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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医宰江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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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阎十分缓慢的用手摸着那些血肉翻飞后的白生生骨头,低声嘀咕道:“中书侍郎、京县丞,这些好像都是二皇子的人。呵呵呵有意思,看来,他们好像惹到了一个很危险的人。”

    草场不远处有条小溪,此时,溪水被莫非和丫丫衣服上的鲜血染成血水。在一旁的岩石上,莫非用火烘烤着刚洗过的衣服。而丫丫趴在他的腿上正昏昏沉沉的睡着。

    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两人此时饥肠辘辘,又困又乏。

    莫非看着远处草场的火光熄灭,放下心来。这样意味长安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

    大唐从当今圣上登基以来,太子之位一直空缺。由清流文官支持的大皇子、冷家支持的二皇子和军方支持的三皇子对太子之位觊觎已久,在朝政上没少明争暗斗。只要二皇子还不想有把柄落在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手上,那些派遣在回城途中的士兵,就会尽快被撤回。

    只不过,这一把火下去,此事已经闹大。二皇子就算及时撤回了那些人,但他手下护卫的折损,中书侍郎、京县丞等之后要面对的参本,也够他喝一壶了。只怕到时候他就会忙的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而自己也有机会喘口气,大唐文会过了就是天下文会,只要拿到天下文会的榜首,就有足够的底气和二皇子斗。

    莫非抬了抬眼皮,看着熹微晨光洒在身上,微微眯着眼开心的笑了笑。

第四十九章 进击的莫非() 
“依我看,这次文会的榜首是冷扶童没错了。游宰父是他的恩师。”

    “兄台这话,太过片面,在下可不敢苟同,你莫忘了四皇子,还有盛王家的小世子李执。”

    “叶臣少爷受过伤,大概是疏于准备了,这才让那林木”

    大唐文会分为两轮,第一轮则是采用科举考试的模式,选拔出参加天下文会的前五十甲。第二轮则是前五十甲的公试,旨在排出大唐文会前五十甲的名次。

    此时,科举考试的地点贡院门外,人声鼎沸,众多学子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那些令人艳羡的少年英才。

    而在一无人问津的墙角处,身穿略显破旧长袍的莫非,用不住颤抖的双手扶着墙壁,硬撑着等待开考。

    丫丫应该到书院了吧

    他的双眼看着地面,目光游离,头脑一片混沌。喧杂的吵闹声、议论声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耳膜。胸腔处被障刀砍了一刀,大腿上也有一道长时间没有休息、进食,失血过多,身体已经透支。但是他现在不得不参加大唐文会

    用力掐了掐手心,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麻木了,这种疼痛再也不能刺激他的大脑。如果进了贡院开始做题,只能用银针了耳畔继续传来嘈杂声音,夹杂着沧海书院、冷扶童、叶臣、林木这些名词,但莫非已经没有精力将这些信息连贯起来。

    过了很久,突然听到人群中有女子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夫子莫非。”

    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莫非微微睁了睁眼睛,眼前模糊一片,好像是张京墨,还有李青青。他的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话来,身体已经濒临崩溃

    在人群中,张京墨和李青青走在前边,身后跟着叶臣、李逸兴和叶灵竹。

    “夫子,你怎么了?”李青青远远的看着莫非摇摇欲坠的样子,轻呼一声,赶忙跑上前去。

    一行五人走上前去,看着莫非目光涣散,一脸倦怠和萎靡不振。疑惑的互视一眼,面面相觑,不知缘由。

    见这边似有异动,人头攒动的贡院外,三三两两的学子,忽然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将此处围成一个半圆。那些学子脖颈伸得很长,像许多只鸭子,脑袋被人提着。

    “莫非兄弟怎么了?”穿着一袭白袍的叶臣,皱起眉头,眼中满含关切。

    一直以来,李青青见到的莫非永远都是潇洒自如、镇定自若的样子,现在看到他如此的狼狈无助,心中有些慌乱,急声道:“我也不知道,叶臣哥哥,这这该怎么办?”

    “看他这样子,也知道是受了什么重伤,还是带回去吧。”

    迷迷糊糊中,莫非听叶灵竹这样说着,下意识的摇了摇脑袋,嗫喏道:“不用,我没事。我可以参加考试。咳我的手劲儿一直很大,可以撑的住。”

    什么手劲儿很大?说这个干什么,叶灵竹纳闷儿的看了一眼莫非,过了片刻,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那日喝醉酒,浑浑噩噩中似乎。“唰”脸上蹿红。叶灵竹颤着手指着莫非气恼道:“是你”

    张京墨一看两人这个对话,似是嗅到了桃花的味道,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一脸不怀好意的问叶灵竹:“什么手劲儿很大?怎么了?”

    叶灵竹气汹汹的剜了张京墨一眼,哼了一声。半天后,看着莫非嘟哝道:“好心没好报,你要考,我才不拦你。你要是躺在贡院出不来,那才。”

    “灵竹。”

    叶臣虽与莫非只有两面之缘,交谈不多。但心中除了将他视为自己的救命恩人外,更将对方视为自己的知己好友。现在见叶灵竹越说越无礼,忍不住沉声喝断了她的话。

    见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叶臣隐隐有些生气,叶灵竹愣了一下,随后瞪了一眼莫非,嘟囔道:你个登徒子。说罢气鼓鼓的双手抱胸,站在一边。

    一旁站着的李逸兴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一眼叶灵竹,又看向莫非。

    “奥,我知道了,他是沧海书院那个医科夫子,叫什么莫什么非还是什么,听说以一首残诗得了书院选拔第五十名。啧啧,运气真好。”

    “是他啊看他这样子,哪还参加的了考试,还是赶紧回去吧。”

    “就是,沧海书院第五十名,没戏啦连参加天下文会的资格恐怕都没有的。”

    叶灵竹瞪了莫非一眼、两眼朦胧中记起当日的情形,床、胸、还有匕首,那不是匕首。越想心中越恼,现在又听这些学子又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气更不打一处来,吼道:“说说说说!有什么好说的?他没有资格,你们就有资格了?”

    这些学子都是八卦爱好者,自然知道叶灵竹以往剽悍的人生经历。现在见她暴躁开口,心中不服,但面上噤若寒蝉,讪讪的住嘴。

    这时,旁边有阴柔的戏谑声音传来:“哟!叶家大小姐好大的脾气,一句话就吓得没人敢说话了。呵呵呵呵”

    说话的人名叫李执,是盛王府的小世子。

    盛王颇得当今圣上信赖,大权在握。因此,自小养尊处优的李执便养成了偏执、乖张的性格。他虽是男儿身,但面色阴柔更胜女子。说话间眉目如丝,含情脉脉,自有三分风骚,七分轻佻。

    叶灵竹打小就是风风火火的性格,最是见不得这种柔柔腻腻的男生。虽然这几年在知否书院学习,脾气收敛了很多。但对于从骨子里就反感的人,还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昏昏沉沉中,莫非听见李执似乎说了一些冷嘲热讽的话。话是对谁说的,说了什么,他一概没有听懂。只是模糊中听到叶灵竹说莫非然后便听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人群突然喧哗起来,紧接着便有冷扶童、四皇子、林木、开考了之类的名词传进耳朵,他下意识的挪了挪步子,想往前走。

    然后便感觉到有人搀扶着他,一个是叶臣,另一个似乎是林木。

    怎么会是林木?

    “莫非兄弟你这样即便上了书案也没办法考试。”

    莫非再次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后身体便像飘起来一样,一直向前。过了一会儿,屁股落在椅子上,他很用力的睁开眼,眼前两人的身影已经变得模糊。

    不多时,宣纸发下来,莫非强撑着从袖口找出银针,在自己的神庭穴再下一针。脑袋稍稍恢复了一点清明,不过连番施针,效果已经变得越来越差。只怕挨不了多久,一刻钟多两刻钟左右。

    莫非从眼皮缝中,看到宣纸上模糊不清、歪歪扭扭的字

    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作文章。

    以“母恩”作诗。

    用时两个时辰

    “师说: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过。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怡之。”

    此番写字,不再是灵动精致的小楷,宣纸上的字写的歪歪扭扭更兼有气无力。幸好为了防止作弊,学子的文章诗词都会被重新誊抄,这样字写的不好也没多大关系。

    将写完师说的宣纸放置一旁,拿起另一张宣纸,继续写道:“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距离昏迷的时间所剩不多,莫非没有丝毫停顿,看到题目便奋笔疾书。基本上刚写完,他的脑袋又嗡嗡作响,一些幻觉和模糊的意识接踵而至。

    “监考官,交卷。”

    考试的时间是两个时辰,莫非只用了短短的两刻钟。当“交卷”这突兀的声音栽贡院响起时,满座哗然。监考官喊了一声“肃静”。大踏步向莫非走去,过去后,看着莫非昏昏欲睡的样子摇了摇头。嘀咕道:“也不知你是哪个书院的学子,不然非得告诉你的夫子。哼!对待考试如此儿戏。真是不成体统。”

    监考官厉声斥责了几句,但也只能公事公办。甩了甩袖子,随意的扫了一眼宣纸上乱七八糟的字,弥封、誊录、糊名,上交上去。

    莫非一摇三晃的从中庭走过,偶尔听到嗤之以鼻的笑声。

    有相当部分的学子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哼!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了,不早点离开,非在贡院受这种罪过。

    真是擦粉上吊死要面子!

    叶臣正在凝眉思索着,看着莫非的身影,担忧的皱了皱眉,紧接着叹了一口。满含惋惜哀叹之情。而对面的叶灵竹瞥了一眼莫非,先是咬了咬下嘴唇,紧接着气鼓鼓的用笔戳了戳桌子。

    管你有没有写完!哼!让你再捉弄我

    只有林木看到莫非时,木木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讶异。似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答完考卷。

    莫非出了贡院,扶着墙壁,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半睡半醒中,突然听到身边有人沉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章 少年杀人事件之后() 
已经习惯了在一页书混吃混喝的郑独,这两日,心情很是郁结。

    不就是吃了你小子几顿饭,至于吗?还玩失踪

    郑独一边腹诽着莫非,一边时不时的对着一页书冰冷的门板翻白眼。眼睛都快翻出白内障了,莫非还没有回来。浑身都感觉不自在的他,看什么都来气,以至于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三五不时的就去在一页书外蹲点。

    眼瞅着今日要进行第一轮考试,莫非还没有回来,郑独一肚子的窝火。好不容易等到丫丫回来,才知道莫非去了贡院,这才急急的赶来。

    原本他板着一张脸,攒着一肚子气,准备见到莫非后,好好训责一番。

    可看到莫非颠颠撞撞的从贡院走出后,这股子气顿时消弭。连忙跑过去搀扶着莫非,急声道:“你到底怎么了?”

    莫非没有应话。看清来人是郑独后,放下心来,身子一软,就靠了过去。。

    郑独扶着他,见他一脸颓靡的神情,心中又气又急。从开考到现在,才过了两刻钟,莫非就交卷出来。很明显是没有答完或者胡编乱诌写一番,心中不免有些扼腕叹息

    错过了这次天下文会,下一次就要等到五年以后了

    心中虽是这样想着,但见莫非似乎伤势危急,关切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你这两日究竟去了哪里?”

    一直以来,与莫非相交,他不是以对待晚辈的方式去相交。虽然因为年龄上的原因,使他说话交流,总是不自觉的代入长辈身份。但他知道,莫非年纪虽说话行事却是滴水不漏。

    性格内敛自有一种使人折服的魅力,这种魅力放在这二十来岁的身体上,可以说是洒脱自如。若是放在四五十岁的身体上,也是儒雅学士的成熟稳重。

    接连问了几个问题,莫非无一应答,郑独便就此作罢。

    路过街边,门口又懒懒散散坐着三姑六婆,嘴里叨叨的说着写闲言碎语。

    “听说那火大的厉害哩,死了可多人嘞。”

    “这不是造孽呢吗?那火,半夜里我和我家掌柜的趴在窗户上就看见嘞。火大的很。”

    郑独摇了摇头,一边搀扶着莫非向前走,一边也凑趣道:“你可听见了?昨夜城郊发生了火灾,死了好多人。你说这文会在即,你瞎跑什么?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就有的后悔了。”郑独说着说着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死的人其中还有一个马文飞。这次出了这起子案件,我估摸着以你和马文飞的恩怨,他们或许真的会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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