张士信拱手作揖,道:“晚生也是不得已,老宅中的请帖实在太多,哪位贵人都得罪不起!这不,刚拜会完东郭家和杨太尉府,本来也是想这几日拜会张大人的,怎知今日会碰上这种事!”
“本卿听说秦公子回京不过月余,怎么就被刺客给盯上了?”张士信好奇地问道。
秦骧苦涩一笑,摇摇头:“这个晚生也不是很清楚,许是挡了什么人的财路了吧?”
张士信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你说这几人是被人买通来刺杀你的?酬金一千两?”
“这点毋庸置疑,从这伙人的住处搜出了二百两白银,晚生审讯那个大胡子时,他交代事成之后买主还有八百两的余款,所以应该不会假。”秦骧说道,“京城之中富贵之人多如牛毛,但随随便便能拿出一千两白银买朝廷命官的项上人头者,应该不会很多!”
张士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所以你把这件事情塞给本卿,让我来替你挡灾?”
“哪里哪里,京城之内发生此等大案本来就应交由廷尉府全权侦办,下官这是公事公办!”秦骧微笑着说道。
张士信叹了一声,说道:“你说得也不错,这件案子本卿不得不接,至于会牵扯到什么人……”说着他连连摇头,顿时感觉自己这身才穿了没两年的官服就要脱下了。
“张大人无需叹气,这其实是一个机会!”秦骧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旁,“朝中局势风云变幻,张大人若仍旧与各方保持距离,将来局势大定,您必定会被弃置!倒不如利用这个案子做些事,为自己的前途找个出路!”
此言一出,张士信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秦骧,对这位京中有名的纨绔有了些不同的看法。
“秦公子这番话倒是发人深思!”张士信说道,“胆敢在京城之中买凶杀人的,必定不是一般人,说不定身后有着极为强大的势力撑腰!本卿不如先将这桩案子晾上些天,看看哪些人会沉不住气,也就知道背后会牵扯到什么人了!”
“张大人这个想法不错!”秦骧笑着说道,“然而大人您也要当心,这些活着的刺客随时可能被‘灭口’!廷尉府的大狱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以买凶之人的财力和胆量,要想在狱中做下些事情也不是没可能!”
秦骧这番话倒是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