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能臣-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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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看来就是这个秦骧无疑了!”
“吾王英明!”褚东篱再拜道。
燕王朝褚东篱招招手,将他招到自己身旁:“此人留不得,必须要除去!趁他现在还未向我们表明身份,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件事情办成!”
褚东篱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只是云西郡公那边……”
“沏儿心思单纯,难免会被此人蒙骗,所以此事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好,绝对不能伤到沏儿一根毫毛!”燕王恼恨秦骧拨弄他们父子间的关系、插手自己的家务事,但对刘文沏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是存着护犊之心。
褚东篱杵在燕王身边,遵命不是、不遵命也不是,良久才开口道:“吾王,在下是二王子的老师,按理说不应该掺和这件事情——一旦郡公有所差池,王后那边没法交代!”
听到这话,燕王脸上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意:“这正是本王让你去做这件事的原因!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泽儿的舅舅、老师,所有人都认为你会借此机会在沏儿身上做点文章。正是因你心中的这点顾忌,所以在执行这个刺杀秦骧的任务时,必然是以沏儿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如此才不会授人以柄!”
褚东篱想了一会儿,躬身作揖道:“东篱明白了!东篱这就告退!”
“去吧!”燕王刘彦钧挥了挥手,褚东篱又一路小跑着离开了燕王宫。
“秦骧,谅你三头六臂,也逃脱不了本王为你掘好的坟墓!”刘彦钧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此外,京城那边的事情,也要加快速度了!”
出了燕王宫之后,褚东篱没有回到自己的府中,而是径直去了南宫延的落脚之所。那是位于王城角落里的一座茅屋,从外面看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残破;然而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大堂中央挂着一幅道君像,像前一座铜鼎香炉,南宫延身披道袍端坐在香炉前,其虔诚的模样令人无法将他和天下最厉害的杀手组织联系起来。
管伯长身立在茅屋门口,手执一根拂尘,双目紧闭,听到“吱吱”的车辙声,便转入屋内,向南宫延禀告:“褚先生来了。”
南宫延紧闭的双目顿时放出光彩来:“该来的总是会来!有请!”话音刚落,车马就停在了门口,褚东篱急急忙忙跳下车,朝着大堂大步快走。
“褚先生,这般脚步生风地来找在下,不知是有何要事?”南宫延背对着褚东篱问道。
管伯拿了一个蒲团递给褚东篱,褚东篱坐到南宫延的右侧,面带忧色道:“吾王命我刺杀秦骧,可他眼下正在郡公府,却是如何是好?”
“燕王让你杀人,你就去杀人,却来问我做什么?”南宫延眼皮也不抬一下,继续打坐。
褚东篱眉头一皱:“吾王命我去杀人,又要我保护郡公的周全,这等难事,自然要向南宫先生讨教!”
南宫延睁开双眼,面露微笑:“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刀砍、剑刺、绳缢、溺毙、毒杀……等等不一而足,但保人周全的办法却不多。褚兄即便在这次刺杀行动中误伤了云西郡公,想来燕王也不会怪咎。”
“南宫先生,你这是坐着说话不腰疼!”褚东篱吐苦水道,“整个燕国都知道,我是二王子的舅舅、老师,而二王子很有可能就是吾王指定的继承人,与竣工这位嫡长子之间是有储位之争的。一旦在这次行动中郡公出点什么事,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褚东篱!可别忘了,现今的王后郑氏虽然失宠,但她背后的母族势力依然不可小视!”
南宫延“呵呵呵”冷笑了几声,接着闭上双目缓缓说道:“一个小小的燕国就有如此复杂的权力之争,放眼整个天下、朝堂,明着、暗着的争斗,真是多如牛毛!”
说到这里,褚东篱的眼神黯淡下来:“自古以来,帝王之家不外如是。我们这些谋士,不就是为此而生的吗?”
南宫延扭头看了一眼褚东篱,点头道:“褚兄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褚兄的难处在下知道了,你尽管放手去做,保护郡公周全的事情,由我来安排。”
“哈哈,果然有南宫先生相助,褚某胜券在握了!”褚东篱愁眉紧锁的脸上绽出了笑容,朝南宫延拱手致礼道。
南宫延淡淡地回道:“先不忙说‘胜券在握’,秦骧非比常人,便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也三次奈何他不得。杀他倒是再其次,首要的是,不能让他利用云西郡公在燕国兴风作浪,以免破坏燕王的计划。”
褚东篱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说道:“多谢南宫先生指点,褚某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罢褚东篱朝南宫延和管伯一拱手,便离开了茅屋。
褚东篱的车马渐行渐远之后,南宫延对侍立在旁的管伯说道:“管伯,郡公府烦请你亲自跑一趟,据昨夜跟踪秦骧一行的眼线来报,他们此番没有带那名昆仑奴。且不管褚东篱能否成功刺杀成功,你隐藏在他们身后,抓住机会一击致命!”
管伯道了一声“诺”,便飞身出了茅屋,尾随着褚东篱的车马而去;这时茅屋顶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纵身一跃落入院中。
“卫统领,让你的人从郡公府撤出来吧,交给管伯就行了。”南宫延听到院中的动静朗声说道,“你的任务是接替管伯,保护我的安全。”
院中的黑衣人远远地朝南宫延一拱手,口中说道:“遵命!”
(本章完)
第174章 五石散、刺客()
此时的云西郡公府内一派歌舞升平,刚刚从宿醉之中清醒过来的“风月公”刘文沏,继续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下首坐着的除了“秦掌柜”和肖先生一干人等,还有燕州郡内的几名纨绔少年,都是平日里与刘文沏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喝得正起劲时,刘文沏忽然拍了几下桌案,厅内的乐师、舞姬似乎是接收到了一个信号般,停止了鼓乐和舞蹈,向众位贵客致礼之后退出了宴厅;而那几个纨绔少年仿佛是闻到了腥味的猫儿,双目中透射出急不可耐的光芒。
秦掌柜和肖先生等人正疑惑间,从宴厅的侧门进来了数十名面容姣好的女子,身上的衣物只够把隐秘部位遮住,洁白如雪的肌肤裸露在外,看得一众血气方刚的男子面红耳赤。
不过刘文沏和纨绔少年们的注意力并不全在这些半***的身上,他们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这些女子手里捧着的琉璃玉酒壶,仿佛那里面装着的,是天上的琼浆玉露。
刘文沏一手将美貌侍女揽入怀中,一手举起酒壶对厅内众人说道:“这是本郡公府的‘名产’——‘美人醉’,诸位无需鞠礼,且与我痛饮三大口!”说完将酒壶的壶嘴塞入了女子的樱桃小嘴中,女子满满地吸溜了一大口后,捧着刘文沏微微泛红的脸嘴对嘴贴了上去。
此时刘文沏“咕咚咕咚”地痛饮着“盛”在美女口中的美酒,同时双手不自觉地在女子光滑、洁白的身上上下摸索,场面简直不堪入目。而那些纨绔少年见状也纷纷急不可耐地将美女揽在怀中,豪饮这郡公府的所谓名产——美人醉。
一时间这宴厅里满是少年男女的痴言浪语,惹得秦掌柜、肖先生等人脸红心跳、如坐针毡。好在他们都训练有素,而且秦骧端坐在末座,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也令他们也不敢造次。
“嗯?秦掌柜、肖先生,你们怎么不饮啊?”刘文沏喝了三大口“美人醉”之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刚想挪动脚步,忽然一个趔趄摔在了身旁的美人身上。
听到刘文沏发话了,半跪在桑纬、肖雨复等人面前的美貌女子们对了一下眼色,端着酒壶站起身来、依偎在贵客的身旁,一双双勾魂的媚眼滴溜溜地看着他们,轻启朱唇开始吸允酒壶中的液体。
“且慢!”肖先生止住了身旁女子的动作,一把夺过酒壶,站起身来对刘文沏说道:“郡公大人,这大白天的做这种事,似乎不妥吧?”
刘文沏此时趴在女子光洁的大腿上,眼神迷离、脸上轻浮着贱笑,对肖先生的话语充耳不闻;肖雨复放眼看去,只见那些饮了“美人醉”的纨绔少年也都是这副模样,一脸迷醉而又轻浮的表情,恍若隔世般地醉生梦死。
不仅仅是刘文沏和那些纨绔少年,给他们喂酒的美女们也是相似的表现,她们全然不顾礼仪廉耻与男子们相拥躺卧,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些调情之语,胸前、腿间的春光扎隐乍现。
“这酒有问题!”秦掌柜也“呼”地站起身来,一巴掌拍掉了身边女子手中的琉璃玉酒壶;其余众人见状也都纷纷站起身来,拒绝身旁的女子向他们喂酒。
“贵客们请与我们一起痛饮!”见秦掌柜等人不解风情,这些女子面露惊骇之色,“贵客们若是不肯饮此酒,郡公大人醒来必定要责罚我等!”
看着这些美貌女子愁眉不展的表情,桑纬等人虽然有些意动,但依然强忍住了心中的欲望,冷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酒?”
“酒?”美貌女子们面面相觑,齐声道,“‘美人醉’啊!”
桑纬有些哭笑不得,问了等于白问,刚欲再开口,却听末座秦骧假扮的老道慢悠悠地说道:“酒是产自燕州郡的陈年佳酿,但是酒里却放了一些不该放的东西。”
听到这里,这几个美貌女子脸色一变、低头不语。
“难道是‘五石散’!”肖雨复惊叫道,“难怪这些人一喝这酒就飘飘欲仙、醉生梦死,原来酒里面加了这等龌龊的东西!”
“贵……贵客们请不要声张!”这些女子紧张地四面环顾,“此事若是让燕王知道了,郡公受罚事小,我们这些身份下贱的侍女必死无疑!”
桑纬假扮的“秦掌柜”朝肖先生点点头,众人齐齐落回了座位,却依然拒绝饮酒。
“美酒、女色、药散,这三样东西在前霄时期是达官显贵家中的必备之物。”秦骧假扮的老道士悠然说道,“然而却是本朝高祖皇帝最为忌讳的。没想到在高祖皇帝孙子的府邸里,光天化日间就在享用酒、色和散,还将三者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云西郡公‘风月公’的名头,果然非同凡响。”
“公……老道,风凉话就不要说了!”肖先生说道,“眼下可如何是好,我们出来一趟不容易,可不想沾染上这等秽物!可不喝这酒吧,这几名女子就要受罚,怪可怜的!”
秦骧捏了兰花指,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无量天尊!这还不简单,郡公与诸位少年都已如痴如醉,尔等有没有饮酒他们怎会知道!”
桑纬假扮的秦掌柜一拍脑袋,恍如大悟道:“原来如此!我们把这酒偷偷倒掉,然后与他们一般装作喝醉了躺在地上,这不就完了!”
此话一出,那几名女子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纷纷朝秦掌柜拜谢:“贵客体恤我等下贱之人,我等感激涕零!”
说完这些女子将酒壶端起,“咕咚咕咚”自己喝了个精光,不过顷刻的时间便瘫倒在地上,眼神迷醉、面泛桃花。桑纬等人惊奇地看着这些半**子,不是在欣赏眼前的春色,而是为她们的举动感到震惊。
“她们常年侍奉刘文沏,想来是已经毒瘾深种、不能自拔了!”秦骧叹了口气,举起桌案上的普通美酒,豪饮了几大口,不一会儿脸上就泛起了红晕——不过由于易容术的关系,他的脸色看起来要比实际来得淡一些。
肖雨复、桑纬以及铁家三兄弟等人也拿起了原来的酒壶,饮尽壶中酒后,便趴在桌案上,假装是喝了“美人醉”而瘫软不起。
他们是假装喝了“美人醉”,当然不会真的睡倒过去,神智也都清醒,因此暗暗地留心着四周的动静——因为此时,如果有什么人有什么企图,正是最好的时机。
果然,约小半个时辰后,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宴厅门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厅内的动静;当他看到满屋子横七竖八躺着不省人事的男男女女时,眼神中透露出惊异的神色。不过这道神色只是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快速地开门、进门、关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眨眼之间就已完成。
接着蒙面的黑衣人踮着脚尖快速移动,在横七竖八的醉鬼中找到了目标,右手紧握明晃晃的匕首,眼看着就要向桑纬假扮的秦掌柜身上刺去。
忽然“嘭”地一声金属坠地的脆响,惊到了刺客,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末座的老道士手臂一甩打翻了桌上的银质酒壶。正稍感舒心之时,忽然脖子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扼住,手上的匕首也被夺了去。
“啊!”刺客猝不及防之下被抓个正着,原来是眼前的“秦掌柜”趁自己不备对自己展开了突然袭击,顿时令其又惊又怒,左手握拳就朝秦掌柜的胸口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